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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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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伸手将白子挪到边角处,“这就对了。”
  李汝鱼哭笑不得。
  接下来李汝鱼随意落子,然后君子旗一脸嫌弃的说这样不对,应该这样这样——实际他在和他自己对弈。
  一局终了,最终白子七零八落不成局。
  天色已暮。
  君子旗意兴阑珊,长叹了一句这人生啊真是个寂寞如大雪崩,良敌难逢。
  李汝鱼一脸黑线。
  隐然明白了君子棋的意思,沉默了一阵,才微微冷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天下很大。
  君子旗眼睛一亮,看着李汝鱼那张还有一丝青涩的脸,终于认真的平等看待李汝鱼,不再视他为少年,冷不丁冒出一句有没有告诉过你,看见你这张笑脸在觉得有些亲近的同时,还有种想一脚呼上去的冲动。
  李汝鱼愣了下,想起了某个身在临安的郡王,点点头,“有这么一个人说过,嗯,我也很想一脚呼他脸上。”
  君子旗哈哈一笑,“倒是想见见这人。”
  然后一脚呼你俩脸上。
  李汝鱼不再言语。
  君子旗也知道,李汝鱼不是来和自己交朋友的,“我说回龙县很小,你说天下很大,可是你我都知晓,天下再大,你我终究还是大凉人,大凉的天下女帝最大。”
  没有说的话,最大的女帝手中,有一柄可刺到大凉任何一个角落的利剑。
  北镇抚司。
  李汝鱼附和的点头,“所以,我今日不来,柳向阳也会来。”
  君子旗呵呵一笑,“你来不来,柳向阳都会来,我若是没猜错,柳向阳来之后,不仅是我的死期,也是你的死期。”
  顿了一下,才自信的道:“当然,我不一定会死,而你一定会死。”
  众安堂如今有人手近百。
  若仅是梓州路府治长陵府西卫十三所的缇骑、小旗、总旗甚至倾巢而出,自己都不会畏惧,哪怕是整个梓州路的北镇抚司齐聚,自己也有能力破之。
  麻烦的是破了柳向阳又如何?
  北镇抚司铁骑覆盖的大凉天下,何处是自己安身之所。
  这是个死结。
  但李汝鱼的出现,让君子旗隐然觉得这件事似乎有转机——君子旗不怕死,若是怕死,也不会只带三人就去江秋州挑了青龙会。
  只是家中尚有白发母亲。
  李汝鱼看着君子旗,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然而君子旗的目光很坦然,没有丝毫不自然,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果然是位异人。”
  君子旗自嘲的笑,那种独属于读书人才有的无奈自嘲,“你说是,那便是,反正这也是北镇抚司的作风,当年苏公苏伴月,何尝不是如此屈辱仙去。”
  又顿了下,“所以我很欣赏你杀了徐继业,尽管徐继业也是位异人,然而当年那件事,他确实千夫所指,这一次死在北镇抚司手上,也算是天理循环。”
  李汝鱼抛出了今日的真正目的,“我知道你是个孝子。”
  君子旗不语。
  李汝鱼继续道:“所以你会用尽一切手段活下去。”
  “所以呢?”
  “我可以救你。”
  君子旗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北镇抚司的小旗救一位异人?李汝鱼,你是不是高看了自己,先不说你有什么目的,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柳向阳,就凭你一个十四岁少年,如果不是老铁,当初是徐继业杀你,还是你杀徐继业?”
  李汝鱼没有理睬君子旗的嘲讽,慢慢的轻轻的问道:“此时此刻,我为什么在这里?”
  君子旗欲言又止,许久才道:“因为你也不想死。”
  李汝鱼点头,“算一部分原因。”
  “剩下的呢?”
