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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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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人大喜,旋即看到铜臭富贾杀人的眼神,吃了一惊,慌不迭摇头,我还有事,再见再见。
  说完转身就跑。
  铜臭富贾见状大笑,“贱女人,今后你就喝西北风吧,我倒看这秦淮河畔,谁敢不给我面子上你这水乡画舫!”
  显然是个在建康城很有势力的老爷。
  叫白玉京的女伎略有失望,却没有屈服在铜臭老爷的淫威下,目光落在李汝鱼身上,犹豫了下,大概是觉得会误人子弟,可终究还是压抑不了心中怒气,对李汝鱼道:“小哥儿听歌不,奴家陪你游秦淮,不要钱的哟,你要是能作得一手好诗好词,奴家会尽心伺候你哟。”
  这纯粹是赌气了。
  李汝鱼看了看那满身铜臭的富贾,被他那威胁的目光一盯,少年热血油然而生,毫无畏惧的迎着他杀人目光道:“好。”
  上年登船。
  铜臭富贾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盯着李汝鱼的背影发狠道:“狗日你就今晚最好别下船,我非折了你三只腿不可!”
  李汝鱼回首漠然看着他,“我等着。”
  坐到女子对面。
  船夫在女子示意下摇动船橹,画舫向河中飘去。
  李汝鱼不做声。
  名叫白玉京的女子也沉默不语,画扇半遮面,眼神愧疚,许久才道:“对不起小哥儿,拖累你了。”
  李汝鱼摇头道:“无妨。”
  此处属于上元县境,算起来也是自己为民办事,好歹我也是上元县的父母官不是。
  白玉京讶然,不由得多看了李汝鱼几眼。
  这少年倒真是个宠辱不惊,先前以为他只是懵懂无知,见了美色忘了利害关系,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从登船后,看自己的眼神就清澈而尊重。
  并无龌蹉之心,端的是来夜游秦淮的男子中的一股清流。
  笑道:“敢问小哥儿大名?”
  李汝鱼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改口,“李鱼。”
  上元大令的名字,秦淮河畔这些女伎消息通灵,怕是听过的,心中猛然一动,何不尝试一下透过这些女伎打探一下圣贤异人的消息?
  又问道:“唐突问下,可曾知晓炎夏时节,那位在秦淮河上画马渡河的读书人的事?”
  白玉京愣了下,道:“知道,他当时所在画舫,就是这艘水乡画舫。”
  无巧不成书!
  李汝鱼大喜,还真是误打误撞了。
  不过高兴不到三秒,白玉京就无辜的道:“奴家知道的大家都知道,小哥儿你也别问了,我不知道那位神仙一样的读书人在那里,算上你的话,前前后后得有好几拨人来打探过了。”
  看李汝鱼一脸失落,白玉京略有不忍,“小哥儿也是读书人?”
  李汝鱼嗯了声,“算是。”
  “擅丹青?”
  “丹青不太懂,书法略知一二。”
  “那你找他没用,这位神仙一样的读书人画得很好,但书法么算不上绝代大家。”白玉京脱口而出,想打消李汝鱼的念头。
  李汝鱼却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漏洞,“你见过他作画写字?”
  白玉京眼神有刹那的闪烁,旋即恢复正常,笑道:“见过啊,那夜他站在画舫上,画人则舞,画鸟则鸣,画马渡河,很多人都亲眼见过啊。”
  李汝鱼心中冷笑,没有放过那一丝异常。
  她在撒谎!
  那也见过圣贤异人作画的人不少,但他从始至终没有写下一个字,白玉京是如何知道这位圣贤异人书法算不上绝代大家的?
  难道……
  李汝鱼猛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位圣贤异人会不会并没有被士族和乡绅隐藏,而是悄然蛰伏在秦淮河畔?
  白玉京很可能就见过他!
  毕竟没有谁会想到,一位是圣贤的读书人,会整日里和女伎共秦淮,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临安柳春风那般整日里醉卧青楼。
  没有揭破白玉京。
  李汝鱼想了想,“歌呢?”
