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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封侯-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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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保宗这一个月都是在焦虑中度过的,权贵们的财富失踪,他担心别人怀疑自己,金兵败给宋军,让他心中希望破灭,他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才好?
  曹保宗苦笑一声,“母亲,现在西夏焦虑的不止孩儿一人,整个朝廷都焦虑,天子甚至病情加重,局势对西夏很不利。”
  “不利到什么程度?”安氏又问道。
  曹保宗犹豫一下,还是给母亲说了实话,“西夏恐有灭国之忧!”
  安氏呆了一下,良久,她低声叹息道:“还真被你父亲说中了。”
  “父亲怎么说?”
  “你父亲说,西夏存在的意义就在于牵制宋朝,一旦金兵攻下川陕,金国就不会让西夏再存在下去了。”
  “那父亲有没有说,如果西夏被灭了,我们曹家该怎么办?”
  安氏缓缓道:“你父亲确实说过,他说我们曹家从河西走廊过来,最终还是要回河西。”
  曹保宗豁然醒悟,难怪陈庆给自己写信的称呼是灵州曹氏,他早就替自己想到了。
  曹保宗重重磕头道:“母亲,孩儿知道该怎么办了?”
  ……
  次日中午,呼延雷再次见到了曹保宗,曹保宗取出厚厚一封信交给他,“烦请呼延将军把这封信交给宣抚使。”
  呼延雷接过信,迅速瞥了一眼封面,封皮上写着,‘灵州曹氏致川陕陈宣抚使’。
  呼延雷收好信,又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转告?”
  “我想说的都在信中了,不过我另外找呼延将军有事。”
  呼延雷微微笑道:“曹将军请说!”
  “呼延将军会一直兴庆府吗?”曹保宗问道。
  “应该在,我还有不少任务要执行。”
  曹保宗叹口气道:“我昨晚担心了一夜,我有妻儿老母,我确实害怕李察哥会杀我全家,我肯定要把他们都送走,只是走早了朝廷会怀疑,我想在李察哥动手之前把他们送走,这样是否可行?”
  呼延雷点点头,“这样也可以,走早了确实会被怀疑。”
  “但我怕自己把握不住火候,想恳请呼延将军通知我们撤离。”
  “当然可以!”
  呼延雷一口答应,“我在兴庆府的一个重要人物,就是保护曹将军平安。”
  “太感谢呼延将军了!”
  曹保宗摸出一块银牌递给呼延雷,“很快朝廷又要恢复城门管制,但有三块牌子可以进出城门,天子金牌、大元帅和枢密使的银牌,这就是枢密使的银牌,呼延将军用它就能随时出城入城。”
  呼延雷欣然接过银牌,他又笑道:“不如安排我做将军心腹亲兵,这样我进出曹府就没有怀疑了。”
  曹保宗大喜,“当然可以,我可以给你补一个质子军行将的空缺,这是职务,同时也是我的亲兵护卫。”
  呼延雷写了一个名字‘胡延庆’递给曹保宗,“这是我的化名,另外我们都判断李察哥在兴庆府有耳目,但不知从何下手,曹将军能给我提供一个线索吗?”
  曹保宗想了想道:“传闻中市的李记骡马行是李察哥的一处耳目,黑锦堂的人之前告诉我,但我不敢肯定。”
  呼延雷点点头,“多谢将军及时相告!”


第六百九十四章 寒来
  抢收麦子一个月就结束了,宋夏两军再度回恢复了作战对阵状态,兴庆府重新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违规进出。
  当然,只要合乎规矩,同样也能正常进出城门。
  一转眼便到了十一月的中旬,天气十分寒冷,西夏已经入冬了,天空飘起了沸沸扬扬的小雪,这是入冬一来的第一场雪。
  这天傍晚,呼延雷和往常一样来到李记骡马店,喊道:“把马牵过去,天冷了,今晚给它多加点黑豆!”
