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新造反的日子-第1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鱼禾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的开口,“玉不琢不成器,真要是能赢,你放手去做吧。”
阴识一脸愕然,以为鱼禾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急声道:“可能会死一半的兄弟!”
鱼禾静静的看着阴识道:“现在死一半,总比以后全军覆没要强。他们以后注定要经历一场又一场血战。现在见了血,磨砺出凶悍的性子,以后在战场上也会少吃亏。”
阴识沉声道:“理是这么个理,可一旦他们在入虎贲军前经历了血战,就很难再融入到虎贲军中。
到时候你让他们去哪儿?”
鱼禾古怪的看着阴识,“谁告诉你我手下只能有一军的?他们要是有能耐,能让我刮目相看,我也可以再立一军。
人家其他造反的人,养兵马那都是几万几万的养,我才养了几千,你就觉得够了?”
阴识绕有深意的看了鱼禾一眼,“有你这话,那我就能放手一搏了。”
说完这话,阴识抽出了腰间的八面剑,招呼了巴山一声,杀进了阵中。
阴识和巴山入阵,立马改变了预备营将士布置的阵型。
预备营将士们一开始用的是圆筒阵,阴识和巴山入阵以后,立马变成了一种角形阵。
阴识、巴山各为一角。
勇猛出击。
巴山武艺不高,但是力气大,每一击都能重创庄氏藤甲。
阴识的武艺,貌似有点高。
他出剑很快,没有多余的花架子,无非就是挑、刺、抹、砍几招,却能轻易的收割庄氏藤甲的性命。
鱼禾之所以分辨不出阴识武艺的高低,是因为他不懂武艺。
他对武艺的评判很简单,那就是招式是否利索,能否以一敌十,又或者粗暴简单的降伏强敌。
像是吕嵩,就是以一敌十的代表。
吕嵩此前在平夷北门口以一敌百,破阵而出,鱼禾就认为吕嵩是个高手。
庄乔就是简单粗暴降服强敌的代表。
庄乔初入平夷,一枪就挑了鱼丰,鱼禾就认为庄乔是个高手。
阴识跟他们二人有明显的差别。
他出剑只针对一人,一击即中立马收剑。
没有仗剑搏百人,也没有摧枯拉朽的击溃敌人,所以鱼禾只能认为他貌似是个高手。
随着阴识和巴山不断出击,庄氏藤甲损伤开始大了起来。
鱼禾也断定阴识是个高手了。
阴识每一击看似只针对一个庄氏藤甲。
但他每一次出手,都会斩杀一个庄氏藤甲,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他一剑杀一个,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但等你注意到他的战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倒在他脚下的庄氏藤甲已经超过十人。
巴山看着勇猛,但只杀了五人而已。
预备营将士的损伤也不小。
杀了对方十五人,预备营将士折损了近七人。
放弃了防御阵型,预备营将士们实力不足的短板就体现出来了。
巴山和阴识在杀庄氏藤甲,庄氏藤甲奈何不了他们二人,就只能盯着预备营将士杀。
阴识和巴山杀的人数超过三十人的时候,庄氏藤甲终于流露出了颓势。
庄延年脸上充满了惊恐,“退!退到县衙里!”
庄延年率先退进县衙,庄氏藤甲跟进着退了进去。
他们退进县衙,立马封了县衙的大门。
阴识和巴山没有追击。
阴识抹了一把剑上的血迹,喘着气对鱼禾道:“宰了三十个,咱们死了十二个。他们没有抵抗到底,咱们也没有死一半人。
他们要是抵抗到底的话,咱们得留下一半兄弟。”
鱼禾看着阴识身边的预备营将士,见他们的精气神跟刚刚从巷子里冲出来的时候明显不同,低声笑道:“不仅没赔,还赚了……”
预备营的将士最初从巷子里冲出来的时候,眼中还透着新奇和喜悦,像是过来打群架。
经历了一场血战,他们眼中的新奇和喜悦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凶狠。
他们已经有了一点正规军卒概有的样子。
再多磨练磨练,他们就能褪去身上的一身稚气,变成真正的军卒。
阴识目光也落在了预备营将士身上,点着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赚了。经此一役,我能省数月苦功。
以后正式成军,也能免去最初的一场惨烈的撕杀。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斗到底,不然他们还会有更大的变化。”
打过仗的兵和没打过仗的兵完全是两种兵,打过血战的兵和打过普通战事的兵也是两种兵。
悍卒之所以被称之为悍卒,是因为他们经历过非死即生的血战。
他们比普通的军卒多了一股子胆气。
也比普通军卒更加顽强。
即便面对数倍的强敌,他们也敢喊一声‘战’。
即便面对最坏的战局,他们也有胆子去拼一个‘胜’。
阴识觉得,庄氏藤甲刚才要是撕杀到底的话,预备营的将士就有机会成为悍卒胚子。
可惜对方打了一半就怂了。
他有点意犹未尽。
从始至终,他都没觉得鱼禾放弃等待虎贲军的将士,让预备营的将士们上去撕杀,是在蓄意谋杀。
悍卒就是用血与火练出来的,现在不撕杀,以后上了战场还得撕杀。
到时候只会更惨烈,更残酷。
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大。
到时候没有人会像是他一样,说能保一半将士。
第205章 庄延年是个人才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庄氏藤甲没有一口气跟预备营的将士们战到底,那么阴识再带着预备营的将士们缠上去,就达不到练兵的效果了。
鱼禾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下令让预备营的将士们去追击。
一众人围困着县衙,静等着虎贲军的人到来。
县衙内。
庄延年气的浑身发抖,吓的两腿打颤。
“竖子!混账!背主的逆贼!”
