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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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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陛下为之雷霆震怒。
  南镇抚司几乎倾巢而出,全力侦察找出造谣者,诛三族以儆效尤。
  其后更是将《大凉豆蔻录、芳华录》以及《大凉游侠录》、《大凉咏絮录》收归官方,每到评选时,便由礼部、翰林院、鸿胪寺三部门出人负责。
  如今豆蔻录、芳华录上悬名女子,都须经官府、南北镇抚司历时数月之久摸清底子,女帝陛下绝对不允许再出现永安七年的事情。
  收归官方的四录,其中的画像便由翰林院“术艺”供奉十数人奔赴全国各地,找到悬名者泼墨而成,皆是丹青大国手,所绘之画远超民间画师。
  这便使得豆蔻录、芳华录成了无数男人最喜好的读物。
  老铁捧着豆蔻录、芳华录看得津津有味。
  李汝鱼没好气的道:“能擦掉口水吗。”
  五十来岁的人了,长得一副贼眉鼠眼便罢了,看见美女画像便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真心让人尊重不起来。
  李汝鱼忽然有点佩服醉香楼的小红了。
  这得多好的职业道德才能接老铁的客啊……
  老铁伸手摸了一把嘴角,又在短襟上擦拭掉,翻了一篇,顿时露出一副见鬼的神色,蜀中方言脱口而出,“格老子的,徐秋歌这婆娘果然登上了芳华录!”
  李汝鱼在一旁莫名其妙,“你老相好?”
  老铁一脸神往,“是老子的老相好就安逸了,死在她裙下也心甘情愿,徐秋歌是徐知州的长女,年方二九,待字闺中,美得啊天仙似的,老子见过几次,啧啧啧……这婆娘啊笑一下能让人骨头发酥。”
  李汝鱼乜了一眼,画像栩栩如生,女子执扇坐花阴,粉色襦裙如玫瑰绽放,峨眉凤眼点绛唇,长发及腰,身姿窈窕……嗯,最夺人眼球的还是那胸。
  真大!
  壮观得好似青柳江畔的漭漭群山,足可葬尽天下英雄。
  唯一的瑕疵是臀宽,却适合生养。
  书商还有几张她的画像,皆是坐姿,估计是想遮掩臀宽的瑕疵,又或者是彰显胸大的优势。
  实际上宽臀反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娆。
  不过李汝鱼并不觉得有何惊艳之处,见过沧海,还会仰慕湖泊?
  “还不如我家小小。”
  徐秋歌确实不如小小……至少在李汝鱼眼里,周小小才是世间最美。
  老铁顿时不服了,翻了个白眼,“小伙子,吹牛不怕闪着腰,还你家小小?咱梓州路就徐秋歌一人悬名芳华录,你家小小那么美,怎的不见悬名?”
  李汝鱼懒得和他争。
  小小之美,何以要上豆蔻录天下共赏之?
  指着手中那篇《蜀中工仙传》,“这是你老家蜀中的异人,倒也是神奇,永安二年的事,你知道不?书中说那个异人可以撒豆成兵点石成金,给一堆木头施展仙术后竟然可以变成神鸢飞翔天际,说来也是巧了,这个叫鲁班的异人,原本也姓铁,和你本家啊,最后竟然御剑上峨眉登仙而去,真的假的?”
