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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封侯-第5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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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的大刘贵呢?”
  刘禄心中愈加困惑了,但他不敢隐瞒,只得老实交代道:“他排第三!”
  “好吧!你的主人刘真是什么人?”种桓回到主题中。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
  旁边梅午手中翻出一把匕首,顶住他的耳朵冷冷道:“你只管老老实实回答,多问一句,我割掉你一只耳朵!”
  他稍稍用力,一缕鲜血从刘禄耳边流下,吓得他大喊:“别割!别割!我说就是了。”
  “说吧!”
  “我主人叫做刘真,原来是汴梁的第一大粮商,卖了几十年粮食,攒下很多财富。”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种桓蹲下来,冷笑道:“刘真全家十一口,在靖康元年就全部被杀了,死在船上,他家的十几船财产也被抢走,你家主人应该就是杀刘真的强盗,你们是他的手续爱帮凶,我说得没错吧!”
  刘禄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忽然被揭开了,他低下头,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说吧!老老实实交代,我饶你一命。”
  “你们是……朝廷派来的?”
  种桓取出令牌在他面前一晃,“我们是西军内卫,追查一桩交易,你说吧!不要让我动手。”
  “西军?”
  刘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咬牙道:“我家老爷和西军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在多管闲事!”
  梅午手一挥,刘禄顿时半个耳朵消失,鲜血迸出,满脸是血。
  刘禄痛得尖叫起来,“我说!我说!别割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真相
  种桓恶狠狠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再敢啰嗦,先割你耳朵,再割你的鼻子!”
  刘禄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道:“我家主人真名叫刘献臣,是太尉刘美的后人,封爵汝南郡公。”
  “刘美?”
  种桓想了想道:“可是明肃皇后的兄长?”
  明肃皇后就是宋真宗的皇后刘娥,长期以太后身份执政,她的兄长刘美,其实就是她的前夫,也因为她飞黄腾达,成为宋仁宗时代的著名外戚。
  原来是刘美的后人,那就是大宋外戚了。
  “刘真一家是你们杀的?”
  “刘真罪有应得,他和我们一样,也是老爷的养家仆,一直替刘家打理粮食生意,老爷待他不薄,但他却背叛老爷,企图私吞老爷十万贯粮钱,他不死谁死?”
  种桓顿时明白了,汴梁的第一大粮商原来是外戚刘家,那个刘真不过是刘家的一名大管事而已。
  那么在京兆开办太白酒楼,又投资十二万贯买茶馆的人,竟然是外戚刘家,但他们不想让京兆知道真实身份,这才遮遮掩掩。
  种桓当然也理解,刘家是大宋外戚,假如被天子知道他们暗中投资京兆,肯定要被天子收拾,所以才隐瞒身份。
  “那为什么要假冒刘真的身份?”
  刘禄哭丧着脸道:“老爷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听父亲说,当时很多人都指责皇帝被掳走,朝廷灭亡,都是外戚祸国造成的,我家老爷害怕被追究责任,便隐瞒了身份,据我所知,很多外戚都更名换姓。”
  种桓点点头,吩咐道:“给他包扎伤口!”
  两名士兵给刘禄上药包扎伤口,这时,蒋叔在一旁问道:“外戚不都被金国掳走了吗?”
  “被掳走是一批,当时徽宗皇帝南巡,大部分外戚都跟着南下,金兵第一次北撤后,皇帝返回京城,外戚都想留条后路,便留一部分家人在江南,我家老爷兄弟三人,两个兄长回了京城,老爷就留在江南,并将大量财富转移到江南,后来,老爷的两个兄长和家人都被掳走,刘家就在平江府扎根了。”
  这才合情合理,不是什么粮商刘真,而是外戚刘献臣,种桓又问道:“有多少外戚在京兆投资买地?”