  李汝鱼犹豫了下,缓缓说道:“你是位异人,这一点柳向阳可能在怀疑,但是江秋房老铁很笃定,你我更心知肚明。我也知晓,你绝然不敢说出太多和异人有关的真相,否则便会天穹落惊雷,所以我也不问你的异人之名,但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君子旗愕然,有些不解,“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汝鱼没有回答,认真而凝重的道:“大唐李世民、常山赵子龙、兰陵王、花木兰、赵括、杨宗保、黄巢……还有宋江、荆轲、白起,这些人你都知道几个?”
  君子旗口瞪目呆,倏然惊立。
  如闻惊雷。
  李汝鱼,你究竟遇到了多少异人?!


第84章。84章 枪来!

  银钩赌坊大当头王吉近来春风得意马蹄疾。
  托女帝陛下打造出盛世的福,赌坊生意蒸蒸日上。家里先是添了个小房,然后新购置大宅院,又刚过完四十岁大寿,前几天新任知州还设宴邀请了自己一众人,言下之意大家友好合作。
  自己乐得送人情,当面向这位叫崔笙的知州拍板,今后银钩赌坊绝对不会在江秋州给崔大人添任何麻烦。
  崔知州当时很是赞赏,不过倒也暗示自己放贷利息高的有些过分。
  这是小事,调低一些便可。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吉感觉美好人生在向自己招手,觉得还可以再青春一把,待办完这件事后,考虑着是不是应该给家里增添点书香气。
  纳个懂诗书的女子回来为妾,给咱老王家增添些底蕴。
  这都得感谢一个人。
  但是,自己又将要去杀这个人。
  只是这位银钩赌坊大当头刚出府邸,便见门口站着一位老熟人,短襟油腻而陈旧,砸吧着旱烟,腰间绣春刀随意的斜挂着,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王吉愣了下,旋即堆起谄媚笑意,“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啊,请,里面请。”
  老铁摆了摆手,不容置疑的道:“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知会你一声,叫你那些人散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这一段时间,你们给我安分点,谁也不许出江秋城。”
  王吉一脸茫然状,“不知道铁爷所指什么事?”
  老铁哼了一声,不多废话,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不留情面的声音传来,“王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若不服可以试试,看你那群人能不能活着出江秋城!”
  王吉呆了许久,眸子里的神色很奇怪,喃语了一句这是闹哪出?
  ……
  ……
  李汝鱼淡定看着站起又坐下的君子旗。
  这位大龙头此刻有些发怔。
  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知道其中几个。”抬头看了看夜空,犹豫了下说道:“赵括,白起,荆轲,这三人我知晓。”
  顿了下,“那个叫花木兰的名字有些熟悉。”
  天空中隐隐生闷雷。
  君子旗立即住口,不再多说。
  李汝鱼也望了一眼天空,知道君子旗没有撒谎,否则不会出现闷雷声,但这架势,闷雷隐隐而非滚滚,似乎君子旗还可以说更多。
  于是沉声道:“你可以再说说看。”
  君子旗笑了,“你想我死?”
  李汝鱼摇头,“不会死。”
  君子旗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汝鱼,他究竟知道多少关于异人的事,心中也有些想试一下,缓缓的道:“荆轲是易水之畔的一位刺客。”
  天穹上闷雷隐隐,并无暴发的迹象。
  君子旗稍稍心安,“赵括、白起皆是将军,不过两人之间天差地壤,尤以武安君白起,千古难出一位的盖世豪杰,亦是人间屠夫,其惊世手笔,便是坑杀赵括四十万降兵——”
  天穹闷雷骤然滚滚。
  君子旗住口,不再多说,否则闷雷便要成惊雷劈落了。
  李汝鱼瞠目结舌。
  虽然君子旗不能再说更多,但已知的事情已足够惊世骇俗,荆轲是易水畔的刺客,然而历史上并无此人记载。
  叫赵括的将军更没有。
  至于武安君,当世没有,历史上倒是有几位,大燕太祖开国时便有位武安君慕容龙城,但坑杀四十万降兵的事情,古往今来不曾有。
  这是何等的大手笔,史家不可能不记下来。
  难怪白起入梦来时,梦境里是无穷无尽的尸山血海,难怪会觉得白起宛若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杀意之重足以压塌天穹。
  然而大凉天下不曾有过关于他们的记载。
  难道是四海之外?
