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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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忐忑地问:“请教刘君,如何能教律法,变成保护?”
“嗯……打个比方。一条大路,皇帝走中间,公卿勋贵走两侧,寻常百姓更靠边,这样的法令就很麻蛋儿。最好走的路中间都留给了皇帝,皇帝又不是马车轱辘,每天在路中间溜达个啥?假如我们把路一分为二,大家都走右边,不分贵贱,只分前后,这样的律法是不是能够保护的人更多一些?”
本来大家还想笑话刘汉少把皇帝说成马车轱辘,可是杨修嘴快,急忙问道:“都走右边,那左边谁走?”
当然了,这娃反应也快,刘汉少只是一瞪眼,杨修就明白了自己好像问了个蠢问题。
燕四娃懵圈地问:“走个路而已,保护啥了?”
刘汉少十分肯定地说:“保护大家的出行权啊!孔子曰,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让百姓无路可走,百姓就会干他老母!”
孔子一定是“曰协协长”,没事就曰一下。然而陈群顾不得发笑,感慨地说道:“难呐,肯定还是会有人走左边的。”
“那简直是一定的!但是,这个时候……就是律法该使用惩治手段的时候!走左边的人,无论是谁,该打屁屁打屁屁,该罚钱钱罚钱钱。律法首先保护了遵守律法的大多数人,保护了他们应有的权利,而后刑罚不遵律法的少数人,让他们为触犯律法付出代价。这样的律法,即使再严苛,大家能不拥护吗?”
陈群觉得刘汉少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这个道理怎么听怎么心惊胆颤。这似乎不单单是保护与刑罚的问题,还有律法执行力度的问题。假如把“不许兔子随便吃老虎”改成了“不许老虎随便吃兔子”,可能首先需要面对的就是那些凶如虎狼的权贵之人,他们为所欲为惯了,即使都走右边,恐怕谁要敢挡在他们的马车前,也照样会被打被杀。
“这天下……”
“这天下,无法外之人!”
陈群原本想说,这天下老虎何其之多,律法也保护不了兔子,没曾想刘汉少一句话,说的是那么霸气侧漏。瞬间,好像拨动了心里的弦,震颤不已。禁不住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刘汉少揖礼说道:“刘君大善。群,受教了。”
…………
刘汉少等人说话之间,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脆响,杨修正好看清那一幕,惊恐地嘴巴都大张成一个黑洞。刘汉少扭头,看见一个“婶婶学子”正一手捂着脸蛋,一手指着一个女侍者,“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而女侍者则满脸羞怒,似是极力保持忍耐。
众人三三两两地聚拢过去,指指点点,突然又蹿出来一个女娃,摁着“婶婶学子”就是一顿胖揍,打得学子哀嚎不已,看得众人惊恐万状。
然后……然后“婶婶学子”就被带走了……
事情起因很简单,“婶婶学子”喝的有点大,趁着女侍者从旁走过的时候,摸了一下人家的屁屁,哪曾想女侍者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当时就把学子打懵了。
难怪有女人不上席的破规矩,因为有女人在的宴席,基本上都会喝成花酒,豪门大户甚至以妾待客,以为风雅。
春秋五霸中的楚庄王宴请群臣,命姬妾献舞,以娱群臣。风吹烛灭,有人趁黑摸了楚庄王的姬妾,却被姬妾一把拽断帽缨,跑到楚庄王身边告状。楚庄王却说:“咱们老君臣哪,今个儿真高兴,谁不喝断了帽缨,就是不给我面子。”烛火复燃,只见大家都折断了帽缨,这就是著名的“绝缨之宴”,人们称赞楚庄王宽容大度,引为美谈。
还有更美谈的以妻飨客,话说刘备备某次又被打得像三孙子似的,蹿到一处荒山野岭,没吃没喝,投宿到一个叫刘安的猎户家里。刘安对备备仰慕已久,可惜他们家也没吃的了,所以就杀了自己的老婆招待备备。备备吃饱喝足之后感动无比,大赞刘安忠义,挥泪上马而去。
可惜这一次,“婶婶学子”摸了不该摸的人,不是因为她是刘汉少身边的女娃,而是因为她是个人!
