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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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冤枉;三来,好歹能活,敢于豁出去的人就永远是少数,说起来好像造反、当官都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前提是首先得能豁出去。
现在,机会自己送上了门,这些人没有诸多顾虑,自然按捺不住,立刻围着文聘就要“毛遂自荐,口述简历。”生怕这位朝廷派来的文师长不知道冀州还有自己这一号人物。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参议长?”
韩馥用力地拍打着食案,就像一个因为被人忽视、冷落而大发脾气的任性小娃。
文聘看着韩馥,丝毫也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冷冷说道:“韩参议长把自己摆的那么高,我们怎么可能看不到?不过,我要告知韩参议长,这里是冀州州府,应当是州长官邸。韩参议长最好尽快另寻居处,为刘州长腾出官邸,以便他尽快主政,履行本职。”
这话说的,把刘岱突出的椎间盘都给撑进去了。于是,刘岱腰杆笔直,声若洪钟地说道:“文师长此言不错。岱虽不敢烦劳韩参议长,奈何职责所在,为冀州政事,不得不请韩参议长搬出州府。”
“你……你……你们,竟敢无礼至斯!”
韩馥哆哆嗦嗦地伸手指了指文聘,又指了指刘岱,然后……竟然哭了。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要进京面圣,到陛下面前告你们去!”
这……
现场别提多尴尬了,韩馥老泪纵横,陪客噤若寒蝉。只可惜委屈的韩馥没有博得众人同情,原本有识之人便觉得韩馥无雄姿,不可辅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更是在心里将一首凉凉送予这个当众哭泣的老头。
您就是被气炸了也好,被气昏了也好,哪怕下令杀人,我都给您接着,怎么偏偏就是被气哭了呢?
文聘也是万万没想到啊!他就是看不惯韩馥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及没有作为的作为,哪曾想韩馥玩这么一出。这要是传扬出去,说文聘把人家老头欺负哭了,往后自己还混不混了?
“呃……”
文聘也没跟着刘汉少学过哄老头啊,想了半天词儿,自以为温和地说:“韩参议长莫要悲伤,上京告状,原本就是你的权利。但是,您也必须搬离州府!”
好了,就这样吧,说的多了也没啥意思。
文聘一转头,厉声喝道:“文丑!”
“啊?哦……到!”
别人都忙,文丑偷了个空,正趴在一张食案前胡吃海塞呢!猛然听到文聘吆喝自己,先是一愣神,连忙把嘴里的肉硬咽下去,又在军装上蹭了蹭油手,这才歪歪扭扭地敬了一个军礼。
文聘觉得相当没面子,强压怒气说道:“明天你带警卫三营,帮助韩参议长搬家,三天之内,必须搬完!”然后又没好气地对几个武将说道:“你们跟我走,商讨冀州军务!”
文聘急匆匆地走了,或者说是很有气势地落荒而逃。一干武将也都跟着文聘走了,刘岱觉得自己挺腰挺的有点累,左右瞧了瞧,怪没意思的,也起身走了。大小官员、一众陪客也纷纷告辞,有的甚至顾不上和韩馥打声招呼,直接就溜走了,因为大家还急着回去写简历,都挺忙的。
转眼间,州府宴席冷冷清清,只剩下韩馥还端坐在高高的主位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用宽大的袖子擦了一把老泪,起身向后堂走去,提笔修书,一连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袁绍的求援信,并且着重询问了自己这个参议长究竟有多大权利。另一封是给皇帝陛下上的奏章,一直从三皇五帝写到周家天下,再从春秋战国写到楚汉相争,最后总结出来的大意就是一句话:你兄弟文聘不尊老爱幼,跑到冀州欺负老头,你也不管管?
