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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封侯-第7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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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天后,八万士兵脱下了盔甲,换上了普通人衣服,但长矛和盔甲依旧放在大车内,腰中还是配着战刀,骑在跟随他们多年的马匹上。
  他们是民,也是兵,一旦有敌军来犯,他们就会迅速披挂盔甲,集结起来保卫家园。
  旁边是他们的大车,将士们的新婚妻子坐在大车上,由他们的岳母负责赶车,金国男丁奇缺,普遍寿命短,大部分士兵除了妻子,还带着岳母。
  大车上装满了雍王送给他们的各种生活用品,还有他们的财产以及一顶帐篷,另外还有十只羊跟着大车,也是他们各自的财产。
  八万士兵向雍王依依不舍告别,他们将去最肥沃的黑土地,开辟一片新的天地。
  两万骑兵护卫着他们,退伍大军浩浩荡荡前往辽东,一眼望不见尾。
  ……
  京兆连续出现了瑞兆,曲江池突然涌现大群红鲤鱼,足有上万条之多,聚集在湖边,有专门官员喂食,引来了数万百姓前赏鱼。
  鲤鱼一般都认为是龙族所化,于是京兆纷纷传言,这是龙王来拜访雍王。
  紧接着昭陵附近又出土了一块五百年前的石碑,石碑上苍劲地刻着六个字,‘新主出,雍地兴。’
  关中古称雍,这六个字一点毛病都没有,但这个微妙时候出土这块石碑,意义就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雍王率领大军灭亡金国的消息传来,京兆乃至关中一片欢腾,数百万百姓载歌载舞,彻夜狂欢,欢庆这等待了二十年的胜利。
  《京报》头版头条,‘这才是最大的瑞兆’。
  灭金消息从北向南,从西向东传播,天下百姓无不欢呼雀跃,满街敲锣打鼓,欢庆胜利。
  ……
  京兆城西的凤翔门前,一支百头骆驼组成的商队进城了。
  这支商队充满了异域色彩,一看就是从遥远西域而来,骆驼驮运大包货物,为首是一名六十余岁的粟特老商人,他叫安图,后面还有十几名年轻的粟特商人,几乎都是他的子孙。
  他们是从遥远的撒马尔罕过来,安图已经好几年没有来了。
  从去年开始撒马尔罕市场上的丝绸价格大涨,安图便决定再走一趟京兆。
  安图来到城门旁边的税所前,用一口流利的汉语问道:“请问,怎么申报税?”
  一名官员走出来,打量一下他的骆驼队,笑问道:“是什么货物?”
  “主要是银器和地毯!”
  “是从哪里过来?”
  “撒马尔罕!”
  官员点点头笑道:“你的运气不错,到今年年初开始,商税免两年,减税三年。”
  安图大喜,笑问道:“为什么会减税?”
  “我们的战争结束了,需要休养生息,减税就是休养生息的手段。”
  “我明白,感谢!”
  安图行一礼转身走了,官员又问道:“你住在哪里?”
  安图一指前方,“应该是波斯客栈,我以前一直住在那里!”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西讯
  种桓带着两名手下匆匆来到了波斯客栈,刚才税所官员通知他,有一支撒马尔罕过来的商队。
  现在情报署已经趋于解散,内卫也承担起了情报的功能,之前雍王叮嘱过他们,让他们关注西辽的状况。
  内卫当然不可能跑去西辽,那么从西方过来的商人,就是最好的渠道。
  种桓来到波斯客栈,这是一名波斯人开的客栈,占地很大,在寸土寸金的京兆城确实比较少见,也是它很有名的缘故。
  种桓和两名手下走进大院,掌柜连忙迎上来,种桓取出银牌向他晃了一下,掌柜连忙陪笑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在京兆,无论是谁,对内卫都有三分畏惧,尤其是酒楼、客栈、青楼、茶馆这种服务性的行业,更是不敢得罪内卫,否则他们饭碗就会被砸掉。
  哪怕是这位波斯人掌柜,眼光也极为灵通,对方拿的是银牌,那可不是一般内卫,至少统领以上。
  “你们店今天是不是来了一支粟特商队,撒马尔罕过来的?”
