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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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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漠视人间走入战乱黎民易子而食,还是辅助正统君王归位?”
  “我黄宝衣今日所做事,正是维护我等读书人的节操。”
  钟铉不语,辩论之道自己并不擅长。
  然而有人挺身而出,少年腰间按剑上前两步,不无怜悯的盯着黄宝衣,冷声道:“何谓正统君王,难道黄主簿眼中的女帝,就不是赵室帝王?”
  黄宝衣看向李汝鱼,摇头,“今日她虽属赵室,可天下谁不知道,她欲立闲安王赵长衣为储君,如今闲安王就藩广西,说不准哪一日便反了大凉,届时,若太子赵愭死在她手上,赵长衣叛乱大凉,这位女帝把持朝政,难道不会将江山交给他姓之人?”
  顿了一下,“别忘了,她是个女人。”
  李汝鱼有些恚怒:“无稽之谈!”
  阿牧却悄然站到李汝鱼身旁,笑眯眯的说:“黄主簿啊,其实你根本不在意是谁坐江山对不对,你不过是想报当年被流放之仇,你不过是想为死在泥流里的家人,以及那个真正的黄裳讨一个公道。”
  黄宝衣哈哈大笑,倒是有读书人的爽朗,“你说了算。”
  算是默认了。
  阿牧笑眯眯的:“所以,你憎恨女帝,又感激当年救你的王相公,选择改名来建康蛰伏,等待着某一日为太子登基刺女帝一剑,这一次大家都得不到那位先生,王琨不放心,决定不惜付出暴露你的代价也要杀了,以免他将来反悔被女帝所用是不是?”
  黄宝衣讶然,“小女娃子知道得挺多?”
  阿牧依然笑,“我还知道更多,比如啊,当年的山体滑坡并非意外,而是有意为之,至于谁是幕后推手我也知道,而且有证据,但我现在不告诉你。”
  黄宝衣不可置信,“你撒谎!”
  阿牧哦了一声,“黄主簿难道不记得,山体滑坡时,你曾听见过一声巨响?”
  黄宝衣蹙眉,神情渐渐凝重,许久才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阿牧双手一摊,我就不说。
  黄宝衣按剑,破旧长衫猎猎,寒碜长剑作龙吟,剑气浩然如长剑大河,自信无比,“无妨,待我杀了这位画圣,再逼你说也一样。”
  世人皆知我是大凉的一甲状元,是大凉曾经的端明殿大学士,却不知我两世为人,不仅名字一模一样,甚至连曾经在大宋的经历也和大凉差相仿佛。
  在大宋我曾修天下道藏,阅尽经典,从而悟天下武学。
  在大凉,我亦修半部道藏,阅尽这片天下的道学经典,博纳众家之长,当不输观渔城的那位白衣夫子李青莲。
  当年读书人,今日已是人间武道宗师。
  我名黄裳。
  阿牧呵呵,眼神很不屑。
  我不信。
  PS:黄裳本是北宋文人,不过为了阅读趣味,加了金庸武侠中黄裳一些设定。希望大家不会反感——另外,最近确实写得有些急躁了,等下周我会好好修改一下存稿内容。


第279章。279章 我是打酱油的

  阿牧横身过去,挡在黄宝衣和钟铉之间,“天气很冷,只想回到屋子里烤火暖和,可那个少年磨叽得很,依我说,把你们杀掉最简单直接了。”
  所以啊,我看够热闹了。
  既然李汝鱼说要保护这位无心仕途的画道圣人,那自己就保护好了。
  因为……冰糖葫芦很好吃呢。
  削瘦的阿牧不笑,瘦弱的身躯拦在两人之间,如天堑不可越。
  黄宝衣的神色收敛,渐渐凝重,“吾为君子,不欲与小女子争锋,你还是让开罢。”
  阿牧呵呵。
  黄宝衣只好无奈的对抱剑青年道:“这小女子交给你,我来对付吴道子。”
  抱剑青年沉默了许久,回头看了一眼酒楼。
  韩某人笑而不语,不动如山。
  这个时候需要我这知府出面了,需要建康府兵了,但对不起,我可不愿意在这样大庭广众的情况下和北镇抚司撕破脸皮。
  毕竟那少年是南卫四所的百户,背后是女帝的北镇抚司。
  明哲保身呐。
  尤其是看到钟铉这位画道圣贤的手段后,韩某人已经不抱多少希望,宁愿得罪恩师王琨,也不愿意公然站在女帝对立面。
  更不愿意因此而诛杀一位异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韩某人坐看热闹,让宁鸿意外不已,正欲说辞,却被看出了心思,韩某人阴沉笑道:“怎么着,想让我越俎代庖帮北镇抚司去拜访你家范夫子?”