  “胡爷放心吧!保证把它喂得膘肥体壮。”
  这个月呼延雷租了一匹马,几乎每天上午来牵马,下午就来还马,和骡马店的人都很熟悉了。
  呼延雷现在的身份是曹保宗的心腹亲兵,这还是他有一次无意中泄露出来,骡马店的掌柜和伙计立刻对他关注起来,尤其东主拓跋石长实,更是刻意结交呼延雷,请他喝了几次酒。
  呼延雷也慢慢暴露出他嘴上不牢靠缺点,尤其喝了酒以后,把曹保宗的很多事情都泄露出来。
  尤其几天前,呼延雷酒后泄露了一句话,曹保宗怀疑财物失踪案和他兄弟曹保辉有关,两人二人有点反目了。
  这句话立刻被拓跋石长实记住了,他立刻用鹰信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察哥。
  李察哥随即回信,让拓跋长实多下点本钱,好好拉拢这个叫做胡延庆的亲兵。
  拓跋长实下的第一个本钱,就是把租的马送给了呼延雷,着实让呼延雷感动不已。
  拓跋长实走出来笑道:“下雪了,天冷的很,不如我们去喝杯酒暖暖身子。”
  “当然好,但今天我请客!”
  “贤弟不用跟我客气,走吧!去甘州酒楼。”
  甘州酒楼就在骡马店斜对面,也是李察哥的产业,两人上了二楼,在窗边老位子坐下。
  拓跋长实点了酒菜,两人喝了几杯酒,拓跋长实问道:“我听到一个消息,朝廷要给女真人一百万两白银,是真的吗?”
  呼延雷惊讶道:“兄长怎么会知道,枢密使还说这个消息很隐秘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消息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不就听说吗?”
  “说得有道理,当初女真人出兵的条件就是一百万两银子,加上他们损失惨重,怎么可能放过朝廷,这笔银子逃不掉的。”
  “那银子怎么送走?”
  拓跋长实连忙解释道:“我是害怕他们征用我的牲畜。”
  “不会征用你的牲畜,用骆驼运输,几千头骆驼,兄长不会想半路拦截吧!”
  “拦截?”
  拓跋长实苦笑道:“我可不想找死!”
  “确实是找死,一万女真骑兵护卫这笔银子去太原,再由太原转送上京,据说是献给金国天子贡银。”
  “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具体哪一天还没有决定。”
  ……
  李察哥已经得到了完颜昌的答复,完颜挞懒明确表达支持他即位,这无疑让李察哥吃了一个定心丸。
  这段时间李察哥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当然,他毕竟是晋王,权倾朝野数十年,朝中有大把为他效力的官员,他得到消息的渠道很多,拓跋长实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情报渠道而已。
  他已经得到确凿消息,天子和金国达成秘密条约,天子同意将白银一百万两转移到金国保存,如果兴庆府被宋军攻下,那么金国就会将大同府以一百万两银子的价格卖给西夏,作为西夏的临时都城。
  这个才是真正的情报,并不是外界传言,一百万白银作为金兵出兵的补偿,这实际上是一种保证金,金国保证西夏能够延嗣下去。
  还有一个情报也比较准确,一万女真骑兵将护卫这批白银去太原府,再由太原府运送去上京。
  李察哥现在比较纠结,自己要不要把这个情报泄露给陈庆,一旦陈庆拦截了这批白银,歼灭一万女真骑兵,金国必然放弃李乾顺,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但李察哥又担心,这一百万两银子如果没有了,完颜挞懒是否还会把大同府给他?
  难以两全啊!
  李察哥煎熬了一夜,天亮时,他终于考虑清楚了,他不能把这件消息泄露给陈庆,拿不到一百万两银子,金国朝廷绝不会把大同府让给他,就算完颜挞懒同意,其他金国贵族也不会同意。
  ……
  黄河在十一月初就结冰了,大量攻城辎重利用雪橇的方式从兰州沿着黄河冰面向西夏送来。
  应理县,陈庆终于等到了这批等待了近四个月的攻城辎重,由上千头骆驼在冰面上拖拽,走了整整十天,三万骑兵在西南军道上跟随护卫。
  上千头骆驼虽然有厚厚的披毛,但还是被黄河冰面的寒气冻坏了,在路上就被冻死了一百多头。
  士兵们把上千头骆驼牵去县城调养去了,上万士兵开始接力搬运,光大型攻城梯就有五百架,重型投石机二十五架,巨型攻城槌一架。
  陈庆站在山岗上,望着上万士兵喊着口号,奋力拉拽,将巨兽攻城梯、投石机和攻城槌的各种部件慢慢运回了县城,当然是部件,如果是完整武器,根本就进不了县城,光攻城槌的架子就有五丈高,怎么搬进县城?