  “有!有!安图大爷,我去通知。”
  种桓摆摆手,“请他到大堂来坐一坐,我只是来打听一些事情!”
  “将军请大堂稍坐,两位也请坐下喝口茶。”
  种桓带着两名手下来大堂坐下,大堂内的布置陈设极具波斯特色,铺着厚厚的地毯,旁边还有客人休息喝茶的地方。
  种桓和两名手下坐下,细细品着热腾腾的波斯奶茶,奶味很浓郁,种桓比较喜欢这种口感。
  这时,安图被掌柜领了过来,他知道对方是内卫高官,着实有点紧张,躬身行一礼。
  种桓摆手笑着:“安领队请坐!”
  安图有些不安地在种桓面前坐下,“我只是商人,不是替谁来探查情报!”
  种桓笑道:“不用紧张,如果我怀疑你是敌人探子,我就不会坐在你对面了。”
  安图一颗心稍稍放下,种桓又问道:“你是从撒马尔罕过来?”
  “正是!”
  “我想了解一下西辽的情况,能否给我说一说?”
  安图点点头道:“西辽军队三年前击败了塞尔柱帝国的四十万大军,前年又掉头吞了东部黑汗,听说去年又和高昌回纥作战,高昌回纥一半的土地都被占领了,西辽现在很强大,连我们花剌子模也向它臣服了。”
  “它还在继续西征吗?”
  安图摇摇头,“我们花剌子模臣服后,西辽就调头向东了,否则他不会攻打高昌回纥,现在有一种说法,我们经过西辽时处处听闻。”
  “什么说法?”
  “回家!”
  种桓眉头一皱,“回家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指回辽东吧!西辽有两万余契丹精兵,还有几十万契丹人,他们是西辽帝国的真正支柱。”
  种桓不解问道:“西辽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契丹军队和契丹人?”
  “这个我倒知道,我在西辽认识一个契丹商人,他给我说过,辽国虽然灭了,但辽国在西北重镇可敦城还有两万驻军,数十万契丹民众,这支军队不得轻易回京,也就成全了耶律大石,他就率领这两万大军去了西方,在那边开疆辟国,又把数十万百姓接过去,就是现在的西辽国了。”
  种桓笑了笑道:“辽国灭亡到现在快三十年了吧!那些可敦城的老兵还在?”
  “那些老兵很多都去世了,但还有一些活着,还有他们的子孙,回辽东一直他们的梦想,包括他们皇帝,以前他们做不到,现在强大了,他们自然就想回家了。”
  ……
  从波斯客栈回来的路上,种桓还在想这件事,雍王殿下应该也是意识到这个可能了,所以才特别关注西辽,现在西军刚刚灭了金国,一旦西辽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会不会立刻着手东征?杀回来抢占辽东。
  西辽会不会又将成为雍国最强大的敌人?最具威胁的敌人?
  回到署衙,种桓立刻向王浩汇报了他拜访粟特商人安图的情况。
  王浩沉吟片刻道:“你说西辽会不会也派探子来京兆城潜伏,收集情报?”
  “以前我觉得不可能,但现在我认为很有可能了,一旦西辽把我们认定为敌人,他们肯定会收集敌方都城的情报。”
  “除了京兆,你觉得还会有哪里?”
  种桓沉吟一下道:“卑职觉得大同府很有可能!”
  “为什么?”
