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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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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画已成,墨迹犹湿。
  遗憾的是皆为水墨,连梅花也是水墨。
  三尺长画布上,恰是大雪过后的梅林下,梅花朵朵点缀枝头,寒气里荡漾着傲骨风霜,有女子着长裙迤逦拖地,手捉梅枝细嗅,神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灵气逼人,仿若真有这样一个女子将成画布走入人间。
  摘梅女子如有魂!
  白玉京懂画道,虽然不足以媲美先贤,也观摩过不少绝世真迹,此刻呆若木鸡,许久才弯腰鞠躬,“先生大才,请受奴家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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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274章 圣人之姿,天人共仰

  惊雷炸醒了秦淮。
  随着惊雷道道落下,秦淮河两岸,无数人望着河里那艘画舫指指点点,视力好的看见水墨长剑、水墨女子乃至于水墨纸伞拒惊雷后,说与旁人听,便引得无数膜拜之跪。
  皆道船上有仙人。
  人群鼎沸的秦淮两岸,忽然再次沸腾,惊叹膜拜之声几欲将大雪掀飞,无数人望着江面,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水乡画舫上,一紫衣男子倒执笔豪,哈哈大笑声中,执笔挥毫。
  天地为画布,山河为墨。
  笔豪上无墨,却有墨色流淌,如烟似水,飘飘洒洒中没入秦淮河水里,无数人诧异的目光下,便见水中倏然卷起大浪。
  一条大鱼跃出水面,拍打浪花沉浮不定。
  大鱼亦是水墨色。
  紫衫男子背负双手,一步踏出,那大鱼扬尾接住男人之后,劈开波浪,如一条水中蛟蛇,荡起层层浪花,直奔河岸。
  真如神迹!
  此等神迹,何异于当年范文正公仙去时驾鹤上青天!
  画舫之上,有个女子对着大鱼和人福了一福。
  无数人跪拜。
  却有铁蹄声起,闻讯而来的建康府兵刀剑所向之下,众人纵然再向往这圣人之姿,也不敢和官府作对,纷纷关门闭户,却又透过窗棂缝隙望向河中。
  钟铉负手乘鱼破浪,紫色长衫在风雪里飘舞,头顶之上是散碎电光,飘渺绚丽宛若仙人渡海。
  登岸。
  身后大鱼崩碎,化作缕缕水墨烟气,融于大雪里。
  天穹一道青紫惊雷劈落。
  这位画道圣贤挥手,早已无墨的笔豪似鬼斧神工,凭空生出淡青色水墨,凝而有形,一枚两米方圆的纸伞出现在他头顶上空半米处。
  任凭青紫惊雷劈落而岿然不动。
  挡雷如挡雪。
  惊雷劈落,落在伞面上,又迸散成万道烟火,钟铉踏步,则纸伞随行,这一刻的钟铉,便是那行走在人间的圣人。
  圣人执笔,撑伞,踏雪行惊雷。
  李汝鱼左剑右刀,默默的盯着这位画道圣贤登岸,微微弯腰:“先生有礼。”
  钟铉点头,“倒要教你失望了。”
  李汝鱼讶然,“先生是要离开建康?”
  钟铉叹道:“我不忍男儿青血空流,昨夜便有五人黯然血染长空,可怜可叹。皆是大凉好男儿,何不去那北方杀蛮人,却因我这一异人而横死秦淮河畔,岂不可惜。”
  李汝鱼愣了下,旋即沉默了一阵才道:“请先生去临安,陛下会很喜欢先生的画道罢,届时再无人枉死,先生之画笔,甚至可活无数疆场男儿。”
  钟铉摇头。
  “那么,太子赵愭,先生以为何?”一阵微风轻漾,抱剑青年出现在李汝鱼左侧七八米处,仿佛凭空出现,又好像他一直在那里,只是没人看得见一般。
  钟铉依然摇头,“我之画道为天下的山河,而不为天下某一个人的江山。”
  山河和江山,一字之差,意义迥异。
  此乃画匠之心。
  艺术,终究是属于世人,而不独属于一人,君王亦不可凌驾于世人。
  抱剑青年哂笑,杀意泛散,“那就是没得谈了?”
