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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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鱼沉吟半晌,“你似乎是站在蜀中的立场?”
这是彼此皆知的事情。
姬月叹了口气,“没办法,蜀中那边给的条件好,只要一统大凉,就奉墨家为大凉儒家正统,你可能不知道,但徐弱应该清楚,这是墨家一直追求的地位。”
李汝鱼讶然,“为了地位,放弃了墨家大义?”
姬月呵呵一声,“并不冲突,墨家的大义是天下止战。当然,我们大概没有矩子那般的高深的境界,所以他才会被你说的道理给束缚在山巅。也真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更加的放开手脚,既在追寻墨家大义,又不被墨家大义所束缚。”
顿了一下,“徐弱,想必你也认同此理罢。”
徐弱默然了。
他还真觉得姬月说的在理,但又隐然感觉哪里不对,只是他终究不是墨家矩子,对墨家大义的理解,远不如历代巨子。
李汝鱼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岔了一句:“你是异人罢,为何说了这些话,不会引起天穹的惊雷?”
徐弱在一旁提醒,“她手中的伞可遮掩天机,这是墨家机关术。”
李汝鱼看向姬月身后的那名剑客:“那斗篷也是?”
姬月点头笑道:“确实如此,可遮掩天机的斗篷,是这十余年来,大凉的墨家死士倾力打造出来的,可惜在昌州被安美芹毁了一件,不过无妨,要不了多久,就会更完美的天机伞取代斗篷。”
李汝鱼叹服,“墨家果然高明。”
姬月和徐弱脸上皆有得色,墨家机关术天下无双,岂会弱于道家。
李汝鱼又道:“但是我觉得姬月你可能想错了,墨巨侠悟道归来,他才是墨家矩子,届时天下墨家死士皆知听他一人之令,就算要杀,也会连蜀中和北方甚至北蛮的名将一起杀,这才是天下止战的一条途径。”
实际上墨巨侠很可能不会选择这种。
真正而论,刺杀名将确实是走向非攻的一条道路,但违背了墨家兼爱之意,难道那些名将就不应该在墨家兼爱之下?
姬月苦笑一声,“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
李汝鱼摇头,“你想说服我和你起杀墨家矩子?”
姬月冷笑一声,“大凉女帝大概也如此想。”
李汝鱼默然,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想等等,看矩子归来,他是否能接受我的道理,如果接受,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接受,他要做出违背盛世的事情,我自然第一个要杀他。”
纵然是圣人也得杀。
一旁的徐弱暗暗叹气,他是不相信李汝鱼能说服墨家矩子。
迟早有一战。
可惜自己已经断了执剑的手,无法保护矩子。
姬月哦了一声,“那我现在要杀他,你是否能阻拦?”
李汝鱼又想了很久,摇头,“不会。”
姬月点点头,那柄已经只是普通长剑的烛影倏然出鞘,闪电一般刺向徐弱,将徐弱逼退之后,回身哼道:“出剑!”
站在姬月身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存在感,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生机的剑客闻言,手上的斗篷陡然鼓胀起来。
转身。
按剑。
滋滋滋滋滋滋滋……
剑客头顶山空,出现一点白光,在夜空中如一颗星辰。
徐弱大惊,欲要去阻止。
被李汝鱼拦住。
摇头轻声道:“拦不住,你现在上去只是送死,况且,那可是你们墨家的矩子,如今更是圣人,哪有那么好杀的,等着看便是。”
徐弱一想在理。
况且先前山巅就有万家灯火,姬月的烛影在矩子面前都苍白无力,这个剑客的白虹之剑,大抵应该也伤不了矩子。
披着斗篷,面目全非双目已剜的剑客,却盯着山巅。
在剑客那双看不见的眸子里,在他的脑海里,山巅之上,有一轮炫目的光华,如黑夜中的明月,醒目至极。
剑客一直按剑。
头顶那一点白光字啊滋滋滋滋滋滋滋声中,如被风吹,开始向后滋生蔓延,一寸一寸,又一尺一尺,最后更是一丈一丈的暴涨。
一道白虹悬于剑客上空,一直蔓延向后。
而且还在不断暴涨。
几十个呼吸后,那只有一点的白光,已经化作一道横陈天际,长达数百丈的白虹。
却是剑形。
白虹之剑。
虽然在昌州见识过剑客的白虹之剑,但此刻显然这名剑客出力更多,这一剑几乎是人间谪剑仙的风采。
徐弱和李汝鱼皆是震撼于这名剑客的强大。
徐弱知道他是谁,是以并不意外。
李汝鱼不确定他是谁,此刻心中越发猜疑,难道这名剑客真是剑魔城的独孤。
可若是独孤,又怎么会被墨家姬月所辖。
难道姬月更胜于女帝?