  正盯着徐秋歌画像流口水的老铁忽然一僵,神色复杂,嘟囔了句假的。
  再无心思看书。
  李汝鱼也没在意,蜀中那么大,姓铁的那么多,哪有那么多巧合。


第49章。49章 翻脸

  自己雷劈而不死。
  父母,婆婆爷爷四人皆被雷劈死,这大凉天下,除了坐镇临安大内而章国的女帝陛下,大概而没有人比李汝鱼更关心异人的事情。
  这也是李汝鱼逃了几次后接受命运,待在江秋房的原因之一。
  身在北镇抚司,总会有机会接触更多异人。
  是以对《大凉搜神录》这种禁书极其关注,总觉得里面没准会有关于异人的秘密,只不过认真看完后依然无所获。
  李汝鱼便将视线转移到书作者身上。
  大凉女帝为了对付异人不遗余力,一手组建起北镇抚司这种游离在大凉律法之外的铁血机构,竟然还有人敢写出禁书《大凉搜神录》,而且全国发行,着实匪夷所思。
  纵然女帝陛下着令相关官员彻查,也找不出蛛丝马迹。
  这其中运行的背后,应该有着极其恐怖的能量,也许关系着政治博弈——毕竟女帝陛下章国不明不白,大凉皇室中心怀异端的不在少数。
  若非女帝陛下登基后立顺宗那个年幼的嫡长子为太子,以此安抚赵室人心,这永安盛世怕是难以出现。
  李汝鱼不关心政治。
  写出《大凉搜神录》的“七十一贡生”究竟是谁,知晓如此多异人事迹,有没有可能就是北镇抚司内部的人。
  否则民间人物,怎么可能有这等见识。
  有人敲门。
  獐头鼠目的短襟汉子,身形瘦弱一阵风能吹倒,脸上挂着猥琐的谄媚笑意,贼眉鼠眼的跑到老铁身边,“铁爷,有消息,大消息!”
  老铁不着痕迹的将《大凉豆蔻、芳华录》放到一边,摸摸索索的拿起旱烟杆,填着烟丝,然后掏出火折子点烟。
  整个过程一语不发。
  猥琐汉子便从老铁手中拿过火折子,弯着腰恭谨的为他点烟,“铁爷,真的是大消息。”
  老铁砸巴出一口浓烟,吐成一串连环,颇有得色,这没个十年功夫可是做不到的,却又禁不住咳嗽了几声,这才不急不慌的操着蜀中口音道:“三老鼠你个龟儿子,江秋州风平浪静,能有什么大消息,你龟儿子又来骗线钱,要知道凡事皆有不过三的规矩,况且银钩赌坊的赌债你这辈子都还不完,早些滚出江秋州,没准还能留得小命,你真以为银钩赌坊大当头王吉是慈悲菩萨不成?”
  三老鼠嘿嘿贼笑,浑身上下透着希望,“这不是有铁爷您嘛,王吉也知道我是跟着您做事的,哪会太难为小的,铁爷您别不信,只要我手气好一次,我就能连本带利赢回来!”
  老铁哂笑了一声,十赌九骗。
  “说吧,什么消息。”
  李汝鱼对此不感兴趣,从老铁屁股后面拿过《大凉豆蔻、芳华录》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
  三老鼠四下看了一眼,“铁爷,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咱们的徐知州在调查——”
  “噗!”
  血花漾起。
  强势的惯性将三老鼠推倒在地,匍匐在老铁大腿上,根本没来得及再说出一个字便气绝身亡,犹自睁大的眼睛里充满茫然,逐渐失去生气。
  一枚弩箭,大半没入其背,贯入心脏,鲜血沁出瞬间染红衣襟。
  箭尾犹在轻颤。
  李汝鱼一把甩飞手中书,抓起椅子旁的绣春刀,右手按住腰间夫子送的剑,就欲冲出院门,却被老铁一把按在地上,“龟儿子找死啊!”
  李汝鱼醒悟过来。
  鬼知道凶手走没有,贸然冲出去,若是有弩箭射来,自己就是一个移动箭靶,只会步上三老鼠的后尘。
  两人匍匐在椅子旁,借助三老鼠的尸体掩护。
  许久,门外小巷响起卖货郎的吆喝声。
  老铁这才翻身爬起来,“起来吧,凶手走了。”
  李汝鱼不解的问道:“不追?”
  老铁翻了个白眼,懒得和李汝鱼解释,翻了翻三老鼠,发现已经死透,叹了口气,“龟儿子扫把星啊,一来就出事。”
  龟儿子是蜀中人骂人的口头禅。
  李汝鱼听出来老铁是在说自己,顿时恼道:“与我何干!”
  老铁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沈炼被调走了,璧山大令暴病而亡,顺江集里正黄岐失足落水,这些事都是你出现之后发生的,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李汝鱼震惊莫名,不动声色的道,“沈炼调走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他,自始至终我在长陵府西卫十三所就只喝了杯茶,你说的这个沈炼我根本没见过。”
  却不提璧山大令和里正黄岐的死。
  显然这是赵长衣手笔,只是心中也在奇怪,赵长衣为何要杀这两人?