别人都说燕云近卫团的人骄横无比,那是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还有云十八骑。这帮身兼内卫、侍女、皇宫服务员于一身的小女娃们,除了皇帝刘汉少,实在是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刘汉少平时不会对她们客气,但是会有尊重;做错了事情也责罚,高兴的时候也逗笑,但是会有尊重;她们训练的时候像男人,干活的时候像男人,唯独对着刘汉少的时候不像男人,但是……也只有尊重!
很重吗?
刘汉少也只不过是把她们每一个人都当人看而已。所以,她们自信,她们骄傲,她们心安理得的听近卫团那帮臭小子们喊小姐姐。再所以,被摸的女娃能打学子一巴掌,其实已经是很克制了,要不是有所顾及,怕搅乱刘汉少弄的什么酒会,早对学子下狠手了。
可惜,被摸的女娃还能克制,文徽却忍不了,蹿出来抱打不平,对着学子就是一番痛殴。
刘姠和任红昌都嫁人了,蔡琰除了学习还得忙活《大汉月刊》的事,文徽不爱学习,整天就赖在永安宫里冒充云十八骑的教官,俨然已经成了永安宫里唯一的霸主,连刘协不听话的时候都揍了,几个月下来硬是把陈留王训成了狗腿子,试问,还有谁敢惹她?
刘汉少难为情地捂住了脸,使劲揉搓着。再让文徽这么混下去,还有谁敢娶她哟。
第138章 吴匡血战涑水岸
……………………………………
安邑,牛辅的临时府邸,现在已经成了李傕的。
李傕今天召集大家开会,还是讨论降与不降的问题。说起来大家都是大汉官军,不该有投降一说,可实际情况谁都知道,他们是董卓的兵马,牛辅的旧部,虽然皇帝并没有降罪,但是李傕等人在心里已经觉得自己罪责深重,难逃惩治。
只听李傕的侄子李利说道:“大人何必烦恼?如今我们兵强马壮,若是高节不肯依从大人之言,大人率领我等杀回西凉也就是了。”
李利的弟弟李暹也说道:“兄长言之有理。高节一再逼迫大人,我等又何必受他的腌臜气?只要我等返回家乡,料那皇帝小儿也奈何我等不得!”
李傕的儿子李式说道:“兄弟莫要轻率。如今高节屯于闻喜,赵云屯于猗氏,西有涑水,南有大山,向西南走又要经过猗氏。一旦我等率军轻出,失去城池防御,必会被高节衔尾绞杀。即使能走到大河边,对岸还有汉正军王闹闹所部驻守,段煨也未必敢与我等一起夹攻王闹闹。拖延日久,我等反被高节围困于野,走投无路。”
李傕暗暗的点点头,好像还是自己的儿子比侄子高明些,这就让他放心了。
“三位贤侄慎言。我等本是朝廷兵马,西凉边军,何故自甘为寇?入京面圣也是高元帅为我等所指一条明路,陛下感念我等忠义,必然大加封赏。且看徐荣、华雄几人,俱得陛下赏识,何况李将军?”
开玩笑,樊稠现在就只有几十个亲卫,真要是跟着李傕他们跑回西凉,恐怕会混的连条狗都不如。
李傕的外甥胡封呵呵笑着说道:“还是樊将军言之有理,我等忠于朝廷,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兄弟们怎么总是想着返回西凉苦寒之地?”