第173章 蚂蚱就是一块肉
……………………………………
拿到文聘送来的冀州官员簿书,刘汉少可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这里看到了很多“熟人”,括弧,就是熟悉的人名。比如沮授、田丰、审配,郭图、辛评、荀谌,还有张颌和麴义。原本的历史上,袁绍手下人才济济,能够一统河北,其实很多都是从韩馥这里挖过去的老人,关键问题是好像人太多了,闹腾的也有点乱。
就说这个审配吧,且不论智谋高低,临刑之前一句“我君在北,不可南面而死。”便造就一个忠臣之名。但问题是,该说他天性正直,还是不顾大局呢?官渡之战正要紧之时,许攸家人贪污敛财,当时就被审配拿住咔嚓了,结果直接导致许攸叛变,火烧乌巢,使袁绍大败。这还真是一个刚烈的男子,可惜他表字正南,即便有心向北,也只得归为坑货一类。
再说这个田丰吧,算是一等一的谋士,助袁绍大败公孙瓒,平定河北,虎踞四州。可惜,这又是一个刚烈的男子,经常直言犯上,把袁绍怼的不要不要的。曹操去找备备拼刺刀的时候,田丰献计,当趁机爆了曹操的菊花,但是袁绍却因为小儿生病,不愿出兵。为此,田丰举杖击地,数落袁绍,使袁绍与他疏离。官渡之战,田丰算准了袁绍的失败,也算准了自己的死期,可是他好像没有想过,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不得不说,情商低,真可怕!
呃……郭图,据说还是血缘远到能够结婚的小狐狸郭嘉的族叔。这个人可是不怎么样,先不管聪明还是傻,因私废公,构陷他人,拉帮结派,挑拨兄弟,属于一个纯粹的,搅屎棍式的小人。坑完老子坑儿子,坑死袁绍坑袁谭,也许见到刘汉少,郭图还会说一句:挖坑,我们是认真的!
老三还年轻,得给他身边留个真正能有用的人啊,但是田丰合适吗?袁绍脾气好,能礼贤下士,可最后还是杀了田丰。老三那个死倔的脾气,真要是和田丰尿不到一个壶里,还不得把他剁碎了?
…………
诏令,审配入京,就任检察司右副司长;田丰入京,就任审判司左副司长。
汉正军军部令,沮授任汉正军第四师参谋长;组建汉正军第十八旅,宋果担任旅长;组建汉正军第十九旅,张颌担任旅长。
与诏令、军令一同出发的还有左相黄琬巡视豫州,右相王允巡视司隶,中吏部部长马日磾巡视冀州,同时,政议院议长袁绍前往冀州,主持冀州参议院工作。
京师做出的一连串动作令人应接不暇,有种胖子趴在餐桌上,胡吃海塞的即视感,冀州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那些被点名任命的人,基本上全部属于升官,甚至升到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的地步,就连张颌也觉得旅长比军司马强太多了,换上汉正军军装,整个人都精神许多。发愁的自然是那些没被点名任命的人,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到什么职务,据说中吏部马部长就是亲自来任命官员的,于是,人们翘首以盼又忐忑不安。
不知为毛,韩馥这些天表现的很是傲娇,好像那天晚上哭的酣畅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似的。明明原本那些部属不是跟着文聘走,就是去巴结刘岱,都快没人跟他玩了,可他还是架势十足,看谁都是既不屑又怜悯的眼神。
好吧,韩馥还有这个资本,毕竟赵忠家的祖宅相当豪华,自从搬到这里之后,他便命人换上了参议院的匾额,坐等袁本初来为自己撑腰正名。哼哼,俺都打听过了,你们的老大,一个是军府,一个是相府,俺们的老大就是袁本初,俺一封信就能给摇来,到时候再看咱们到底谁威风!