  钟铉哈哈一笑,“何须谈。”
  李汝鱼沉默了一阵,看向钟铉,“先生欲做闲云野鹤,晚生心佩之,但人读书一世,学识一生,终究不是一己之私,先生有大才,何不以此才而泽济天下,穷则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此为读书人之心。”
  钟铉讶然,欣慰的笑道:“若世间读书人皆如你,何尝天下不太平。”
  又道:“我一画匠,仅知挥毫泼墨留存时间风景,安平天下事,自有那学识等人的大儒,他日女帝若问责于你,可归责于我身。”
  李汝鱼无奈,最后一次问道:“先生真要走?”
  钟铉点头,“你家夫子不也不欲出仕,我虽比不得你家夫子,却也愿留几分异人风骨,也叫女帝知晓,这大凉天下的异人,并非尽是可被北镇抚司诛杀、招揽之辈。”
  存在即合理。
  既然异人存在于这片天下,那就没有原罪可言,有按着自己意愿活下去的自由,又何必非得赶尽杀绝,不为己用便要诛杀,着实太过霸道。
  李汝鱼苦笑,“但先生可曾想过,若有一日你落入奸人之手,先生之画道沦为屠杀黎民的利器,岂是苍生之福。”
  有声音大笑而来,“敢问李县令,何谓奸人?”
  韩某人身着知府官府,在一位手腕上有伤的汉子护卫下,踏雪而来,声若洪钟,“屁股决定脑袋,李县令口中的奸人,何尝没有有朝一日成为圣贤的可能!”
  “功过自有定论,青史徒留人书写。”韩某人大咧咧的站到钟铉面前,做揖行礼后道:“先生有道修自身,然而读书人修身齐家平国治天下,先生之才,何以空洒那死物山水之间,须知天下万民生灵,才是吾辈读书人心之所系。”
  钟铉讶然,沉吟良久,才叹道:“好一个相公之道!”
  韩某人笑得很隐晦,“然而我不为相公。”
  钟铉摇头,“韩知府他日必然青云直上,终将成为宰辅君王的一朝相公,愿您能谨记今日之言,以天下苍生为念,以一腔书生意气辅佐天子打造更为繁华的大世,勿负我辈读书人。”
  此话一出,韩某人、李汝鱼和抱剑青年都知晓,这位圣贤异人绝然不会去临安,入仕朝堂会成为王琨幕僚,都对他没有吸引力。
  韩某人叹了口气,“先生好走。”
  其实这也是自己乐于见到的事情——若恩师王琨得此异人,那么便是女帝失败,到时候雷霆震怒真是让宁鸿扛?
  怎么看恩师都不会,也许这位圣贤异人前脚跟着抱剑青年悄然南下去临安,转手回来,这个抱剑青年就会一剑杀了自己。
  还不如让他离开。
  恩师若是怪罪起来,又能拿自己怎样?
  大不了今后一拍两散,我韩某人没有你王琨提携,就不能走入中枢问鼎相位了?
  笑话!
  不过,这位圣贤异人很可能走不了。
  既然他不去临安,女帝和王琨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建康,只怕接下来便是抱剑青年和李汝鱼合力杀了这位画道圣人。
  一念及此,韩某人叹了口气。
  可惜了一位画圣。


第275章。275章 搬来一条河

  韩某人转身登楼。
  却不料楼上早有人,建康通判宁鸿正临窗而坐,好整以暇的看着顶头上司登楼,笑道:“韩大人这就放弃了,可不是你的风格,就不怕铁血相公怪罪?”
  韩某人亦选了个临窗桌子坐下,冷哼了一声,“宁通判有这闲心,还不如多关心下你家那位范夫子,可莫要牵扯了宁相公。”
  宁鸿笑不出了,尴尬的道:“喝酒喝酒。”
  韩某人扯了扯嘴角。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临窗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个寻常汉子,神神道道的念叨着,说什么这家伙可不得了,也是个不输那夫子的大才之士,可惜了,终究落了画匠本心,不能成为这一方天地的圣人,比不得汴河之畔的那个圣人,不过也可算贤者。
  又叹了句那少年得不到这圣贤,感情做不成春秋霸主,连岳精忠的水准也达不到了,倒是可惜了雷劈不死的天赋。
  旋即又道不过还有位夫子,这少年才十几岁,鬼知道他今后还会遇见哪些圣贤,万一再得一个范蠡管仲之流,一样要逆天啊。
  可怕,这世界真是可怕。
  汉子脚下,有一杆卦旗,上书四字。
  相天面地。
  抱剑青年脚下不丁不八,盯着头顶水墨纸伞的钟铉,怀中剑如灵蛇阵阵颤抖,发出清脆剑吟声,犀利杀意激扬,风雪骤然杂乱。
  钟铉无奈,“你欲拦我?”