庄延年嘴皮子哆嗦着在喝骂。
庄延年的儿子也一脸惊恐的跟着喝骂。
骂着骂着,庄延年的儿子就赌咒发誓道:“等我回到了滇池,一定要将此事禀明大伯,让大伯发重兵,将鱼氏父子碎尸万断。”
庄延年听到了儿子的话,也义愤填膺的道:“不仅得宰了鱼氏父子,还有他们手底下那些冒犯我们的人,也得一并处死。”
任方在一个劲的翻白眼,他觉得庄延年父子纯粹是异想天开。
先不说庄氏大规模往平夷调遣藤甲,句町王会不会同意。
就算他们父子二人调动了数量不菲的藤甲到平夷,也未必奈何的了鱼禾。
除非他们父子能让庄氏三万藤甲倾巢而出。
但他们父子明显没那个能耐。
他们父子议论着如何如何处死鱼氏父子,如何如何杀死鱼禾手底下那些人,纯粹是在想屁吃。
任方为他们的智商赶到着急,忍不住开口道:“两位,现在不是声讨鱼禾的时候。现在得想办法破局才行。守在门外的那些兵卒,只是鱼禾手底下的预备营将士,正营的将士估计还在调动。
两位如果不能赶在正营将士赶来之前,找出破局的对策。
那我们都会有性命之忧。”
庄延年父子听到任方的话,有点傻眼。
庄延年不敢相信的道:“那么厉害的兵卒,只是预备营?他一个奴仆,居然有这么多厉害的兵马?”
任方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鱼禾在平夷推行的是精兵简政的政令,他手下的兵马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朝廷为正营招募正卒,都没有鱼禾挑选新兵挑选的严格。
鱼禾预备营的兵马,在质量上比朝廷正营的兵马还高一节,更别提虎贲军了。
听说鱼禾随后还会开设升迁营、扫盲班,加强虎贲军基础军官的识字率和基础指挥能力。
虎贲军随后会变得更强。
庄延年带的人,只是碰见一个预备营,就被杀的退入了县衙,虎贲军的人到了,那还不得将他们压着打。
以鱼禾的脾性,庄延年父子怕是活不下去。
任方虽然不知道鱼禾跟庄氏闹了什么冒顿,但是任方不希望鱼禾杀庄氏的人。
在西南,杀庄氏的人,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鱼禾自找麻烦,任方不在乎。
任方怕鱼禾惹下的麻烦牵连到自己,所以才会出生提醒庄延年父子。
庄延年看到任方点头以后,有些慌乱,“那逆贼真敢杀我们父子不成?”
庄延年底气不足的喊了一声。
任方默不作声。
庄延年的儿子吓的拽紧了庄延年的袖子。
虽然任方和庄延年的儿子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的反应告诉了庄延年。
鱼禾真的敢杀。
“任县宰,这可如何是好?”
庄延年一时间有些慌神。
往日里在滇池,他们做土霸王做习惯了,即便是滇国第一人滇王安羌,也不敢对他们庄氏的人喊打喊杀。
以至于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场面,一时间也拿不出个主意。
任方略微思量了一下,沉声道:“事到如今,能救你们父子的,只有庄夫人了。你们是庄夫人的娘家人,在庄夫人眼皮子底下,被庄夫人的儿子围攻,传扬出去,庄夫人就没脸回娘家了。
所以你们去求庄夫人,庄夫人一定会出面替你们说项的。”
任方话音落地,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居然没有做声。
任方皱眉,声音加重的几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庄延年脸色一苦,“实不相瞒,在滇池的时候,我曾经出面为难过庄乔。庄乔曾经扬言,此生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那你刚才在门外大喊看在庄乔的面子上给鱼禾留一个全尸?”
