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勾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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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说白了您又忘记了啊,整条街上就咱这楼最有名望。咱这楼里虽说是公子无数绝色也不少,最近最得客人宠爱的就是化蝶与风筝两位公子。您这衣袍便是风筝的。”
我回了神,侧头望着他,“你就这般肯定?你咋知道这衣衫就是他的?”
“这衣襟上不是绣了字么,再说了这么好的缎料整勾栏里也只有他们二位能穿得起了,化蝶那骚男人喜好艳色,这般清秀的衣袍是不会差人做的,更是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化蝶,风筝。
我一脸迷惑,脑子里全然没了印象,只是觉得着两个大老爷儿们的名字忒女气,也不知是不是长得娘娘腔。
赵管事讶然地望着我,眉毛跳了跳。
我脸上挂不住,捂嘴讪讪的笑了,一不留神没能管住,心里头的话也溜出了嘴。
“你才娘娘腔,别诋毁我家公子哥。”角落里传出一句话。
谁,谁背地里骂我。
我扭身四处乱瞅。
“小三……欸,来得正好。过来过来。”赵管事一招手,很麻利地唤来了站在楼梯下正一脸敌意怒视着我的男孩。
这是个十三四岁,干干净净的男孩。
赵管事和蔼可亲地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这似是你们家公子的衣衫,给他送上去。”
“好嘞。”小三应了一声,硬生生地从我手里抽走了衣衫,望了我一眼,瘪嘴,抬脚一晃便跑了。
我自知理亏,低头挠发。心里暗忖,这第一天就得罪了受宠公子的小厮,这可怎么是好啊。
“那小子被他家公子宠坏了,您也别太在意。”赵管事看了会儿我的脸色,顺势拉了拉袖子,凑过来轻声说:“您以后可别再这么说,他们二人那可是这楼里响当当的人物,上任老板也得给他们七分薄面。”
他说到这儿就顿了顿,我听完他这席话,更加恐慌与胆怯了。
“您兴许又不记得了。小的给您慢慢说,您尽管听着就是了。”赵管事瞟了我一眼,放软了声音,“化蝶公子就是穿着蝶纹红袍与你说过话的那名公子,他是咱楼里的红牌。刚才上楼的那小子是风筝公子的贴身小厮三儿,至于那风筝公子那更了不得了,是鼎鼎有名的头牌,许多大人都慕名而来就为一睹他的风姿……只是他今个儿身子不适没有下来,他就住在正上方这间房。”赵管事手一指,向上指着的那间,好巧不巧,居然是方才朝我一笑的那人的房间。
难怪笑得那么……
原来熟人。我就说嘛,谁会一早专程来为我顺气又送袍子的。这么说来,我们二人应该算是相熟的,只是我却记不得了。
“这楼里还有些忌讳的事儿,比如这二位公子相处得不太融洽,时不时会闹出些事儿来,所以老宝您还得费神多留个心眼。不过来日方长……您今儿个才接管这楼,身子又不好,得调养调养,需得先歇息,以后这大小事情我再与您慢慢说。”
我怔了怔,看着已然是空荡荡的大厅,一蹙眉,背着手于身后慢慢往回踱步,想着也对,正所谓来日方长。这楼就像是一堆大元宝朝我劈头盖脸砸了下来。砸得我神都缓不过来,还是去歇息歇息,补个眠,估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到往常的样子。白日梦偶尔做做就成了,不要太过沉迷。
么走几步,我就发觉自己身子板动不得分毫,连衣衫子都给人揪住了,我挑眉,“赵管事,你这是干甚?”
他脸上荡起一副高深莫测的笑。
我不免有些狐疑。
赵管事嘿嘿笑着,有些不自在地搓手,“您就别去那破屋了,如今禁闭也罚过了。我这会儿就去收拾收拾,您住原先老板的那间屋子可好?”
好……
为啥不好。
有好房好褥子,谁还稀罕睡那堆放杂物的地儿。
于是我略加赞许地望了他一眼,撩起袍子悠哉游哉地上楼,就这么被他一领着,踱步至了一间房。
结果一进去,才发现被人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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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龟公原是女儿身
对于这间房,我已无话可说。倘若让我用两个字来形容它,那便是“阴晦”。
我方掀着袍子入内,便觉一股独特的香味扑面而来,浓烈得有些熏人,忍不住拿袖子捂鼻,轻咳了几声。
举目望去,纸窗皆关得严严实实。
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屋子里格外的别致,案上陈列的青釉香炉正焚着香,紫烟袅袅,添了不少神秘气息。一旁的案上陈列了许多药膏,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备得倒挺多。
以上这些,便是我在屋内仅能找到的尚属正常的物什了……
为何有这一说?
