天下第一勾栏-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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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你可不能因为二者都穿狩衣就生生玷污别人的清白啊三思三思。”
“是他没错了。我从未见过哪个男人把如此怪异的衣服穿得这般风流倜傥别说夜黑看不清人了哪怕这俊脸被雷劈成了灰我还认得。”默采有些不好意思了红脸垂了头。
我心下了然。
莫不是他那晚借宿不成所以心存不满一时怀恨在心今日才如此痛下杀头。
如此险恶之事如此叵测之人心。
不愧为邪派之。
江湖啊……这就是江湖。
※※※※
可能么宫归艷岂是这般小气之人只怕别人是来叙旧的。娃娃啊娃娃是你的冤孽桃花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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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屈辱的小狼子
如今惹恼了宫归艳这个大魔头初赛都赛得这般惊心动魄只怕往后勾栏的前途更为堪忧。
我摸了下瘸腿悲秋了起来。
真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而我这个“英雄”当下悔啊悔悔得我肠子都青了。
早晓得昨夜就该把他当祖宗牌位那么供着让公子们轮番伺候他才是。
“疼得紧么?”风筝突然弯腰俯身蹲着手搭在我膝盖上仰头软语询问。
我怔上一怔眉头皱起又松“疼。”
话音刚落便觉筝公子伸手握了我的脚踝有意无意地捏了猛然间钻心的疼痛狂袭而来仿若上刑一般他却抬眸望着我浅笑。
我一下子委屈起来嘴一憋低头乖乖地顺着他的意思道:“……不太疼。”
筝公子对我的回答甚为满意屈蹲着将我的脚捧在手里去了履袜搁在膝盖俊目细细打量“若是不太疼就不用去请大夫了。我对接骨之事还是略懂一二的。只是不知你这伤……算不算骨折。”
看他这番情形似乎打算将他的略懂一二付诸于实践。
我不免惊得皮毛都竖起来了。
而旁人皆是看一副戏的表情兴致勃勃地望着屈蹲看伤的风筝公子与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我。
一时间众人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表情暧昧。
当下略微熟悉筝公子平日行事做派的人之中不乏有幸灾乐祸者偶尔也有一两人对我投来怜悯的眼神。
风筝这个略知一二我是有所耳闻的。
他通今博古琴棋书画样样皆知可对于这接骨之事却有着血淋淋的辛酸史。辛酸的不是他而是勾栏后院里守门的小狼子。
小狼子是一只狗却又不是一只狗。听闻是勾栏里喜欢捡七捡八的龟公在后山上碰巧“抱”回来的。
它初来的时候还只一小团团大毛绒绒的一身牙都没长齐整日可怜兮兮地望着众人别提多讨喜了。
而捡它来的小龟公平日里在勾栏受多了客人们的屈辱尤为见不得这般不长进的脾性所以思索良久遂给它取了个颇为雄壮的名字——小狼子”只盼这小家伙不步自己后尘。
可小狼子明显感受不到主人的用心良苦那时候谁喂它奶它就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撒娇似地蹭谁恨不能把尾巴摇折了使着浑身解数巴结“奶爸”们。
