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新造反的日子-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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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载入其生辰、年龄、籍地外,最好将其相貌特征、胎记等等,以及其身份,以前的重大过往,记录一二。
若是犯过罪,着重记载。
以后军中禁录,也禁止出仕。
待到登记造册完成以后,县衙门一式抄录四份,一份留做县用,剩下三份呈报郡衙门,郡衙门留一份,剩下两份呈报州衙门,州衙门留一份,剩下一份呈报王宫。”
杨音等人听完鱼禾一下话,神色各异。
若是真的依照鱼禾所言的登记造册,那往后很多人就不会再有任何秘密了。
更重要的是,一些犯过罪的人,将再也无缘仕途,以及入伍了。
这对穷苦百姓而言,或许不算什么。
但是对官吏们而言,约束力极大。
因为官吏们有权有势有钱,家中最容易出不肖子弟。
一旦犯了错,被记录在案。
那就无缘仕途了。
就连军中也没办法去了。
官吏们倒是能想办法帮家中不肖子弟消除一些籍册中的犯罪记录。
可他们没办法消除鱼禾手里的那一份籍册上的犯罪记录。
而且鱼禾也没说他不会在自己那一份上面添一些东西。
依照鱼禾手里掌控的情报网的力度,很多事情可都瞒不过他。
而且,古人对那些浪子回头、痛改前非的人还是抱有一定的善意的。
像是鱼禾这样一棍子打死,他们觉得有点苛刻了。
冯英忍不住道:“主公,不许犯过罪的人入仕、从戎,是不是过于苛刻?”
王堂抚摸着长须,点着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一些少年英才,更是喜欢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若是因此他们做过错事,将他们拒之门外,不给他们痛改前非的机会,实属不妥。”
杨音附和道:“主公会因此痛失许多英才……”
他、谢禄、徐宣三个人,就属于王堂口中那种离经叛道的人。
年轻的时候没少做坏事。
若是天下靖平,且推行的是鱼禾说的这套政令,那他和谢禄、徐宣三个人,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鱼禾思量了一下,道:“既然诸位皆觉得不妥,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若是愿意服苦役三载,亦或者去边陲为下卒三载,证明其却又改过自新的决心,那就许他们出仕、入伍。
但他们出仕、入伍以后,若再犯罪,必定重处。”
在这种事情上,鱼禾没有太计较。
毕竟,犯了罪,还有机会改过自新的人,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给他们一个机会也无可厚非。
至于那些大奸大恶之徒,他们连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会有。
因为他们犯了罪,一旦被抓到,脑袋铁定搬家。
脑袋都搬家了,哪还有机会改过自新?
杨音、王堂等人听完鱼禾一席话,沉吟着点点头。
鱼禾没将人一棍子打死,肯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还行……
但冯英觉得有所不妥,“臣以为,此举不妥。这一类人若是经过磨砺出仕,其籍册上所载的罪行,很有可能会遭到同僚轻视、鄙夷、打压。
心智坚定者,或许不会在乎这些。
心智不坚者,怕是会闯出大祸。”
杨音、王堂等人听到这话,沉吟了起来,觉得冯英这话有那么点道理。
鱼禾则一脸淡然的道:“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若是不愿意付出代价,那就别犯错好了。你对他们抱有同情之心是好事,但你别忘了,他们出了仕,就是官是吏。
而且还是地方上的官吏。
我们让一群犯过错的人去地方上充任官吏,已经很对不起百姓了。
若是再帮他们重新编订籍册,给他们一个清白身,那岂不是更对不起百姓?”
说到此处,鱼禾正色道:“我说过,百姓才是我们能够身居高位,享受荣华富贵的根基。所以百姓不能欺,欺过头了,常安城里那些人的在面对什么,我们就得面对什么。”
第538章 昆阳之战?!
