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恋人在身边-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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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儿心中也是剧痛,却只能隔着桌面握住余嫣然的手。
侍者有点吃惊,“我看二位一直盯着鲁先生在看,便以为二位也跟这里所有的客人一样,对鲁先生好奇呢,所以……”
蔻儿难过地挥手让侍者走开。
其实那位鲁先生真的很了不起,能够自己出来喝杯咖啡,而且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这个社会虽然已经宽容多了,但是健康的人们可能还会偶尔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不去管自己的好奇心会带给残障人士多大的困扰。
余嫣然越发地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扯起包包就冲出门外去。
侍者跟在后面大声喊,“小姐,你还没买单呢!还有,你答应了要给所有离席的客人一起买单!”
蔻儿终究有肚子,不敢快跑,落在后面。硬着头皮掏出钱包来替余嫣然结了账。别看只是几桌客人,或者只是几杯咖啡、几块西点,算下来竟然花了蔻儿千把块!
蔻儿肉疼。这几乎是她身上所有的现金了。虽然小窦给了她不少钱,她也决定不再苦着自己,但是为这点咖啡喝西点便花了这么多钱,她还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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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
出了咖啡厅的门,余嫣然正站在人行道上,倚着人行步道的栏杆抽着烟。尽管姿势依然很完美,蔻儿却也看得见她手指的颤抖。
感知到蔻儿出来,余嫣然别过头去,任当街的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我外公老了的时候患了老年痴呆,整个人也是要坐在轮椅上才能运动。我外婆每天推着他出去走走。我小时候不懂事,还以为老两口这样也很快乐的。直到有一天,外婆推着外公,不小心在楼道里翻了车,外公整个人倒在地上,外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外公重新搀回轮椅上去……我听见外婆在哭,她对着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的外公哭诉,说他累了她一生,让她那时只想早点死去,根本不想要什么长寿……”懒
蔻儿难过得抱住自己的手臂。
其实没办法站在所谓绑架道德的视角上去评论这件事,就像民间流传的那句俗语:久病床前无孝子。如果家中有这样的病人,永远没有痊愈,永远看不见希望的,那些健康的人也都一定会拖病了。病在心上。
余嫣然颤抖着,“沐阳快要出院了,所以……”
蔻儿静静走上前去,握住余嫣然的手,“没有所以。嫣然姐你继续去忙你的事情,我来照顾沐阳。”
“你?”余嫣然霍地转头来望住蔻儿。
蔻儿静静地笑,“嫣然姐你别担心,我没别的心思,只是他身边定然需要个陪护的。从外面请人来,难免照顾不周,所以我来照顾他。我向你保证,对他再无其他的心思,只是照顾他而已。”虫
一个孕妇要照顾一个不能行走的病人,这种难度有多大,蔻儿当然心知肚明。
只是,却很开心,至少能够有理由留下来。不是以第三者的角色,而是,有用处的人。
翌日一早,她捧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沐阳正背对着她坐在病床上,似乎凝神望着窗外。她轻轻地唤了声,“沐阳,吃饭了。”
他似乎肩头抖动了一下,却没回过头来,一径还望着窗外出神。
她便笑,大声喊了一下,“林沐阳,吃饭了!你看什么呢看得呆呆的?有天仙大美女吗?”
她话音未落,沐阳整个床都晃动了起来,如果不是她自己感受得到地面的稳定,她真会以为发生了地震。
乒乒乓乓的晃动声里,沐阳霍地转头过来望她,“你,真的是你?”
她扑哧儿笑开,走到他眼前去,“怎么,一夜过后就不认识了?我叫你吃饭,早晨起来洗了手没有?”
他霍地一把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她,“真的,是你?你没走?现在眼前的,不是我的幻觉?”
心,蓦地就疼了。她垂下头去,望着他骨节毕现的大手,努力藏住眼睫上的泪花,“我记得你的视力很好,从小到大每次体检,我都会盯着你的体检表心不甘。有次我还趁着你不防备,拿了笔给你瞎写了个数字……”
他轻易被她扯进记忆里,不由得笑,伸手打了她头顶一下,“还好意思说。写多少不好,非要写个250……结果,复查表格的大夫指着数字大笑说,写这个数字的才真是个二百五!”