这不合理。
然而姬月很快给了答案:“如果连最强的剑客聂政都杀了墨巨侠,那么这大凉天下,就算你家的夫子,就算剑魔城的独孤来了,也杀不了。”
李汝鱼叹气。
果然,随着天下武道的拔高,妖孽越来越多。
说话间,剑客出剑。
起了山脚,落于山巅。
那道巨大的白虹之剑,亦从半空,轰然贯入山巅。
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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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469章 御姐脸有梨涡,手有枪
李汝鱼有些惊叹。
叫聂政的剑客,显然就是安美芹说的那位,其剑术更在荆轲之上,是连比荆轲剑道更高的另外一名剑客盖聂也要尊崇的绝代剑客。
观其白虹之剑,着实有些惊世骇俗。
这一剑之威,显然并非他的全力一击,但这一剑已是人间谪剑仙。
巨大的白虹之剑贯穿长空。
其势之威,俨然要将墨巨侠坐而悟道的那座山劈成两班。
而且丝毫不怀疑这种可能性。
然而聂政依然在山脚。
一动不动。
保持着按剑的姿态。
剑未出,白虹之剑已是强势出击,若是出剑,白虹之剑又该有何等威力?
那座无名小山猛然颤了一颤。
山巅,似乎有人伸出了一只手,又仿佛是横了一剑。
那道长达数百丈的白虹之剑,一丈一丈的崩碎,众人耳畔似乎响起了隐然有若实质的铿锵声,仿佛那柄白虹之剑有实体一般。
刹那之间,薄暮的夜色里流光万千,白色光华宛若在山巅火树银花一般飞溅,化作千千万万迸溅的流光,铺满了整个山头。
半边天穹如白昼!
片刻后,白虹之剑彻底崩碎。
山巅传来一声叹息。
山下的众人更是面面相觑,聂政的剑已经够无敌了,然而山巅的那位圣人似乎更无敌,轻描淡写就破了这一道白虹之剑。
圣人之威不可侵。
聂政依然按剑,斗篷飞舞,隐然露出那张惨绝人寰的脸,空洞洞的眼眶,整个人狰狞而冷漠,没有丝毫神情。
锵的一声。
长剑出鞘一寸,这一次就欲真正的出剑。
随着长剑出鞘一寸,站在聂政身后不远的李汝鱼等人,顿时陷入一种奇妙的境地。
山下骤起秋风。
众人仿佛看见聂政身畔有数柄长剑炫舞。
每一柄剑都是一道白虹。
强烈的剑意,激荡起空气,卷起阵阵疾风,刮在众人肌肤之上,宛若刀剜,剑道强如李汝鱼,在这一刻也感觉浑身难受至极。
犀利至极。
山巅上的圣人无动于衷。
似乎根本不惧聂政的剑,又或者是在大道面前,生死皆小事的淡然。
然而聂政没能出剑。
姬月撑着那柄伞面出现了无数裂纹的黑伞,无视剑意入刀般刮骨刻肤,走到聂政身旁,伸出雪白的手,轻轻按在了剑鞘声,轻言了一句:“就这样罢,再等等。”
聂政是自己最强的后手。
就算聂政能杀墨家矩子,估计也会两败俱伤,到时候还有李汝鱼在此。
李汝鱼其人,虽然剑道还不算大凉天下最巅峰的那一拨,但绝对不可小觑,毕竟他想杀的人,似乎没人活着。
而想杀他的人,似乎没一个成功。
这样的人,着实让人忌惮。
况且,谁知道女帝有没有后手。
墨家矩子要杀,但绝对不能杀了墨家矩子后,聂政无再战之力,所以还要等,等女帝的人出手——女帝当然不会容忍矩子这位圣人率领墨家左右天下大势。
这一点姬月看的很清楚。
可以说,如今的天下,女帝不愿意看着墨家矩子活着,蜀中不愿意墨家矩子活着。
自己亦不愿。
天下,除了墨家那些死士,没人愿意矩子这位圣人存在。
所以既然难杀,那就再等。
等李汝鱼和女帝的人出手,等蜀中那人派出的高手赶到,到时候再让聂政出剑——举世杀一人,纵然是圣人,也可杀……的吧?
