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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宋北云-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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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根据这件事来说的话,大概就是宋北云借陛下的信任混入皇宫,在普天同庆的除夕夜图穷匕见意图刺杀皇帝谋取江山,但最终棋差一招,谋逆失败。
  这样说来宋北云到现在都没出来就好解释了,要么是他已经被斩杀于皇宫,要么就是已经被软禁了起来。
  市中有好事者言之凿凿,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是宋北云八成是被软禁了,因为长安之地有着大宋的半壁江山,不管是兵力还是经济都是如此,所以宋北云不能死,如果一死大宋必乱。
  旁人听罢,只是唏嘘这人心不足蛇吞象,明明都已经位极人臣、冠绝天下了,怎么的还能干出这等事来,不光让人不齿,还多少有些不可理喻。
  这时候人性党就蹦出来了,说些什么人心自古便是如此之类离奇的话来,听着还以为他们对世道有多少见解一般。
  反正对于宋北云的下场,有人觉得可惜有人觉得他罪有应得,倒是成了这正月里的一场谈资。
  “周先生,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么?”
  小酒馆之中,一名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正在那喝酒,他旁边的年轻后生小声的问道:“宋北云真的会谋反?”
  那个周姓的文士只是笑了笑,轻轻抬起眼皮:“为何?”
  “啊?什么为何?”
  “宋北云为何要谋反。”
  那后生沉默许久,轻轻摇头:“不清楚,许是想当皇帝了吧。”
  “当皇帝有甚好?”周姓文士笑了起来:“你可知道宋北云在民间的风闻?”
  “略知一二吧,说什么西北王的、平西王的、影子皇帝、夜天子的,都是那种极可笑的称呼。”
  “天下之事,无风不起浪。”周姓文士摇了摇头说道:“为何不是其他人,偏偏是他宋北云?”
  “这……”
  “起码有一点你得知道,不管所谓夜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宋北云在大宋的地位绝非你能所想象,人家觉得听调不听宣已是臣子之极限,而宋北云甚至可不听宣。”
  “啊?”青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那岂不是……岂不是……先生如何知晓?”
  “我游学长安三年,发现一件事来,之前我始终不得道理,但后来逐渐却是明白了起来。”周姓男子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一方施政,需与朝政相辅相成,若是要施独政则需官家朱笔亲批,但长安施政也是朱笔亲批。”
  “这……”他那小徒弟有些不明所以:“先生的话,有些令人费解。”
  “嗯,悟吧。”
  这周姓文士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他名叫周怀成后改名周辅成,妻子是任直史馆修撰、率陆轸、郑戬等名流修《起居注》的郑向亲妹。他本人也素来志清行纯、博学能文,在学界名声不错。
  只是仕途倒是一贯不顺,至今也没有考到一个功名,在考试改革之后,他更是几次名落孙山,至今已经五十有三,却仍然是白身。
  不过倒是因为多年游学的经历,加上自己能力也不错,这次来京则是专程为了修撰大宋百科全书而来,主要负责其中“德”篇的内容,而且因为他的主张是“文以载道、文以化人”所以他已经是有资格开馆授课的大佬了。
  本来昨日他是需要进宫面圣给文武百官讲一下这方面的内容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也不得不暂时搁置计划等待官宣。
  虽然刚听闻这件事时,他也吃了一惊,但仔细想来,他认为出事是肯定出事了,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造反,那肯定不是。
  因为从三个地方可以看出来,第一是戒严前后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如果真的是作乱,戒严必然是要持续好几日的,因为要清理余党,所以肯定不是造反。
  第二,就是对守将的处置,罚俸一个月,停职十五日,这何止是不痛不痒,分明就是给人家放了个假嘛,真的要是没出事他这么来一下,不死也要半条命去掉了,因为这是严重渎职,所以出事肯定是出事了。
  第三,就是两方综合来看,宋北云造反和皇帝出事混在一起,可能不可能的冲突之间,其中必然有妖,没有意外的话,应当是皇宫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导致宋北云和皇帝都受了伤。而这件事并不可对外人说。