  白玉京愣了下,旋即起身坐在琴畔,纤指拂动,歌声婉转而起,和涛涛水流声混在一起,端的是美如画。
  歌是《水龙吟》,那位游侠儿剽窃来的作品。
  “五城中锁奇书,世间睡里无人唤……能驻光阴,解留颜鬓,引君霄汉……莫说英雄,万端愁绪,夕阳孤馆,到流年过尽,韶华去了,起浮生叹。”
  李汝鱼心不在焉听了一会,起身道:“靠岸罢。”
  白玉京讶然,善解人意的道:“要不等一会?”
  李汝鱼摇头,“不用,”
  上元大令,何惧一狎妓富贾?


第265章。265章 圣贤不沾红尘

  李汝鱼下船后,微微有些意外。
  那富贾不见了!
  不见了的意思,就是放下狠话要折了自己三条腿的富贾,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根本没等自己。
  怎么回事?
  李汝鱼思忖间不经意回首,却看见白玉京站在画舫上,画扇半遮面的看着自己。
  但眉眼弯弯。
  她在笑!
  画舫远去,白玉京拿起画扇,对自己挥了挥,随浪飘远。
  李汝鱼彻底懵逼。
  有人故意设这个局,故意让自己上了白玉京的画舫。
  自己错过了什么?
  难道……
  李汝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在船上罢。”
  船上除了自己和白玉京,就只剩下在船尾摇橹的船夫,倒是委屈了这位圣贤异人。
  不知道他目的何在,最后为何不出来和自己相见,今日错过,那位圣贤异人必然不会再留在秦淮之畔,只怕会继续找地方蛰伏。
  那位满身铜臭味的富贾是否知情,所有的事情会如此巧合,明显就是设局让自己钻进去。
  李汝鱼满心疑惑。
  ……
  ……
  水乡画舫上,摘掉斗笠脱掉粗布衣衫的船夫走上二层,片刻后换了一身紫色华贵长衫下来,下颔留着一幅很是帅气的长须。
  儒气逼人。
  坐在白玉京面前,笑道:“感谢白大家仗义。”
  白玉京温婉一笑,“钟先生见外了。”
  原名钟铉的落魄举子此刻再无丝毫落魄气,读书人再世一生,过往失意一扫而空,如今精气神重回意气风华,叹道:“世人皆以为我为圣贤,其实何曾知晓,我只是个略懂丹青的读书人而已。”
  圣贤?
  我尚无此格。
  白玉京摇头,“先生莫要妄自菲薄,以你之丹青造诣,当得起画道圣人之赞。”
  钟铉笑容晦涩不明,“画圣?”
  愧不敢当,我钟某何德何才敢当画圣之谬赞。
  白玉京没有纠结此事,问道:“先生见过这位雷劈不死的新任上元大令了,计将安出?”
  钟铉沉默良久。
  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敢问一句,白大家不是异人乎?”
  总有种错觉,这位秦淮八艳的名伎,其实是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只有一种可能。
  她也是异人。
  白玉京笑而避过话头,“重要么?”
