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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大汉大忽悠帝-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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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屯住在界休一带,向河东永安猛攻。如果西去祁县,可以绕到右谷蠡王醯落的背后,与刘辟部夹击醯落。
  副旅长兼一团团长魏续说道:“我们此次的作战任务是深入胡奴腹地,突袭单于庭,前后距离两三千里,乃是从未有过之壮举,但是,我们只有六千兄弟,又无后勤给养,也是从未有过之艰难。以续看来,实不宜多生枝节。”
  原本魏续与二团团长宋宪、三团团长侯成,三人相处要好,很是团结,没想到这一次魏续刚一说完,二团团长宋宪便说道:“我们突袭单于庭,是在统帅能够将胡奴主力引诱南下的前提下,方可行事。现在右谷蠡王猛攻永安,连刘副师长都身受重伤,万一被胡奴攻破河东,坏了统帅大计,我们还提什么突袭单于庭?”
  宋宪说的自然很关键,可是还有一点他没说,宋宪本身就是界休人。
  参谋长郝萌不无担忧地说道:“守御河东固然重要,但是在我们出发之前,统帅已派增援部队赶往河东,想来河东不会有失。然而,我们若是贸然出现在祁县,过早地暴露自己,北边晋阳、榆次还有于夫罗与郭太部,西边平陶、兹氏还有右贤王去卑部,若是右谷蠡王再行回击,我们不是等于自投罗网么?”
  三团长侯成是中都人,差不多和宋宪家紧挨着,当然赞成宋宪的意见,于是也说道:“河东乃是重中之重,统帅宁可自己身边缺兵少将,也要首先增援河东,然而谁又能想到右贤王与右谷蠡王竟然也选择了攻击河东。倘若河东有失,别说我们无法再突袭单于庭,就是统帅的整个歼敌大计,也会彻底破灭。到那时,我们又怎有脸面再见统帅?”
  魏续不再多言,毕竟他明白两个兄弟的意思,都想先杀回老家看一看,可是军令如山,万一去祁县,有所闪失,这个责任同样也承担不起。
  郝萌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不要忘了,军令如山!即便河东真的有失,那也是河东守将之责,甚至是总参谋部的责任,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去了祁县,一来有自投罗网,全军覆没之危,二来,耽误行军,完不成统帅军令,谁也无法交代!”
  吕布觉得脑袋瓤儿疼,转而问警卫营长成廉,可是成廉只说了七个字“旅长去哪,我去哪!”
  长吁一口气,吕布逐一望着自己手下这“几头兄弟”,最后把目光盯在徐晃身上,笑呵呵地问:“公明,你怎么看?”
  在这一圈人里,徐晃算个外来户,连装备跟人家比,都像是要饭的,好在徐晃忍得住,不在意那些个不屑的目光和冷言冷语。此刻既然吕布问到自己了,那自己肯定得有啥说啥,不能让吕布小瞧了。
  “晃也认为,我们当出祁县。”
  一句话,首先获得了宋宪、侯成的好感,连看着徐晃的目光都“慈祥”起来,但是却恶了郝萌。虽然郝萌是参谋长,可是在吕布眼里,最看重的还是领兵之将,而魏续、宋宪、侯成三人又比较亲近,所以郝萌这个参谋长其实当的也憋屈,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魏续三人,所以只得恶狠狠地瞪着徐晃,好像要把他撕碎了似的。
  吕布饶有兴趣地问:“哦,说说你的道理。”
  徐晃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们的任务看似重要,其实是后手,而河东才是先手,如果先手都搞不定,后手自然更没得玩。就像侯团长说的那样,统帅宁可自己身边缺兵少将,也要先增援河东,就是因为河东乃是重中之重。一旦河东有失,便危及河内、弘农,甚至是京师与长安,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就算是打下单于庭,又有何用?旅长不会想去给胡奴当大单于吧?再者,郝旅参说我们不该过早暴露自己,恐遭围困,可是即便我们北上阳邑,也绕不开晋阳、榆次,即便是冲过去,于夫罗还能眼看着咱们去突袭单于庭而不管不顾?若是他随后追赶,甩脱不掉,我们这几千人岂不成了丧家之犬?所以,我们现身祁县,突袭右谷蠡王后部,如若有被围之险,还可杀向永安,与河东兵马汇合,共守河东,如此,也能达到戏总参所说的示强河东的目的。那帮胡奴一看,哇,河东这么横,不好打呀!才会转而前去上郡、左冯翊。假如能够达到这个目标,我想,即便我们不去突袭单于庭,只要能守住河东,同样也是大功一件。更何况,到那时,晋阳空虚,我们再寻机出塞,也不是不能完成任务。”
  说了一大堆,徐晃猛灌几口水,又盯着吕布,别有深意地说道:“旅长,统帅可是您的大舅哥,若有闪失,您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劳,又有什么用呢?”