  那什么事不能对外人说呢?要么是引起恐慌的事、要么是腌臜下贱的事、要么是丢人现眼的事。
  可若是会引发恐慌的,就不会如此轻描淡写,朝廷必然会以雷霆之势来澄清。若是腌臜下贱的,也不会如此不紧不慢,更不会任由流言蜚语如此猖獗。那么剩下的就是丢人现眼的事了。
  皇宫之中能丢人现眼的地方不多,要么是他们干了什么蠢事导致官家和宋北云都受了伤,这个可能性最大,因为至今为止官家和宋北云都未曾露面,很可能是两人身上都挂了伤。要么就是两人打架了……
  打架肯定不可能打架的,又不是顽童。所以可能是因为某些事受伤了,而受伤的理由又难以启齿,而且听闻那日是皇宫中炸响一片如同打枪放炮才引发的警报。
  所以……许是官家在庭院中放烟花被炸伤了,还顺便波及了无辜者,也就是宋北云。
  这的确是丢人现眼,皇家颜面怕是要扫地了,而且如果公布出来,下头的人肯定会以此为契机来将整个产业都封杀掉,以官家的爱民之心来看,他八成是不忍心那么多人一夜之间丢了饭碗才选择瞒下来。
  至于宋北云死没死,他认为肯定是没死的,因为宋北云如果真的死了,那事情绝对不能瞒,一旦瞒了会出现更大的危机,因为明眼人都知道宋北云就是大宋的半壁江山,没有宋北云整个西北都会乱成一锅粥。那么这个时候再被有心人鼓动说“皇帝嫉贤妒能杀害宋北云”,那可就不是单纯的乱那么简单了。
  那么如果真的死应该怎么处理,周辅成还真的不太清楚,因为这件事太烧脑了,他没有那般层次的见识,不敢妄自揣测。
  至于他跟弟子说的话,看上去就是个病句,但实际上其中滋味真的需要细品,因为在长安时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长安的任何政令似乎都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这种单纯就是作为一个文化人的直觉了,这种个人风格就像看一篇文章一般。看到一首诗都不用看署名,只要看里头的滋味就知道是谁的。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定是李白的。“安得广厦千万间”那就一定是杜甫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一看便知是王昌龄。
  这种东西都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李白杜甫是如此,宋北云亦是如此,那种强烈的个人色彩不是旁人能学的。而施政时也是如此,宋北云制定的政令都带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就像是甜滋滋的烈酒,喝下去的时候不感觉怎样,但过一阵子就十分上头。
  而朝廷中枢的政令,虽然考虑更周全但总是直刀子上下,噶的人生疼,特别是里头那种不容抗辩的上位感是跟宋北云的政令完全不同的风格。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皇宫里也在讨论着关于如果宋北云死球了或者赵性死球了之后如何维护国家稳定的方针。
  宋北云因为有些感染,现在在发烧,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过好在有抗生素,他现在状态要比昨天好了许多。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讨论,正是因为前天早上赵性发现宋北云叫不醒,当时在场所有人白毛汗都起来了。
  都不废话那么多,真的要是宋北云死在了皇宫,那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飞鸟尽良弓藏,根本不可预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诡异的变数。
  即便是国内能压得住,周围的国家也一定压不住了,到时候怕又是一场逐鹿中原的戏码。
  别说什么世界离开谁都能转,问题是世界转不转另说,只要宋北云突然离奇暴毙,外交肯定是转不动了,之后整个计划部署全部乱成一团乱麻,新秩序洗牌,大宋能打不假,但能打多久却是个大问题。
  所以当时发现宋北云不动弹了,兄弟情义都不是第一顺位要考虑的事了,以为那一刻大宋的头顶上就悬了一个硕大的“危”。
  后来才知道是这厮感染发烧,身子虚弱。叫来医学院的大佬们一起会诊后放下心来。
  所以今日宋北云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后,自然就开始讨论起这个问题来了。
  不过显然这个问题现在无解,因为不管是赵性还是宋北云象征性都太强了,换言之就是存在感太强,已经成为代表一个区域的符号了。
  想要解除这样的符号,就必须要逐渐的缓慢的淡出百姓的视野,进一步的削弱自身影响力。
  赵性提出自己可以带队去新大陆探险,而宋北云说“去你姥姥个腿”,于是问题又陷入了新的僵局……
  “我现在不想这些,我脑子都有点不清醒。”宋北云慢慢的滑到了被窝里:“我一身疼,疼的厉害。”
  “参汤!来人!参汤。”
  赵性的叫喊让宋北云张开了眼睛:“不喝,再喝流鼻血了。”
  “那万一死了呢?”