  就算是异人,奴家终究也只是秦淮河上一女伎,对这天下有什么影响,像这样没有利用价值的异人,只会遭遇到北镇抚司的残酷诛杀。
  所幸,自己并非异人。
  钟铉哈哈大笑,“是我落了俗套,白大家是否异人都不重要,人生难得一知己,当浮一大白。”
  说完自己斟酒,又为白玉京斟了一杯。
  “这一杯,感谢白大家收容之恩。”
  白玉京笑着接过,浅抿了一口,道:“先生其实不用离开建康,那少年县令应该猜出了你在画舫上,但他绝对不会想到,你会继续留在秦淮河畔。”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俗称灯下黑,那少年只会以为钟铉另外谋了地方蛰伏。
  钟铉愣了下,“这样太打扰白大家了罢。”
  白玉京微笑盈盈的看着这位可称为画道圣贤的读书人,眸子里有着掩饰得很好的崇拜之情,“何来打扰之说,若非担心惊雷叨扰先生,真想向先生学习丹青之道。”
  秦淮八艳,大多精谙琴棋书画。
  钟铉快意轻笑:“有何不可,等离开之日,我便亲自为白大家作画一幅。”
  如果那一日自己还活着。
  不管是女帝还是王琨想,在无法得到自己后,大概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杀了自己,避免落入他人之手。
  白玉京眼睛一亮,“奴家翘首以待那一日。”
  钟铉颔首,洒脱的笑,“那少年心性不错,我甚喜欢,不过我无心仕途,只怕要让他失望了,看罢,只希望少年到时候别太失望。”
  白玉京却有不同想法:“先生,奴家有一言,良禽择木而栖,先生大可不必再做闲云野鹤纵情山水,以先生大才,无论愿去相助于谁,皆可受到重用。”
  那一夜先生于秦淮河上作画,鬼斧神工铁马踏河,若是被重用,必然能在某些战事中起到定鼎作用——比如,画桥让铁骑渡河!
  若是成真,不啻于雄师数万。
  要知晓,战场时机瞬息万变,搭桥的瞬间战机足以让铁骑成为奇兵,从而挽救一场战事,甚至于挽救整个战局都说不准。
  钟铉愣了下,“你是说……”
  白玉京点头,“奴家虽只是秦淮河上一卑微女伎,可也看透了秦淮人情冷暖,自女帝登基后,大凉天下盛世永安,如今永贞,虽局势有变,但女帝陛下必然能让岳家新王和闲安王听命临安,有道是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若是太子赵愭登基,相公王琨一贯铁血,届时还能延续辉煌盛世乎?”
  钟铉默然。
  不能不说,白玉京说的很有道理。
  许久才叹道:“可惜我之性情在山水之间,不在红尘里。”
  白玉京也暗暗惋惜,圣贤者,身在红尘,心却不在红尘。
  可说到底,这位可谓圣贤的画道异人,终究秉守着读书人的礼仪,做不到仙人那般无拘无束,毕竟不是所有异人都能像观渔城的那位夫子一般。
  那夫子啊,人间谪仙人。
  温婉安慰道:“先生且在这画舫上再等些时日罢。”
  钟铉摇头,“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韩某人和那少年必然会逼自己现身,届时便是你死我活的争夺,而届时自己又将如何自处。
  是潇洒挥袖离开,还是坐看他们生死相斗?
  我心不忍。
  况且那少年非池中物。
  自己成为异人后,并不曾想到会达到画人则舞、画鸟则鸣、画马渡河的神迹,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大凉这片天下处处透着诡异。
  但又感觉这所有的一切和雷劈不死的少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恐怕不止自己,天下异人皆如是。
  钟铉忽然有些期待。
  倒想在离开建康之前看看少年如何斗那韩知府,那少年会是一枚开启一个另类异世界的钥匙么?
  若那个世界到来,这片天下会不会出现神仙?


第266章。266章 烤烤火,谈谈剑,杀杀人

  李汝鱼站在岸边,身旁人流如织往来。
  嗅出了阴谋味道。
  原本是自己和韩某人之间争夺圣贤异人,现在这位异人圣贤主动现身,局势变得有些波橘云诡,很难看出下一步动向。
  但异人之争终究不能上台面,到头来只怕会演变成剑与血的事情。
  身旁忽然传来抱怨的声音,“三次。”
  李汝鱼讶然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旁的阿牧,“什么三次?”