  抱剑青年摇头,“不拦,杀。”
  李汝鱼按剑欲出手,想了想又退到一旁,既然这位先生是位圣贤异人,应不至于渡河这点神迹手段,只怕和汴河畔化草冢一般的圣人,还有更为玄妙的能力。
  若抱剑青年真能对这位先生造成威胁,自己再出手不迟。
  来建康赴任前,柳隐转达女帝的意思很含糊,让自己看着办,那么这样一位与世无争的圣贤,离开建康做那闲云野鹤,有何不可?
  李汝鱼不欲诛圣贤。
  抱剑青年漠然的看了一眼退到一旁的李汝鱼,眼神冰冷,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刀一般切割肌肤,似乎欲在杀了钟铉后再杀李汝鱼。
  李汝鱼露出一个刻薄笑意,我等着你。
  又一道青紫惊雷落下,钟铉头顶的水墨纸伞崩碎,这位画道圣贤默然不做声,挥手间,头顶又起一道水墨纸伞。
  极其小巧,仅可容一人。
  却有着更为恐怖的拒雷神通,青紫惊雷劈在其上,竟然直接消失不见。
  下一刻,天穹雪云转为血红,劈落的青紫惊雷亦转血红。
  血红惊雷劈落,那枚小巧纸伞便动荡飘摇,显然也支撑不了多久。
  抱剑青年抓住了这短暂的机会。
  一步踏出。
  身动,则剑出。
  天地之间风雪骤停刹那,所有人都震惊的发现,雪花竟然凝滞在了空中刹那,当雪花再次飘舞时,抱剑青年已经站在钟铉身前三米处,手中长剑毫无奇异的刺出。
  很是寻常的一剑。
  但落武道者眼里,却是大巧若拙的一剑。
  钟铉是个读书人,虽然在这方天地里,因为李汝鱼雷劈不死的缘故,使得画道骤然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但他终究只是个读书人。
  不懂武道。
  对于抱剑青年这大巧若拙的一剑,他看不出太多端倪。
  只是心中油然而生警惕感。
  手腕一翻,笔豪在身前重重的横了一笔。
  竖为剑,横为刀。
  水墨流淌成一柄短刀,如有实质,横在钟铉身前,厚重质朴之意压塌了脚下积雪,化为水流,又瞬间被剑意激荡,迸散成水雾。
  钟铉和抱剑青年便置身水雾之中,真如那仙人对决欲仙境瑶池,令人心驰神旷。
  水墨短刀和抱剑青年的剑相触。
  锵!
  竟起金属交击声。
  水墨短刀竟然于刹那之间迸散,化作无尽水墨气融入风雪里。
  长剑依然直指钟铉胸口,绝然而强势,一往无前,哪怕剑前是高山,这剑便是穿山之间,是大海,这剑便是破水之剑。
  无可阻挡。
  这一剑不快,但内蕴无穷之力。
  一力破十会。
  和岳平川在夕照山下向元曲递出的那一枪有异曲同工之妙,皆重如山岳,只不过抱剑青年这一剑,多了一丝刺穿一切的锐气。
  这是枪和剑的差别。
  枪者,百兵之王者,讲究在于一个沉字,是横扫一切的王者之姿。
  而剑则是百兵之君,君子之道在于直,是无视眼前一切,一剑刺穿所有魑魅魍魉的坦然快意。
  抱剑青年面无表情,杀意如织。
  钟铉讶然却不慌,手中笔豪倒转,竟在间不容发的时间里,以白描的手段,寥落几笔勾勒出一条大河,一条水墨凝就的淡青色大河。
  大河滔滔。
  九曲十八弯之后一泻千里,咆哮,奔涌,跳动着永恒的旋律。
  大河之畔,似响起就久远千古声音,似孕育出一个又一个文明,历史的厚重感一丝不遗的凝就在涛涛河水里。
  大河是母亲。
  是衍生天地文明的根本,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起源地。
  万物不可侵!