  “都统在那里!”
  陈庆忽然听见有士兵似乎在指认自己,他一回头,只见张晓匆匆向这边走来。
  “张司马,有什么急事?”陈庆迎上去笑问道。
  “宣抚使,兴庆府紧急情报!”
  张晓将一卷鹰信递给陈庆,陈庆打开鹰信,里面有一句话,‘一万女真骑兵押送百万两白银去太原,十一月十八日动身。’
  陈庆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因为一百万两白银,而是一万女真骑兵落单了。
  “今天是十一月十六日,那就是后天出发。”
  “正是,我们还有两天时间。”
  “我们先回县城!”
  陈庆立刻带领众人返回了应理县,他需要仔细考虑一下对方的路线以及种种可能性,做一个万全的方案。
  ……
  大帐内,陈庆铺开了地图对张晓和众将道:“金兵护卫百万两白银东去,必然是使用骆驼,他们有三条路可走,北线沿黄河向北面走,进入黑山军司河套地区,再从北面进入大同府,但黑山军司主将是曹保宗的兄弟曹保辉,既然曹保宗没有提及,那么肯定不会走北线。
  金兵也一定会防备我们拦截,虽然他们有一万骑兵护卫,但乌延蒲卢浑在我们手中吃过大亏,他不会再拿百万两银子冒险,所以南线也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中线最合适。”
  陈庆指着两片大沙漠之间的长条形的草原地带道:“这里是西夏的河南,穿过这片草原也同样进入东胜州,这就是他们的来路,我如果没有猜错,他们会走中线。”


第六百九十五章 雪击
  黄河几字型的中部,是西夏的河南地区,这里分布着大片沙漠和戈壁,但在两片大沙漠之间,却有一条狭长的草原绿洲,南北宽数十里,长约四百余里,这里便是后世的杭锦旗。
  这片草原生活着西夏的十几个游牧部落,但青壮男子基本上都从军了,这些部落只剩下老弱妇孺。
  这天上午,一支万人女真骑兵护送着数千头骆驼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缓缓而行,草原上覆盖着薄薄的白雪,已经看不见牛羊了,骆驼和战马却能从雪下找到了青草。
  当然,一百万两银子也就六万两千斤,两百头骆驼就足以驮负了,但数千头骆驼驮负的不仅是白银,还有羊皮、兽皮、药材、铜器以及三十万贯铜钱。
  这些白银物资基本上是西夏官方八成的库存财富了,为了让西夏活下去,西夏几乎将所有库存财物都进献给金国。
  乌延蒲卢浑率领一万骑兵亲自护卫这批财富,虽然李堪再三向他保证,宋军绝不可能穿过茫茫大沙漠来中线拦截,但乌延蒲卢浑还是很谨慎,他们不断对外宣称,明年开春之前都没有出行的计划。
  至于真正的出发时间和路线都十分绝密,甚至离开兴庆府都选在半夜里,乌延蒲卢浑快要成惊弓之鸟了,宋军强大的步兵军阵在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内,几乎让他全军覆灭,他着实有点害怕了。
  “万夫长,我们这次东去,还会再回来吗?”千夫长完颜察木问道。
  乌延蒲卢浑轻轻叹口气,“我也不知道,看朝廷怎么安排吧!说实话,我不太想回来了。”
  另一名千夫长道:“有传闻说,我们离去后,西夏会爆发内战,真让人担心啊!”
  乌延蒲卢浑冷冷道:“这个时候还内讧,那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他当即下令道:“加快速度!”