  李汝鱼心中一动,轻声道:“你们都是自那无尽大海之外而来?”
  君子旗苦笑,“不是。”
  盯了一眼已恢复宁静的青色天穹,抿了抿嘴,“若是没错,异人皆生于大凉天下,只是又有些大不同,很多东西不一样,比如——”
  天空中骤然起了个炸雷。
  一道闪电倏然划过天际,如剑横空劈落。
  李汝鱼和君子旗两人同时大惊,不假思索,李汝鱼腰间绣春刀倏然出鞘,毫无畏惧的一刀射向滚落的惊雷。
  君子旗反应不慢,猛然弯腰屈腿,向左侧跃。
  啪!
  李汝鱼的绣春刀恰好拦住惊雷,和他想的一般,两两相撞,绣春刀噗嗤一声,射入一旁榕树,刀身一阵阵轻颤。
  那道惊雷却劈落在地。
  惊雷可挡!
  再一次验证了这个猜想,李汝鱼精神大振,只不过两人还没松口气,又一道惊雷劈落,依然直指君子旗。
  李汝鱼苦笑,想起了沈炼说过的话。
  扇面村张麻子轻功快如闪电,可依然被接连七道惊雷劈死,感情这玩意儿不劈死越过底线的异人不会罢休。
  正欲拔出腰间长剑。
  却见君子旗怒吼一声,“枪来!”
  偏堂一壮汉奴仆掷出一柄雪色银枪,君子旗单手抄枪,顺势撩了个半圆,恰好顶住劈落的惊雷,再顺势一带,惊雷便顺着枪尖劈落在地。
  院子里骤起轰然巨响,尘土飞扬。
  君子旗站在尘土里,白衣飘飘挺直如松。
  然而没完。
  天空中再现惊雷,继续肆无忌惮的劈落,不将君子旗劈成一堆焦炭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君子旗一脸苦涩,先前那一枪已是极致,无论是自己,还是脑海里那个应声而来的白马陈庆之,都再无力应付这惊雷。
  认命的回头看李汝鱼,“你得逞了。”
  自己也是傻,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北镇抚司小旗的话,虽然只是个十四岁少年,可他哪里像个少年了,比江秋房老铁还阴险狡诈。
  这恐怕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勾引自己说出引惊雷的事,他便能手不刃血杀了自己。
  李汝鱼默然不语。
  惊雷劈落极快,根本没有时间解释,电光石火间灵犀突来,松开腰间长剑,纵身扑了过去,在空中喊道:“趴下!”
  君子旗呆滞了一刹,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反驳,而是本能的选择了相信。
  伏地。
  李汝鱼于毫厘的时间差,扑到了惊雷和君子旗之间。
  劈啪一声。
  如被大浪重击,李汝鱼斜斜的撞进君子旗一旁的青石板地里,轰然巨响中,烟尘弥漫,碎石漫天激射,院子里安静了下来。
  天穹惊雷散去。


第85章。85章 蜀中眉山读书人

  君子旗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少年。
  神色复杂。
  昭示身份的飞鱼服早已被惊雷劈成灰烬,浑身肌肤又黑了一分,此刻躺在床上,按说应该死尽死绝的少年,却平缓的呼吸着,如涸水之鱼重归湖泊,随时可能苏醒过来。
  那条野性的花斑,守护在床前寸步不离。
  能雷劈不死,这个十四岁少年,究竟背负着多少秘密?
  十四岁么?