  “这种事情我一个小管事,不可能知道。”
  倒也是,种桓便不再问他了,下令将他释放,刘禄从民房出来,发现自己竟然就在庄园的西面不远处。
  他惶惶然逃回了庄园,又派庄丁赶回吴县向老爷报信,而这时,种桓率众撤离了平江府,和刘家接触不是他的任务,他相信刘家会派人去京兆露面。
  ……
  刘府不在城内,而是在县城西南的上方山脚下,是一座占地约五十亩的巨宅,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四周都是湖泊小河,需要坐船才能抵达这座大宅。
  刘府的主人叫做刘献臣,在朝廷挂了一个蔡州团练使的虚职,同时封爵汝南郡公,他们家族原本有六十余人,但主干都被金兵掳走,留在江南这一支只剩下十余人。
  但刘家的大部分财富都及时转移到了江南,以保证了刘家得以继续兴旺。
  刘献臣年约六十岁,他有四个儿子,七个孙子和五个孙女,甚至还有两个重孙,算得上儿孙满堂。
  刘献臣坐在大堂上,目光凝重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刘禄,刘禄居然被人割掉了半个耳朵。
  “你确定对方是西军内卫?”刘献臣问道。
  刘禄一脸悲戚,战战兢兢道:“他们自己说的,我还看到了他们的银牌。”
  “银牌?”
  刘献臣追问道:“什么样的银牌?”
  “外型有点像鹰头。”
  刘献臣点点头,那就对了,确实是内卫鹰牌,刘献臣也意识到,一定是自己花了十二万贯购买易安茶馆,引起了陈庆的注意,才派人来平江府调查自己的底细。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老爷交代的那些!”
  刘献臣一拍桌子道:“还敢对我说谎,要不要我把另外一只耳朵也割了?”
  “老爷饶命,实在是他们太凶狠了,小人捱不住他们的威逼,只得告诉了他们。”
  “你说了什么?”
  “说了老爷真正的身份。”
  “然后呢?”
  “然后他们又追问是不是老爷当年杀了刘真?”
  刘献臣眉头一皱,对方怎么会知道刘真之事?
  长子刘渭对父亲道:“父亲,对方可能去汴梁调查了,刘真之事汴梁很多人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刘献臣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怎么回答?”
  “我告诉他们,刘真也是刘家的家养仆,忘恩负义,背叛主人,企图侵吞粮钱,死有余辜。”
  “他们又怎么说?”
  “他们就没有说什么了,为首的年轻人让手下给我止血包扎伤口,然后就把我放了。”
  “别的没有了?”
  “没有了,就问了这么多?”
  刘献臣又反复追问,确认没有了,这才让刘禄退下。
  长子刘渭沉吟片刻道:“孩儿觉得,西军只是来深入调查那笔买卖的背景而已,主要是涉及王妃,他们有点不放心,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刘献臣点点头,“我还真小看他们了,内卫居然把我的老底都挖出来了。”
  “父亲,孩儿建议秘密去一趟京兆,他们既然知道了,不去不好。”
  刘献臣叹口气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得看会主是什么态度?给我准备船,我去拜访会主。”
  ……
  结社在宋朝是非常普遍的事情,这和宋朝历代天子对社团的宽容有关,所以朝廷中党同伐异,大臣们政见不同,治国理念不同,便结成各个政治集团,在朝廷中斗争激烈,互相攻讦,新党、旧党反复登场,宋朝一百多年,基本上就是在各党派的内斗中度过。
  在靖康初年,就有大批外戚权贵逃到江南,当汴梁沦陷,二帝被掳,宋朝灭亡的消息传来后,这些江南的外戚权贵为了自保,便自发地组成了一个政治集团,叫做宋遗会,表示他们是宋朝的遗民,由二十几个家族组成。
  随后康王赵构在应天府登基,新朝廷建立,宋遗会又改名为宋兴会。
  天子赵构当然也知道宋兴会的存在,只是他从没有干涉,只要对自己的统治有利,他基本上就不闻不问。
  宋兴会的宗旨是以振兴宋朝的已任,但实际上,它们更偏重于商业赚钱,比如宋朝最大的柜坊宝记柜坊,就是宋兴会组建的,石家是第一大股东,第二大股东是向家,第三大股东便是刘家。
  宋兴会是在平江府成立,但二十几个成员家族却分布江南各地,平江府最多,其次是临安,再其次是建康。
  半个时辰后,刘献臣坐船来到木渎镇的一座大宅前,这里便是会主的府宅,没有大招牌,只有一块小牌子,刻着‘高府’二字,很低调。
  “啊!刘郡公来了。”管家满脸堆笑迎出来。
  “你在老爷在吗?”