  宁鸿明智的选择认怂。
  抱剑青年不见建康府兵动静,猜出了韩某人的意图,无奈,只好执剑看向阿牧,“请。”
  阿牧撇嘴,“让你三剑。”
  抱剑青年怒极反笑,好狂的口气,倒要让你知晓马王爷有几只眼,虽然你能以剑气杀三人,虽然我没法杀了那异人,但不代表杀不了你。
  抱剑青年出剑。
  三剑,说三剑就是三剑。
  快若闪电。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抱剑青年的三剑,快的无迹可循,除了黄宝衣,几乎没人看见他出剑,就连一直护卫在韩某人身边的梁姓家将也没看分明。
  但三剑无功,连阿牧的衣角都没碰着。
  阿牧呵呵一声,手腕一翻,一枚木剑出现在手上,然后一剑刺出。
  这一剑杳之若日,偏如腾虎。
  剑痕微渺简单,但却蕴幽深剑气,大气磅礴,宛若当关勇夫。
  这一剑不可接。
  抱剑青年脸色大变。
  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一个踏步竟然跃上一处房梁,消失在茫茫民房里,身手敏捷,乍然看去竟似一只猿猴,端的是让人匪夷所思,不明真相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何落荒而逃。
  这一幕极快。
  黄宝衣还没走向钟铉,抱剑青年就落荒而逃消失无踪,留下这位饱读道藏经典的大家苦笑不已。
  阿牧呵呵一声,“放弃吧,陛下说了——”
  阿牧忽然双手负身后,大袖一甩,学着临安那妇人的神态口吻,“告诉那个黄裳,朕不追究他责任,至于想知道当年是谁设伏坑杀他一家,让他来临安找朕!”
  口气学了个七八分,神态一点不像,不伦不类的样子让许多人忍俊不禁。
  黄宝衣默然。
  “黄主簿,悬崖勒马尚来得及,请三思呐。”房十三一直没有出现,直到此刻收官之时才来,盯着这位昔日同僚,好心劝告。
  黄宝衣苦笑,“来得及么……”
  自己虽然自负,可此刻有个一剑惊退抱剑青年的阿牧,有个画圣吴道子,尚有李汝鱼这个雷劈不死的少年,加上身份透着神秘的房十三。
  没有丝毫胜算。
  房十三笑道:“女帝能打造出盛世,自然是圣明之君,她不会责怪你过甚,毕竟也是被奸人蒙蔽,黄主簿一身才华,当去临安大展拳脚,难道你真要一意孤行,最后力竭死在惊雷之下么。”
  李汝鱼咳嗽一声,有些失落……
  这一次,自己连剑都没拔,感觉像看了一出闹剧,自己不过是来建康打了一趟酱油。
  说道:“就这样罢。”
  忽然有点小怨念,感情自己到建康,仅仅是为这两位异人断惊雷而已……那妇人就没奢望过自己能招揽吴道子。
  不过也挺好,至少没有流血漂橹,摸清了相公王琨一张底牌的同时,还看清楚了王琨门生韩某人的立场和意图。
  但相对的,相公王琨也知晓了阿牧的存在。
  这些都小事。
  真正的博弈,是太子赵愭大婚之后的参政和分政,那才是决定天下归属的关节大事。
  黄宝衣终于意动,看向钟铉,叹道:“可惜不能领教画圣之笔。”
  钟铉虽然不知道这位叫黄宝衣的异人是何来路,但能让大凉天子知道他是异人,又知道他为相公王琨办事都不忍诛之的人,必然是位人杰。
  神色很认真的道:“你知道我是谁,所以知道我最擅长的不是钟馗,而是天王图,当然,若是兵锋相见,那便不是送子天王,而是背剑天王,我只盼啊,这一生都不用再画此图!”
