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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牟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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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只能隔三差五地送些他能弄到的鲜鱼,聊表寸心,对此,周秦川倒是不客气,全都笑纳了。
  今日在城门口遇到回来的秦博,谭蒙自然不会放过这等交好机会,申正末刻(下午五点不到)就提着鱼上门拜访,这会儿也跟着在伙房忙碌。
  “等急了罢,小琪姐姐。”小济端了盘片好的黄羊肉送进里屋,顺口问道。
  见秦琪有些无聊,又说道:
  “下雪了,大雪,兄长他们几个都在赞叹,说什么燕山雪花像床那么大,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说完还暗自嘀咕,“真是奇怪,雪花能有床那么大么?”
  秦琪‘噗嗤’一乐,横了小济一眼,“那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你居然把席说成床,李太白地下有知,怕是要从坟墓里爬出来揍你。”
  “对对对,就这句,他们刚才就是这么说的,我人笨,老记不住。”小济点头道。
  “你可不笨,你是不上心。”秦琪说道。
  她见过苏幼蓉教导小济,奈何这小子总是心不在焉,是以效果并不太好。
  “罢了,姐姐我既然得闲,今后免不了也要与幼蓉姐一道,好好指点你一番。”
  今日见到了回板升城的兄长,秦琪心情甚好,又想继续交好周秦川,觉得把小济教导出些模样来,肯定不是坏事,就临时做了这么个决定。
  “啊!别介。”小济苦了脸,“之前幼蓉姐就不时同兄长一齐收拾我,说这叫什么混合双打,你再加入进来,岂不是成了混合三打?”
  秦琪尚是首次听到混合双打的说法,却也能明白其中含意,对于自己能成为收拾小济中的一员,与周秦川并肩,更加开心,不由笑骂小济:
  “既如此,那你还不乖乖受教。”
  小济装聋作哑,避而不答,岔开话题,转问秦琪:
  “小琪姐姐,你要不要同我出去,看看大如床,不,大如席的雪花,反正鱼尚未好,还得等上一会儿。”
  “成,出去看看也好。”
  秦琪下了炕,趿上鞋,跟着小济出了里屋,穿过已经有些冷清,仅余谭蒙一人的伙房,来到院里。
  但见足有成人巴掌那么大的雪花,正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地面上已然铺了一层,足够淹没鞋帮。
  周秦川和苏幼蓉出身南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都还是少年心性,两人正在院里又跑又跳,大喊大叫,兴奋不已地闹腾着。
  秦博在一旁但笑不语,静静地站着。
  小济欢呼一声,他在鲁东一带长大,如此大雪也是见得极少,此刻见兄长姐姐闹得欢快,哪里还忍得住。
  当下从地上抄起一团雪,朝着苏幼蓉砸去,揭开了雪战序幕。
  一旁的秦琪暗自撇嘴,这三人到底是南人,巴掌大雪花在这里并不罕见,居然也能乐成这个样子。
  心里虽然有些看不上周秦川三人的没见识,不过以她如今日渐好转的身子骨,还是不敢如同这三人那般肆无忌惮地玩雪。
  又怕做了被殃及的池鱼,缩着脖子藏到了秦博身后。
  “大兄,好大的雪啊。”
  “是啊,入冬以来,就这场雪还像样些。”
  “这下不用担心明年缺水了。”
  秦博闻言,抬头看看云层,隐然有丝忧虑:
  “这雪看样子还有得下,我倒是不怕来年大旱,而是担心今晚会闹白灾啊。”
  说来奇怪,今岁雪下得早,但却很小。
  每每雪要化的时候,就又会来上一场小雪,两人久居塞北,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要是整冬雪都这么下的话,土地得不到足够的滋润,来年牧草长势不会好,牛马羊等牲口的口粮都成问题。


第189章 圆房?

  更可怖的,是接连不断的小雪后,突然来一场大雪,也就是牧民闻之色变的白灾,那就麻烦了。
  “哟,大兄这是统管也失八秃,有些进入角色了哦。”
  秦琪失笑道:
  “也失八秃和附近各部我觉得不用担心,毕竟都经历过白灾,知道如何应对,雪后若缺吃食,也自有阿剌知院操持。
  板升城这些南来的汉人才堪忧,他们没什么经验,一旦应对不当就是大祸。”
  “没错,我也有此担心,要不要我派人知会莫七手下一声,让他们也有个防备?”