其中属辛召的母爱最为泛滥。他每日变着法子的给它喝羊奶、牛奶……只差没给人奶。在小狼子闹了无数次肚子后辛召也在众人的指责里意犹未尽的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家伙爱喝牛奶也只有喂它喝牛奶时腹泻的次数才最少。
总而言之小家伙是在对辛召的无限惊恐与众人的疼爱之中茁壮成长的。它整日整日无忧无虑地匍匐着小身子板低着小脑袋潜伏在公子们身后且尤为欢喜钻美人公子的袍子。
故事到这儿应该算是圆满了可远远不止这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子们惊奇地现它并不像其它狗一般汪汪叫唤月圆之夜它甚至还爬到了屋顶瓦片上学狼嚎叫。
它是一只狼而非一只狗。
这只育成熟的狼把钻袍子的热诚转移到了风筝公子的身上。
于是悲惨的事情便生了。
小狼子终于有一日光荣地骨折了。
对于它的伤势民间有几种传说。
一种是说在某个月圆之夜它依然锲而不舍地爬上了屋顶蹲在瓦片上学狼嚎叫可惜没嚎上几句便从屋顶上滚了下来骤然摔伤。
有好事的龟公在屋顶上现了小狼子所爬之处的瓦片被人涂上了一层油人爬上去都会不慎摔伤何况有四只腿的小狼子摔伤的几率更为大。
于是行动不便的小狼子很是委屈的被辛召灌各种奶……
第二种说法是小狼子的嚎叫引来了小母狼可惜小狼子虽是只漂亮的公狼却在勾栏呆久了审美观严重扭曲又因为瞻仰筝公子时候也偏长连带着身上也有股孤傲之气质始终鸟也不鸟对它频频示好的母狼只一个小心思放在了风筝身上整日钻他袍子。
于是乎母狼大怒一巴掌把小狼子拍骨折了然后自己狂奔泪飙而去……
第三种说法更为荒唐离奇却最为简洁:小狼子屁颠屁颠地跟在筝公子身后乐此不疲地钻了他一个月的袍子后风筝终于有所动容。
其结果是次日有龟公现小狼子悲秋地趴在窝里舔脚伤小眼神苦愁苦愁地盯着筝公子呜咽地悲鸣。
不管是何种说法小狼子骨折的事情成了事实。众人纷纷出谋献策甚至有人把大夫都给请来了。
大夫始终是医人的没治过禽兽。况且小狼子自伤了后心情就不大好一反常态瞅见生人靠近就龇牙出低沉的警告声。就连大夫也深刻感受到了它的悲秋忙不迭地破慌而逃。
在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风筝居然挺身而出说要为小狼子接骨。大伙儿不解遂问之他只说此事间接因他而生由他医治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风筝在勾栏里一直是神只一般的存在众人也一味以为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所以也没有人阻拦。当筝公子蹲下身子时小狼子虽呜咽悲鸣了几声踉跄地爬了几爬却因伤在身就此作罢只拿眼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众人皆以为它是喜极而泣便没怎么注意只有平日里与小狼子相交甚好的辛召问了句“还有救么?公子对接骨一事可熟稔?”
风筝曰:“略懂一二。”
结果人间悲剧降临了。
二十日后小狼子终于站起来了在众人的贺喜声中它却一瘸一拐地开始了伤后的第一步。
人们大为不解遂问筝公子。
风筝沉吟了片刻只说接骨后兴许还有个愈合期再过个十几天大概就好了。
十几天后。
旁人再问时公子答:“你没看到它伤处的毛还没长齐么它兴许觉得丑了不乐意用那条腿等愈合期过了就正常了。”
于是便是漫长永远都望不到边际的愈合期期间经历了好几轮的“十几天”直到从春天步入了冬季人们才恍然大悟小狼子是真的瘸了。
众人们才觉当初筝公子口里的“略懂一二”还真的只是“略懂”。平白的糟蹋了一条禽兽。
曾有无数个日夜风筝不畏人言蹲下身问它“你是装的对不对?”