  老铁也一脸莫名其妙,那就诡异了。
  昨日西卫十三所飞鸽传书,沈炼亲笔手书,说他将调往京都临安,升职副千户,掌管北镇抚司放置档案的春楼等琐碎事宜,明升暗降,还让自己好生盯着李汝鱼,说可能有人要对他下手。
  自己的线人又传来消息说璧山大令暴病身亡,顺江集一个里正失足落水青衣柳江后尸体都找不回来。
  但李汝鱼的样子不像撒谎。
  既然他不认识沈炼,沈炼为什么对他如此关心——很难不把沈炼明升暗降的事情和李汝鱼入职江秋房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这个十四岁少年究竟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难得认真的板起脸,“你究竟是谁?”
  李汝鱼心中一跳,莫非老铁猜到了什么,不带丝毫犹豫的道:“李汝鱼,璧山县辖区扇面村的一个孤儿,你若不信,可以去走一遭。”
  最好的谎话,是七分真三分假。
  老铁眼睛一紧,然后一副得意的神色,“其实老子早就知道了,江秋州什么事情瞒的过老子?”
  又长出了一口气,“这就难怪了。”
  难怪璧山大令和顺江集里正黄岐都死了,是那位闲安郡王的手笔。
  也难怪会有今日事。
  而朱七殉职,这算不得大事,北镇抚司的一个总旗而已。
  但赵长衣这个大凉最没权势却又最有权势的郡王去扇面村带个孤儿回来,安置到西卫十三所下辖的江秋房,难免会让京都临安那边有些大人物生疑,尤其是那些关心大凉下一任龙椅何落的赵室王爷们,安排些手笔试探一下便是情理中事。
  甚至杀了李汝鱼都很正常。
  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
  沉默了许久,老铁倏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一手按在腰间绣春刀上,眸子冷冽,浑身紧绷如弓张,迟缓而凝重的轻声道:“你喜欢看的《大凉搜神录》中,有一篇关于扇面村李长顺的事,那是大凉境内出现的第一批异人,我掌江秋房多年,对扇面村也有诸多关注,早些年扇面村出现过不少异人,难道你也是?”
  否则说不通,赵长衣为何会将一个毫无干系的孤儿带出来,安置到西卫十三所里,还让沈炼盯着。
  腰间绣春刀随时出鞘。
  气氛骤然凝滞。
  虽然春日懒散,李汝鱼和老铁却都感觉浑身汗毛倒竖,无风却有刮骨感。
  杀意激荡如秋风。


第50章。50章 两头老狐狸

  李汝鱼丝毫不怀疑,自己露出丝毫破绽,老铁的绣春刀就会出鞘,雷霆万钧的将自己一刀两爿——这些日子相处,发现老铁深不可测。
  沉默着……
  许久才道:“我不是。”
  老铁嗯了一声,没有松懈,“没有异人会承认自己是。”
  李汝鱼知道不说点什么,老铁不会信任自己,思索了一阵,先将绣春刀放下,示意自己不会有威胁,老铁却死死盯在自己腰间长剑上。
  只好无奈的将长剑摘下,放在绣春刀畔。
  双手一摊,“我姓李。”
  顿了一下,又轻声道:“李长顺也姓李。”
  这是一句废话,李长顺当然姓李,但李汝鱼接着了句,“他是我爷爷。”
  老铁愕然。
  李汝鱼想起了过往,脸有悲戚,低沉着声音:“老铁,你既是江秋房的总旗,应该知晓当年扇面村有一家四人皆被雷劈死,也就是北镇抚司口中的异人,而我,就是那家人唯一的幸存者。”
  老铁口瞪目呆。
  许久,才看着沉浸在过往悲戚里的李汝鱼弱弱的问道:“所以,这才是赵长衣将你带出扇面村的原因,他以为你是异人?”