  “大同府是辽国的西京,被辽国统治了近百年,耶律大石会认为大同府是他们的土地,而且大同府有很多契丹人,甚至知府也是契丹人。”
  王浩点点头,“你把今天的访问写份报告吧!我交给内政堂,建议他们更换大同官员。”
  ……
  内政堂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着雍王登基的准备,扩大宫殿,建造祭台,创造瑞兆,设立宗庙,当然宗庙可以追溯,也可以以雍王为起点,比如基业是几代人打下来的,那么就要追溯。
  但如果是布衣起身,对自己祖先可以追溯,但也可以不用追溯,最典型就是刘邦,他登基后,因为父亲还在世,所以尊父亲刘太公为太上皇,他的祖父就没有再追封。
  虽然众人一直在忙碌筹建登基事宜,但这几天,他们又不得不放下了,科举在即,他们又在全力准备科举。
  议事堂内,五名参知政事正在讨论科举之事,科举将在二十天后举行,这次科举的规模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参考士子人数比上一届足足增加一倍,上一届有五万人参加科举,而这一次,从各地赶来的士子已超过十万人。
  当然,很大一部分人是来参加明经科和国子学考试的,明经科是从吏,现在当官很难,那么能成为官府中的文吏也是一件美差,官府中地位比较低的不是吏,而是役,衙役、弓手、牢子之类。
  以前也可以通过关系进县衙当文吏,但现在那种文吏已经没有编制,属于临时性质,随时会被辞退,想要有编制,那就必须通过明经科考试,所以明经科的火热程度已经超过了进士科,进士科只有两万多人报考,而明经科就有近七万人报考了。
  这里面还有一个吏治改革的背景,吏部把各县官员任命权从五人扩大到八人,原本只有县令、县丞、县尉、县工和主薄,现在又把三名押司的任命权收归吏部,而其他六曹文吏的任命权归县令,但州府有审核权。
  正是这个审核权,使县里大户子弟就算找关系进县衙,也只能做个临时工,拿不到正式编制,因为你没有功名,州里那一关就审核不过。
  所以大家都想得到正式编制,那只能去考试拿功名了。
  还有一个可以拿编制吃皇粮的职务就是州学和县学的教授以及助教,但当教授或者是助教,又必须是国子学出身。
  国子学实际就是雍国的最高师范学院,学成后都回家乡去做先生当助教,然后慢慢升为教授。
  国子学目前有两所,一所是京兆国子学,还有一所是洛阳国子学,两所国子学每年学成五百人,所以每年也要招收五百人,所以还有一万多名士子就是来参加国子学招生考试。
  五名参知政事商量了半天,最终商定,今年的录取规模还是和去年持平,百名进士,五百名明经士和五百名国子生,至于殿试,还是由他们五人同时主持。
  这也是没有办法,雍王殿下不在,只能由内政堂来主持殿试。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围城
  临安城已被五万西军包围,在灭金消息传来后,围困临安府的南北主将李慕清和鹿贵立刻行动了,五万大军杀进了临安府,兵临临安城下,从正北、西北,正西、西南和正南五个方向,扎下五座大营,其中李慕清负责北和西三座大营,鹿贵负责南和西南两座大营。
  这就意味着韦朝实际上只剩下临安一座城池了。
  临安城只剩下一万守军,还是韦后用每月十贯钱的高俸维持,否则早就跑光了。
  临安城门紧闭,城头上士兵紧张不安地注视着城外的大营,所有士兵心里都有数,西湖那边很长一段没有城墙,西军要杀进城轻而易举,上面下令关闭城门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不少士兵已经考虑如何逃命了。
  一个月十贯钱虽然还不错,但绝不是发财,只能算小钱,为这点小钱丢了性命是否值得?