锵的一声。
出鞘一寸的长剑归鞘。
飞舞的斗篷顺溜下去,聂政又恢复了那种毫无生机的状态,实在让人怀疑,聂政是否究竟是一个活人,难不成是姬月的傀儡?
否则怎么会如此听从姬月的话。
徐弱长出了一口气。
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聂政究竟多强,他自然要担心墨家矩子能否接下聂政的剑,何况如今的局势,显然对矩子大为不利。
徐弱转身,欲要去联络已经赶到的墨家死士保护矩子。
下一刻,便有一道白光透体而过。
徐弱怔怔的看着胸口那个血洞,只是回头愣愣的看了一眼聂政,旋即便软弱无力的倒地——任谁心脏被贯穿,也必死无疑。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谁都没料到,聂政会忽然出手杀了徐弱。
而且无人明白,聂政是如何出剑的。
他已经归鞘了。
姬月冷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真不想杀徐弱,但他既然想找墨家死士保护矩子,那就只有死了。”说话的时候,姬月在看李汝鱼。
李汝鱼沉默的看着徐弱的尸首。
他隐然明白了徐弱是怎么死的。
确实是聂政的剑。
在长剑归鞘的刹那,便有一道剑气从秋风里激射而出。
归鞘才是出剑!
这和老铁的拔刀术是截然相反的手法,只不过聂政的剑道更高,所以显得更为诡异而已——所以倒不是说聂政的归剑术就比老铁的拔刀术高明。
任何一种技法,只要练到极致,都有着最强的威力。
一如夫子教自己的劈剑。
只要练到极致,就是夫子那般的大河之剑天上来,老铁的拔刀术若是练到极致,只怕出刀之时,刀光真的能破开青天云层。
聂政的归剑术亦是此理。
李汝鱼倏然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想都不想,猛然后退了十数步,屈腿,弯腰,按剑,一气呵成旋即默默的盯着剑客聂政。
聂政依然按剑无语。
但先前那一刹那,李汝鱼确实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机,心头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那是聂政掩饰得很好的杀意。
姬月呵呵笑了,“哟,还挺敏锐嘛。”
旋即摇摇手,“行了,不杀你了,反正也不好杀。”
说完转身走向远处。
聂政紧随其后,走了十余步后,这位被剜了双目的剑客忽然回首“看”了一眼李汝鱼,似乎有刹那的犹豫要再次出剑。
姬月顿足停下,“不杀他。”
心中暗暗有些惊心,李汝鱼为何会让聂政如此上心,当日昌州一战,出剑的是安美芹,李汝鱼根本没和聂政对上。
她当然不知,李汝鱼也不知。
先前刹那,李汝鱼按剑欲还击的时候,聂政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点荧光。
不是很亮。
但已经足以让聂政生出杀心。
毕竟能在他脑海里显出荧光的存在,天下不多,在聂政的脑海里,整个大凉天下只有五六点荧光,颖昌府附近有一个,北方开封方向有一个,此地的山巅上有一个。
东海之滨有两点。
而渝州城那边还有一个。
但最亮的那一点,却在南方的临安方向,那一点荧光在聂政脑海里,如一轮明月,比东海之滨的那一点更亮。
