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恋人在身边-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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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窗外的柿子树叶子飒飒而鸣。虽然难过,她却也知道母亲说的是真的。
母亲该有多恨那位后母,女人会将情敌当做这个世上最关注的人,所以相信母亲一定在跟父亲离婚之前,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将那个女人的前尘往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事关那女人的丑事,母亲也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切实的证据,以争取父亲的回头。
可是那个女人终究用一个新生命拽住了父亲的心,就算父亲知道那女人曾经跟陆副市长有染却也毅然离去;可是这件事却成了母亲心上的一个疮疤。恐怕就算日后子衡的父母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别扭,自己的母亲恐怕却也会因为见到子衡而别扭吧——见到子衡,自然想到子衡的父亲,便会连着想到那个抢走了父亲的女人,想到父亲即便知道那女人的丑事却仍跟了她走……这件事会是母亲心上一辈子抹不掉的痛。
难道她跟子衡之间,就也注定只是一场擦肩而过?
清浣难过。对于自己与子衡的这段感情,她是极为用心的,甚至投入了她全部的心力。
因为清瑾的存在,所以她才要格外用心地去爱子衡。当她好不容易将情感的天平扳平,已经越来越去憧憬与子衡共同的未来的时候,却哪里想得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清浣,清浣,你怎么了?睁开眼睛看我,是我,我回来了!”清浣耳畔忽然响起清瑾惶急的嗓音。
清浣听得很清楚,却也很奇怪。不知道为何清瑾这样惶急地喊她,更不知道清瑾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想睁开眼睛,却沉沉地,醒不过来。
再睁开眼睛,已是在医院里。洁白的墙壁带着一丝冰冷和残酷,清瑾困兽一般地守在她身边,上唇狼狈地涌起了一圈淡青色的唇髭。
清浣忽地想笑。原来清瑾也已经长这么大了呢,长大到清晨里都也长出了这样毛茸茸的唇髭来。清浣忽地头痛,清晨?难道清瑾竟然守了她一夜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浣努力微笑,“清瑾?你怎么回来了?还有,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清瑾却是在微笑,握住她的手,“没事。你昨晚上发烧了,所以我送了你来。”
发烧么?可能会的吧。她是有这个体质的,一有什么伤心上火的事情就会发烧。可是不过只是小小的发烧罢了,她此时怎么会在病房里啊?看样子根本不是门诊,而是住院部了呢。发烧也要住院的吗?
“我没事啦,清瑾,我要回家。”她从小就不喜欢医院,最讨厌医院里没完没了地飘荡着的那些消毒水的味道。
清瑾却别开头去,望那渐渐被晨阳照亮的墙壁,“妈昨晚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会那么激动?”
清浣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忍不住落下泪来。虽然知道这件事不该跟清瑾说,却还是压抑不住便说了。
清瑾轻轻嗤笑,“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当初跟陆副市长有什么的是妈还差不多,不过是后妈,他们怎么会把这事儿联系到你头上来。行啦,交给我吧。”
清浣被清瑾的话给说的受不了人,忍不住伸手打了清瑾头顶一下,“你胡说什么呢你!别把妈往这事儿里瞎联系。”
清瑾只是微笑,拍着清浣,像是哄着孩子,“乖,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饭。你血糖低,不乖乖吃饭的话会头晕。”
心里的事情有了清瑾的分担,清浣便也觉得轻松了许多。所以这一场回笼觉睡得很是甜美。
只是,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提着早餐来的人并不是清瑾,而是换做了子衡。
子衡温柔地用小汤匙一口一口喂清浣喝粥,柔声说,“清瑾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傻瓜清浣,这件事你怎么能自己担着?告诉我,我们一起来解决。”
清浣惊住。没想到竟然是清瑾……还以为清瑾对子衡心有芥蒂。却原来,弟弟真的已经长大,他说他会帮她,果然……
清浣却只觉难过,一口粥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视野里有朦胧的水光,模糊了子衡的面容,“那,清瑾呢?”
子衡微笑,“清瑾昨天坐了一天的火车,他把早餐交给我,说他要回去小睡一下。下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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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 《青果》】10、岁月静好②__本章 三千字
上午,看着医生护士们煞有介事地推着大堆的医疗器械进来,清浣便只觉好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不过是一场发烧嘛,怎么还这样大费周章?