冯英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语。
他们承认鱼禾的话有道理,可太大,太空。
他们觉得鱼禾有点太过于看重百姓,而忽视了权贵、豪强、大户。
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有些人生来就高人一等,他们即便是什么也不做,一点儿功劳也没有,一样能身居高位,拥有数值不尽的财富。
有些人生来就被踩在尘埃里,他们即便是天赋异禀,也很难超越那些生来就高人一等的人。
而这个时代,前者所拥有的力量,远超于后者。
鱼禾一味的重视后者,忽略前者,迟早会出问题。
鱼禾所说的忽视后者,可能会被后者群起而攻之的话,冯英等人赞同。
但冯英等人也觉得,忽视前者的话,前者一样会群起而攻之。
前者造成的破坏力远超于后者。
鱼禾见冯英等人沉默不语,大致猜出了冯英等人的心思,不过他并没有点破。
他很清楚他这么做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但他却并不害怕。
他对自己有信心,对这个天下也有信心。
他相信自己能应付权贵、豪强、大户的反扑,他也相信这个天下的所以义军能助他一臂之力。
毕竟,所有的义军都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对百姓、豪强、大户,秋毫不犯。
百姓、豪强、大户,环视一圈,发现其他人都想要他们的命,只有鱼禾不想要他们的命,还给他们一口饭吃。
虽说鱼禾会给他们套上诸多枷锁,对他们有诸多苛刻的要求。
但只要能活下去,他们依然会选择依附鱼禾。
这就是许多王朝在乱世中成功改革的原因。
因为当刀斧加身的时候,以往你不能接受的一切,你都会接受,只要能活下去……
当然了,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鱼禾也不可能一刀砍到底,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来。
反正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他现在只是给他们的文武们灌输自己的理念,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
像是科举制、推恩令、降爵继承制等各项不利于他们的制度,他一个字也不会说。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鱼禾淡然说道。
冯英等人对视了一番。
冯英冲着鱼禾拱手道:“不知主公对北征之事可有谋划,若有谋划,可否告知一二,臣等也好早做准备。”
北征,绝对是鱼禾手里的头等大事,跟北征相比,其他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鱼禾沉吟着道:“此事暂且不急,王莽不死,我们不就着急北征。”
虽说王莽篡汉而立,名不正言不顺。
但他终究占据过天下,算得上是真龙。
即便是被各方义军撕扯的伤痕累累。
只要不死,那就还占据着真龙的名分。
天底下的百姓们只要看到真龙还在,就不会太过于慌乱。
等到王莽死了,真龙没了。
那才是真正逐鹿的时候,也是天底下的百姓最混乱的时候。
群龙无首,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
谁能稳稳的站在逐鹿场的顶端,给百姓太平日子,百姓们就会拥护谁。
鱼禾就是要等到王莽死了,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再起兵北上,快速的收拢人心。
冯英也知道,王莽这个真龙还活着,百姓们就很难被其他人收买。
所以鱼禾要等到王莽死了以后再北上,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如此,那臣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冯英表了个态,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臣等也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鱼禾也没有多言,摆了摆手。
冯英等人起身一礼,退出了议政大殿。
待到大殿内就剩下鱼禾和几个服侍的女官的时候,鱼禾呲牙咧嘴的开始倒吸凉气。
“快……快扶我回寝宫躺下……”
坐太久了,腰开始疼了。
若不是腰疼的扛不住了。
鱼禾还准备跟冯英等人多说两句呢。
女官们听到鱼禾呼喊,纷纷凑到鱼禾身前,抬着鱼禾往寝宫赶去。
赶到寝宫门口的时候,鱼禾额头上已经浮起了一层细汗,疼的直咧嘴。
鱼娘就站在寝宫门口,瞧着儿子被人抬着,还呲牙咧嘴的,顿时吓了一跳。
“禾儿,你这是怎么了?!”
鱼娘惊呼一声,扑到鱼禾近前嘘寒问暖。
鱼禾也吓了一跳,强忍着腰间传来的疼痛,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娘您怎么来了?”
鱼娘一边招呼着在一旁踮着脚猛瞧的鱼小妹去请大夫,一边拽着鱼禾的手埋怨道:“还说没事,脸都白了,怎么可能没事。”
鱼禾干笑着道:“真的不碍事……”
鱼娘恶狠狠的瞪了鱼禾一眼,冷着脸对站在不远处的阴丽华道:“丽华,你是怎么照顾禾儿的?!”
鱼娘有些生气了。
她好好的一个儿子,交给阴丽华才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鱼禾见鱼娘有动怒的意思,赶忙帮阴丽华开脱,“娘,此事跟丽华无关,是我的错。”
鱼娘却没有搭理鱼禾,只是冷冷的盯着阴丽华。
阴丽华苦着脸,躬身道:“儿媳知错了……”
鱼娘冷哼一声,又看向鱼禾,瞪了鱼禾一眼,吩咐人将鱼禾抬进了寝宫。
鱼禾被人抬着,还不忘帮阴丽华开脱,“娘,此事跟丽华真的无关……”
鱼娘瞥了鱼禾一眼,没好气的道:“娶她回来就是照顾你的,你出了岔子,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
鱼禾瞪着眼,张了张嘴,居然无言以对。
这话放在后世就有些不讲道理。
但是放在这个时代,那就是妥妥的真理。
难怪阴丽华在鱼娘问责的时候,怂的那么快。
鱼禾趁着鱼娘不注意,丢给了阴丽华一个歉意的眼神。
阴丽华则淡淡一笑,表示没关系。
“啪……”
一个巴掌瞬间落在了潜龙之颅上,随时而来的就是不满的喝斥。
“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眉目传情?!”
鱼娘怒气冲冲的瞪着鱼禾和阴丽华。
鱼禾一脸无奈。
现如今,也就鱼娘敢拍他这个潜龙之颅了。
其他人?
敢拍一下,那就得死。
说不定祖宗十八代还会被抛出来鞭尸。
“好生躺着,再敢乱动,家法伺候!”