  “在!刘郡公请进。”
  刘献臣点点头,快步走进府宅之中。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会主
  刘献臣被请到贵客堂稍坐,这时,一名拄着龙头拐杖的驼背老者被一名中年男子搀扶进来,若是汴梁百姓见到此人,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白发苍苍的驼背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太尉高俅。
  高俅在靖康元年逃到江南,没有跟随先帝徽宗回汴梁,他唯恐被童贯所害,便在建康府诈死,找了一个身材模样像自己的死囚,给他一大笔钱安顿家小,死囚服毒自尽,躺在高俅的灵棚之中,高俅暗中又派长子高尧康回汴梁报丧。
  几乎整个朝野百官都以为高俅死了,高俅自己却悄悄躲到了江南小镇隐居,更名为高乾,北宋灭亡后,已经没有人关心高俅了,他的兄弟高杰也逃来苏州。
  宋遗会成立,高俅才重新露面,被推举为会主,除了几个核心的会员外,知道高俅还活着的人并不多,天子赵构算一个。
  不过,高俅的风云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年近七旬、驼背瘦小的老人,手中无权无势,没有人会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因为年纪的缘故,高俅在五年前就已经卸任会主之职,目前只是荣誉会主,宋兴会的真正会主是生活在临安的太子少保、会稽郡公石广平,也就是宝记柜坊的第一大股东。
  高俅走进贵客堂笑呵呵道:“刘公快一年没有来老夫的陋宅了吧!”
  刘献臣起身行一礼笑道:“有时候太近了,反而懒得跑了。”
  “这话倒也对,人一懒散,就算是镇上也懒得去了。”
  高俅坐下,侍女进来给他们上了茶,高俅的长子高尧康坐在一旁,他可不是调戏林冲妻子的高衙内,他性格温和、精明稳重,是高俅最器重的儿子,也是目前高氏家族实际主事人,高家价值数十万贯的财富都掌握在他手中。
  倒是高俅的三子高尧年年轻时顽劣浪荡,经常带着一伙无赖在汴梁街头寻衅滋事、调戏民女,他才是高衙内的原型,不过他最后没有能逃出汴梁,和二叔高伸一起被金兵押送去了辽东为奴。
  刘献臣喝了口茶,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高俅,最后苦笑道:“我着实没有想到内卫竟然来平江府调查,把我的老底查了个底朝天,那笔十二万贯投资现在看起来没有问题,可一时间久了,陈庆一定会发现里面的猫腻,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担心。”
  高俅淡淡道:“我早就警告过石广平,不要和朝廷走得太近,咱们是大宋的富贵闲人,就要做闲人该做的事情,赚赚钱,玩玩石,斗斗茶,就是不能卷入朝廷和川陕的内斗中去,可石广平被权欲蒙住了心,哎!我劝他多次,他就不听,我也没办法了。”
  “问题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刘献臣苦恼道:“十二万贯中只有三万贯是我投的,倒有四万贯是石广平所投,还有五万贯是其他家族所投,石广平却让我来主导,一旦被陈庆发现端倪,我刘家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高俅问旁边长子高尧康道:“我们家有份吗?”
  “我们也投了五千贯!”
  高俅点点头,又问刘献臣道:“石广平到底是怎么样想的?非要拉着大伙儿一起投这笔钱?”