因为这屋内的摆设可不是一般的引人注目。倘若是个正常人,只略微朝这屋子扫一眼,便会觉得羞于启齿。
屋里朝南,正对着门的方向摆放着一个合欢椅。我尴尬地咳嗽一下,尽量别开了眼,不经意间却瞟到软榻上散落了些许各种铜铸、玉雕、角雕的……男人独有的嗯嗯那啥啥……
我腾地一下,耳根处都红了。
这勾栏老板的品味……真是独树一帜……无一处不体现着他的职业操守。
我臊红着脸垂首立于门前,怔怔地,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老赵察言观色。手搭上了门把。“想必您昨夜也没睡好。我让厨房给您做点吃地。等用完膳后您就和衣躺在床上休息休息。不然晚上一忙起来可就熬不住。”
啥……
我惊悚了。
让我在这么诡异地地方睡觉?!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赵管事便把门给合上了。
一时间寂静无声。
瞧着那紧闭的门,我绷得死死的小身板这才放松下来,漫无目的地踱了几步,环顾了一下周围,不看不得了,一看才知道这屋中央的一张床着实大得有些吓人。床下乱放着许多半成新的鞋子,格外引人注目的是,每一双鞋的左边那只都明显带有磨损的痕迹,而右鞋却很新。
另一侧搁置着根拐杖,木质磨得圆润,触感极好,扶手处被人摸得铮亮。
诸多现象表明,我那尚未谋面的爹似乎是个跛子……
我拄着拐杖发了一会儿呆,手无意地搭上了案台,摸到了一对求欢的木雕男女,立马像是被烫了似地收回了手。一时间竟羞恼不已。
“我以后还要干这一行,怕它作甚!”我脸红了红,犹豫了一会儿,思索再三,很颓且喏喏地挪至榻前,一**坐上去,一把伸手捞起一件羞是羞但做工细致的玉雕小样儿,放在眼皮底下细细打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嘿,还真别说,这玩意儿小巧又精致,还真像男人垮下的那啥。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我犯得着一见这东西就脸红么,又不是没见过。
我撇嘴,自我讥讽了一下,忽然不经意间,拿余光瞄到了掖在被褥里的一枚铜镜,一时间好奇心大增,丢开了手里玉玩,身子软倚在榻上,一手托着下巴,径自照了会儿镜子。
稀疏的眉,眼是眼鼻是鼻的。
五官很是寻常。
脸上没有胎记或是脏东西,额角光洁,脸很清瘦,丹凤微一眯,显得一双眼睛极为狡黠,这一张脸放在人群里并不出众,惨白得有些令人发怵,我照着镜子摸了摸脖子,喉结还不是很突出,不过摸摸还是有的,这身子板似乎还只十四五六岁,照此发育下去,也定不会长成什么绝世美男。
得出这一定论后,我便舒了心,搁了镜子。
我虽然记不得曾经发生的事儿,幸好这副相貌在勾栏里不怎么出众,想必还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不然只怕连龟公也做不长久。
此番一想,还真是三生有幸。如此看来我也算是熬出头了,从今儿起我老宝横霸这勾栏,呼风唤雨,再也没人敢揍我了。
一想到这儿,我颇为宽慰,不由得用手捏着袖子抹了一把辛酸老泪。
不抹还好,一抹就让我欲作呕。
“呕,这是什么味儿。”我的眉一竖,低头捞着袖子嗅了嗅……结果发现布料上全是汗渗出的馊味,酸臭死了。想起一身还脏兮兮的,我忙翻身下了榻,生怕弄脏了这华丽的褥子。不经意间瞅见屏风后头的浴桶里还留了半桶的冷水,水还挺清的,想必也还算干净,便决计将身子弄清爽了再上床歇息,于是从一旁屏风上捞来了帕子,原本只是想避着伤口擦一擦,后来觉得浑身越来越痒,便干脆卷起了衣袖子,露出肩膀,眼往下瞄,撩开前襟……
不对劲儿。
我眉毛一小蹙,盯着某一处,只见胸前被白布条缠了一道一道的。
敢问这绑的是什么东西啊……
“难不成我胸也曾受伤?莫不是断了胸肋骨?”我面色凝重,稍运气,发觉被布料缠着的胸口这会儿都被绑麻了,一点也不觉得疼……转念一想,看来此番伤得还不轻啊。
我深呼一口气,发觉凭我一己微薄之力压根就崩不断它,于是便索性找刀子那么一划。
嘿……你还别说,这料子,绞起来的触感就像是在绞上等的丝绢儿,毫不费力气……吱溜一下便应声掉了。
紧接着,两团白乎乎软软的东西鼓了出来。
我盯着,简直呆滞了。
老天!!!不是吧~~~~
我拿手自摸了一把,便淡定了,嘴角抽了三下。
我……竟……是女的?!
我一伪男子跑到勾栏做龟公?!