  秦博说完,看着秦琪。
  “看我作甚,大兄,你才是父亲指定的也失八秃协管。”
  “嘿嘿,我不是怕你嘛,怕你觉得会因为此事暴露身份。”
  “我可不是如此不分轻重之人,你该干嘛干嘛,再说你不会找个借口,躲着点秦川哥他们么?”
  秦博得了秦琪首肯,笑了两声,冲着院中仍在打闹的周秦川叫道:
  “周兄,我出去一趟,弄些酒水回来。”
  见三人根本顾不上回应自己,秦博笑着摇摇头,出门去了。
  没隔多久,等他拎着两坛酒回来之时,周秦川三人也玩够了,刚好谭蒙把鱼处理好,火锅盛宴正式开始。
  一盘鱼,一盘黄羊肉下到锅里不过片刻,氤氲的香气便四下散开,甚至飘到了屋外。
  “哟,有好吃的。”门外传来一个女童的声音。
  很快,唐丹和侍剑二人便出现在了伙房门口。
  除了秦博,众人一点都不奇怪,这个所谓的圣女,鼻子似乎比狗还灵,这些天来,只要有好吃的,她总能闻着味儿不请自来。
  周秦川如今也勉强接受了这个丫头,反正又不劝他们入教,而且侍剑会付银钱,吃不了亏。
  “呀,黄羊肉,鲜鱼,难怪这么香,小济,有好吃的也不叫我,不地道哦。”
  唐丹对着小济揶揄道。
  小济脸一垮,也不答话,径自拿了两套碗筷,递到二人手中后,方才嘟囔道:
  “你来得又不晚,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么?”
  众人见了,都有些忍俊不禁。
  小济这小子天生胆大包天,不太服管教,就是苏幼蓉,也只能勉强对其约束一二。
  偏生被这个叫做唐丹的白莲教圣女吃得死死的。
  小济生于何处不知,但是长于市井,嘴巴可是一点都不饶人,不夸张地说,能把人怼得背过气去。
  奈何在唐丹面前无从施展,每当他开始毒舌的时候,唐丹要么装聋作哑,不予理睬,让小济有力无处使。
  要么直接动手使用武力,小济气力不如她,每次总要吃点亏。
  两人年岁相近,他又不可能像在苏幼蓉面前那般落荒而逃,三番五次之后,就再不敢耍嘴皮子,只能乖乖任唐丹摆布。
  这还真是癞蛤蟆降怪物,一物降一物。
  唐丹似乎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接过碗筷,只说了一句“我开吃了”,就迫不及待地伸筷入锅,捞上了几片已经烫熟的肉片,放入嘴里一阵大嚼。
  这个小吃货一起头,谁也不甘心落后,一时间房内吃声大作。
  一直等到唐丹吃饱喝足,告辞之后,周秦川和秦博、谭蒙三人,才有空慢下来自在喝酒。
  这里没有低度米酒,小济喝了几碗他自己做的冰冻酸酪之后,不耐陪周秦川他们,自己洗漱一番,爬上炕先睡了。
  苏幼蓉和秦琪吃饱了也坐不住,一合计,干脆跑到隔壁去收拾行李。
  既然秦博回来了,自然是要陪着自家小妹的。
  两人到了秦氏兄妹的小屋,齐心协力叠好苏幼蓉的被褥打好包,正待在火炕中间挂上遮挡布帘,以便给兄妹二人相互遮挡之时,秦琪忽然多嘴问了句话:
  “幼蓉姐姐,你和秦川哥圆房了么?”
