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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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就惨在,制作象棋以及讲解游戏规则的时候,刘汉少都像大师一样,指点江山,头头是道,但是到了下棋的时候,五盘之后,再难赢文聘。和史老道下?三盘!和蔡老憨娃下?一盘……没错,就试着下了一盘,蔡邕熟悉了规则之后,第二盘开始就把刘汉少杀了个落花流水。
琴棋书画啥啥啥,不得不说,论起这些不能当粮食吃饭管饱的玩意,蔡老憨娃的确是有天赋啊。气的刘汉少当时就“摔子封棋”,不跟他们玩了。反倒是那些人里有很多都着了迷,别管老的少的,贵的卑的,忙里偷闲总要杀上两盘。并且开始有了一种说法,这个象棋暗合兵法,北邙学校的小娃们要是学好了,将来都能领兵打仗,报效汉少。
眼看着在北邙象棋界已经混不下去的刘汉少听闻,终于又找到了当大师的“赶脚”,狠狠地批驳了这种说法。可以说象棋是从军阵兵法中演化出来的游戏,但它就只是个游戏,开发智力,鼓励思考,寓教于乐,仅此而已。谁要是拿它去带兵打仗当兵法用,准保死的很难看。不说别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可棋盘与规则呢?就是常势。所以啊,你们这些娃,闲暇之余玩玩就算了,千万别入迷,否则,耽误了课业,谁都少不得打屁屁。
其实啊,下盘棋,输了赢了,刘汉少会在乎吗?但是他注意到一个问题,象棋并不是人人都喜欢,尤其是小女娃们,兴趣缺缺,寥寥无几。也就是蔡邕家的小蔡琰算是个特例,整天抱着一副棋,逮谁都想杀一盘。
所以刘汉少这回又整出了跳棋,积木,还没顾得上显摆、推广呢。积木好做,正方、长方、小三角,可是跳棋用的圆珠子一时之间不好做,总不能搓泥蛋吧?刘汉少是让木匠们先做了一个类似手动车床的小东西,两头卡住木料生生磨出来的木珠子,然后再刷上不同颜色的漆。就这,木珠子也不敢保证各个精细浑圆,大小一致。
悲催的是,昨天刚做好的跳棋,教会了任红昌,然后……不提也罢。
刘汉少已经决定了,回头把飞行棋,斗兽棋,五子棋之类的,会弄的统统都给弄出来,哪怕就头开始能赢两盘呢,等下不过他们了,立马换新乐子去。
…………
迟疑地看了看永乐宫,又不舍地看了看刘汉少,很明显,眼巴前的万年公主做不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可是,可是……”
“可什么,是什么,再不去天就晚了。”
刘汉少扯着刘姠的衣袖就往自己的马车那边走去。
“我还要去请安呀……”
“请什么,安什么,大家都忙,免了免了。”
嘴上说的挺懂事,可是刘姠根本就不需要刘汉少扯拽,自己跟着就走了的好吧。
“公主,您要去给太后请安,已禀明宫里的,要是不去的话,恐太后怪罪。”
说话的是刘姠的乳母,刘汉少不知道她对刘姠好还是不好,但是像刘姠这么大的孩子,没人在身边说教着的确不行,所以刘汉少还客客气气地给她支招。
“你进去回禀一声,就说公主看到本侯爷顽劣,打算亲自过府教导,改日再向太后请安。然后你们就回去吧,晚些时候,我自会送公主回宫。”
“公主,老仆以为您还是先去给太后请安为善……”
不得不说,汉朝这些服饰,尤其是带上又高又大的冠帽,凡是上了点年纪的非女性,假如没有那么点胡须的话,就会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让人既想抖着鸡皮疙瘩躲远点,又想忍着嫌恶赶上去踹几脚。括弧,必须照脸踹,使劲踹,踹不花哨,接茬踹。
刘汉少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明白,但韦光正肯定是明白了。那个宦官的话还没说完,刘汉少也仅仅是吆喝了一声“韦光正”,然后就看到那个宦官扑倒在地,冠斜髻散,幽怨且无助地望着刘汉少的马车渐渐远去,只余“满面秀发”,在风中凌乱。
第014章 曹操果然哎哟嘿
……………………………………
陪着刘姠去史侯府的只有她的贴身侍婢翠女一个人,其他的,刘汉少看不顺眼,都赶回去了。结果跳棋还没开下,刘汉少和刘姠差点先打起来。在刘汉少看来,主要是刘姠没事找事,一会训斥刘汉少不该踞坐,有失礼数,一会又责备他不该和下人一起下棋,有失尊卑。
所谓踞坐,就是屁股着地;所谓箕踞,就是两脚张开,曲膝而坐,都属于很失礼的坐姿。而跪坐也不叫跪坐,应该叫“雅坐”,正确的打开方式是双膝并紧,脚背贴地,屁股蛋坐在脚后跟上,两个手放在膝盖上……刘汉少腹诽,此乃东瀛活祖宗坐法,可他是不肯给它们当活祖宗的!