子衡的做法更是让她摇头。子衡竟然从省城医院里找来了一位专家来亲自为她诊断。虽然清浣偶尔也享受当病人时能受人关怀的优待,但是终究平民家出身的孩子总会对小题大做的优待受宠若惊。懒
子衡只是温润地嘱她,“好好休息,一切都有我。”
母亲也被子衡打动,坐在床边难过地后悔,“都是妈那天说些没用的给你听。其实是妈担心得太多。可能是你爸的离开总是让妈心里紧张,总想要好好地保护你,却没想到反倒让你病了。”
林母抬头去望子衡,终究舒心地微笑,“子衡的母亲、你周阿姨已经亲自来找我谈过,说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你们两个。”
子衡也是微笑,“我妈是个明白人。她这辈子最重视我这个儿子,只要是我认定的幸福,她不会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传闻而让我放弃你。清浣,你好好的,一切都不用你担心。”
窗外有粼粼的阳光,一荡一荡地筛进窗子来,罩在雪白的墙壁上。
清浣一直不喜欢医院里雪白的一切,显得寒凉又坚硬。不过此时便好了,阳光的金色将那一边雪白渲染得灿烂又温暖。
这便是,岁月静好吧?虫
时光便这样平静而美好地流淌下去。周围的人仿佛都在小心翼翼帮清浣维持着这一份静好的感受,不再给她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就连清瑾,竟然也是平静地在s市好好地学习着,还拿了数学竞赛的全国名次,寄了奖状来给母亲和她看。母亲高兴得好几个晚上没睡好,恨不得举着那张奖状整个巷子里挨家挨户地去展览。
7月7日,清浣含笑走进了高考的考场。一切依旧很顺利,她知道子衡已经办好了北京那边大学里所有的一切,只等着她的分数上线,两个人就能在北京相聚,一起走向光明的明天。
走入考场前,电话里也听见清瑾平静的祝福,“清浣,你一定行的。”
清浣只是含笑,“你的嗓音怎么有一点奇怪?”
平素清瑾的嗓音都是清亮如玉,今天的却是格外慵懒,仿佛还带着一丝气喘。
“看出来了,你倒真的是一点都不紧张呢。傻瓜,要进考场了,别胡思乱想了。我等你考完,啊!”清瑾那边急急挂了电话,清浣倒也没多想,便也急急走进了考场去。
三天的考试,清浣的发挥很好。只是清瑾除了第一天打来的那个电话之外,就再没打电话来。清浣倒也没多心,毕竟高考三天之后,清瑾就会进入期末考试了。高中生的期末考试一般都在七月下旬,他自己那边自然已经紧张起来。
暑假里,子衡的母亲周月仪主动出资送给子衡和清浣一份大礼:让子衡带着清浣去玩,沿着云南、四川一线,直到世界屋脊的拉萨。
清浣开心非常。虽然中国是华东的经济发展超过西部,但是对于爱好摄影的她来说,反倒是对西部的向往更多。云南的香格里拉、四川的九寨沟、西。藏的风土人情,全都成了她照片里最爱表达的内容。
当然更重要的是,整个暑假她都跟子衡相伴在一起。
其实一路走来,她跟子衡之间的感情始终还处于一种并不是特别明朗的状态里。毕竟中国的国情不同,就算曾经共同在育文高中的岁月里,也因为彼此还都是高中生而有所收敛;紧接着子衡去了北京上大学,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是要靠一根电话线彼此维系,两相厮守的日子倒是少之又少。
这一路,却让清浣更多地看见了子衡的好。
仿佛这一场旅行,根本就是在子衡在陪伴她而行,去所有她想要去的地方,做所有她想要做的事情。体贴、细致、勇敢、阳光。
在拉萨八廓街上的“玛吉阿米”餐厅,坐在古朴的木凳上,子衡在一本留言簿上静静地写:“带着最心爱的姑娘来玛吉阿米。想起仓央嘉措的诗,‘从那东方山顶/升起皎洁月亮/未嫁少女的面容/时时浮现我心上’。俯瞰熙来攘往的八廓街,高原清澈的风翻转流过,吹动五彩的经幡。我只觉恍惚,仿佛这里隔世曾见。仓央嘉措曾经错失了他最爱的玛吉阿米,却是幸运,我则找回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终于换来今生与她的相见。”
清浣本来抱着相机四处去拍照,拍八廓街上熙来攘往的藏人,拍这里被奉为神话的一本本厚厚的留言,拍澄澈天空流过的青云,却终究当镜头聚焦在子衡的留言簿上时,清浣的泪隔着镜头滑下。
都说这世间,难得有情郎,她幸运地遇上了,不是吗?
雪山下,子衡找到了一间小客栈。有很棒的视野,每天清晨开窗便能第一时间看见雪山日出。老板娘是非常热情可爱的阿妈,每天都煮好了香喷喷的酥油茶送来给他们喝,直说与他们投缘,总说日后还会有更深的缘分,还会再见。
许许多多的细细泉流汇集在了一起,终也汇成磅礴的大海。清浣便也接受了子衡,在那个有轻雪敲击窗棂的夜晚,清浣接受了子衡的吻,接受了子衡宛如轻雪一般覆盖了她的身子,给了她冬夜里极致的燃烧。
这一生便就这样选择了吧。对她应该已经是最好,对清瑾更何尝不是最好?