  呀,苏幼蓉瞬间脸色绯红,白了秦琪一眼:
  “秦琪妹妹怎能如此问话,真是羞死人了。”
  “哎呀,幼蓉姐,男女之间,人伦大事,这有甚害羞的。”秦琪毕竟在草原长大,在这方面,胆子要比苏幼蓉大得多。
  见苏幼蓉仍扭扭捏捏不肯多说,当下快言快语地说道:
  “你和秦川哥早睡到了一块儿,想必是圆了房的。”
  草原女子敢爱敢恨,秦琪倒不因此嫉妒苏幼蓉,刚才那个话头,纯粹是一时好奇,多嘴问出来的,这会儿不过是顺着话题继续而已。
  苏幼蓉脸红得直欲滴出血来,也不出声,只微微点了点头。
  “可……有些不对啊。”
  秦琪仔细打量苏幼蓉的脸,还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对方的身段,总觉得按着娘亲所授,苏幼蓉并不像是个已为人妇的女子。
  以秦琪母亲的出身,男女之事自是懂的,草原上风气开放,为了怕女儿懵懂中吃亏,还未到出嫁年纪,就早早教了她本该成亲时才应该知道的东西。
  “什……什么不对?”苏幼蓉的声音像蚊虫一般细微。
  秦琪歪着头想了想,趴到苏幼蓉肩旁,一手遮着嘴巴,同苏幼蓉咬了好半天耳朵。
  苏幼蓉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脸则是越发的红了,最后耳朵都像是在暖锅里涮了一道。
  “幼蓉姐,知道了吧,这才叫圆房。”
  秦琪最后总结道,心里不知怎地有些轻松,秦川哥和幼蓉姐居然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看苏幼蓉样子,是真不知道这档子事儿,以为男女只要抱在一起睡觉就叫圆房,就能怀孕,还真是让秦琪无语。
  苏幼蓉在被秦琪一番教导之后,羞不可抑,头都不敢抬,原来还要那个才叫圆房。
  同时也放下了一直以来的担忧,怪不得自己的月事如常,怀不上孩子不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以前懵里懵懂的,苏幼蓉还能同周秦川睡在一个炕上。
  如今被秦琪说破,她却一时没那个脸皮与周秦川共寝了。
  不行,不能同秦川哥一块儿睡觉了,想到秦琪同她所说,苏幼蓉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再说还有个小济在炕上,圆房什么的她就更不敢想了。


第190章 扫雪

  至于什么时候同周秦川做真正的夫妻,苏幼蓉一时没想那么长远,心中只是觉得,怎么也得在两人独处之时,最好还能有洞房和花烛。
  见秦琪爬上炕,开始挂布帘,苏幼蓉咬了咬牙道:
  “秦琪妹妹,布帘不用挂了,今后我还是同你一起睡,秦博大哥就让他同小济他们一道罢。”
  她这会儿只说小济,连周秦川的名儿都不敢提。
  话毕,也不看秦琪,匆匆冲出了秦氏兄妹的小屋。
  什么情况?秦琪放下布帘坐到炕上,不知就里,她可是没有一丝拆开周秦川和苏幼蓉二人的想法,完全不知道苏幼蓉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周秦川和苏幼蓉不睡在一块儿,她还是乐见其成的。
  这样一来,除了认识周秦川的时间稍短,其他方面秦琪觉得自己并没有落后苏幼蓉多少。
  秦琪尚在发呆,苏幼蓉‘噔噔噔’又冲了回来,也不说话,径自拿上秦博的行李复又冲了出去。
  周秦川和秦博、谭蒙正在边喝酒边聊天,三人中,自是以周秦川酒量最大。
  不过他并不刻意显摆,也没有仗着酒量好就灌别人酒,而是旁人喝多少他就陪多少,倒也不显山露水。
  秦博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又久居漠北,酒量自然也不会差,加之小妹身体好转,兴致很高,一碗接一碗地喝,不见醉意。
  这可就苦了谭蒙,他的酒量本就不能与秦博相比,这些年身体亏虚,就更不行了。
  虽说这些天身子骨改善不少,但酒量岂是那么容易就上来的,跟着连干几碗酒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男人喝酒,谁愿认怂,不得不在那儿苦撑。
  “砰!”