要说这些坐容礼数,也是根据当时社会环境而形成的。在当时裤子属于卑微之人的服装,比如下地干活的,骑马打仗的,而有身份的“上牛人士”,通常都……挂空档!里三层,外三层,要是再穿上裤子,还没松紧带,只能系带……万一系个死扣再赶上拉肚子……再所以,挂着空档还叉着腿坐,那确实是画面太美,不敢看。
不知道真的假的,据说孟子的老婆就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箕踞,被孟子逮到之后,严厉训斥,还扬言要休了她,最后还是孟子的老妈拍着孟子的后脑勺教育道:“你娃有病捏!”才算完事。
其实雅坐也只是限于正式场合,要是一个人在屋里,别说箕踞,就算脱光了来回溜达,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像大耳朵刘备备和小红脸、小黑脸那样的好基友,动不动就同榻而滚床单,肯定也不介意踞不踞坐,失不失礼。
还好,史侯府里有刘汉少偷偷藏着的小马扎,关于怎么坐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可刘姠还不让任红昌和翠女她们陪着一起下棋,这一下像是触动了刘汉少的逆鳞,要不是怕自己打不过她,非请她吃竹笋炒肉不可。
“小姠啊,人的高低贵贱之分,不应该看他穿什么衣裳,有什么权柄,而是应该看他为人们做过什么。能够帮助别人,扶危济困的人,才是应该受到人们尊敬的高贵之人,而那些只会欺压别人,为非作歹的人,就是不折不扣的贱人!你看翠女和小红妹妹,她们和我们一样,两个眼睛,一个嘴巴,有手有脚,有开心也有难过。但是她们每天都为我们洗衣扫地,铺床叠被,把我们照料的这么妥贴,我们不说感谢,已是不该,怎么还能轻视她们呢?你反过来再想一想,我们又能够为她们做些什么呢?”
“我们……我们可以赏赐她们呀!”
“噗……”
差点把前生那口三十几度的陈年老血给喷出来,刘汉少只得改变策略,说下跳棋是人越多越好玩,要是不带任红昌和翠女,那他也不玩了,如此,刘姠才妥协似的答应了下来。
直到天色将黑,再不回去就该闭宫门了,刘姠才恋恋不舍地从史侯府出来,由刘汉少亲自护送着往回赶。刘汉少不知道带着刘姠“疯玩”会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但是想到刘姠对自己的真挚,不管惹什么麻烦,他也全然不在乎了。
刘汉少甚至把北邙山的秘密透露给了刘姠,答应有机会就带她去见识见识,但是又下了封口令,只许她和翠女两个人知道,并且威胁翠女,胆敢走漏消息,出卖组织,就找一个很远很远的山窝窝,把她嫁给那里最丑最矮,最穷最挫的老头!因为之前的高低贵贱言论,使得刚刚对刘汉少产生一丝感激之情的翠女又差点被吓尿了。
走在皇宫门前,刘姠忽然转身,对刘汉少柔声地说:“大弟,你说的对。”
刘汉少很欣慰。
刘汉少很有成就感。
刘汉少满足地呵呵傻笑。
…………
月明如镜,繁星点点,六月头的天,白日里已经有了开启烧烤模式的节奏,也只有这个时候,凉风习习,引人欲睡,要不是马车“吱扭”的厉害,刘汉少早呼呼上了。
送完刘姠回来,刚转过一个街角,就看见有一匹马旁若无人,一溜小跑地蹿过去。刘汉少还纳闷,怎么汉末就已经有无人驾驶了?闷归闷,反应还是挺迅速的,只眨巴了两下眼睛,马上对车边的高大尚说:“抓住那货!”