“我也是为了骗鱼禾束手就擒……”
任方张了张嘴,无语了。
庄延年父子还真会做人。
什么人都不放过,什么人都得罪。
庄延年见任方无语了,尴尬的道:“任县宰,我也不是存心得罪庄乔的,我是为了庄氏的利益……”
任方瞥了庄延年一眼没有言语。
庄延年的话他不信。
任方跟庄乔见过几面,知道庄乔的性格。
庄乔是那种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人。
面对庄乔这种不惹事的人,庄延年能跟对方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肯定是他的欺人太甚。
庄延年见任方不言语,急忙道:“任县宰,你别不说话啊。你得帮帮我们父子,我们父子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你了。”
生死攸关的时候,庄延年姿态倒是放的低。
但庄延年自己早些年就把最后的生路给堵死了,任方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
“你既然得罪过庄夫人,那么你不宜去见庄夫人。鱼禾也不会放你离开。你儿子估计也不行。那就只能让你夫人跑一趟,兴许有点用。”
任方思量再三,决定让庄延年的夫人去试试。
鱼禾应该不会为难庄延年的夫人,庄延年的夫人见到了庄乔,或哭或喊或求,都能拉下脸。
庄延年听到这话,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道:“对对对,请夫人走一趟,夫人没有得罪过庄乔。”
庄延年急匆匆的去后院找自己的夫人。
任方站在原地唉声叹息。
……
少顷。
庄延年的夫人就心惊胆战的出现在了县衙门外。
庄延年太怕死了,所以只将县衙的门户打开了一道小口子,让自己的夫人挤了出去,人差点都挤变形了,头上的发誓也挤的乱糟糟的。
庄延年的夫人很年轻,跟庄乔一般大,是个续弦。
她在庄延年推搡下,出了县衙大门,看到了门外上百的壮汉以后,吓的脸色苍白,双腿直打哆嗦。
阴识看到了庄延年的夫人,眯起了眼,轻声道:“应该是里面的人派出来求救的。”
鱼禾上下打量了庄延年夫人两眼,缓缓点头道:“应该是去找我少母的。”
说完这话,鱼禾招呼了一声巴山,吩咐道:“带两个人,送她去鱼氏大宅,见我少母。”
阴识意外的道:“你要放他们一马?”
鱼禾冷笑道:“怎么可能?”
阴识急忙道:“那你还放她离开。”
鱼禾冷哼道:“从此处到鱼氏大宅,再从鱼氏大宅到此处,少说也得小半个时辰。等他见到我少母的时候,我已经将县衙给攻破了。”
阴识狐疑的道:“那你放她离开还有什么意义?”
鱼禾淡淡的道:“总得留下一两个活口,回去给庄氏报信,就说我杀了庄氏的人。”
阴识惊声道:“你真的要跟庄氏撕破脸?咱们在西南讨生活,跟庄氏撕破了脸,肯定会有麻烦的。”
鱼禾意味深长的道:“不跟庄氏撕破脸,我就得永远留在平夷,说不定连平夷都守不住。”
阴识不明白鱼禾话里的意思,皱眉沉思。
巴山已经带着人,架着腿软的庄延年夫人,赶往了鱼氏大宅。
巴山走了不到半炷香,虎贲军豹营的一干将士,在阿依布的率领下,匆匆抵达县衙。
八百一十位将士,身披盔甲,佩刀持枪,武装到了牙齿。
预备营将士看到他们那一身厚实的盔甲,嫉妒的两眼喷火。
他们刚才若是有厚实的盔甲,也不会损失那么多兄弟。
“卑职阿依布,参见主公,见过参军。”
阿依布小跑到鱼禾和阴识面前躬身施礼。
阿依布以前看不上阴识这种瘦瘦的人,总觉得这种人很弱。
当鱼禾任命阴识为虎贲军参军的时候,阿依布是第一个上去找阴识麻烦的。
然后就被阴识按在地上爆锤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就对阴识尊敬有加。
他是山里人,信奉的是丛林法则,他被强者教训以后,不仅不会生出报复心里,反而会十分尊敬强者。
“今日是你守营?”
鱼禾点了点头,算是还礼,然后开口发问。
阿依布起身,回答道:“相校尉的人在大山深处,吕头领走商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刘校尉带着人去帮忙了,所以近些日子都是我在守营。”
虎豹狼三营,因为校尉性格的原因,各有特点。
相魁是家仆出身,相对比较沉稳,喜欢稳扎稳打。
所以他进山剿灭不臣的时候,会依照提前探查好的寨子,稳扎稳打的一路打过去。
刘俊是斥候出身,喜欢剑走偏锋。
他进山剿灭不臣的时候,经常用一些声东击西,或者出其不意的法子。
有时候在东山闹出动静,人却已经跑到了西山。
有时候跑去打狼头寨,到了狼头寨山下,虚晃一枪,跑去打狼头寨旁边的白旗寨。
第206章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
反正刘俊作战的时候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立下了不少功劳。
刘俊和相魁相比较,刘俊打下的寨子最多,相魁啃下的硬骨头最多。
二人缴获的战利品也相当。
相魁啃下一个硬骨头,就能缴获许多好东西。
刘俊轻而易举的夺下三两个寨子,缴获跟相魁啃下的一个硬骨头差不多。
刘俊的人在刘俊调教下,更擅长奔袭,所以吕嵩在山里走商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需要立马剿灭的不臣,就会传讯刘俊,配合刘俊一起剿灭。
阿依布跟刘俊、相魁截然不同。
他没有相魁那么沉稳,也没有刘俊那么多刺探情报、声东击西的手段。
所以他就是一通瞎打,几乎是逮住谁就打谁。
对方是不是不臣,他都不在乎。
以至于他现在彻底降成了一个部正。
豹营主官的位置如今由阴识暂代。
只不过阴识还要管理预备营,所以没时间管理豹营。
所以豹营暂时由阿依布这个豹营甲字部部正统管。
“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