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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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何曼也受不了啊,一个“千年杀”还能让人魂飞魄散,何况是好几棍呢?何曼的屁屁真是前拱也不是,后撅也不是,左摇不得劲,右摆不舒坦。
在场众人,没有谁能够明白,除了何曼之外,其实最为心惊肉跳的恐怕就是戏志才了。看看眼前这一幕,再想想汉少当初“邀请”自己上山时说过的话,禁不住冷汗直流。
到了此时,王闹闹已经不会再给何曼留下翻盘的机会,趁他身形未稳,一棍抡在腿上。何曼终于“推煤山,倒黑柱”,躺了下来,王闹闹手里的棍也已力尽而亡,断为两节。一个飞扑,纵身上前,手里的半截木棍直刺何曼咽喉。就在大家忍不住发出惊呼,而何曼也认命一般闭紧双眼之时,王闹闹停住了。
何曼慢慢睁开眼,看见带着尖刺的半截木棍就停在自己咽喉前,耳中只听到王闹闹冷冷的声音说:“我若是敌人,此刻,你已经死了。”
何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发觉自己已被冷汗湿透。
王闹闹变脸多快呀,木棍一扔,就想把何曼从地上拉起来,一边拉扯,还一边嬉笑着问:“傻大个,服了么?哥这几招还好使吧?”
可惜,王闹闹这一回自信过了头,何曼那块头是说拉就能拉起来的么?仅仅把何曼拉扯着坐起来,自己就一屁墩反被拉扯着坐了下去。
“服!王营长武艺高强,俺老何服气!”
坐在地上,王闹闹也不为意,装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与何曼说道:“什么营长不营长的,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不过有一点,傻大个你可说错了,哥能赢你,不是武艺比你强,而是哥知道什么是军人,应该为什么而战斗。”
人家好赖是个团长,可王闹闹还摆着营长的谱呢。不过,这些话,按照何曼的理解能力,偏偏听着很顺耳。第一,你拿我当兄弟,还亲近地喊我傻大个;第二,你说不是武艺比我强;至于第三嘛……这个得好好想想。
“王兄弟,啥是军人,为啥而战啊?”
王闹闹呵呵一乐,说道:“这个嘛……你们赵旅长比我厉害多了,有空向他多学学吧。”
最该说话的终于说话了,黄邵笑呵呵道:“好好好,王营长不愧是汉少虎将,武艺不凡。快快,请入堂中叙话。”
偏偏有人还是不识趣,阴阳怪气地说:“尽是些游斗偷袭的手段,胜之不武,有失光明。”
“何仪团长……不如我们再来一场演练,三天之后,我率新五连夜袭你的团部,如何?”
打一个何曼能说明王闹闹胆肿吗?
一百多号人打人家一千多号人,还提前嚷嚷着,定好时间和地点。
黄邵和刘辟都认为王闹闹年少张狂,有点太不知高低了,龚都与何曼还劝王闹闹别生气。其实真正生气的是何仪,浑身上下都让王闹闹气哆嗦了。
“那我就恭候大驾了!”