无一例外,这些人皆是谪仙圣人水准。
然而李汝鱼按剑时,却能在聂政脑海里出现一点微弱荧光,比在昌州时更亮——显然这少年的剑道精进极快。
姬月撑伞远去,聂政亦消失在黑暗里。
李汝鱼浑身大汗淋漓,许久才松开腰间长剑,沉吟半晌,还是费了些许气力,将徐弱入土为安。
壮士不应暴尸荒野。
……
……
篝火噼啪。
李汝鱼打了只野鸡,放在火上烤了,沁出来的油滴落在火焰里,发出滋滋的声音,鸡皮已经呈现出金黄色。
虽然调味不齐,但野兔的天然香味还是让人食指大动。
眼看还差些火候,李汝鱼忽然有些内急,于是到远处的田沟里解了小手,又洗了手,归来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弄得莫名其妙。
有人在偷吃自己的烤鸡!
而且这人有点面熟。
是个女子。
腰间配了秀戎刀,旁边的地上还插着一柄长枪,枪尖上那个梨花印记在篝火下很有些醒目。
北蛮安梨花?!
李汝鱼如临大敌,按剑走到不远处,默默的盯着正撕了鸡腿吃相很斯文的女子,干咳一声:“不问自取,北蛮皆是如此么?”
穿了大凉襦裙,长相很有些秀气御姐风姿的安梨花,从气质上来说,和黑衣文人身旁的青衣唐诗颇有相似之处。
但安梨花的五官犹胜一筹。
尤其是那种沙场养出来的英气,着实透着让人心悸的魅力。
闻言头也不回,“不就吃了你的鸡嘛,何至于小气如此,那不成你还要为了一只鸡拔剑我打一架,姐姐敢向你保证,你不一定打的赢哦。”
李汝鱼无语,倒也放松了些,安梨花似乎并无恶意。
松开手,走过去坐下,从安梨花手上抢过另外一只鸡腿,“你该不会打不到**?”
话音落地,顿时一脸尴尬。
鸡这个词并不算什么,但民间俚语里,鸡和吧在一起,却是暗自男性的某个地方,寻常街坊邻里骂架,没少用这种词。
安梨花倒是浑然不觉。
吃得满嘴是油,倒也不怎么闲谈,说道:“我父在剑州那边辅助徐秋歌和徐继祖,算起来也算是大凉的人,既然都是为大凉办事,接下来我还得帮助你应对这位圣人,所以,吃你半只鸡,不算过分吧?”
李汝鱼讶然:“你们要帮助大凉?”
这有些说不通。
赵飒不是叛凉入北蛮了么,为何又会回来大凉,而且是帮助大凉,不是帮助赵长衣——按说,赵飒就算要辅助,也该是辅助赵愭才对。
旋即猛然想起一事,赵愭是异人,赵飒会帮助异人得到大凉天下才有鬼了。
而且赵长衣……
显然赵飒也认为,大凉若是让赵长衣章国,盛世只怕将不复存在。
这么一想便释然了。
只是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安梨花为何会叛了北蛮来到大凉,她和赵飒之间的父女之情,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安梨花似乎知道李汝鱼的疑惑,笑道:“我曾是父亲的儿媳妇。”
笑起来的安梨花,脸颊上顿显两个很深的梨涡。
如漩涡一般勾人心魄。
极其醉人。
将御姐独有的万般风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李汝鱼心中簇摇,荡漾了刹那,忍不住盯着那个梨涡看得发呆,旋即猛然醒悟,撕了块烤得金黄的鸡皮放进嘴里,掩饰窘态,咀嚼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