她脸红垂下头去。小时候的她不放过任何机会去坏沐阳,但是其实每次说到头,还都是她自己作茧自缚。其实又何曾有一次真的打败他呢?兜兜转转,拼力抗拒,却始终还是在他身边,被他按部就班地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真是败得要多惨有多惨。
“所以哦,你的视力这么好,应该看得清,在你面前的我是真人还是幻象咯!”她轻轻一笑将话题扯回来。
他的笑一点点清淡下去。
记忆总比现实美妙,尽管当时也是气得要死要活,不过似乎却都比眼前的现实更温柔。都说人的意识会有美化记忆的功能,真的不知道,未来若干年后,再回想此时的一切,又会是何样的心情。
“你,怎么会没走?”他轻轻地说,唇齿间已经噙了一丝苦涩。
她笑,却避过他的问题,只是拍了他一下,“一定还没洗脸刷牙吧,看你一脸的疲惫。去,自己去卫生间洗手去,别梦想我会帮你。”
他狼狈地回眸望卫生间。当然是一脸的疲色。昨天傍晚从她走了之后,他就傻傻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想要看一看她的背影。脑海里翻江倒海地想了很多,几乎将他们两个人这二十年来的所有记忆都回想了一遍。还是担心她会走,担心她又会一去不复返,就这样在记忆与现实里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的,再回神,已是天亮。
所以蔻儿走进来对他说话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却只以为是在做梦。
蔻儿走向小厨房,刻意没回头去看他。但是耳朵听得见床和轮椅在吱吱嘎嘎地响着。知道,他是自己在努力从病床上挪到轮椅上去。明白他会辛苦,但是她还是忍住了想要去帮他的心。
这是他自己必须要面对的未来,所以他必须要接受眼前的事实,必须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吱吱嘎嘎的响声停了下来,她听见他自己转动轮椅到了卫生间的声音。水龙头响起了水声,她终于将手里捧得几乎要抠进去的保温桶放下。
天知道,刚刚那一刻,她比他还要紧张。
其实不用别人说,她也都知道,恐怕这么久以来,他还从没有自己转着轮椅走进卫生间洗手洗脸的经历。
她是故意的,逼也要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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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决定(更3)
子衡穿过幽暗里幢幢的人丛走向吧台去。
纯黑的吧台,悬了红灯,其实很简单,却利用了红与黑的视觉极致冲撞营造出了视野里的焦点感。
吧台边,嫣红的灯光下,凯瑟琳正坐在高脚椅上伸直了手臂遥遥地召唤他。笑容,竟然像是20岁的少女,那样直白而奔放,帅气而洒脱。懒
其实子衡倒也同意圈子里的朋友说过的一句话:“最有魅力的女人是那种没有年龄差别的女人。”他圈子里的朋友也都是中年男人了,在情场上都摔打了多年,阅人更是无数,所以他们能够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自然与年轻人们不同,但却也是最食髓知味的。
子衡承认,凯瑟琳就是这种女人。她有年纪,是熟女,但是她身上却依旧明媚地张扬着小女生一般的娇妩和率真。
子衡慢下脚步来避过一位托着银盘上酒的侍者。一个转头之间,心中自然也是百转千回。其实清浣也是同样的呢。虽然已经是中年女子,可是她面上依旧保留着那种少女时代的娇憨,可见清瑾对她保护得很好。
清浣……
再回头望向凯瑟琳时,他已经再度心静如水。(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凯瑟琳拍着身边的高脚椅,等待子衡坐上来。她笑,活色生香地,向着吧台弯下了身去,眸子斜挑着望子衡,“怎么,到这样的地方来还西装领带的,不累么?”虫
子衡抱憾地笑笑,“方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办公室。来不及换衣服就过来了。”说着扬眸望凯瑟琳那边的座位,“清浣呢,还没过来?”
凯瑟琳面上微微一窒,却也随即笑开,“清浣说临时有事不过来了。”
子衡垂下头去,望酒保推过来的龙舌兰。他笑,含了盐便爽快地仰头喝了下去。
凯瑟琳只觉得有点惊心动魄。今天的子衡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却这样豪爽地喝酒,很是有点错位的感觉。
果然,凯瑟琳的直觉没错,子衡放下酒杯便邪邪望来。纯黑的吧台与嫣红的灯光交相辉映,将子衡西装领带里的邪气挑射得更加凛冽,“凯瑟琳,游戏该结束了吧?”
“什、什么游戏?”凯瑟琳难得地结舌。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下,只觉得眼前的子衡很陌生,也很惊人。
子衡笑,又捉过一杯酒来,伸开舌尖舔那柠檬,仰头再度干掉,“凯瑟琳,我知道你的心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如果一次清浣临时有事不来还算正常,当发生过三次以后,我就是再笨,却也明白了。凯瑟琳我想我当初跟你说的很明白,我暂时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
凯瑟琳有点尴尬,转头去看手里的一杯鸡尾酒。七彩霓虹,酒保做得很漂亮,每一个分层都是干净利落,各个色彩之间保持着清晰的界限。
清晰的界限,就像她跟子衡之间,尽管她努力了很久,想要打破这种清晰,可是子衡总是很轻松地便让一切都回归原位。
她不甘心,几乎没经大脑便说了一句,“可是我知道你其实很想跟我sex!坊间有传说,说你那个不能了,可是我那次碰过你,你立即便对我产生了反应!其实子衡,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们知道自己该要什么,能要到什么程度,其实这已经够了,我知足。”
子衡咬牙,“好,你想要的是sex,那我们走!”