鱼娘吩咐着女官将鱼禾放在床塌上躺好了,凶神恶煞的威胁。
“好好好……听您的……听您的……”
鱼禾顺从的应承着。
虽然他知道鱼娘是在吓唬他,但没必要拆穿。
在这种事情上,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
千万别企图去讲理。
讲赢了,那就是顶撞长辈,那是不孝,得挨批。
讲输了,也得挨批。
横竖都不占便宜,还不如顺从一点。
她好,你好,大家好。
鱼禾在床塌上躺了没多久,已经晋升为王宫医者的大夫就匆匆赶到了寝宫。
在检查完了鱼禾的伤势以后,果断告诉鱼娘,鱼禾是闪了腰。
然后为鱼禾施针,又开了一副药。
鱼娘在医者走后,面色古怪的盯着鱼禾看了好一会儿,低声骂道:“你阿耶说你是个贪色的小鬼头,我还不信,还替你辩解。
如今看来,你阿耶说的不假。”
说到此处,用手指戳了戳鱼禾的额头,一脸嫌弃的带着阴丽华离开了。
美其名曰,让鱼禾克制几日,好好养病。
鱼禾无语至极,满肚子委屈,却没办法说。
我特么的什么都没做呢,就落了一个贪色小鬼头的雅号,我比窦娥还冤啊!
你好待等我做点啥以后,再给这个雅号,我认了也不亏啊!
“心塞!”
鱼禾哀嚎一声,心一塞就是数日。
……
数日后。
鱼禾腰还没好利索,不过却没办法在寝宫待了。
因为某位姓刘名秀的家伙又开挂了。
这一次挂开的有点大,堪称石破天惊。
鱼禾通过四海镖行得到消息没多久,冯英就跑到了议政大殿求见。
鱼禾拖着病躯赶到了议政大殿,刚刚坐定,冯英赶忙一礼,开口就道:“主公,南阳郡所发生的一切,主公可知晓?”
鱼禾沉吟着道:“你说的是刘伯升和刘秀在南阳郡击溃铜马和五校联军的事情?”
冯英立马点头,道:“臣虽然不知道王匡和王凤是如何说服刘伯升和刘秀帮助他们抵御铜马和五校的。
但刘伯升和刘秀兄弟在击溃铜马和五校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鱼禾也不知道王匡和王凤是如何说服刘伯升和刘秀的。
反正在王匡和王凤的使者离开了金陵以后不久,王匡和王凤就跟刘伯升和刘秀勾搭上了。
王匡也不知道许诺了刘伯升什么。
让刘伯升放下了之前的仇怨,率军赶往了南阳郡,驰援王匡,共击朝廷的兵马和铜马、五校。
双方联军在昆阳汇合,然后被朝廷的兵马堵了个正着。
朝廷的兵马和铜马、五校的兵马,近二十万人,将昆阳堵的死死的。
王匡、刘伯升等人率军数次突围,皆被打了回去。
就在王匡考虑着要不要诈降的时候,有大星从天而降,降到了朝廷兵马的大营里。
砸死了数百人,毁掉了不少辎重。
第539章 离间!!
朝廷的兵营内瞬间传出了诸多流言蜚语。
有人说大星坠,诸侯陨,军中的几位领军人物怕是要出事。
大星落在了朝廷的兵营里,有可能是警示甄阜和梁丘疵中间有一个人可能会死。
也有人说大星坠,是代表莽新即将败落的意思。
各种流言蜚语一时间充满了兵营,兵营内外人心惶惶。
一些将士甚至叛逃出了兵营。
昆阳城内的王匡、刘伯升、刘秀等人立马发现了这一点。
刘秀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王匡和刘伯升却觉得应该再等等看,看看事情最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再做决断。
刘秀觉得不能等,所以找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率领着数千人,从一处残破的城墙上偷偷溜出城,准备去偷袭粮草大营。
上苍似乎站在刘秀这一边,在刘秀下了城墙以后,天地间突然刮起了一声声酷似鬼啸的怪风。
朝廷兵营里的将士们被连日来的流言蜚语折磨的不轻,听到了鬼啸的怪风,精神有点绷不住,发生了啸营。
甄阜立马调遣铜马和五校帮忙过去镇压。
结果在去的路上碰见了刘秀一行,被刘秀一行所杀。
刘秀一行冒充甄阜的人,轻而易举骗开了铜马和五校的营门。
点燃了铜马和五校的粮草大营。
铜马和五校瞬间乱了起来。
就在铜马的首领和五校的首领镇压混乱,召集兵马,追杀刘秀一行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雷声滚滚。
刘秀一行伴着雷声又杀进了铜马和五校的营地。
铜马和五校的兵马彻底乱了。
营地内的牲畜也彻底乱了。
所有人开始逃,所有畜牲也开始逃。
你追我,我赶你,你踩我,我踏你。
刘秀和他的人就像是天神下凡,在五校和铜马的营地内收割者人的性命。
昆阳城内的王匡、刘伯升等人听到了喊杀声,得知刘秀偷偷溜出了昆阳,便明白了刘秀去袭营了。
王匡和刘伯升都不高兴。
但耳听者朝廷的兵马大营和五校、铜马的兵马大营都乱了,都意识到机会到了。
所以在暗骂刘秀鲁莽之余,纷纷率军杀出。
五校、铜马、朝廷兵马在大乱之中,那是他们对手,被他们一路追杀出了营地,追到了滍川。
五校、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