  何日画此图?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时,那一日我以此图送祸民之人,无论他是女帝还是王琨又或者赵愭,我纵情山水间,心在红尘。
  黄宝衣叹气,“是啊,愿天下权贵,永不让画圣作天王图!”
  抬头看天穹,两道惊雷劈落。
  无色无声的惊雷,纵贯天地,带着雷霆怒意,要抹杀建康这两个违逆天道的异人。
  房十三笑眯眯的看向李汝鱼,“李百户,请。”
  阿牧呵呵。
  李汝鱼一脸无奈,赤白、青紫、血红惊雷都挡过,七彩惊雷和无色惊雷自己挡得了?会不会被劈死一了百了?
  然而箭在弦。
  李汝鱼只好上前,站在黄宝衣和钟铉之间道:“两位请靠近一点。”
  少年拔剑,长身而起。
  挡惊雷。
  酒楼里,宁鸿和韩某人对视一眼,嘟囔了一句没意思,各自下楼重归政敌之势。
  喝了有七分饱的汉子翻了翻眼皮,不怕道破天机的冒出一句:“又要雷劈不死,遮莫是天下异人因此再拔高一截,这可就妖孽了,李青莲那家伙再拔高一截,会不会真的成了神仙?”
  汉子拿起卦旗下楼。
  距离建康数十里的官道上,有个白衣夫子带着一萝莉一少女,晃晃悠悠骑马骑驴走向建康,远远看见天穹上两道无色惊雷落下。
  夫子有些讶然。
  什么样的人能引得无色惊雷?


第280章。280章 雅骚

  秦淮河上,有个名列八艳之一的女子用尽这些年攒的钱财,为自己赎了身,带着一个丫鬟黯然离城,欲要去临安见一见那个夜夜宿青楼的柳春风。
  女伎心中,柳春风当是这天下至圣。
  少了一艳,秦淮河上依然奔流不息,立即有声色艳名的女子填榜。
  ……
  ……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钟铉走了,走得很洒脱。
  没有对李汝鱼说一句谢谢,临走时只说了句读书人的话:愿汝秉持本心,亦善自身莫怪天道,惊雷加身不死,终是天道眷意,自珍自洁且戒妖孽。
  这位画道圣人大袖一甩,洒脱出城。
  万众瞩目如送神。
  走出建康城后数里地,忽然站在官道上,负手看前方。
  有一男子骑马,白衣胜雪,腰畔挂剑手中执壶,端的潇洒无拘,身后跟着两骑毛驴,驴上一少女,已及笄,清秀婉约不施粉黛,宛若一路梨花开。
  并排毛驴上一豆蔻,美不胜收,已显惊羡天人之姿。
  看着渐行渐近的夫子,那张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多少有些挂相,钟铉哈哈快意大笑,“好个酒鬼,果然是你!”
  夫子讶然的看着这位拦路紫衫人,莫名其妙,“认识?”
  钟铉笑了,语气挪揄,“此地可有贵妃斟酒如敬君,此地可有力士拜殿脱鞋,此地可有桃花潭水千尺深,此地可有赵香炉和紫烟?”
  夫子沉默不语,许久才道:“原来是故人。”
  钟铉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今朝酒作歌,世间尽蹉跎;一招挥画笔,神鬼齐天地。”
  “快哉,快哉,甚是快哉!”
  李青莲,你教了个好弟子,倒是让我醍醐灌顶,天下不容异人之前,我吴道子也将在这大凉天下寻觅一良子,授其吾之画道!
  也许,有此种想法的不止我一人罢。
  到得有一日,这天下叱咤风云之辈,会不会尽是我等异人之弟子?
  那是何等的辉煌大世!
  夫子看着画圣远去后,若有所思。
  既是故人,又善画道,看其神态,对自己也无崇拜,当年大唐天下能做到这等风度的人聊聊无几啊,是王维还是韩滉?