可惜,这句狠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王闹闹听到,因为人家早趾高气昂地走进旅部里了。
…………
会议重开,又是另一番局面。有刘汉少送来的支援,首先商谈的是购买粮食问题。最初是想让刘辟带人去荆州购买粮食,因为他的一团驻地在轩辕山,离荆州最近。但是刘辟惦记着王闹闹与何仪的演练,想再看看这个汉少手下究竟有多大能耐,这位汉少是否值得“托付终身”。所以,推说自己最近身体不适,请赵云临时调度一团,负责购买粮食。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刘辟示好的表现,不侵财、不揽权。
其次是建学校的问题。名为几万人马,拖家带口的,娃们也真不少。散养的话,放在哪都没用,不如集中起来,成为“嵩山的花朵”。所以,学校就设在旅部旁边,方便保护与供给。当然,那些大兵小将家里,要是有小娃的,也都会来学校……这个问题就看各人怎么想了,一心一意的,这算优先照顾,三心二意的……
还有就是恢复农耕问题,王闹闹带来了不少农具,还有神奇的棉花种子,但是今年显然是跟不上了。不过没关系,可以先开荒开塘,北邙有一套较为成熟的农渔技术,既可防旱,又有渔产。
有了这一系列的措施,在座之人似乎终于都看到了一丝光明。
第056章 夜袭还能这么玩
……………………………………
三日后,夜,嵩山旅三团,团部。
不仅仅有何仪,在座的还有黄邵、刘辟、何曼。这几位都是来观摩演练的,说成是看热闹也行。
何仪算是被王闹闹气毁了,从中平元年整事开始,咱也是大小仗经过了无数。括弧,确实没数过。可好歹咱活下来了呀,刀头舔血,见过杀人是啥样。如今被一个半大的娃当着众人的面儿放狂言,要领着百十个娃来灭咱上千号兄弟,这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往后也没脸混了。
所以,从旅部回来之后,何仪就把自己手下的兵士集合起来,好一通臭骂,完事还加紧操练操练。今儿白天下令全部睡觉,晚上谁要是敢合一下眼就军法从事。
再所以,整个三团团部,这会儿是灯火通明,加岗加哨,单等着王闹闹前来。知不道的,还以为他们提前过年,要守岁呢。
肴冷酒残,黄邵坐在上首,一副忍不住要打瞌睡的模样。何仪还在数落着诸多不满,一会儿说王闹闹太过张狂,一会儿又说赵云、陈冉太过严厉,甚至还说了一些对刘汉少与黄邵都不满的话,原本好好的几万人马,弄到现在,变成几千了。
…………
何曼也不搭腔,头一回觉得何仪说的话,似乎也不全对。别看俩人都姓何,其实没有亲戚关系,只不过之前接触的多一些,结伴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何曼脑袋瓤儿少,总觉得何仪是个聪明娃,很多时候都愿意听他的。可是自从来到嵩山之后,准确地说,是自己当上团长之后,所佩服之人渐渐的从何仪变成了自己的团督。
别看那也是个半大的娃,但是说话办事有条不紊。何曼脾气暴,有时候会打骂兵士,他的团督就敢据理力争,寸步不让。论身手,那娃打不过何曼,却总能让何曼顺了心气,没了脾气。最让何曼佩服的是,他从来没见过他的团督喝过一口酒,也没偷偷吃过肉。
为毛要造反?不就是因为没吃的,活不下去了么。现在怎么说咱也是当了官了,再不对自己好一点,偷偷吃口肉,能对得起自己吗?但是他的团督从来不干这样的事,即使有时候,弄来些酒肉,也全都分给了弱小、病患,何曼自认自己做不到。
要说在北邙山的时候,这些娃们也不这样,刘汉少自己的德行都没高到那个份上,自然不会去教娃们尊老爱幼、礼让三先。娃们吃饭时能见着点荤腥,也都抢着往上冲。可是下了山之后,这些娃们似乎一下子也长大了,或许,仅仅是因为他们记得沙妹儿的临别赠言,以身作则。
何曼想,那叫啥来着?同……同舟……反正就是大家坐一条船的意思,应该相互关照着点。这话说的对呀,跟着自己的这些兄弟,可不都是和自己一样,活不下去了嘛。所以,何曼听了自己团督的话,也在尝试着和兵士们亲近,效果不错,兵士们果然比从前更加尊重自己了。再所以,王闹闹要打他的兵士之时,他马上就跳出来护犊子了。但是,那事之后,他的团督又对他说,军中应该军纪严明,不能只是一味地亲近兵士,否则,便会成为纵容。
到底是应该打,还是应该亲?何曼还没理解透彻,所以,一直在偷偷琢磨这事。
刘辟也是个大老粗,但是“大老粗”可不代表全是傻子、笨蛋,相反,刘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娃。打王闹闹来到嵩山,没进门便对上了何曼,那时刘辟就知道,那位汉少大概是要立威。没关系,立就立吧,反正咱已经投靠了,原本也该听着点话。但是刘辟还有一丝观望之意,这位汉少究竟有多大能力,咱跟着他能混到多大份上?