  君子旗忽然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想起先前让丫鬟来给他换衣服的场景来,赤身裸体的李汝鱼如砧板鱼肉,任由丫鬟们折腾。
  虽然这少年身材削瘦,但五尺出头的身高并不比成人矮多少。
  丫鬟们倒也含蓄。
  可为他换衣服时终究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自己也是不经意间发现,有个不懂人事的懵懂丫鬟盯着少年的身体某个部位发呆了一阵,脸色绯红如晚霞。
  显然是惊到了。
  那里的蚯蚓大抵是要化龙了。
  不由得暗暗好笑,江秋州似乎有过十四岁当爹的事情。
  心有余悸的挥手示意所有人离开,君子旗在桌畔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压惊。
  李汝鱼说的那些人名中,赵括白起皆有盛名,而且和陈庆之似乎不在一个朝代,这就诡异了,在陈庆之的记忆里,赵括、白起皆是古人。
  那么异人存在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君子旗想不透,内心深处却感觉异人其实也没那么可怕,至少,自己越来越喜欢那个只能感觉到却看不见的白马陈庆之。
  想得入神时,忽然看见肌肤又黑了一分的少年惊坐起。
  笑了笑,“想不到你真的活下来了。”
  李汝鱼翻身下床,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蹲下身摸了下跟在脚边的花斑,犹豫了下,“我也只是尝试,并不确定一定能活下来。”
  君子旗呆了下,旋即赞赏的道:“服气。”
  敢用命来尝试一件未知事情,世间又有几人能有如此大魄力。
  又为李汝鱼倒了杯水,“我很想知道,你为何雷劈不死,但想来你不会说,所以现在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救我,是和柳向阳来个鱼死网破,还是让我浪迹天涯躲避北镇抚司?”
  李汝鱼沉默了一阵,“你走。”
  君子旗苦笑,“在知晓柳向阳要对众安堂动手,我便有过这个想法,但我走后,白发老母亲怎么办?”长叹了口气,“总不能让她老人家随我风餐雨宿罢。”
  “那就等着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有第二条路?”
  “没有,就算我们能杀了柳向阳,甚至杀光西卫十三所,梓州路还有更多的北镇抚司扑过来,女帝陛下的治下,绝对不允许异人存在。”
  “这就是你救我的方法。”
  “是。”
  “很简单啊。”
  “简单,却唯一有效。”
  “我要是不走呢。”
  “那只好一起杀了柳向阳,然后我再杀了你。”
  “你为什么要杀柳向阳,又为什么要杀我?”
  “杀柳向阳,是因为他为了继续得到徐家的提携,便要用我的人头讨好徐家,杀人者人恒杀之,杀你么……反正你必死,为什么不死在我手上?”
  “你真的只有十四岁?”
  “是。”
  长久的沉默。
  许久,君子旗才吁了口气,“众安堂怎么办?”
  “有能力又愿意跟你闯荡天下的,带去北方,其余乌合之众就地解散。”
  “为什么要去北方?”
  “你心知肚明,北方即将战乱,只有在北方,你们才有可能逃过北镇抚司的追捕,况且大凉天下谁不知道,永镇开封的岳家王爷有个三世子——”
  “你知道的挺多。”
  “老铁的消息,我信任他。”
  君子旗又沉默不语,直到院子里响起年迈的咳嗽声才惊醒过来,苦笑道:“那是我母亲的声音,你稍等,我去去便回。”
  李汝鱼点头。
  院子里响起老妇人慈祥的声音,絮絮叨叨又絮絮叨叨的重复叮嘱着,不外乎就是让君子旗多行善事,你看咱们家院子里今晚就被雷劈了,你都还没给咱们君子家留后呢……
  君子旗只是嗯啊应是。
  许久,君子旗才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见笑了。”
  却发现李汝鱼的神色很奇怪。
  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李汝鱼倏然醒悟过来,啊了一声,摇头道:“没什么。”顿了下,还是忍不住轻声道:“真羡慕你。”
  君子旗捕捉到了李汝鱼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哀戚,心中恍然,看来这少年的家世有些凄凉,也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楚罢。
  咳嗽一声,再一次不甘心的问道:“你真的只有十四岁?”
  自己算早熟了。
  可和他谈话,却感觉面对的不是个十四岁少年,而是个饱经世故的二十四岁青年,成熟稳重得一塌糊涂,究竟是什么环境才能养成这样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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