  作得一手贼烂的打油诗,前半句话说自己,后半句说他,怕是……吴道子?
  问问汝鱼便知。
  若是吴道子,能引无色惊雷便在情在理了,毕竟是大唐最强画匠呐。
  继续上路,建康在望。
  “夫子夫子,贵妃斟酒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那力士脱鞋呢?”
  “力士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太监,嗯有多大呢……大概比当今的内侍左都知薛盛唐还要大一些。”
  “哇~那桃花潭又代表什么呐。”
  “桃花潭啊……有个很好的朋友……嗯,应该叫酒友,那家伙写诗可不杂的,偏生还老是写诗给夫子,搞得夫子很难为情,不得不送了他一首诗,但这家伙酒量好,可惜啊,酒品又很差,不过夫子很喜欢他。”
  人生难得一知己。
  “夫子夫子,那赵香炉和紫烟是谁啊?”
  夫子神态略显尴尬,“是照,照射的照,香炉啊,暗指一座山,至于紫烟么,就是一种浪漫的形容手法,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就得让你家那条鱼来挡惊雷了。”
  文人雅客也骚。
  俗称雅骚。
  小小眨巴着眼睛,不依不饶,“夫子夫子,我听出来了哦,贵妃是给你斟酒吧,力士是给你脱鞋吧,夫子你原来这么厉害啊,这可是天子才有的待遇哇。”
  夫子叹了口气,有些黯然。
  又有什么用呢?
  玄武门之后,大唐的天下不容自己这一支遗脉,再有满腔才华,也得不到君王重用,终究是被忌惮一世,何其悲哉……
  一直默默安静看着这对师徒俩碎碎叨叨的李婉约眼睛明亮,越发崇拜这个让自己身心皆醉的男子。
  捂嘴而笑。
  心底里深处,似有一根弦被触动,莫名其妙的生出熟悉感。
  仿佛说的这些事,自己在梦境中见过一般。
  ……
  ……
  “阿牧阿牧别发呆了,我问你啊,你的剑到底有多高?”
  “勉强能有八十丈。”
  “你说那个抱剑青年曾达到八十丈,为何你一出剑他就逃了?”
  “他被那个异人的画笔所挫,精气神跌落,能有七十丈就不错了,况且他见到房十三来了,不逃就真的会被留下来。”
  “房十三的腿法很厉害?”
  “应该很厉害……的吧。”
  “抱剑青年也是异人?”
  “你才是北镇抚司的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呐。”
  “房十三呢?”
  “你去问他呐。”
  县衙后院里,少年和女子顺利的将天聊死后,各自感到尴尬,好在少年心中还有疑问,“阿牧你还不回临安么?”
  “不急不急,女帝想找的人还没现身。”
  李汝鱼大吃了一惊:“还没现身,不是那个叫吴道子的画道圣贤?”
  蹲在地上的阿牧撇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李汝鱼陷入沉思。
  建康究竟还有一位什么样的异人,临安那个妇人究竟又下了一盘什么棋,这个异人重要到什么程度,竟然能让她放弃吴道子这种画道圣贤。
  很显然,如果还有一位女帝势在必得的异人,那么先前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个幌子,诱惑王琨曝露所有棋子后,自己再在建康悄然侦缉这位异人。
  比画道圣贤还强的异人,是圣人?
  八九不离十。
  李汝鱼很迷惑。
  阿牧也有迷惑,仰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悄然问道:“那个,我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李汝鱼一怔,“问啊。”
  “你这一次被雷劈了,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就好像根本没有惊雷一样。”
  李汝鱼笑了,抬头看天,“你去问它呐。”
  先前无色惊雷加身,自己竟然没有雷劈,好像那惊雷就是一道无色的阳光打在身上,诡异至极,但也因此,惊雷断了,没有再无休无止的劈落。
  莫名其妙的紧。
  阿牧被噎了一下,没心没肺的没放在心上,声音越小微弱,低着头嗫嚅着道:“那个……若是有一天,我也要被雷劈了,你会不会……为我也挡一次……”
  李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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