  “不错!”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吕布的肋条骨,一咬牙,狠狠地又说道:“全旅休整,明日一早,随本旅长去祁县!”
第215章 吕奉先马踏连营
  ……………………………………
  春秋时,祁地属晋,当时的祁地几乎包括整个晋中平川,晋平公将祁地赐给大夫姬奚作食邑。姬奚以地为姓,改姓为祁,即历史上有名的“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祁黄羊。
  战国时祁地属赵国。秦代祁地属太原郡,西汉初置祁县。王莽篡汉,改祁为示,后复祁县。
  由祁县向南,中途还有京陵、中都、邬县,方至界休,前后不过百十里。由界休再向南下,也不过百余里,便到了永安,属于河东的地界。但是,与之前的一马平川不同,这百余里路,山连山,山挨山,山的旁边还是山,道路崎岖,甚至难行。中途只有一个绵上聚与千亩聚,较为平坦,可屯驻兵马。
  如今河东的汉正军兵马与寇境胡奴之间就是针对绵上聚与千亩聚,反复厮杀,你争我夺。早在收到胡奴兵马南下的消息之时,刘辟便想到了此处,假如由着胡奴过了霍大山,便又是一马平川,那个时候想要再阻拦胡奴,别说刘辟只有一个旅,加上地方B级部队,才万余人,就算倍之于敌,也只能看着人家来去如风。
  所以,刘辟一边向京师紧急传报,一边以永安为后基,出兵占据了千亩聚、绵上聚,修筑工事,加强防御,借此阻挡胡奴。
  右贤王去卑与右谷蠡王醯落原本是在西河劫掠,但是西河地广人稀,抢来的那点东西还不够报销路费,所以便由西河进到了太原郡。
  虽然太原郡有于夫罗与郭太的白波残部,于夫罗又和去卑与醯落二人不对付,但是胡奴的规矩一向是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再说了,大家都是出来劫掠的,谁也没划分片区不是?去卑与醯落联手,足足有十多万兵马,于夫罗与郭太在他们面前就显得弱鸡了,只有几万兵马不说,大多还都是郭太的白波残部。
  于是,于夫罗与郭太在劫掠了太原郡北部之后,便停了下来,观望形势,而去卑与醯落则进到太原郡南部,围着昭馀泽转了一圈。
  果然,太原比西河富裕太多了,有钱有粮,有牛有羊,去卑与醯落乐呵的根本停不下来。但是,越劫掠,越贪婪,醯落居然趁着自己就近,打起了河东的主意,甚至都没等去卑的部队赶过来。
  去卑也不是个简单人物,知道醯落起了贪心,还想吃一口独食,更知道去河东那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所以干脆在平陶、兹氏也停了下来。要是醯落能打过去,自己跟在后边,照样能够过去捡便宜,万一醯落打不下来,损失的也都是他的兵马,所以,去卑很乐意看到醯落在前边冲锋陷阵。
  进了山道,骑毛驴的可就没那么嚣张了,但是双方毕竟兵力悬殊,醯落又是右谷蠡王,自有一股狠戾。狂攻猛杀之下,千亩聚甚至一度失守。好在千亩聚地方不大,醯落的兵马转圜不开,刘辟亲自上阵,带着汉正军第九旅的兄弟硬生生又给夺了回来。
  第九旅的兄弟越打越少,连刘辟自己在争夺千亩聚的时候,左臂上也中了一箭,背部还挨了一刀。就在刘辟考虑着,究竟是死守绵上聚,还是边打边撤,坚守永安之时,吴匡率军赶到!