  房门猛地被人打开,几片雪花先飘进房里,随后苏幼蓉才跟了进来。
  “秦博大哥,我和秦琪妹子先睡了,你就和小济他们一起挤一挤罢。”
  苏幼蓉说着话,把秦博的行李往炕上一放,也不敢看周秦川一眼,就逃也似的跑了。
  待房门带上,秦博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我看弟妹似乎有些不妥,脸怎么红成这样。”
  周秦川却不以为意,“可能刚才喝了几口酒御寒,不胜酒力罢。”
  终究是没有同女子打过多少交道的直男,不知女人的心思就像天边的云朵,极擅变化。
  周秦川不知道自今晚起,他就没了和苏幼蓉睡在一起的机会,直到很久以后,才再度与苏幼蓉同床共枕,做了真正的夫妻。
  秦博的心思也细腻不到哪儿去,刚才不过随口一说,知道自己喝酒不会打扰小妹之后,酒兴更发:
  “如此甚好,今晚咱们这屋里可就都是汉子了,来来来,咱哥仨定要喝个痛快。”
  “喝个痛快!”谭蒙酒量不行,声音却大,同秦博和周秦川碰杯之后,豪气冲天地又灌下去一碗酒。
  只是刚把酒碗放回桌上,人就从条凳上出溜到地上去了。
  醉成这样,外面风雪又如此之大,这回他可是走不成了。
  好在今晚屋里都是爷们儿,也没甚避讳的,里屋的炕也够大,他们三人加上小济,全睡上去也没有问题。
  周秦川和秦博齐心协力,把醉翻的谭蒙弄到炕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发出了鼾声。
  “贤弟,咱俩继续?”
  回到桌旁,秦博问道,他这才发觉,周秦川不显山不露水的,酒却喝的一点不比他少,都是一碰碗就干。
  此刻仍是目光清澈,步履稳健,一点醉意都没有。
  这激起了秦博的好胜之心,想探一探周秦川酒量几何。
  “成,今晚舍命陪秦兄。”周秦川自也不愿认怂,豪爽回应。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只剩两人,气氛虽不热烈,却也算得上酒酣耳热。
  秦博弄的两坛酒,都是草原人最爱喝的烧刀子,酒性极烈,周秦川估计,按后世的标准,怎么也能有个四十度左右了。
  两人酒量都好,眼看着喝完了一坛,另一坛还剩小半时,仍未分出胜负。
  秦博低笑两声,“贤弟酒量不错,今晚是我喝得最尽兴的一次。”
  “彼此彼此,秦兄酒量也是我平生仅见。”周秦川笑着回道。
  两人把最后那点酒分了,一饮而尽,都觉得甚是畅快。
  “秦兄可先睡,我稍微收拾一下。”
  周秦川放下酒碗,开始收拾碗筷桌椅。
  不妨秦博站起身,却并没有上炕就寝,也没有取水洗漱,而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周秦川以为他要小解,也没有在意,酒后放水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不料待他将桌椅归位,碗筷放入木盆之中留待次日清洗,还稍微清扫了一下有些污秽的地面,仍不见秦博回屋。
  不会出事罢,周秦川暗自嘀咕。
  酒后最忌吹风受寒,本来没有醉意之人,若是受寒风一激,往往酒劲儿上涌,就此醉得一塌糊涂。
  兼且外面雪正大,路面湿滑难行,喝了酒头重脚轻,一个不留神就要结结实实地摔上一跤。
  想到此处,周秦川再呆不住,套上一件皮袄出去了。
  到得院中,方觉这场雪的确不小,从下午开始到此刻,也不过数个时辰,地面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了。
  只见院门紧闭,也无出去的脚印,显见秦博并未出门,环顾四周,却又不见人影。
  正疑惑间,头顶传来‘唰唰’的声响,随后‘哗’的一声,从房顶坠下一大块雪。
  周秦川吓了一跳,举目望去,才看见秦博不知何时爬上了房顶,此刻正站在屋脊上,手里拿着铁锨,正在清理屋顶积雪。
  “贤弟,你也出来了?”
  秦博恰好也看到了周秦川,打了个招呼后,还关切地问道:
  “雪大天冷,有没有多穿些?”
  “加了件皮袄,够了。”周秦川答道,“秦兄,你喝了这许多酒,还能上房扫雪,小弟当真佩服。”
  “哈哈,你也不差。”秦博在房顶上笑着解释道,“雪大,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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