听到有人支持自己的意见,樊稠乐呵呵地附声说道:“就是,就是。”
李傕沉吟着说:“兵马交于高元帅,接受改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先前我与高元帅书信往来,言辞强烈,彼此不悦,不知该如何化解。”
“不若……就让某家前往闻喜,代李兄与高元帅说合说合。”
李傕笑着连声说:“如此甚好。好,好,好……”
可惜樊稠没看到,自从胡封张口说话之后,眼睛便一直望着李傕,直等李傕一个暗示,抽刀便向樊稠砍去。
樊稠也是久经阵仗之人,察觉身侧有异,自然而然地挥臂格挡,被胡封一刀砍中左臂。情急之下,樊稠大吼着,想要冲出大堂,招呼自己在外的亲卫,奈何李家兄弟已经纷纷扑来,将樊稠斩于乱刃之下,就连他那些亲卫也被清理的一个不剩。
要么说李傕能做有想法的人呢,人家子侄外甥一大堆,全部都是领兵之将,可以帮李傕控制军队,就这,还是早先死了一个跟着董璜混的李别。杀一个樊稠而已,自始自终李傕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自然有人帮他出手。
把樊稠的尸首丢出去,命人重新收拾好大堂,李利愤愤地说:“真是不开眼,只剩下几十个人,连个屯长都不如,还敢坐在这里指手画脚。”
胡封问道:“大人,我等接下来该当如何?”
李傕想了想,说道:“我们不走西南,走西北。”
李式急忙说道:“可是,西有涑水……”
李傕冷笑着说:“收拢牛辅的那些兵马,未必都是真心追随我等,就让他们留在后边,替我等抵挡高节、赵云吧。”
…………
纵兵劫掠,原本牛辅军对待安邑权贵人家还有几分客气,现在这些人却成了李傕军首先宰杀的目标,整个安邑如坠炼狱,十室九空。而后,李傕率军众出西门,直奔安邑西北稷山亭而去,想要经由皮氏,从左冯翊回归西凉。
安邑西距涑水只有二三十里,中间还要经过一道山岗。站在山岗上,李傕也是内心翻滚,感慨万千。
此一去,就算是脱去官身,披上了贼皮。假使能顺顺利利回到西凉,凭自己手中的人马,也不弱于马腾、韩遂,但是高节想必不会放自己轻轻松松离去,若是一路上损兵折将,再到西凉只怕难于马、韩争锋。
好在马腾、韩遂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皇甫嵩驻兵陈仓,马、韩在汉阳、陇西也快呆不下去了,要撤往金城、武威。那么,北地就应该是自己驻兵之地,运气好的话,连安定也能掌控,待休养生息几年,再作计较。
李傕还没畅想完事,忽然探马来报,涑水以西发现汉正军。李傕大吃一惊,急急问道:“是哪一部兵马?”
探马慌张地摇摇头,回道:“不知。”
李傕一马鞭抽过去,顺便踹上一脚,吼道:“再探!”
探马着急忙慌地爬起来跑掉了,李傕却开始左右转圈。自己的行动不可谓不快,原本以为高节就是得知消息,追赶而来,也只不过是衔尾追杀,哪曾想竟然已经抢先渡过涑水,张网以待。那岂不是说自己的行动已经完全暴露在高节眼中?
“快,快!后军变前军,回安邑!”
于此同时,率领李傕前军的李利已经与涑水以西的汉正军接战。涑水原本也不是太大,又正巧遇到旱冬,水枯而浅,有些地方完全可以趟过去。李利性子暴烈,又一心想要回西凉,更知道叔父的想法,所以顾不得半渡而击的兵家大忌,率军趟水而过。
守在对岸的吴匡看到李傕军这么二,当即一声令下,弓弩齐射,箭矢如蝗。霎时间,涑水为之变红。
没错,守在对岸的就是吴匡。虽然猗氏比闻喜距离安邑更远,但赵云比高节得信更早,是因为有人专门跑去给赵云送了信。于是,赵云一边派人快马向高节报告情况,一边命吴匡西渡涑水,准备截击。
赵云现在多牛啊,拢巴了几万白波军,还收了张绣好几千人和樊稠留在猗氏的兵马。虽然他没有王闹闹那么大胆,敢坐地分赃,但是抽取一些精锐,补足自己的战损,还是敢干的。尤其是张绣那几千人,大多都是骑兵,原本就算得上精锐,幸亏他是投诚了,假如是对着干,赵云真没把握一口吃掉他。
这娃现在有个特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遇上有本事的他就喜欢,就敢用。当初遇到许褚,他喜欢许褚,后来遇到张辽,他喜欢张辽,现在,又遇到了张绣……这位被各种版本传说成赵云二师兄的人,虽然现在与赵云无亲无故,但是使枪的本事却让赵云欢喜不已。
不是赵云吹牛叉,北邙五条枪,他就没见过比自己玩的好的。文聘固守有余,攻击稍弱;陈冉攻守兼备,难以突出;王闹闹唬一唬别人还行,在自己面前只能属于挨揍的;至于大哥的枪法嘛,还是别评价的好。
现在,终于又遇到了一个使枪好的,张绣该有多让赵云稀罕,可想而知。他的骑兵旅补战损补成了五个团,虽然他不能给张绣封官,但是这一次却命张绣独领两个团,配合吴匡部,拦腰截击李傕。
李式就在李傕身边,进言道:“大人,大兄的前军已与汉正军接战,退不回来。不如我们大军压上,一鼓作气,冲杀过去。”
李傕摇头说道:“高节既有布置,岂容我们一冲而过?涑水虽浅,却足以阻拦骑兵冲阵。我们一旦纠缠于此,变故不可预知。”
李式迟疑地问:“那大兄他……”
李傕叹息道:“顾不上了……撤!快速撤回安邑!”