  “他是想建一座京兆的丰乐楼,用最美的女人,最醇的酒,最奢侈的享受来腐蚀京兆的大将和高官,只要京兆的大将和高官沉溺于奢华享受,他们的斗志就会被消磨,就会安于现状,安于享受,也一定会影响到陈庆东扩的意志,石广平把它称之为钝刀计划,朝廷或许不知道这个计划,但石广平一定和天子沟通过。”
  “何以见得?”
  “石广平上个月被封为越国公,没有贡献,天子怎么会封他为国公?”
  高俅笑了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牵头,如果一定要我牵头,那么十二万贯就全部由刘家来出,或者我退出,一文钱都不出!”
  高俅点点头,“好吧!我写封信给石广平,摸摸他的真实态度,不过贤弟也不用太担心,想建一座京兆的丰乐楼谈何容易?我觉得石广平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或者是他小看了陈庆,你就当做正常的酒楼来做,陈庆也不会找你什么麻烦。”
  ……
  刘献臣得到了一点安慰,起身告辞走了,高尧康笑着对父亲道:“据孩儿所知,是刘献臣主动接下牵头的任务,这会儿他又后悔了,恐怕石广平不会答应他。”
  高俅淡淡道:“应该是内卫查到平江府,查清了他的老底,把他吓着了,若我是他,我会对陈庆实话实说,要建京兆的丰乐楼,若陈庆不肯答应,那就不是他刘献臣的事情了。”
  “父亲真要给石广平写信?”
  高俅点点头,“该说的我还是要说,宋兴会成立的初衷是为了大宋抵御外族入侵和商业繁盛做贡献,而不是为支持大宋内讧,更不是为了某些人向上爬当梯子,我说归我说,石广平听不听就是他的事情了。”
  ……
  十月中旬,京兆进入秋冬交际时节,早晚有了几分寒意,这天天刚亮,陈庆便被怀中光滑细嫩的玉体弄醒了,昨晚与他共枕的女人自然是他最宠爱的小妾余莲,余莲在三个月前不幸流产,没有保住腹中胎儿,情绪低落了三个月,也保养了三个月。
  昨晚是她恢复健康后第一次为夫君陪寝,自然如鱼得水,极尽奉承,把陈庆伺候得心满意足。
  她知道丈夫的习惯,天快亮时也会有很强烈的需求,陈庆轻轻拍了她一下笑道:“我马上要出门,今天早上就算了。”
  “今天不是休日吗?官人还要出门?”
  “和几个参事约好了,不去不行。”
  “那我伺候官人穿上衣服!”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去床尾取内衣,陈庆顿时被她极度饱满如银盆似的后身惊艳住了,他心中再度火焰升腾,一时按耐不住,又将她拉进被子,按在自己身下驰骋起来。
  ……
  待陈庆简单收拾完出门后,吕绣脸一沉,对余莲道:“你到我房间里来!”
  余莲心中着实有些胆怯,跟随王妃来到内堂,吕绣一拍桌子怒道:“夫君足足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阿樱两次去叫你起来,难道你没有听见?”
  余莲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吕绣愈加生气道:“不要当别人是傻瓜,所有人都知道你早上做了什么?我早就说过多少次,要爱惜夫君的身子,不许白天行房事,别人都严格遵守,偏偏偏就你特殊,我现在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赶出王府,否则,这个王妃就让你来做!”
  余莲扑通跪下,含泪道:“今天早上,小婢是要伺候官人穿衣,但他硬要来,小婢不敢不从,请夫人明鉴!”
  “那是你的问题,你去问问阿樱是怎么做的?你去问问巧云和璎珞是怎样做的?她们都做得到,为什么你就做不到?”
  余莲不敢分辩了,其实余樱早就给她说过,要在官人还没有醒之前,先起身穿好衣裙,让使女进来收拾,这时候伺候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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