我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才避免呼出了声。靠,真是老天愚弄我也,这玩笑开得也太过了。
还未等我想明着这因后果……
突然之间外头便传来一阵叩门声。
这时遮掩已来不及,我忙将被绞烂的的丝绢布条踢进榻下,把衣衫合紧,不耐烦地朝外头喊了一声,“谁啊。”
“是我。”
“……说名儿,我怎知道你是谁。”老娘正烦着呢。
只听外头那男人微沉默了片刻,徐徐吐出二字,“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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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来二熟三调戏
莫非来的正是在勾栏里赫赫有名的头牌风筝公子?
我不免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太阳**突突跳着,语气也紧张了不少,“您有事么?”
“昨夜你似乎被打狠了,只怕是今日伤势不轻,我给你送药来了。”
“没啥大不了的,不碍事的。我歇息一下便好了。”我忙撸紧衣衫。
门外一时间寂静无声。
“公子我就说了,他整一只白眼狼,亏您待他还这么好,花了这么多银子,天未亮便专程跑来为他查看伤势又差人出去为他买药。结果他倒好,说翻脸就翻脸。”一个清亮的嗓子抱不平。
“休得胡说。”
“嗟!本来就是。他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不记得公子的好,方才还在人多的地方说您是娘娘腔。他才娘娘腔,他们全家才娘娘腔。”那年轻小厮的语气高昂颇有些义愤填膺。
“哦?”淡淡的语调带着一分的漫不经心,这位被唤作风筝的男人立在门外似是笑了,就连斥责小厮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好听。只见他道,“你就是这般与他说的么。不妥不妥。”
是啊。
不妥呢。
我身子抵在门上。颔首在心里响应着。
谁料那好听地声音顿了一下。接了句话。此话像是在提醒那小厮似地。“以后记住。上自高祖下至玄孙地九代直系亲属都得算进去。”
“……那岂不是九族?”那小厮接话接得快。
一声轻笑从外头传来。
“抬举他了。”
天籁般地声音盘旋于我耳边。犹如怒火在心头烧啊烧。让我脚一弹。跳了起来。
“你才娘娘腔,我呸,说你全家你九族的娘娘腔还算抬举你了。”一腔磅礴怒意迸发后,我砰地把门开了。
正对上,一双清澈且隐隐含笑的眼睛。
我一激灵,头皮便阵阵发麻,立马知道中计了,眉间蹙了一下。心头火被灭了一半。
一主一仆站立着。仆人一脸收债的表情,轻哼了一声,眼都不带眨一下,倒是那主子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若有似无地瞥向我上半身的某个部位。
糟糕,瞧我这记性,绑胸布忘绑了……
我呆立在门口,悲愤之余还不忘拿手虚拢了下衣衫,简直是欲哭无泪。
“想不到单只休息了一日,你便又生龙活虎了。”风筝公子拿眼浅扫了我一下,嘴角一荡,微笑。
这一笑,笑得我好不紧张。
我将撑门板的手缩了回去,一手拽紧自己的衣衫子,低头呐呐地堵在门前,往后退了两三步,“你进来吧。人别来多了……一个人就够了,我困了。”
风筝公子望了我一眼,熟门熟路的摸着进了房,把门虚掩了,小厮被他安排在了外头。
“你开门倒是挺快儿的。”
我不答话,拉耸着脑袋。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况且我也是一初醒,丧失了记忆的龟公,哪有眼前这位呼风唤雨的头牌那么大本事,论起功力来……无论是察言观色,贱嘴骂街还是诸如勾心斗角之类,我都弱了一大截。
此番,也认栽。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吧。”
我还未转身,手便就被他牢牢地握住了。
我心里一跳。
他瞄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我为你擦药。”
“你来我这儿,在门外寻思站了半天,原来只单单给我送药?”我心里一阵感激,这才给了好脸色正眼瞧了他。
他只是笑。
从纸窗外透进来的淡光洒在他秀长的发上,浑身上下都有股别样的气质,是那种家教很好,读万卷书清雅出脱的美公子。
此刻我的爪子……不,是手正被他执起,不经意间指腹轻微摩挲着我的手背,感觉软软的,并不令人生厌。
我抬目,怔了怔,这才真正看到了这个传闻中比红牌化蝶名气还要大的公子,他眉目间清明灵秀,有多美也说不上,但这气质却是无人可比的。
一件靛青色的外袍格外的衬肤色,里头是素白的内衫,着在他身上,一派俊朗。他目光温柔,只望着我笑。
他这一笑,我的三魂七魄都离了壳只剩三……
即便是美男当前,我也没忘把衣衫弄紧了些。
“你冷?”
“不冷。”
“莫不是伤没及时处理好,感染了风寒。”他留意了我一眼,就要探手去试我额的温度。
我十分抗拒,忙将他的手拍掉了。
他见我遮遮掩掩的,便也没说什么,叹息一声,便转身把留有一缝隙的门也关了,一并拴上门闩。
我一惊,斜吊着眼,望着他,“你……你你栓门作甚。”
“你呀,已经不是那龟公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面的人做,这些伤也尽快找个大夫看看,免得拖久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