  “死不掉。”宋北云打了个哈欠:“刚好趁着躺在床上的时候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晏殊靠在旁边,突然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你说。”赵性看向他:“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若是要换人去长安顶替他的位置,这绝对是做不到的,因为影响力太大了,从上到下只认皇帝与宋北云。所以只能换个方法,调一个下级官员协助他处理长安事务,这个人对外就明说是宋北云的执行者,而他逐渐转向幕后。”
  “分权。”宋北云瓮声瓮气的说道:“一个不行,需要最少七个人来分权。单独一个人太容易造神了,那会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的。”
  “嗯,对。”晏殊思考片刻后点头道:“是我疏忽了。七个人吧,就七个人来分化他的权力,但最终核心的权力必须你握在手中,因为你不会造反,他们却不好说。”
  “嗨,他们也造不了反。”宋北云眯起眼睛说道:“这七个人我来选,然后我就进入长假,无限期长假。”
  “可是你放假,干啥啊?”赵性忧心忡忡的问道:“别想着给朕撂挑子,要不这样,为了省去麻烦,我禅位好了,你们谁要谁拿去,给我一个舰队,我出去探险,也算开疆拓土不是。”
  “你别整天想着探险了。”宋北云嘀嘀咕咕的说道,他现在可没力气大声叫:“你这个符号现在必须稳当,要比任何人都安稳,而且我也不可能撂挑子,至少在整体局势稳定之前不会。但是一定要削弱我的影响力,不然我终究是会有死的那一天。未来具体怎么我现在没办法想,一想脑袋疼,你们别烦我了,都走都走。”
  赵性挠了挠头:“那现在怎么办?外头在传你造反被软禁了。”
  “你就说我喝酒喝出了毛病,半身不遂了,长安那边我也会打好招呼,匡玉生会替我执行政务。我这个伤没有几个月好不利索,我真的服了你啊,赵性。”
第865章 十年2月17日 晴
  养伤是一件枯燥又乏味的事情,为了避免民间产生过度的猜测,每隔几天还得把宋北云拉出去溜溜。
  赵性的伤轻一些,恢复的也快,没几天他就活蹦乱跳了,但宋北云的贯通伤却不是那么好恢复的,每次清创都是鬼哭狼嚎,叫声凄厉,而这个状态最少要持续到今年三月,否则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是要腹腔感染的,到时可就真的要暴毙了。
  彻底闲下来的宋北云在皇宫干什么呢,他就在琢磨各种奇怪的玩法,什么斗蛐蛐、扑克牌、麻将都弱爆了,他腻了。
  现在他就每天跟同样闲到恨不得在大殿里学蛇爬的赵性凑在一起研究弄一点有意思的游戏。
  晏殊倒是对他们这么闲也没有什么话说,抛开赵性不提,如果宋北云真正意义的紧张起来了,那就说明国家处于动乱之中,如果可以他希望宋北云一辈子都能这么悠哉。
  丁相没事也会过来,毕竟都是上书房行走的人,进个皇宫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每次他来大多数时候都是会带着一个小徒弟性质的人,简而言之这就是他给自己培养的接班人,虽也是学法之人,不过却是生动有趣,一丁点都不古板,甚至还提出了法德之治的构想,提出法律应当是具有情绪的,是有活动范围的,有的犯罪可以不触发而有的犯罪需要加重处罚。
  这个构想在现在来说其实是很先进很超前的,它并非是那种人治之法,而是把“酌情处理”四个字摆到了明面上,就像把中国一贯以来的“少许”“适量”变成了明确法度。
  不过法律这东西可不是一个设想就能改变的,所以他的想法虽好,但现阶段真的没办法施展,因为一旦宽泛了空间,就会有人去钻那个空子。
  “老丁啊,初次见你,你还是个满头黑发的中年人。怎么一晃就老了呢。”
  宋北云身上散发着浓浓药味,对面坐着丁相,两人正在博弈之中。
  许久没有仔细观察老丁了,却是发现他真的老了,在宋北云的记忆中,老丁是个不苟言笑但却是冷面滑稽巨匠的有趣法律工作者,而一转眼他就成了个糟老头子,虽然衣服、鞋帽和头发都一丝不苟,但鬓角却已经雪白,脸上也出现了褶皱。
  “谁又不会老呢。”老丁轻笑落子:“和棋。”
  宋北云吹了声口哨,开始捡棋子,一边捡一边说道:“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我还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少年人呢。”
  “哈哈哈哈哈。”老丁爽朗的大笑,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谁也没法子总是少年。”
  说完,他颇有惆怅的仰起头看了一眼外头的雪景,厚厚的积雪将树梢压弯,发出一阵吱嘎声后,顺枝而落,惊起一丛觅食的雀鸟。
  “人如四季,我便已经到了暮年。”
  老丁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外头的明媚的阳光和清冷的空气一下子便涌了进来,宋北云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初见你时,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有些意思,算是个才子。可我万万没想到最终却是你这个皮猴子让大宋换了面目。”
  “你们这么捧我,怕不是要捧杀我哟。”宋北云又拿出了一套全新不一样的棋盘:“来不来玩我新琢磨出来的,叫大富翁。”
  “不玩了,等会还要去为家中老妇上香,她走得急,都没能过完这个年。”
  丁相的妻子前些日子突然生病,从生病到离世也不过三个月而已。虽然老丁满脸冷静,但这些日子他明显老了许多,就连身形都有些佝偻了。
  “再过两年,我便致仕还乡然后便去游学。打算去长安,不知宋大人可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啊?”
  “你这是说得个阴阳怪气的,大宋地界还能有人敢说不让你丁相去的地方?”
  正说话间,远处的空中突然升腾起了一个巨大的船型物体,丁相愕然片刻,回头问道:“那是何物?”
  “啥?”
  宋北云捂着腰慢慢挪到了窗口,定睛一瞧却发现居然是个飞艇,而且从这个尺寸来看,最少得有个七八十米。
  他从旁边取来望远镜看过去,发现并没有搭载其他的东西,只是光溜溜的一个飞艇。
  但接着一阵火光闪现,飞艇就在半空炸裂了开来,残骸纷纷飒飒落了下去。
  “哦,那应该是工坊那边在做工程试验。”宋北云笑道:“用炸药测试氢气飞艇的强度。”
  现在宋北云很少去工坊了,因为这些年的发展下来,除了化学院之外其他的东西很多都已经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甚至许多原理他都没有琢磨过,只是听说了个大概,告诉这帮人之后,他们却已经把那些公式原理发展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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