高大尚不在,自然是韦光正在车边护卫,要是高大尚在的话,韦光正也得站远点,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其实刘汉少觉得这俩人都挺顺手,首先,俩人肯定都不是傻子,但是高大尚年长一些,眼里有水,而韦光正则百分百属于“直男”。所以,假如是让高大尚去踹刘姠身边的老太监,高大尚脑袋里可能会闪过该不该踹啊,有啥后果之类的念头,而韦光正根本不需要刘汉少吩咐,只要明白他的心思就好了。再所以,平时可以让高大尚坐镇史侯府,姑且算“独当一面”,而韦光正只能紧跟在身边,寸步不离。
高大尚刚离开,就听到在前边引路的韦光正喝道:“什么人?”紧跟着,似乎又是踹人的动静。卫士们立刻分成了两拨,一半护住刘汉少的马车,一半向前围了上去。说句话的工夫,韦光正已经押着一个人走过来,手里还拎着缴下的剑。难怪会挨揍,半夜持械,满街溜达,这要是搁在熹平年间,曹操当洛阳北部尉那会儿,逮着了非活活打死不可。
“汉少。”
韦光正将缴下的剑呈给刘汉少,也不多言,退在旁边盯着那人。刘汉少就着灯火一看,那人已经被打的冠斜髻散,蓬头垢面,个头不高,脸黑脑袋大,说他像漫画《老夫子》中的大番薯?人家大番薯可比他白净多了。
“你娃什么人呐?大半夜不睡觉,扛着家伙满大街溜达,是想溜门撬锁,还是半道打劫?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打你屁屁!”
“吾乃……”
这位矮又黑的哥们刚一张嘴,立刻大吐特吐起来,几乎要吐到刘汉少的车上去。围着他的卫士们四下躲闪,刘汉少更是夸张地向后一个趔趄,差点一跟头从车那边折过去,拼命地用小手在鼻子前边呼扇。
此时正巧追马去的高大尚回来,看了那人一眼,俯身在刘汉少近前悄声说:“汉少,此人是曹议郎。”
刘汉少惊讶地问:“操一狼?这么禽兽,连狼都不放过?”
高大尚脑门黑线,只得又说:“是大鸿胪曹巨高之子,曹孟德。”
刘汉少当场石化。
…………
曹操的太监爷爷曹腾,伺候了四个皇帝,举荐不少贤达人士,搁在太监堆里,名声好到爆。之后,他爹曹嵩曹巨高,承袭了曹腾“费亭侯”的爵位。所以曹操二十岁就能官拜洛阳北部尉,基本相当于前生后世的京都北城区公安局长。
当然了,曹操现在还不算大神,他爷爷曹腾的名声好,可不代表他爹曹嵩的名声也好,认宦为父嘛。所以,曹家父子在士人的眼中很是不堪。曹操唯一闹出的动静就是当公安局长的时候,一棍一棍,活活敲死了蹇硕的叔叔蹇图,之后就局长变县长,明升暗降,调任顿丘令。后来更是因为受到从妹夫宋奇的牵连,直接免官回家,去年才又被征召为议郎。
话说这个宋奇与何进一样,也是外戚,宋皇后的哥哥,和曹操还是好哥们。只是后来宋皇后被废,自致暴室,忧郁而死,括弧,就是打入冷宫,难过死了的意思。宋奇和父亲兄弟也都倒了霉,同被诛杀,弃尸城外。还是一群大小太监感念宋皇后的恩德,也觉着可怜,大家凑了点钱才给收敛安葬的,由此也可见灵帝刘宏的无情。
当年宋皇后失势,主要是因为有中常侍王甫的诬陷,后宫内斗的结果,可也不能说和刘辩的出生没有一点干系。尽管刘汉少是刘辩三岁的时候才鹊巢鸠占,接了这个皇子的班,但是来回牵扯,拐着弯算,怎么着和曹操也算不到一个战壕里。
…………
远处灯火渐明,人影重重,向这边追赶过来,高大尚迎上前询问,刘汉少忍着嫌恶对韦光正说:“把他弄上来。”
韦光正像拎着口猪似的把曹操扶上车,而曹操一上车倒头便睡,甚至还扯起了小呼噜。就着月光,刘汉少仔细打量着曹操。要说这娃长的也真够喜剧的,那么大的脑袋那么大的脸,偏偏眼睛咋就不能再大一点呢?这要是换身行头,把头发剃光了,头顶上再来一桃心,那活脱脱的就是说相声的郭巨侠呀!