  面容清瘦的女子双手自然下垂,如风中寒柳,但她站在李汝鱼身旁,却有种泰山为基的厚重感,闻言翻了个白眼:“在你发呆的片刻功夫,往来行人中,其中三个人若是怀有杀心,你就得死三次。”
  李汝鱼笑了笑,示意这位女子放松,“刺杀一位刚赴任的北镇抚司百户,权兼着上元大令的官员,就是韩某人也不敢这么干,又遑论他人。”
  所以夜游秦淮,佩剑不过意思意思。
  阿牧呵呵。
  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估计后者居多。
  李汝鱼信步走在秦淮河畔,身旁的女子默默随步,怎么看像是个家境殷实人家的小哥儿带着个寒凉婢女出游。
  李汝鱼兴致略好,随手买了两串糖葫芦。
  阿牧接过后愣了许久,看李汝鱼的眼神有些奇怪,倒是吃得很开心。
  尽兴归去。
  在灯火辉煌的阑珊处,有位穿着华贵长衫的闻人安静站在人流角落里,看着少年和清瘦阿牧的背影,扯起嘴角微微笑了笑,说阿牧你怎么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一眼便知你是你。
  又说要开心啊,当年事我从没怪过你,她也不怪你。
  长衫文人二十七八的年纪,留长须。
  手上拉着位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粉雕玉琢丽质天生。
  拿着冰糖葫芦很开心的阿牧,似有所感,回首看去时,长衫文人和羊角辫小姑娘皆已不在。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
  ……
  ……
  虽然水乡画舫上那个圣贤异人很可能已经不在,但还是抱着微渺希望,第二日李汝鱼让房十三将精力放到秦淮河畔。
  眼看年关。
  一时间神州大地处处张灯结彩,再没有人去关心岳家新王岳单反不反,也没有去关心赵长衣会不会配合包清淳掌控西军,更没人在意建康是否有圣贤。
  天大地大,春节最大。
  处处新春闻炮竹。
  县衙大院里却很冷清,几个奴仆皆是有家室的人,那几位真实身份是北镇抚司缇骑的更是一早便告了假,回去陪父母妻儿,除了阿牧的丫鬟们也各回各家。
  这些丫鬟都是招来的,并没有签卖身契。
  倏然间冷落下来,便只剩下李汝鱼和阿牧,两人倒也乐得清净,一大早阿牧去买了烟花爆竹,又买了门神福字一应事物。
  春联没买,李汝鱼说要自己写。
  阿牧撇嘴,看着李汝鱼写出来的春联也瞧不出好坏,打心眼里就觉得这字不如心中那人写得好,不过反正就是图个吉祥,拿出去贴了再说。
  冷冷清吃了年夜饭,放了烟花爆竹,大年夜就这么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又起来放了炮竹,吃了汤圆。
  无所事事的两人在城里闲荡了一天。
  瑞雪兆丰年。
  永贞二年的大年初一,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雪花飘落天地一片银白,偌大的建康城飘洒出古意,宛若回到了大燕之前的天下政治中心金陵城时风貌。
  李汝鱼和阿牧在屋子里烤着火。
  “阿牧啊,我给你买的新衣服还满意吧,今后别穿得那么寒碜了,像个牧羊丫头,哪个男人会看上你啊。”
  “要你管。”
  “阿牧,我能接你几剑?”
  清瘦的女子便歪头想了一阵,不确定的道:“大概……四剑?”
  李汝鱼备受打击,“万一超出四剑呢。”
  阿牧无语,“想多了,四剑已经给你留了余地。”
  李汝鱼更无语,你这么厉害杂不上天呢,不甘心的问道:“那你和夫子谁高?”
  阿牧不曾见过夫子风采,但听说过,想了许久,才没甚意思的道:“应该还是你家夫子高一些,这位夫子不似人间人。”
  李汝鱼正欲说辞,阿牧又道:“夫子是一座百丈高山的话,青衫秀才大概七十丈,我勉强能有八十,至于你么,大概三十丈不到,嗯,临安一剑或许有七十丈。”
  “赵骊和岳平川呢?”
  “岳平川被青花儒衫以春秋剑洗礼后,能有八十丈,可惜被元曲破了心境,跌到了七十丈,赵骊么,一直八十丈,被薛盛唐一箭射伤后,大概六十丈吧,也很高很高了。”
  这个形容简单易懂而贴切。
  李汝鱼却备受打击,原来自己才三十丈不到啊,正欲说辞挽回点面子。
  有人不请自来。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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