  长长的队伍加快速度向东而去……
  两天后,队伍抵达了西夏边境,远处隐隐出现了一条山脉,穿过那条山脉就是河东了,他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夏口寨,回去也一样走这座山寨。
  两边依旧是皑皑白雪,这边雪大一点,积雪有半尺厚,南面是一片很低缓草丘,只有几丈高,北面依旧是大片草原,铺满了白雪。
  一路平安无事,金兵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派探子在前方打探,这时队伍拉长有十几里,但也主要是骆驼队伍比较长,金兵队列却比较整齐密集。
  乌延蒲卢浑忽然若有所感,他注视着北面的白雪,他好像看见雪地在动,他有点怀疑自己眼花了。
  就在这时白布外的雪地里忽然出现千余名士兵,一起举弩向金兵队伍射来。
  “不好!”
  乌延蒲卢浑反应极快,一个侧身,躲到战马另一边,他的战马长嘶一声,轰然倒地,把乌延浑蒲卢压在身下,其他士兵躲闪不及,纷纷中箭,但大部分都是战马中箭。
  亲兵们将乌延蒲卢浑救助出来,他见战马头部中箭,倒在地上抽搐,已经不行了,这可是跟随他十年的战马,就像他的兄弟一样。
  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在他心中爆炸,他猛地一抬头,只见百步外,千余名宋军士兵还在向这边射箭,他大吼道:“冲上去,把他们斩尽杀绝!”
  “呜——呜——”号角吹响,四千女真骑兵向百步外的千余名弓弩手冲去。
  千余名弓弩手掉头狂奔,四千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战马狂飙,眼看渐渐要追上,就在这时,一连串的爆炸在骑兵群中炸响,骑兵措不及,被炸得人仰马翻,密集的毒钉四散飞射,惨叫声此起彼伏,紧接着他们脚下燃起了大火,原野烈火,瞬间将四千骑兵吞没了。
  但这还不够,前面五十步外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宋军,足有两万人,就从地下冒出来一般,每个人身后系着白色披风,手执神臂弩,他们一起向骑兵放箭,千余名弓弩手只是诱饵,他们纷纷趴在地上。
  宋军万箭齐发,暴风骤雨般的射向数千女真骑兵,数千女真骑兵一片惨叫,大片大片栽倒在雪地上。
  爆炸、烈火和强弩都在短短的十几秒中出现,给了这支骑兵致命的打击,他们在地狱中挣扎,很多士兵逃过弩矢的射杀,奔跑数十步却连人带马栽倒在地上,被烈火吞没了。
  乌延蒲卢浑看得目瞪口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乌延蒲卢浑一回头,吓得魂飞魄散,南面草丘上出现了铺天盖地的骑兵,为首大将手执方天画戟,似乎就是陈庆。
  主帅用方天画戟一指,俨如山洪暴发,三万精锐骑兵从草丘上冲下来,杀进了女真军骑兵队伍……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宋军三万骑兵加上两万步兵围剿一万女真骑兵,关键是一开始女真骑兵便中了埋伏,四千骑兵几乎全军覆灭。
  剩下的六千骑兵怎么可能抵得过三万骑兵和两万步兵的配合击杀,激战不到半个时辰,六千骑兵便伤亡大半,渐渐被被宋军骑兵和步兵切割包围成七八块,失去了集团作战的力量。
  乌延浑蒲卢见识不妙,顾不上解救其他同伴,率领数百骑兵拼死杀出重围,向东狂奔逃命,一万宋军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不多时,数百骑兵奔到夏口寨,夏口寨是一条长二十余里的峡谷,西夏军和宋军一边守一头对峙了近百年。
  宋军那一头早就被放弃了,西夏这一头的夏口寨又守了近十年,萧合达叛乱后也放弃了,两边都是空寨,穿过东西两座关城和中间长长的峡谷,就进入了金兵控制的河东。
  乌延浑蒲卢率领三百骑兵一阵风似的冲过了夏口寨关城,进入了峡谷,但奔出还不到两里,前面忽然一阵梆子声响起,迎面和两侧乱箭齐发,女真骑兵措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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