果不其然,袁绍到达冀州之后,立刻当着韩馥的面儿,狠狠地批评了文聘一顿,尤其指出他不尊老爱幼,不敬重贤达的坏毛病,要求他必须改正,否则自己回京之后,必定上奏陛下,让陛下再亲自教育他。
文聘哪能不知道袁绍是来干啥的呢?极力配合着他的表演,只说“是”和“好”,频频点头,一副受教模样,完事还当众向韩馥道了个歉,说自己年轻,虑事不周,做事欠妥,以后还得请韩参议长多多帮助,多多指教。
韩馥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更加感激袁绍对自己的提携与重视。于是,袁绍便带着韩馥,四处召集冀州那些有名的,有钱的,有人脉有势力的,邀请他们加入到冀州参议院或各郡众议院与各县民议院,如果非要给这些人找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是相府和军府不要的。
等把这些人召集齐了,袁绍才说“没有俸禄”,随后便大肆宣扬议院的好处,他们的权利,总结出来一句话:“百姓靠山,陛下耳目。”那些人还没从“没有俸禄”中回过神来,又被这八个字忽悠了进去。
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头可不是说着玩的,袁绍在京师都是“洛阳小天王”,现在来到冀州,对于他们这些土鳖来说,那简直就是大神的存在。尤其听袁绍说,他们都是陛下的耳目,这……真是让人激动的想打哆嗦!
随即,州议会立刻变成告状会,这些没当上官的议员们纷纷揭发、控诉起来。有人说刘子慧不过是治中从事,抄录了一份官员簿书,凭什么一转脸,他变成州吏厅的厅长了?定是他抄录簿书之时,将我等简历扣压下来,才使得陛下无从得知我等才学。
括弧,刘慧就是刘子慧,姓刘,名慧,字子慧。曾经多次向韩馥献言献策,可惜韩馥看他不顺眼,不肯听他的。现在可是两眼一眨,老母鸡变鸭,刘子慧再也不用那么憋屈了,考核冀州官员,就是州长刘岱想提名任命谁,也得先过他这一关。
袁绍不耐烦地一摆手,说道:“冀州官员簿书和个人简历都是文师长派人护送的,我在京师都看见了,与刘子慧无关。”
然后又有人说:“张宠就是个西凉武夫,凭什么能当冀州城管分队长,跑到我们冀州来指手划脚?”
袁绍冷冷地道:“张宠之职是城管的王总队长亲自举荐,相府和中吏部共同商议之后才任命的,你还想反对不成?”
可能有人吵昏了头,竟然说:“郭图何德何能,竟然能做韩参议长的秘书?”
“你当我愿意干这个秘书呢?许攸何德何能,都成了袁政议长的秘书?”
许攸不开心,韩馥也不开心,袁绍更不开心。郭图也是被吵吵懵了,一时嘴快,把心里的不忿说了出来,然后,立刻又支支吾吾地又说:“我,我……我是愿意干这个秘书的。”
如今,在大汉朝廷的实际控制范围内,各级官员的主簿一职已经由秘书取代,职权也受到很大限制,唯一还能够使唤主簿的,就只有刘汉少。
袁绍一拍书案,怒道:“实话告诉你们,郭图的职务是陛下亲自任命的!陛下常教导我们说,刀不磨,不锋利;玉不琢,不成器!假如我袁本初不是跟随陛下学习了这么久,哪能有此时的政议长?你们以后都要记住,要时常关心百姓疾苦,为民谋福,为民直言,要时常注视官府作为,是否公正廉洁,有无贪渎欺瞒。如此,方不负陛下所言,百姓靠山,陛下耳目之名!”
…………
人都撒出去了,刘汉少自己也没能闲着,亲自跑到洛阳城外的屯田村体察民情。这里的屯田村属于百姓基础最好的,早先北邙山和嵩山里的人都被分派下来,每个村都有三两户,四五家,有的担任村长,有的虽然不是,但也能在村子里说上话。
带着主簿和行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时不时的便会有人高声喊道:“汉少,汉少!”然后便会丢下农活,向刘汉少跑过去。典韦和燕四娃肯定不能让他们随便跑过来,但是很多人刘汉少都认识,甚至叫的出名字。
孙坚孙主簿惊呆了,杨修杨行走惊呆了,新安置在屯田村的流民们也惊呆了!
早先“新屯民”听“老屯民”吹嘘自己跟皇帝如何如何熟悉,关系怎么怎么好的时候,新屯民还不信,现在眼看着老屯民看见皇帝的熟络模样,甚至连头都不用磕一个,新屯民信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个叫孙大壮的说道:“汉少,晚上别走了,俺让狗子他娘做鸡给您吃。”
这话说的……刘汉少脑门黑线,不屑地说:“哥带这么多人,你们家有多少鸡,够吃吗?”
