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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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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挥手,打断太子,“这事得问宗正寺。”
  赵愭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背上已是冷汗津津,手足无措的跪在那,不敢抬头看这位妇人哪怕是一眼。
  他不清楚当年这个父皇宠妃是如何登基的,但有一点很明确,这个女人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这个太子见不到明日太阳。
  而大凉赵室只能接受,这就是女帝对当今朝堂的掌控之力。
  妇人很满意对赵愭的拿捏,眼神柔和了些,道:“太子,你为储君,虽然年幼,但亦当思社稷之重,承继先皇遗志,多读诗书,懂兵事,而不是沉溺女色,不过张绿水一事确实可怜,朕虽然有心帮扶,但你也知道,大凉天下事朕说了算,可事关皇室,得宗正寺那边说了算。”
  赵愭心里那个郁闷。
  什么叫事关皇室得宗正寺说了算,其实只要您愿意,依然是一句话的事情,宗正寺那群胆小鬼还敢明着忤逆您不成。
  妇人继续道:“此事明日大朝会后,朕会和宗正寺卿等商议一下,若是无事先退了罢。”
  赵愭哪敢说不。
  等太子赵愭走后,江照月有些可怜的看着他背影,对妇人道:“陛下,这件事王琨怕是不会同意。”
  妇人点点头,“无妨,他不是在东宫提携了个太监张攘么,赵骊放一个储妃,朕放一个太子伴读,他还能怎样,况且这件事还是宗正寺唱主角,不巧的很,宗正寺那些赵家人,和赵骊关系好着呐。”
  妇人说话云淡风轻,语气却充斥着不悦。
  江照月笑而无声。
  ……
  ……
  是夜,宋词身着素衣,安静的坐在养父母棺椁前,泪水已干。
  一坐一夜。
  天明时分,这位大凉太子储妃起身,对着棺椁跪下,轻声喃语,“我总以为,很多事情我们努力了,就会有美好的未来,我总以为,我是先生最疼爱的,我总以为,先生梦想达成之日后,我能终日守在您俩膝下,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也只是一枚没有自由没有方向的棋子,也许有一天,先生也会为了他的理想,毫不犹豫的杀死女儿。”
  “所以爹娘啊,女儿醒悟了。”
  “您们不在了,女儿努力给谁看。”
  “会有一天,女儿能站在先生面前,告诉他,纵然是为了梦想和大业,也不该如此轻贱生命,更不能如此践踏他人幸福。错了,就是错了,先生若是不听,女儿就……女儿就打他,狠狠的打他,爹娘,您们说好吗?”
  泪已干的少女,再次泪流满面。
  “女儿会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作为宋词活下去,更要永远背负着张绿水这个名字活下去。”
  绿水,是您们的恩赐,是您们活在人间的痕迹。
  今生不忘。


第137章。137章 一朝封神

  第二日大庆殿的大朝会上只有一件大事:艺科放榜。
  其后被女帝留下的宗正寺卿、少卿,以及乾王赵骊、左相王琨,在垂拱殿吵闹了半上午,最终还是名正言顺的宗正寺胜出。。
  虽然回到尚书省的相公王琨罕见的失了气度,气得拍桌子,大声呵斥孺子不可教也。
  被斥之人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太子耳。
  但这改变不了即成事实。
  于是女帝下旨,太子储妃张绿水暂入东宫,居于东宫东院,夺情其守孝一事,改袖麻孝。
  在艺科放榜后当日正午,垂拱殿又飞出一纸诏书。
  艺科高中举子李汝鱼,入翰林院,职待诏,即日起赴东宫,为太子伴读,教***书法。
  圣旨经由一位小黄门送到夕照山下小院。
  朝堂中枢重臣早有预料,女帝重用李汝鱼,估摸着就是针对太子殿下,倒是没甚风浪,一个太子伴读而已。
  当然,铁血相公王琨对此很是隐忧。
  然而改变不了大局。
  相公宰执朝堂,但主掌天下的却是女帝……嗯,还有永镇开封的岳家王爷,这位王爷如今大有北方影帝的架势。
  但对于临安书法圈子,却是一石千浪。
  今次艺科,图画科榜首是唐持节,琴科榜首薛去冗,棋科榜首严卿,皆是闻名于太学之辈,而原本有望登魁的周素怀,屈居书科第二。
  榜首,是以滚字帖风云临安的北镇抚司小旗李汝鱼。
  人皆趋势。
  滚字帖被周妙书收藏没几日,又被女帝陛下要了去,临安看过滚字帖的人不多,除了当日礼部官吏,就是宁缺、沈琦等朝堂重臣。
  但那位翰林大学士评价滚字帖那句“当冠大凉”却货真价实。
  这是何等评价?