  弓弩师的威力第一次发挥在战场上,床弩不好运输,仅仅是运上来车弩,一弩箭过去,竟然也能贯穿两三个胡奴骑兵。没办法,地形太要命,就算醯落人再多,可是山道就那么宽,全挤在一起往前冲,想不射中都很困难呀。
  醯落越打越绝望,自己手下兵士的尸体已经塞满了山道,根本就不用人家阻拦,自己都不好过去。而且,对方显然增加了援军,弩箭好像不要钱似的,漫天飞舞。
  撤吧,被去卑取笑一番也没啥,再不撤的话,只怕自己没地哭呀。
  从占据绵上聚直到醯落撤军,仅仅半月,汉正军第九旅与胡奴右谷蠡王部却前后激战十余场,第九旅兄弟所余不足三千。至此,刘辟终于能长吁一口气,河东没有从自己手里丢掉,自己也没有给统帅丢人。
  吴匡一直认为自己手下的兄弟们都是铁打的,今日方知,第九旅不弱于人。
  心劲一松,刘辟整个人瘫倒下来,却在昏迷之前对吴匡说道:“快,派兵坠上醯落所部。”
  吴匡不解地说:“刘师长,我们都是步兵,追不上的。”
  “第四旅要从祁县突袭胡奴,前来与我部汇合,派兵至山口,接应他们!”
  …………
  清晨,浓重的秋雾还未散去,离上几丈远,便看不清人的面目。远处忽然传来沉闷的轰隆声,仿佛整个大地也为之颤动。对于南匈奴的兵士们来说,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是马蹄声,大队的骑兵。只是他们想不明白,自家的大队人马都在前边进攻河东,右贤王的队伍在西边,自己身后哪还有这样的大队骑兵?
  难道是于夫罗?
  一个丧家之犬,哪还有这般威势?
  无论如何,自己身后有大队骑兵出现,都是紧急军情,负责警戒的兵士连忙向当户回报。留在祁县的当户稽丘算不上勇武,也算不上睿智,却是右谷蠡王醯落的心腹,因为他的三个姐妹全都嫁给了醯落。
  抢来的东西总要归置归置,稽丘还算有一点好,就是贪财,什么东西落到他手里,别想再被夺出去。所以,稽丘归置抢来的财物,总是有办法给自己和醯落留下足够的,剩下的再分给其他族人。
  稽丘听到回报,立刻召集人马,然而,当他从帐篷里钻出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雾气中一面飘扬的红旗,中间金光闪现,然后,一支弩箭便射穿了他的脖子。
  还活着的南匈奴兵士惊恐万状,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看到了最恐怖的事物。无数的黑衣黑甲,明晃晃的刀枪,正山呼海啸一般朝着自己涌来。这些人的头盔上甚至还装有面甲,将整张脸都遮盖其中,只露出一对对泛着寒光的眼睛。
  当先一人,高举着一杆方天画戟,随意地拨打着稀稀落落的羽箭,然后一头撞进了南匈奴的营地,紧跟着,营地便被黑色巨浪淹没。
  哎……住帐篷,真可怕。
  纵使这些被劫掠过的地方,被攻打下来的城池,南匈奴的兵士也不会守御,而他们的营地也都是驻扎在城外。一来,他们有大量马匹,甚至充作军粮的牛羊需要牧养。二来,可能是觉得住房子不踏实吧,这一砖一瓦,黄泥枯草搭成的房子能结识么?万一塌了“肿么办”?