小狼子悲秋地望了他一眼夹着尾巴继续一瘸一拐地走了十分的落寞。
因此可想而知如今风筝旧事重提说要为我接骨我是多么的惊惶与不安。连带着这种不安也感染到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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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耳朵内壁红肿肿的摸上去还有肉疙瘩。。。。疼疼疼再熬它一周好不了的话就乖乖去医院。软趴趴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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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柳絮下遇佳人
烈日当头众目睽睽之下风筝屈膝蹲着抬眉俊目柔情似水执起我的脚搁在他的袍子上也不避讳低下头表情认真锲而不舍地揉着脚踝处。
我怯懦了扭着身子缩一缩闷头道:“这有些不合情理。”
风筝望了我一眼“你与我还见外什么。”
我被他这句话雷得皮开肉绽。
他若有似无地盯着我扁平的胸漫不经心地说“你见得人与见不得人的事儿都被我撞见了还有什么能防我的。我们二人之间本该是再没得秘密了。”
众公子哗然。
“你你你你可别乱说。”
风筝温和的笑着。
“我只是……”我忙不停地与众公子们解释可在他们更为惊的眼神里我察觉这事儿越涂越黑越说越说不清白……
于是干脆闭口谨慎了起来。
此番我再怎么着也是男儿装扮恁他玷污也不过是断袖总比毁坏女儿家的名声好。
可当下他说要替我接骨。
这骨却是万万接不得的。
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小狼子的种种悲摧经历故而求助似地望着众位公子。
“老板的脚委实肿得惨了些但不见得是骨折。”辛召第一个出言试图打消筝公子的念头。
我垂目盯了一眼微微肿起来还愈肿得像包子的脚踝有些怅然。
“东街十三巷打铁铺旁边二蛋家的狗皮膏药不错跌打酒也很正宗叫个大夫推拿一下想必会好得快些。”化蝶也帮腔。
风筝有些意犹未尽地握着我的足有些舍不得放试图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见他眼神愈地不太对劲惊吓之余身子筛糠似地一鼓作气站了起来“不打紧儿本人身强力壮怎会轻易折腿只是肿了些你看我站得好好的没倒不是。”
话是没错。
我没倒倒的是另一个人。
方才一直默默地为我捶腿的元启也不知想什么想得有些分神我这一站他猝不及防歪歪坐在地上。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我搀扶。
元启表情有些恍惚清澈见底的眼睛透过我盯向人群中神情复杂中略有惊慌。
我好不生疑扭头一看那边棚里围着一堆人其中花枝招展的便是大公主。
大公主朝这边望来。
他顿时垂下脑袋手扯住我的衣衫恨不能歪在身侧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我心中犯嘀咕此娃娃莫不是偷到皇家人士了?
化蝶挑眉“元启你去买些跌打酒回来。”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
他像是巴不得逃也似的躲了。
这一去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回。
我面露疲乏之色脚委实疼得慌决计回勾栏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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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们还有赛在身不能陪我赵管事这会儿又不见了人影默采喜好美色此刻恨不能裹张凉席在身席地而坐没日没夜地守在些个卖弄风骚的公子们而她尚只有这一爱好倘若还被我扼杀了委实有些不人道。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正在我苦愁没人陪时温文誉却目光颇为怅然地望了一眼在一旁开口:“放眼望去赛上全是清一色男子着实无趣了些。与我所想相差甚远。我与你一道回吧。”
我没去想他所说的相差甚远究竟是差了有多远当下只觉得欢喜异常。此番途中有伴瞎嗑聊天而且这个伴论美色论身形都甚得我意。
龟公们这会儿都长了眼色竟没一个与我们一起回的。
风筝冷眼旁观也没说什么眼睁睁地看温文誉牵来了匹枣红马。
倒是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执起一干公子们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好生给我拼个第一回来方才恋恋不舍又春心荡漾地走了。
温文誉是个书生脸皮薄了点儿。只是牵着缰绳领着马走死活不肯与我同乘。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受孔孟之礼饱读诗书不与我同流合污。可是我当下这副摸样委实看不出是个女子虽年少却俨然是个年少的男儿身他都如此介怀……
想必是我当初戏耍他戏耍得狠了些让他至今有些耿耿于怀。
难为他当着众人谈笑风生可对着我一人时又相当沉默寡言了起来。
“腿别乱踢晃当心伤处又疼起来。”他拎着缰绳站直头也不回地说了声。
“嗯。”
“你这伤确实是骨折。”他默默地盯着我的脚眉微皱神色有些不解“筝公子手法也算熟稔可为不让他医一医?”