“够……啊……”
孙大壮尴尬地挠挠头,原来他们家倒是养鸡,但是大部分都被刘大根买走了,着实让他赚了一笔。本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财气,可是他好像忘了刘汉少现在是皇帝,出门都带着一大票人马,真敢请一顿,非吃穷死他不可。
“切,没诚意!”
刘汉少更加不屑了,然后才帮他解围,说道:“哥可不是跑来找你吃鸡的。说说看,庄稼都怎么样了?”
能被刘汉少打趣,孙大壮觉得很幸福,但是被问及庄稼,瞬间又愁苦下来。
“不太好。俺现在整天领着俺们村的人下地捉蚂蚱,但是越捉越多啊。”
“老村长没说让你们把鸡鸭赶地里捉蚂蚱吃?”
“说了啊,可是鸡少,吃不完呀!”
刘汉少佯怒道:“少你还敢请哥吃鸡,你是长了个猪脑子,还是想糊弄哥?”然后,又对围聚在周围的百姓大声说:“有哥在,大家都别怕。这蚂蚱啊,它就是一块肉!”
第174章 军府的西线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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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人们一直与自然界中的各种灾害作斗争,其中尤以蝗灾最为可恨,因为它直接从人们口中争夺粮食。
记载中最早的治蝗方法是“扑灭法”,就是由百姓们用竹竿撑起几尺长的白布,以顺风方向,三面围追,把蝗虫驱赶到一处后,再集中力量扑杀。这虽然是一种笨办法,并且特别耗费体力,但是工具简单,方法简便,大人小孩都能干,适合百姓集体作战。
但是,靠着两条腿,追逐会飞的蝗虫,效果自然好不到哪去,所以后来又出现了“掩埋法”。
预先在蝗虫要经过的地方,挖出大量深宽二尺的壕堑,然后在蝗虫到来时,以驱赶、扑打等方法将蝗虫引入沟壑,再集中力量进行填埋。这种办法的歼敌效果是极好的,通常一埋一大片。但是,操作难度也高,而且土埋的浅了,蝗虫居然还能再钻出来。
今天,刘汉少为大家带来的是“诱杀法”,就是利用昆虫的趋光性,晚上点起篝火,让蝗虫自己往火里扑。这倒不是刘汉少“发明”的,因为《诗经》里早就有“秉被蟊贼,以付炎火”的说法,但不知为何,这种“火烧蝗虫”的办法直到唐朝以后才流行起来。
虽然没能吃上孙大壮他老婆做的鸡,但是刘汉少晚上也真的没走,在屯田村就地组织了一场“烧蝗大会”。
先在田地边上点起一团团篝火,围着篝火转着圆圈再挖壕堑,然后让人从篝火四周的田地里敲锣打鼓地驱赶蝗虫。此时的蝗虫有的已经长出了翅膀,学会了滑翔,有的还得依靠大粗腿蹦哒,经人驱赶,纷纷向着各个篝火扑来。
那场面真是蝗山蝗海,锣鼓喧天……这还不到最后关键的时刻,形势就已如此严峻,想象蝗虫漫天飞扑,遮天蔽日的景象,刘汉少暗自便会生出一种无力感。虽然推广诱杀法,但是也不可能将蝗虫扑杀干净,即便是后世之时,有飞机,有农药,依旧会闹出蝗灾,又何况现在这些最初级的手段呢?
将一个犹如小指般大小的蚂蚱捉住,掐去翅膀,放在火堆上烤熟之后,刘汉少十分嚣张地问周围的人。
“敢吃不敢?敢吃不敢?”
不知道杀过多少人的孙坚连连摇头,杨修闭紧嘴巴,生怕被刘汉少强迫,作为北邙山里向来迷信刘汉少的老人,孙大壮此刻也显得有些迟疑。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刘汉少将那只烤熟的蚂蚱猛然放进嘴里,大口地咀嚼起来。
“汉少!”
燕四娃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