单看赵云这些人,那是没话说,各个都有让人佩服之处,那位汉少能做他们主君,想来也有些本事。可是粮食问题不解决,照样有饿死的人,那就前途堪忧了……这就是缺少粮草,军心不稳的体现。
如今可好,钱来了,粮食也就快有了,要是王闹闹真能像他说的那样,一百多打一千多,想来这位汉少手下,能人辈出,自己可就真得抱的紧一点啦。再想想,何仪不管打输打赢,恐怕都是要倒霉的人。
…………
“何团长,酒,还是少喝一些吧。”
“没事,我没醉。喝点酒提提神,等会儿正好教训教训那个胡吹大气的小子。”
闻言,刘辟也不再言语,暗想:反正自己也提醒过了,听不听在你何仪自己。
一个兵士拖着长长的尾音,高声报进。
“报……戏旅参到!”
几个人差点闪着脑袋瓤儿,本以为是王闹闹来了,没想到却是戏志才。
戏志才笑呵呵地走进来,挨着班打一遍招呼:“哟,几位都在呀。黄旅长好,刘副旅长好,两位何团长好。”
“旅参来晚了,当罚酒三碗。”
黄邵像睡醒一觉似的,来了精神,还亲自为戏志才倒上一碗酒。
“旅长,忠可没各位豪勇,三碗酒下肚,非喝死不可。”
说话间,戏志才连忙接过黄邵倒的酒,还与之交换了一个眼神。
何曼瓮声瓮气地问:“戏旅参,王副营长到底还来不来呀,这都啥时辰了?打架就打架呗,说来又不来,忒不痛快!”
戏志才哈哈大笑着说:“应该会来吧,他啥时辰来,我可不知道。不是说好的夜袭嘛,只要天亮以前能来,就算数。”
有戏志才在,何仪便不好再说那些牢骚话,只顾低头闷闷地喝着酒。反倒是戏志才与黄邵等人拉着闲话,一会儿说一说自己在北邙时的趣闻趣事,一会儿说等赵云购粮回来,嵩山该如何安排发展,听的几个人时而哄笑,时而向往。
“报……陈旅督到!”
有过一回经验,这次几个人可没“被闪之感”,但是那个兵士报完之后,既不出去,又不继续,就杵在门口发起呆来。
何仪恼怒,陈冉来就来呗,难道还要大家出去迎接他不成?只得没好气儿地说了一句:“请进来。”
兵士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又说:“还是请旅长、团长和各位上官出去看看吧。”
…………
三团团部,原本就灯火通明,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陈冉就站在操场前,身后是整齐的旅部督教连。跪着的有一百多人,不全是兵士,也有已经被安排去务农的“老人”,甚至是女人和老女人。看到黄邵、何仪等人从团部里出来,这些人纷纷喊冤、哭闹起来,有的更是直接叫着“何渠帅救命。”
何仪怒喝道:“陈冉,你想干什么?”
这些人都是何仪的手下或曾经的手下,虽然表面上,谁跟谁都不挨着,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属于太平道的超级粉丝。直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张角老仙儿,平日里总是向别人讲述老仙儿的神奇之处,或是念念不忘为老仙儿报仇。
刘辟暗自心惊,因为他注意到,那些看押“黄巾超粉”之人,竟然是龚都的旅部警卫营,再看黄邵,一副泰然模样,显然是先前知晓此事的。
“奉令,清剿黄巾余毒!”
“你奉了谁的令?赶快给老子把人放了,不然老子跟你没完。来人!”
来人?
哪还有人能来呀?下边的营长、连长们早被三团团参借故拢巴到一块去了。
何仪狂喝不止,远处还有一些人哭喊着向团部跑来,大概都是那些超粉的家人或朋友,却被团部的一些兵士阻挡在外。
黄邵突然冷冷地说:“是奉了汉少之令。何团长,你想违抗汉少军令吗?”