如果这一生终究要有一个注定的奇妙时刻,清浣宁愿这个时刻发生在圣洁的雪山之下。仿佛至纯至净,仿佛会得到漫天神佛的祝福。
回到d市之后,留给清浣准备去北京报到的时间已经不多。可是却奇怪的是这个暑假清瑾竟然没有回来。问了母亲,母亲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清瑾打过几次电话来,说是暑假里学校的社团有活动,他就也不回来了。
清浣倒是理解清瑾的心情。一方面她要跟子衡出去旅游,清瑾是知道的;再者母亲最近一直跟一位叔叔来往得挺好的,清瑾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回来反倒没意思,索性也就留在那边跟同学玩儿了。
只是清浣手里还有带给清瑾的小纪念品,有从佛寺里求来的开光过的护身符,还有天珠的手链等,总觉得不现在交给清瑾便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清浣便跟子衡商量了,让子衡先回北京去,她自己绕道s市,然后再去北京。
子衡的开学是在八月底,清浣他们新生的报到时间确实在九月初,所以之间还有几天的空余,足够清浣去看看清瑾了。
想想清瑾这一开学也是高三的学生了,她自然也是格外关注清瑾。希望他也能好好地用心,以他的头脑,再加上他数学竞赛取得的全国的名次,清瑾想要考进北京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期望弟弟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这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最大的心愿。
却是父亲来接了她,不是想见的少年。
父亲温煦地在路上关怀了她良多,从高考进考场的心情,到答题时候的感受,直到大学的专业,未来的人生定位;清浣又仿佛回到从前,仿佛重新赢回父亲完整的爱。
却,还是知道有事。父亲的关爱是有的,却不必这样絮絮叨叨,仿佛刻意只是为了堵住她问出的口。
进了家门,清浣垮下所有的笑容,只轻声问父亲,“爸,清瑾出事了,是吗?”
坐在清瑾的房间里,清浣终于放纵自己哭出来。
清瑾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仿佛还都留有他的身影,缥缈着他的气息。
劣迹斑斑。如果将父亲所有关于清瑾的讲述都归纳起来的话,恐怕真的只有用“劣迹斑斑”这四个字才能形容。
这一年来,清瑾竟然作得翻了天。
他说他再没跟那些前卫少年一起聚会过,事实上他成了那个聚会的组织者和领导者。
他说他好好地学习,努力融入新学校的氛围,事实上他三天两头的逃课,更是三不五时跟校园里看不顺眼的男生打架。
他说他会好好复习,准备去高考,事实上他跟着那一帮玩音乐的前卫少年混迹地下歌舞厅,美其名曰玩音乐,事实上什么事情都干过。
最不堪的传言是,有人见过他跟在当地一个混混头子的女人搅在一起,被那个混混头子下了追杀令,半夜里父亲家门上被泼红油漆,甚至还被抹过粪……
父亲说,这个孩子像是一片被虫子啃空了心的破败叶子,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他在——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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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 《青果》】11、你可会懂?__本章 四千字
“爸,清瑾现在在哪里?”清浣拼尽所有的努力问出来。不管他做过了什么错事,不管他在为什么这样地作,他也是她最爱的弟弟,就算整个世界都要放弃他,她却也不能。
“不知道。七月底我跟他大吵了一架,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就跑出去了,再也没回来。”林父颓然地说,面色灰白。懒
清浣难以置信地望父亲,“爸?他是清瑾啊!你把他打出家门去,整整一个月了,你竟然都没去找他?”
林全安眸子里闪过一丝狼狈和绝望,“我当然找过啊!可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他!他躲着,我又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年来他都跟什么人在交往。学校里还在放着暑假……清浣,我知道你怪爸爸,可是爸爸却真的已经尽力。”
清浣冷笑,只觉心底苦寒。
虽然她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可是方才却已经看见了后母躲在他们房间门口向外刺探的目光。其实一切还用说么?爸爸的房子就是两室一厅,而后母生出来的又是个女儿,将来总归是要给长大了的女儿单独一个房间的,可是那个房间此时却被清瑾住着……
如果清瑾自己跑出家门去,后母当然能够既不担罪名,又能落得心底平顺才是,所以肯定没少了在父亲耳畔吹风,所以父亲想要出去寻找清瑾的动力怎么会足!
更何况,清瑾招惹来的那些泼红油漆、抹粪的事情,后母和那个新生的小妹妹自然也跟着担惊受怕了,还要担着邻里邻居的白眼。客观说,却也真的是难为。虫
清浣只感觉到眼泪酸酸痛痛地冲到眼睛里来,视野里满是雾霭,看不清了父亲那张曾经慈爱的脸,“算了,爸。你忙着你的新生活,忙着你的新妻子、新女儿吧。清瑾不用你再管,我来管他!父母之情终究会断,姐弟情却永远不会!”清浣转头扯了行李便冲出门去。背后林父苍白的呼声被她深深掩在门的那边,遥遥的,仿如隔世。
冲出门来简单,可是想要找到清瑾却是势如登天。陌生的城市、茫茫的人海,她该到哪里去找清瑾!
唯一的线索是,清浣还记得上次清瑾带她去过的那家小小的歌舞厅。虽然已经时隔一年,清浣只能寄希望于在这里还能找到一点消息。
却真是失望,那家歌舞厅却一个人都没有。周围的邻居还说,因为噪音扰民,所以派出所给查了好多次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是荒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