曹孟德长的讨喜,刘汉少浮想太多。一时没忍住内心的“小鸡冻”,乐呵呵地拍着曹操的大脸蛋儿问:“小黑胖子,给哥说说,刚才干啥去了?”
双眼微睁,曹操好像瞪了刘汉少一下。也不知道是月光形成的反光,还是真有所谓的杀气,刘汉少突然觉得背后发冷,一屁墩坐倒在马车上,似乎浑身的寒毛也都竖了起来。然而刘汉少并不是害怕,第一反应竟然是“宰了他!”
自然,刘汉少不可能有什么杀气,那个念头也仅仅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再看曹操,他已经又扯起了呼噜,偶尔还长长地吐一口酒气,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哥当年让车磓的时候,人没落地,魂就吓飞了。现在更好,你娃瞥一眼也能把哥下一跟头。”刘汉少忿忿地想着,站起身,借着转身的动作打掩护,狠狠踹了曹操一脚,嘴里还小声嘟囔:“牛叉啥啊?知道从这儿往西边,走多远能到头吗?”
而后,刘汉少就拄着曹操的剑站在马车上,假装自己威风凛凛地说:“去曹府。”而曹操则睁开了眼睛,从背后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大人儿。
第015章 差一个字三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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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不是三国迷,或者曾经迷过,到了后来那样的年纪,也就不会再迷了。在刘汉少看来,所谓猛将,就是杀人的技术好;所谓谋士,就是鼓捣别人去杀人的技术好;所谓能臣,就是别人杀人,他递家伙,完事还能帮忙擦屁股的技术好;所谓明主,就是杀人杀的最多,杀完了还能让大家磕头作揖,狂竖大拇指说:“给你点一百个赞!”
有时想想,人真是一帮贱货!历史上所谓的明君圣主,哪个不是杀人狂魔?结果却是越狠越追捧,越杀越敬仰。能够活人救命的好人也会被纪念,但是肯定都没有杀人狂魔们的名气大。
当然,这样的想法很偏颇,很极端。也许和刘汉少前生的时候不得志,只能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性格有关。
汉末乱世,没有所谓的好人或者坏人,有的只是能够算计得过别人,打得过别人的人,和那些被别人算计,被别人打的人。括弧,也许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简单武断地给人贴上个“好人”或者“坏人”的标签,那样很不科学,很黄很暴力。
然而对于曹操,刘汉少还是另眼相看的。这个“另眼”既不是盲目崇拜,也不是排斥贬低,仅仅是假设他能够活的再久一点,有生之年能够一统并且“镇守”些年头,也许华夏历史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样子,虽不敢断言如何如何盛世,至少能够减去三国两晋、五胡乱华这好几百年的黑暗苦难。
孙文台被一石头……哦,是被玉玺砸肿了脑袋,刘备备一个走街串巷,投机倒把的小贩子,所以,曹操是唯一的……有前途的混蛋!
再所以,当曹孟德活生生地出现在刘汉少面前,或者更恰当地说,应该是刘汉少莫名奇妙出现在曹操面前的时候,可真是又喜又怕,又爱又恨哪!
…………
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那晚……曹议郎因谏言无果,怀着悲愤之情与有志之士一同喝着花酒,针砭时事。喝麻之后,返家途中,听到一高墙之内传出“嗯嗯啊啊、咿咿呀呀”的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