我诧异地望了温文誉一眼遂把风筝的往昔与他说了。
温文誉笑出了声
“回头我找个大夫为你看一看。”
我又受宠若惊地嗯了一声。
他这一笑宛若春风弄得我浑身舒畅整个人晕乎乎起来。只觉得他今儿与我说的话分外多似乎我与他更为近了些。
……也忘了问他为何他只凭一眼就这么确信我是骨折。
眼前的路蜿蜿蜒蜒曲曲折折了起来我的小肚鸡肠也九转十八弯了正当我觉着我们俩可以更为亲近的时候他却突然不动了。
他不动事小
却是连累着我动不了。
我十分疑惑地从马上瞅了他一眼他身形笔直敛眉远目前方神情肃严。
远处草地之上悠悠插了几株柳条夏风微拂偏有粉蝶绕着枝头飞舞更衬着绿芽格外的嫩。
难不成他想扑蝶?
他有没有这个心思我倒不知但蝶却来不及待他扑就纷纷拍翅逃了。
忽而传来一阵似箫非萧的声音柳枝微动。不知从何处吹来股大风漫天柳絮纷飞一个四人抬的步辇便出现在了我们二人眼前只见那步辇脱了手竟生生从轿夫的头顶飞了过去。
“那是何物?坐的何人?”我叹为观止。
“不清楚。江湖人士里排场有他这么大的着实不多。”
“要不我们走近些看?”
“不妥当。”温文誉出口回绝又好言宽劝我“看它都用飞的了想必急着赶路我们莫惊扰了它才好。”
说的在理。
只见那步辇是跃过柳枝头直直向我们飞来却是惊扰了我的马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幸好温文誉抓得紧才安抚好那畜生没让我坠地。可怜我趴在马背上疼得直龇牙生生抽了口气。
那抬步辇的轿夫轻功好生了得足踏柳叶一跃而起身手极其漂亮复又将那大红艳冶的步辇架住了才飞身落地。我这才看清这四个人竟只有十三四岁统一穿着碧衫皆是摸样俊俏的少年郎。
倘若是个正常人想必会问上一句来者何人为何挡道。
就像温文誉当下这般挺身而出不露声色地挡在马之前护住了我。
可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遭捏紧了扇子想的却是:
……竟让这么小的小少年抬步辇真真是糟蹋童工暴殄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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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宫归艳寻旧情
眼下这四个孩子小小年纪身段好武功也不赖不知抬个步辇月饷多少挖来勾栏接客也不错。
兴许我的眼神太过露骨温文誉叹了叹不留痕迹地稳住了我的手才没能让我当着主人的面说出挖墙脚之类的话。
“小心行事。”温公子抚马压低了声音。
我定了定神。
见那步辇罩着轻柔的白纱隐约映出一抹如雾如烟的紫衫男人身影他手撑着脑袋不再卧躺徐徐起身“你是春风一度勾栏的老板。”
我怔了怔。
这个男人的声音仿若泉水滴玉石莫名好听。
前方一个长得极为俊秀的少年扛着步辇瞪了我一眼“宫主在问你话哑巴了么。”
“麻烦这位小弟弟说话轻些莫吓坏了我的坐骑。”
小少年顿时气得脸通红一双眼毒怨。
至于他在责备我甚为不解。
我觉着这少年火气这么大委实与步辇太重脱不了关系所以由衷地体谅了他一番不与他计较于是缓缓俯下身子摸了摸枣红马的鬃毛不疾不慢道:“既然你们宫主问得这么肯定又何来再让我又答一遍的道理。”
“你……”
一声轻笑从白纱内幽幽地传出来忒地销魂“好一个嘴皮子。你倒说是还是不是。”
兴许是对方气场太大枣红马惊鸣甩着鬃毛不安的挪着步子。
我低头望了一眼温文誉。
温文誉也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