  更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也许是柳正清故意放出了风,说陛下赏赐,已得李汝鱼应举试作《侠客行》,花了足足百十两会子装裱后,更是大张旗鼓的邀请知交好友月下饮酒赏贴。
  当日艺科书科考官,宋徽、范闲、蔡明天和柳春风豁然在列,宋徽几人也不敢薄了老相公的面子,欣然赴宴。
  倒是柳春风,艺科后出了太学,就到青楼里花天酒地大醉,没日没夜逍遥着,根本没鸟柳正清的邀请,深谙其性情的柳正清也只能表示叹惋。
  这位书、词大家,今生废矣。
  这一番赏贴后,临安那些自诩有些书道造诣的人,对《侠客行》赞溢之词,足以成书。
  此是读书人风流事。
  而在临安朝野里,没几人注意到,老相公柳正清掌族的河东柳家,有个悬名《咏絮录》的丑女子,在放榜当日下午,不声不响的进了大内凤梧局,任职侍墨司主事。
  凤梧局内,有悬名《咏絮录》的江照月。
  亦有柳隐,无盐之女。
  双娇耀凤梧,开创了女子仕朝堂的不世壮举。
  ……
  ……
  艺科举子,没有制科举子才能享受的金明池上游。
  低调且寒碜着。
  李汝鱼接了圣旨,小黄门太监拿了二十两会子的谢银,兴高采烈走后不久,有人登门拜访。
  因有吏部官员和小黄门一起来送翰林院待诏官服,周婶儿一直躲在后院。
  等人走后,周婶儿就摸着李汝鱼的官服,笑得别提多灿烂了。
  鱼哥儿当官了呢。
  总觉得鱼哥儿这个翰林院待诏比父亲那个吏部尚书还让人高兴呐。
  周婶儿的心里,满满都是身为丈母娘的欣喜。
  不过随后听到有人来访,周婶儿贼快的跑出来,发现是那个在临安很有名,但对小小没有威胁的女人后,又高兴回后院去给未来女婿浣衣。
  心里乐开了花。
  我家小小以后肯定能得赐诰命。
  李汝鱼看着柳隐,不解的道:“柳大家何事?”
  柳隐情绪不错,笑眯眯的,只是很难看出少妇风情,反倒有些汉子粗犷气,“祖父已得先生墨宝,无以为谢,回赠劣作一幅。”
  说完递出手捧的长卷。
  李汝鱼愣了下。
  柳隐又笑:“这是妾身祖父所言,妾身代为传话。”
  李汝鱼如今有了正儿八经的文官官身,柳隐便循了官场礼节,自称妾身,其实自称我也无不妥,大凉对尊称谦称一事,虽有规矩,但不刻板。
  须知女帝陛下对臣子们说话,也大多时候以我自称。
  柳正清?
  试作怎么跑到柳正清手上去了。
  李汝鱼并没有多想,一幅字而已,就算柳正清不拿,最后也是礼部或者被女帝拿去,于是推辞道:“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
  柳隐笑意盈盈,只是安静的将长卷举着,不说话也不收回。
  一副不送出此卷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李汝鱼无奈,只好收下,道:“那就却之不恭,柳大家见谅,我还需去太子东宫一趟,就不留客了。”
  柳隐笑道:“也要去凤梧局,能否请君一起?”