  更重要是,现在有钱也花不出去。
  临安城内一片萧条,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已关门闭户,商人们都跑得差不多了,只有几家官方的米铺还开门,百姓没有选择,只能购买每斗两百文的霉烂米粮度日,盐也涨上了天,每斤盐一贯钱,这是官方价。
  城内唯一开门的只有两家酒楼,但价格也贵上天,去一趟点一壶酒,两个小菜,至少十贯钱起步,唯一的顾客就是士兵,士兵们怨声载道,一个月的俸禄只够喝一壶酒,还不如从前。
  民不聊生,百姓只能逃亡,凡家里不是临安城的百姓都各自跑回家了,从西湖那边走,虽然有士兵阻拦,严禁出城,于是催生了专门的出城生意,夜深人静,一艘艘小船满载出城的百姓从水路出城了,站岗的士兵看见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拿人好处,自然要给人方便。
  走私也是这一帮人,粮、盐、油、菜都是在夜里运进来,百姓们也是夜里在河边购买,比官方便宜得多,米每斗三十文,盐每斤一百一十文,小菜十几文钱,正是这个盐价让人隐隐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应该就是西军。
  但不是每家每户都熬得下去,很多贫穷人家只剩下几文钱,想卖东西也没有地方卖,他们开始陷入绝境。
  就在这时,一个消息在临安城内迅速流传开了,西军在城外建立了收容大营,每家每户有一座帐篷,每天配给基本的口粮,这便让很多陷入绝境的百姓看到了希望,纷纷收拾东西夜里出城。
  白天西湖边有人站岗,但到了夜里,站岗人都消失了,任由百姓拖家带口出城,一个晚上,就逃出去了三万余人。
  夜幕下,三艘乌棚船停在了慈幼院前面的小河前,这时,慈幼院门开了,几名黑影带着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院子里出来,足有二三十人,这些都是孤寡老人,这段时间西军已经转出去数百人,这是最后一批。
  “慢一点,各位老人家,慢点上船,每艘船坐十人就行了。”
  扶持老人上船的是魏延宗,就是他带着几百人夜里转移百姓,给百姓送粮送盐,这些年他立功颇多,已经被雍王提升为上军统领。
  数十名老人被扶持着一个一个上了船,三艘乌篷船随即向城外驶去。
  所有将领都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也和西军达成了协议,白天不行,但夜里随便他们从水路进出。
  这时,在左相国徐先图的府上,吕纲正和徐先图在房间里密谈。
  徐先图已经忍无可忍,也想离开临安,这次吕纲是专门劝说他继续留下。
  徐先图的情绪很低落,缓缓道:“朝廷一共只剩下十五名官员,其他都跑光了,原本几千人的皇宫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能偷的都偷光了,能走的也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朝廷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韦后了,也没有什么奏折可以审阅,每天除了喝茶就是喝茶,可能只有朱胜非稍微忙一些,他掌握着仓库。
  说实话,我真不明白,这个韦朝已经人心丧尽,雍王殿下还留在它做什么?你说是让人们忘记宋朝,事实上,没有人再想回宋朝了,今天临安烂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宋朝造成的?”
  吕纲笑道:“雍王殿下做每一步都是有条不紊的,现在军队已经把临安城包围了,那就是到了临变的时候,很快,守军就会投降,西军进入临安城,直接包围皇宫,那就是徐公发挥最后作用的时刻到来,再坚持一个月,相信殿下绝不会亏待徐公。”
  “你告诉我,殿下究竟想要什么?”
  吕纲沉吟一下道:“我可以告诉你,殿下想要韦后以宋朝太后的身份公开下旨,昭告天下,承认雍国是宋朝唯一的合法的继承者。”
  “韦后已经公开宣布宋朝终结,现在又让她以宋朝太后身份宣布,那是不是很滑稽?”
  “她是否宣布过宋朝终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承认,她的作用就是让大家淡忘了宋朝,但我们并并没有承认宋朝结束,所以让她再宣布一次,她的历史使命就结束了。”
  徐先图点点头,“殿下让我去劝说她?”
  “没错!”
  “但她开出的条件,殿下能接受吗?”
  吕纲笑了起来,“从古至今,那么多君王的退位诏书都是自己发出的吗?那些君王很可能几个月前就死了,需要他活着,便没有敢说他已经死了,韦后若识时务,雍王对她的恶可以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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