远在洛阳史侯府被窝里的刘汉少突然没来由地打了几个喷嚏,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哥。
何仪哑口无言,喘着粗气,双眼血红地盯着陈冉。
陈冉才不在乎这种无声地挑衅,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斩。”
顷刻间,一百多颗人头,纷纷落地。团部外的那些人见此情景,群情激愤地向里边冲来,却听到有人下令“擅闯团部,杀无赦。”原来,三团团督早已派人将团部门口守卫起来。几个冲在最前边的人被杀之后,便只剩下退却与哭喊。
陈冉走到黄邵等人近前,鼻翼嗅了嗅,然后又说:“军中饮酒,杖十,醉酒二十;带头之人,杖责加倍,禁闭三天。念诸位初犯,杖责刑免,禁闭三天!”
刘辟第一个念头是“完了。”恐怕自己的一团也要被洗了。
是啊,早在赵云调度一团购粮之时,就已经着手清洗一团的“黄巾超粉”了。王闹闹定下三天后夜袭三团之约,本是想替汉少立威,但是戏志才由此立刻便构划了趁机清洗的行动,并且算准了刘辟会留下来观望。
几千几万的人马,混到现在,最多是个团长,也就管着一千多人。可是这些人心里再委屈,还能委屈得过黄邵吗?原本黄邵的部下是最多的,但是一整编,只剩下一个旅部警卫营。虽说除此之外,下边团、营的督教、参谋,大多都是由原本黄邵的人马组建,甚至哪个团的人数凑不够了,也由黄邵本部分拨过去,可是这些人都已经不在自己手心里了。
黄邵也有黄邵的苦处,这么多人,养又养不起,这么多手下,摁又摁不住,要是容许各团比他的旅部还势大,不心慌慌才怪。想要独自当老大,面对的就是一片黯淡,能够跟着汉少混,前途越来越光明,所以,当戏志才与他商议趁机清洗黄巾超粉之时,他选择了无条件支持。
赵云负责清洗一团,龚都与新五连连长负责清洗二团,陈冉负责清洗三团,均有各团团督、参配合。先有三天准备时间,现在再把这些喝酒的禁闭三天,前后六天,足够陈冉在外面把这些黄巾超粉抹干净了。
随着陈冉一声令下,旅督教连的兵士立刻涌了上来,包括黄邵与戏志才在内,一个个全部押了起来。
何曼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高声叫嚷着:“喂,旅督,陈旅督!俺可没喝酒……就喝了一点点。”
督教连的兵士拿着环首刀,连刀带鞘,朝着他的屁屁上就拍了一下子。何曼可是“有伤在屁”的人,就这么一下子,何曼“哦”地一叫,也没了声息。
突然,一把环首刀架在了何仪脖子上,有个声音贼嘻嘻地说:“何大团长,您这可是被我当场活捉了呀。本副营长宣布,夜袭三团团部演练,顺利完成!”
第057章 他二舅与荥阳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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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嵩山旅的各位老大从小黑屋里被放了出来,王闹闹也率领新五连回北邙复命而去。刘辟本以为何仪这一次死定了,令他没想到的是,放出来之后,何仪依然是三团团长,只是好像余怒未消,看见谁都没个好脸色。
经过此次对“黄巾超粉”的清洗,嵩山里陷入短暂的沉寂阶段,很多人内心惶恐,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是,随着赵云购粮返回,嵩山里又进入欣喜阶段,大家都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尽管眼下肚子里还时常缺食。
表面的宁静并不代表真正的太平,何仪老实了一段时间之后,带人“出走”,离开了嵩山。整个三团,一营是何仪的亲信,除了督教、参谋,几乎全部出走,二营也走了一小半,唯独三营情况还好,只走了几十人,当然,这个营原本也是黄邵人马填补最多的。
但是整个嵩山里,跟着何仪出走的,足足有一万多人,其中有一些原本就是何仪所部,其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