就在此时,赵云本部也向胡封率领的李傕左军发起了攻击……
…………
李利不顾死活地命人往上冲,就想为李傕杀开一条血路,可是对面的吴匡也是死战不退。死人死马几乎填平的涑水,再冲过来的马匹撞在盾牌上,能把后边的刀盾兵直接撞飞。弓弩兵早已后撤,枪兵顶了上来。长枪如林,赶巧的话,能够刺透马脖子,再把马上的兵士刺死,可是很多枪兵即使刺死了骑兵,也会被战马踩踏而亡。
这才是汉正军自出征以来,遇到的真正硬仗。以步对骑,来不及修筑防御,吴匡双眼通红,高声叫骂着:“李傕老贼,祸乱百姓,被爷爷抓到,非活刮了你不可!兄弟们,顶住啊,骑兵兄弟马上就来支援我们啦!张绣,我入你婶娘,再不来,爷爷就不给你留肉吃啦!”
吴匡其实是个感情丰富又有些冲动的娃,当年何进死的时候,他难过的哭鼻子,后来看到何苗,上去就砍,不计后果地要为何进报仇。现在他的旅伤亡惨重,再这么打下去,真就该他自己拎刀冲上去了。
不是张绣想要保存实力,故意拖延,而是他们如果出来的太早,怕吓着李利。假如李利强行后撤,吴匡是无法追击的,只有张绣两个团,敢追吗?直面李傕中军,就等于给人家送菜,哪能一鼓作气,歼灭掉李傕前军?
终于,高举着汉正军旗号的一股骑兵由南而来,前锋一举将李利部冲了个七零八落,后队四下追杀,不打算放跑一个敌军。
一员威风凛凛的骁将冲在锋前,口中不断大喝:“武威张绣在此,谁敢拦我?”
第139章 全城搜捕李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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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匡硬是挡住了李利前军,与张绣一起歼敌与涑水岸边。赵云这边也撒开了欢,奔着李傕左军中的胡封直冲而去,一条大铁枪婉若游龙,真是沾着伤,碰着亡,眼前无一合之敌。他手里还有三个团,硬是摆出了三个矢锋大阵,中间在前,两侧随后。
原本李利的前军接战,胡封整军,是想上去支援李利的,哪曾想自己的侧翼突然杀出这么一支强敌,仓促间迎战,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胡封身边的敌军实在太厚了,假如自己的进攻被阻拦下来,后边所有冲锋的兄弟都会被迟滞。赵云临机决断,偏移一点矢锋,从胡封的侧边拦腰杀透了军阵,就像削梨皮儿一般,可是这皮儿削的也太厚了。
随即调转马身,赵云仗着马快,来回往复,帮着另外两个矢锋一起绞杀敌军。没多大工夫,胡封的左军便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指挥不通,相互失去了联系。
胡封也懵了,万万没想到遇上了赵云这么个愣头青,一上手便是全军冲锋。胡封想跑,可是都不知道该往哪跑,好像前后左右都是敌军。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