  这一刹那里,无数人仿佛听见了浊浪排空的声音,似从远古传来,看见先人在河畔的赤裸身影,听见巨龙被征服的咆哮,这条大河就如一片天下,是整个历史的文明之渊。
  这是一条大河,亦是一条小河,小得只有半尺宽,恍恍然间横亘在抱剑青年和钟铉之间。
  酒楼上,韩某人和宁鸿互视一眼,这河……
  莫不是黄河!
  画笔而起黄河,这位画道圣贤简直就是仙人。
  韩某人问身边的梁姓家将,“可挡否?”
  梁姓家将满面通红,如女子潮红一般,神魂皆受到动荡,不可思议的道了句不好说。
  韩某人笑而摇头。
  但愿可挡。
  角落里的算命汉子讶然,“搬来了黄河?好大的手笔!”旋即有些意思的笑了,“若这都不能阻那青年一剑,这位贤者还能搬出什么来。”
  抱剑青年眼里有河。
  心中却只有手中相依为命的剑。
  我手中剑直而不折。
  他不相信,一枝画笔凭空凝就出水墨虚影的河流,能挡住自己这一剑。
  长剑刺入河里。
  剑身急剧颤抖,却如孤舟入河,又如大鱼破浪,欲要斩断这一条河流贯穿进那那位圣贤的胸口。
  涛声骤急。
  大河水流之势越发澎湃,倏然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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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276章 搬山为器

  “七十丈!”
  一直按剑在一旁围观的李汝鱼耳畔,忽然想起熟悉声音,阿牧不知道什么来到身旁。
  李汝鱼侧首,“他有七十丈高,不输被春秋之剑洗礼的岳平川和巅峰赵骊多少?”
  阿牧点头,“这下你知道王琨是有能力扭转当日临安局势吧,当日夕照山下那一战,若是这人出剑配合赵骊,不仅可以杀岳平川,也可以杀了你,甚至联合岳家三世子,也可以杀女帝。”
  “那王琨为何没让他出手?”李汝鱼不解。
  阿牧摇头,“我怎么知道。”
  李汝鱼蹙眉沉思,王琨之所以不出手,大概率是赵骊死了或者反了对更有利,杀了自己也仅是折了女帝的一柄剑。
  至于联合岳家三世子杀女帝,那更是不可能。
  女帝的江山纵然来的不正,可终究是大凉君王,王琨再铁血也不敢背负上弑君的名声,况且岳家三世子纵然是异人,也不愿意在那个节骨眼上杀女帝。
  杀了女帝,岳家也休想在赵愭登基后有好日子过,一样会被清算。
  所以不存在结盟的可能性。
  旋即叹了口气,“这位圣贤,能敌这七十丈之剑?”
  阿牧想了想,“不好说,我又看不透这画道深浅,不过真的很神奇啊,竟然寥落几笔搬来了一条大河,也不知道他还能搬来什么。”
  大河裂口,旋即迸散无形。
  剑势已成强弩之末。
  抱剑青年有些讶然的回剑,道了声有些意思,世间竟真有此等神通。
  钟铉笑而不语。
  抱剑青年战意炽烈,“再来!”
  钟铉倒执笔豪,大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
  手腕反转画笔再挥。
  依然是寥落几笔,白描勾勒出一座山峰,一座不险峻不奇巧的淡青色山峰。
  却是一座巍峨雄伟的山峰。
  一座俯瞰天下众山的山峰平地而起,飞鸟盘旋岩石峥嵘道意盎然。
  刹那之间生皇气。
  恍然间,无数人耳畔响起黄钟大吕声,又似有君王高声祭天语,如又仙人坐山巅,雄浑庄严而神圣的气息瞬间弥扬而起,压塌天际!
  高山仰止。
  却很小,小得只有磨盘大小,倒悬着当空向抱剑青年压下。
  很小的高山很重。
  画道圣贤举手投足间,竟以高山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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