  稽丘当然会去祁县城里找乐子,但是他已经滞后很多了,离大队太远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本打算今天就启程继续往南追赶大队,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来给自己送行。只是,这送过去的,便再也回不来了。
  吕布不愧是玩戟的高手,摆出的阵势也有点像一杆大戟,自己与成廉的警卫营就是戟刃,紧随其后的宋宪第二团便是戟身,魏续所率领的第一团摆在吕布右侧,像是大戟的小枝,而徐晃的第四团则跟在最后,游击、攒射四下奔逃的南匈奴兵士。别问侯成的第三团在干吗,因为郝萌、侯成正带着他们,也在劫掠。
  来之前郝萌就说了,如今汉正军几路兵马齐出,难免有供给不足的情况出现。胡奴抢了这么多东西,留给他们就是资敌,咱们抢走一分,便能自助一分,更让他们损失十分。这一次的提议,全旅一致赞同,所以,每人留下一骑,交由郝萌与侯成团负责,能驮的驮走,能赶的赶走,实在弄不走的,一把火烧掉。
  可怜的稽丘,东西都归置好了,人也准备走了,没想到来这帮送行的这么不客气,既送走了自己,又顺走了东西。
  袭破在祁县的南匈奴营地之后,吕布马不停蹄,继续南下,沿着京陵、中都、邬县一路往界休杀去,所过之处与祁县都差不多,反正是不求歼敌,只求杀散。要求不高,也就好办多了。很多南匈奴兵士眼看着自己的箭射中了吕布他们那些人,可是,要么箭被弹开了,要么挂在身上直晃悠。
  原本就有雾气,黑衣黑甲,连个脸儿都不露,看上去就阴森森的,使人胆寒。再乌泱泱地杀将过来,明明身上中箭,偏偏就是射不死人,这玩意咋弄?
  这不是妖怪又是什么?
  所以,凡是遇到吕布他们这一伙的南匈奴兵士,逃散的都特别快。自从开始劫掠以来,他们所遇到的人都像羊群一样,由着他们驱赶、杀戮,然而现在,角色互换,他们终于知道了牛羊的感受。
  界休,右谷蠡王醯落的大营,这里足足聚集着三四万的南匈奴兵士。醯落带着人马刚刚撤回来,原本他的族人兵士都是打算以欢呼的姿态迎接他的,但是看到的却是一群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家伙。
  前边的仗不好打,他们已经被阻挡在此好些日子了,但是他们坚信,勇武的右谷蠡王会带着他们杀死敌人,抢夺敌人的粮食、妻女、财富,没想到,等来的结果却是这样的。
  欢呼没能呼出来,场面有点小尴尬,正当大家不知是该恭喜醯落还是安慰醯落的时候,大营后边忽然起火了。
第216章 醯落的确很稀落
  ……………………………………
  原本在中途的时候,郝萌提议让大家休息休息,恢复一些力气,但是被吕布否决了。魏续、徐晃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一旦突袭开始,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杀透这一路南匈奴兵马,否则醯落大营得到消息,有了防备,便会阻力倍增,甚至有可能被人家拖住。
  毫不夸张地说,吕布他们的行动速度,甚至超过了四下逃散的南匈奴兵士,因为他们所过之处,好像都没有防备,这说明逃散的南匈奴兵士还没有把消息传过来。
  粗话的,百十里路,连杀几仗,赤兔就跟没事人似的,只要看见前边有用四个蹄儿走道,还长着尾巴的,非得撵上去,超过去不可,你娃当这是赛马呢?
  吕布就更不用提了,反正这些道儿又不是他走的,只不过动动手,挥舞挥舞画戟而已。可是第四旅的兄弟们可不是人人都像吕布这么变态,一路袭杀到此时,已是人力尽,马力竭,几乎达到了极限。
  喘口气,喝几口水,吕布就想挥舞画戟,继续冲杀界休大营,但是徐晃赶上前来,说道:“旅长,不能再这么硬冲了,咱们人马已然疲惫,对面大营太厚,万一兄弟们冲进去,冲不出来,恐有覆灭之危呀。”
  吕布瞧瞧左右兄弟,问道:“公明有何计策?”
  徐晃貌似憨厚地“嘿嘿”一笑,说道:“这一仗,交给我们四团来打头阵吧。我们人轻马快,还有些力气,先冲过去放火,搅乱胡奴大营,旅长再带着兄弟们随后冲杀便是。”
  吕布把眼珠子一瞪,疑惑地问道:“你娃这是想抢头功吗?会不会太早了点呀?”
  原本徐晃是不大服气吕布的,甚至还认为他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的旅长之位,但是经过这一路的冲杀,亲眼看见吕布的手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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