  李汝鱼摇头,“谁知道呢。”
  当然不会说出全部真相,若是告诉老铁自己雷劈而不死,鬼知道他会怎样反应。
  老铁思忖良久,松开了按在绣春刀上的手,隐然想透了一件事,如果李汝鱼是异人,绝不会乖乖的受赵长衣摆布。
  这当中应该还有隐秘。
  有种感觉,咱们大凉这位闲安郡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李汝鱼,很可能就是这局棋的神来之笔。
  对李汝鱼道:“暂且信你,在这里看着尸首,老子去通知江秋州官署,死了个人,而且是被人用弩箭射杀,这种凶案还是交给知州来处置。”
  李汝鱼讶然,“这不是咱们北镇抚司的事情么?”
  方才三老鼠临死前说知州在调查什么,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灭口,这件事明显和知州有关系,老铁还将凶案移交到江秋州官署那边,这是自毁证据啊。
  老铁笑了笑,裂开一嘴老黄牙,却像一只老狐狸,“是咱们的事,但是么……”顿了下,“死人不会开口,活人可以。”
  说完提着旱烟杆优哉游哉的出门。
  李汝鱼恍然大悟,老铁这是要打草惊蛇。
  走出公衙的老铁叹了口气,入职江秋房数年,自己不曾办过一件关于异人的案件,基本上在这里混吃等死,是以赵长衣这个闲安郡王在下一盘什么棋真的不重要,是以李汝鱼是不是异人也不重要。
  异人……也是人。
  想起了曾经过往,老铁浑浊的老眼里浮起一抹晶莹。
  我整整后悔了近十年。
  李汝鱼看着三老鼠的尸首,想起他临死前的话,江秋知州在调查,为什么要调查,又在调查什么,调查谁,是关于异人的事情,还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赵长衣是个郡王,这一点是李汝鱼没想到的事情,老铁说出这个真相时李汝鱼还当他是开玩笑,可结合种种迹象,李汝鱼不得不信。
  赵长衣真是大凉的闲安郡王。
  封号倒是有趣。
  闲安……是大凉女帝想让他闲安呢,又或者是大凉赵姓皇室想让他闲安?
  将夫子赠给自己的长剑配在腰间。
  又将绣春刀握在手上。
  左刀右剑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真遇到事情,李汝鱼会毫不犹豫的丢刀拔剑,绣春刀不过是彰示自己北镇抚司缇骑身份的道具罢了。
  夫子说过,人间事求一快意洒脱。
  不管赵长衣想利用自己做什么,自己只管顺心快意行事,也可以利用他让自己成长壮大,最终找出异人的真相。
  那一日,也能跳出他布下的这个局。
  我不甘为棋子!
  江秋房公衙和江秋州官署背靠背,老铁去的返的快,随他一同的还有江秋知州,身穿绯色官服,头戴璞头帽,年三十七八,狭长削瘦脸颊不苟言笑,留着两撇美须半寸美髯,儒雅之气溢于言表。
  没甚官威,却更多谦谦君子风范。
  被一旁贼眉鼠眼的老铁一衬托,这位徐知州简直就是谪仙一般的潇洒帅气人物。
  在这位知州身后,跟着两名披甲州兵,按刀随行亦步亦趋。
  李汝鱼第一次见到江秋知州。
  行礼见过。
  徐继业也不敢托大,回了一礼,虽然自己是一州长官,可这少年毕竟是北镇抚司的缇骑,苏公祠供奉的那位清流大儒苏伴月便是前车之鉴。
  三人看着尸首,谁也不开口。
  李汝鱼年纪最小,身份最低,暂时没有他说话的份。
  老铁砸巴着旱烟,吞云吐雾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徐继业,只不过徐继业毫无异常,蹙眉钉着尸首上面的弩箭,“这是西军制式弩箭。”
  老铁吐出一口烟圈,又吹了道烟,如箭一般穿过烟圈,笑道:“知州大人看的没错,这确实是西军制式弩箭,梓州路这边极其少见,倒是蜀中大户人家多有收藏陪给护院看守,全是从黑市高价购买,嗯,广南西路的民间黑市上也有不少。”
  这里面的猫腻多了去,涉及到****问题。
  哪个朝代都有。
  梓州路最西,便是扇面村后面的漭漭群山,属于无人禁区,虽然毗邻彩云之南,但群山阻隔,大凉在梓州路并无驻军,西军大多在蜀中和广南西路。
  老铁就是蜀中人,自然清楚蜀中那边的民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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