  李汝鱼也不矫情,“叨扰。”
  放了柳正清的赠书,对周婶儿说了句,出门和柳隐一起下台阶,登上路边马车,过了青云路直奔大内,被禁军士兵检验身份进入皇宫后,李汝鱼下马车。
  柳隐向中,李汝鱼向东。
  一入凤梧局,展翅飞朝堂。
  一入东宫,前路茫茫。
  走在大内皇宫里,眼前是金碧辉煌的广厦重宇,禁卫森严,偶尔撞见的宫女,窈窕动人,李汝鱼却很平静。
  和沈炼误会清除,虽然又有了沈知音的血债,但沈炼的仇恨并没直接发泄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女帝,在赵骊身上,甚至在那个异人沈望曙身上。
  沈炼心中也憋了口气,欲和女帝、赵骊及赵室,甚至想和整个天下豪门的陈规讲讲道理。
  新道理。
  陈规已腐。
  沈炼的新道理只一句:为何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自己可以利用沈炼,总会有机会进存放异人卷宗的春楼,待得一日揭秘异人真相,就不再担心惊雷劈落。
  一切,只是为了和心爱之人一起活着。
  活得更好。
  柳向阳恐怕永远也想不到,他以死给天下讲了一番道理。
  天下人并没有就此遗忘。
  甚至没有人嘲笑他曾头顶一片草原,天下人对于柳向阳,只有尊敬。
  先驱者柳向阳。
  后继者众。
  也没人想到,数十数百年后,天下寒门尽欢颜的盛世王朝里,早已身死的寒门柳向阳,其祠堂遍及世间,以读书人形象塑像,香火旺盛,世人皆尊其为“广理真君。”
  一朝封神。
  今日临安,有白发者沈炼,蛰伏于世,欲择机向女帝,向赵骊讲道理。
  ……
  ……
  PS:漏掉的134章已经更新。


第138章。138章 你为什么不去死?

  东宫殿门,已有人守候。
  一位年纪很轻的内谒者监,笑里带着秀气,嗓音略有尖锐,看见李汝鱼后立即小跑着上前几步,行了一礼,“请问可是太子伴读李汝鱼李大人?”
  李汝鱼回礼,“貂寺有礼,大人二字愧不敢当。”
  在前来皇城沿途的马车里,那个虽然相貌极丑却有大才的柳无盐指点了自己不少官场知识,比如宁惹一知州不招一黄门。
  宦官在朝野间,说重不重,百宦之首的内侍左都知也才从四品,可说轻也不轻,太子近臣,就是东宫宦官也不可轻视,一朝天子一朝臣,没准新君登基就成了从龙近臣。
  是以称呼不知底细的宦官,先用貂寺一词恭维。
  只是这位内谒者监并非一般小宦那般轻浮,闻言只是不清不淡的说了句貂寺不敢当,又道,太子詹事魏禧已久候李大人,请去一见。
  一个太子伴读,当然不会惊动太子少师王琨,也不会惊动太子宾客宁缺和谢韵这两位大佬。
  而是管理太子府所有事务的太子詹事。
  当然,实际上太子诸多近身事务,如今已是内谒者监张攘揽了过来,这里面有大凉左相王琨的意思,太子詹事魏禧虽然清正,但有朝堂中枢有正职,乐得轻松。
  李汝鱼跟着张攘东行西转,来到偏院,看见一位身着朝服的中年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亭子里,长须美髯,方脸清正。
  此刻单手捧书正在细读。
  儒气如风。
  张攘上前了几步,小声道了句魏大人,太子伴读李大人来了。
  魏禧放下手中书,起身。
  李汝鱼上前一步,行礼,“微臣李汝鱼,见过魏大人。”
  魏禧快步上前托起李汝鱼的双手,上下打量了李汝鱼片刻,由衷的笑赞了句江山代有才人出,李大人英雄出少年呐。
  发自内心的赞赏之意。
  太子詹事魏禧,江秋州大儒苏公苏伴月的得意门生,如今职右散骑常侍,权兼太子詹事,正儿八经的朝堂中枢正三品重臣。
  以为官清廉名著于临安。
  毫无理由的,李汝鱼对这位清臣顿生好感。
  张攘自去忙事。
  魏禧回到凉亭,示意李汝鱼也坐下,说道:“陛下给我看了你的滚字帖,有天人之风,可为帝师,今次权兼了太子伴读,读书一事,自有制科大才任教,你只须每日下午寅时来,教导太子练字半个时辰即可,有无疑问?”