五星级酒店,豪华的总统套间,正面墙壁都是俯瞰这个城市的落地玻璃窗。很豪华、很完美,该说子衡的心意也已经用到了。
凯瑟琳兴奋地等待着,子衡洗了澡出来,直接走向她。
凯瑟琳迷醉地伸开手去,却猛地被子衡将她调转过身子去,压在了那玻璃墙上!
凯瑟琳有点惊慌,“子衡,我们该到床。上去。”
子衡冷笑,“不必了。反正几分钟就会结束。”
凯瑟琳尖叫起来,“你至少该亲吻和抚摸我!你不能就这样……”
子衡腰上用力,将凯瑟琳压紧,“对不起,我跟那些女人从来都只是这样……我不需要看她们的脸,我只需要完成这个过程就够了。”
凯瑟琳终于颤抖起来,灼热的皮。肤贴着冰冷的玻璃,她整颗心都凉透了。她忍不住回肘去击子衡的头,“混蛋,你放开我!”
“好,如你所愿。”子衡几乎是立即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浴袍,闲适地坐在了床边上,随手打开手提电脑开始工作。
凯瑟琳颤抖着抱紧自己的手臂,看着显示屏里的图形和符号反射在子衡的脸上,他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凯瑟琳怒吼起来,“混蛋陆子衡!你刚刚,将我当成什么?”
子衡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抬起头来,面色沉静,“凯瑟琳,现在你该知道了。对于我来说,所有女人都只是一个不必有五官和面容的工具。曾经我一直抗拒sex,我觉得那必须是跟心相连的;可是后来我发现尽管我说的很清楚了,却还是有女人不顾一切地拥挤到我身边来。那么好,我可以接受sex,但是我要跟你们都说清楚,这就是我能做的全部。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那么我可以奉陪。是否要继续下去,完成这场sex,主动权在你们。”
“你混蛋!”凯瑟琳已经说不出话来。这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了吧!
子衡叹息,静静转过头去,“这世上终究有一个词,叫做——情有独钟。除了那个人那张脸,所有的女人都是没有面目的。”
凯瑟琳颤抖起来,“子衡,为什么!那么爱清浣,可是她早已经不属于了你!”
子衡一笑,眼神悠长,“如果爱是可以随时叫停的,那么它便一定不是爱。人其实是神奇又矛盾的,都说大脑是身。体的主宰,其实它从来不曾真的决定不了什么。比如,人怎么会决定自己什么时候该饿,什么时候该渴?人是永远无法用时间来规定和限制什么的,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三更完毕,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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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重要
余嫣然回了家还处在情绪的激动之中。砰地撞开了门,保姆跟她打招呼也没听见,直接奔上楼梯,结果高跟下崴在台阶上,她恨恨地一把掰下鞋跟扔在了楼梯下。
林森正好出来倒水喝,皱着眉头望着余嫣然坦克一样开过去的背影。且不说别的,那双鞋子,菲拉格慕,专柜价格6000块,才上脚不到一个星期,就被她这样一手给掰残了。懒
大厅里,保姆有点愣,也望着余嫣然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两句,“这是怎么了?这么大脾气呀?”
林森走过去拍了拍保姆的肩头,“没事,她的火发出来就没事儿了。”
保姆吴阿姨笑着望林森,“小林啊,你跟在嫣然身边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林森微笑,垂眸去看自己手里的水杯,“还好,都习惯了。”
“这么好的鞋子,就被你残忍地掰断了脚。还是给我吧,帮你修上,否则太暴殄天物。”林森笑着拎着被余嫣然掰断的鞋跟走进余嫣然的房间,蹲下,拾起同样狼狈的那只鞋子。
却没想到余嫣然蓦地就火了,“掰断了脚?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林森,你不要太过分,别以为你是我医生,在我面前就可以这样口无遮拦!我是需要你,但是只要我花得起钱,我一样找得到跟你一样好,或者比你还要好的医生!你不过是我花钱雇佣来的人,只管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就够了,别以为能够刺探我的私事!”虫
一串话说完,每一个字都像是炮弹,连着爆炸在林森耳边。
林森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终究忍住,依旧拎起那断裂的鞋子和鞋跟,“嫣然,我说的是这鞋子和鞋跟,我不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或者,你知道了沐阳的事情?”
林森一提到沐阳,余嫣然就爆发出来,“沐阳,你也知道沐阳的事情,对不对!可是你们竟然合起伙来瞒住我,让我以为沐阳真的很快就要痊愈出院了,可是却没想到他其实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余嫣然所有强撑起来的坚强瞬间崩断,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滴落下来。
林森只能叹息着蹲下,望着余嫣然的眼睛,“你哭哭也好,情绪发泄出来吧。这件事其实不是大家刻意隐瞒你,而是你的伤也一直没好,这都是医院不成文的规矩,我们只能配合医护人员的要求。”其实余嫣然不过是最轻的外伤,倒是他这个神经科的医生提醒了医院的外科医生,说余嫣然的精神状态会不稳定,所以医院才决定了对她封锁消息。
林森抬腕看了看表,“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