  李汝鱼摇头,“没有。”
  魏禧嗯了声,“若是有事不能来东宫,可着人来知会我一声即可。”
  李汝鱼谢过,然后告辞,临走时候瞟了一眼桌子上先前魏禧看的书,轻声叹了句,“苏公之才德,尽在《论君策》一书,我先前读书,甚为推崇,然而可惜……”
  可惜苏伴月英年早逝。
  魏禧愣住,许久才叹了口气,神情悲恸,想起了屈死的先生。
  老师,您之见论有学之者,请慰矣。
  旋即有些遗憾的盯着李汝鱼的背影,“十四岁,书道天人之风,若为异人,岂非可惜?”
  这是肯定语气。
  虽然女帝、北镇抚司都没有丝毫怀疑李汝鱼是异人,但在这位太子詹事眼里,李汝鱼已经与异人划上了等号。
  只因那惊艳的滚字帖!
  李汝鱼循原路而返,在照壁前迎面撞见几位宫女,于是让道,却见宫女之后,低眉频频走着一位身着大红长裙,衣冠华丽,袖戴素环的女子。
  女子身后,跟着四五名太监,提着包裹行囊。
  四目相对,刹那之间皆愣了一下。
  有些熟悉的五官。
  有些熟悉的娇躯。
  只是脸上没了那些雀斑,腰间也没了那柄剑,五官有细微出入,乍然看去,真以为是那个娇俏的红衣小姑娘。
  少了娇俏,多了成熟,眉宇间一丝哀怨。
  礼节性的行礼。
  错身而过。
  大红长裙的女子盯着李汝鱼的背影,许久没有吱声,直到宫女轻唤,女子才恍然清醒。
  初相见,人月皆圆。
  再相见,已是陌人。
  我可还记得那句话呢,你会成为我男人的。
  ……
  ……
  在沉默中死亡,或是在沉默中爆发。
  世人大多选择前者。
  习惯了被世俗束缚,习惯了默守陈规,也习惯了被欺压的卑微姿态。
  但自那一日,柳州柳向阳快意新生向阳而死,大凉的天下晴空起了一道撕裂陈规和践踏尊卑的惊雷,惊醒无数梦中人。
  沈炼是其一。
  尤其是当他从北镇抚司点卯离开,来到郊外落凤坡,看到原本和沈家族人并排的坟茔时,心中那蛰伏的心瞬间被击碎。
  坟茔已开,知音尸首不知在何处。
  沈炼睚眦目裂。
  狂奔至不远处,从窝棚里揪出守山人,知悉真相的刹那,沈炼只觉天地一片昏暗,对祖父沈琦寒心,对沈家绝望。
  沈家,还不如柳州徐家!
  竟然意图抹杀知音的存在,甚至于连一方安睡地也不愿意施舍?
  世家颜面,真的大过天?
  死者入土为安。
  然而知音作为沈家族人,虽说无功,但她是我沈炼的心爱之人,不说祖坟墓地,竟然连临安沈族的墓地也不得入。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绝望的沈炼纵马狂奔回城,一头白发早一凌乱,在风中飘摆成线,一如恶魔出世。
  闯入沈府,沈炼盯着那个悠哉喝茶的祖父,怒喝:“知音在哪里!”
  砰!
  年过花甲看透世情的翰林学士承旨沈琦重重的放下茶盏,“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沈家大少爷,是前途无量的北镇抚司副千户,何故为了一个女人怒向家族!”
  顿了一下,“还是个残花败柳!”
  沈炼甩开闻声赶来的父亲母亲,绣春刀倏然出鞘,重重的拍在茶几声,近似癫狂的怒吼,“我不稀罕什么大少爷,也不稀罕你安排的那些前程,我这一生,绝不辜负知音!”
  刀光一闪,狭长的绣春刀架在了沈琦脖子上,“知音在哪!”
  被甩开在一旁的沈炼双亲见状,吓了个魂飞魄散,慌忙上前拉住,饱读诗书的母亲更是哭泣着哀求,“儿啊,不可对祖父如此无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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