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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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字符放(有的说字元放),东汉末方士,庐江人也,少居天柱山,精通五经,亦通晓占星之术,曾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于是进山修道,故精“奇门遁甲”,生于156年死于289年,寿至134岁。
以上这些都是我知道的史料记载,比如《三国志》、《后汉书左慈传》中就有,这么看来左慈实在是个半仙之人,至于其他什么《搜神记》等则记录得更为神奇,点石成金、聚沙为塔、斗酒无尽、变物化形简直就是逗留人间的活神仙,而我在玩《曹『操』传》那游戏时,他也是以神仙的面貌出现的。但是说实话,接受了二十多年无神论教育,生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我,却从来没有相信过左慈会是个神仙,因此听郭凯说出“左慈左仙长”这五个字后,着实不由得目瞪口呆起来。
郭凯见我表情,不禁诧异的问道:“子翼兄可有何不妥否?”
我忙摆手笑道:“干亦曾闻左仙长之名,却不想元贺兄竟有如此机缘,是故一时惊讶而已。”心中却道:“这家伙不是故意拿左慈出来糊弄我吧?我记得自己被扔来后汉三国,若按分类,应当属于历史军事一类吧,怎么如今会出来个左神仙,难道我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这本是玄幻魔法题材的不成?”
郭凯似乎很是理解我的心情,叹息一声道:“凯如今想来,何曾不是如在梦中?且说在下年方二十之时,家父故去,凯变卖家产,欲游学天下,再寻可展才华之地,听闻刘表爱才重士且广设学馆,便欲一往,谁知途中遭强人所劫,失了钱物,行至枣阳病饿交加昏于野外,幸得一独目道长相救,才保住『性』命,十数日后临别之时,或许乃见在下非歹恶之人,那道长言我若往汉阳,将有一番际遇,可暂脱贫苦之灾,又言十五载后,将遇一能洞悉天机之人,到时若坦诚相对,便能做出一番大业,更可报得仇怨。起初凯仅是半信半疑,但身无分纹便想不如一试,谁知到得汉阳,巧合之下果真做了一名小吏,于是又惊又喜,后暗中查问,才知那道长便是左慈左仙长也。”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歇口气,又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自此以后,凯虽有心再能一见左仙长,却再无机缘,但却牢记仙长之言,数载前得闻子翼兄‘天机’之名,便心中大喜,但因年限未至,不敢拜见。直至今载,眼见十五载之期将过,正自心焦虑,却不料子翼兄竟至许昌,而凯亦可来见,实乃天意也,是故才会坦『荡』而对。”
郭凯说完,仍不由连连感叹,而我则有些思维混『乱』,转头看了看张任,只见他也是面『露』惊愕,但却没有怀疑神『色』,也是,毕竟他同样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神鬼之事也是深信不疑,可我却实在大感头疼,郭凯这原因说得我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按理说那些神仙什么的都是放屁,咱是半点也不相信,虽然这世界上有着太多莫名其妙的事,但那多半是因为我们的科技水平有限,还不能合理解释的原因。不过这左慈并没有玩什么法术,只是粗略的给郭凯相了相面,或者是观了观星,虽然听起来玄了一点,但谁能说起源于《周易》和观星术这些东西全都是胡言『乱』语?何况后世人研究不透的东西,并不一定这时代的人就同样糊涂,要不怎么没看现代人能弄出个像《周易》那样深奥的东西来呢?所以我很矛盾,很无奈,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郭凯见我如此,表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沉声道:“子翼兄可是不信在下所言否?”
我信?我能信才怪!虽然拿不定主意,但我也还没到就糊里糊涂相信的程度,于是我苦笑着叹息一声,并不说话。
“子翼兄若仍不信我,凯愿对天铭誓。”说完,就见他蓦然起身,径直走到厅外,双膝跪倒于地,郑重的发了一个毒誓,其中包括了他自己、他父亲以及他那被鲜卑所杀的老师。
我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并没有阻拦,只到他发完誓愿,才起身上前将他扶起,苦笑着摇头叹息道:“元贺兄既已铭告于天,干自当确信君之所言,此事……此事实乃过于玄妙,还望兄勿怪干之所疑也。”我这话到并非虚言,这事的确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既然郭凯发了毒誓,我也只就相信一途。虽然我知道发誓什么的都是白费工夫,可毕竟在这时代还是极为重要的信诺方式,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随便对天起誓,当然,除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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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实力对比
第一百二十章 实力对比
送走郭凯之后,我与张任回到书房,问:“君兴以为此人如何?”
张任沉思了一下,言简意赅的道:“家主,此人绝非忠信之辈。”
我点点头,又问:“君兴觉其所言左慈一事,可真否?”
似乎张任有些诧异于我会直呼左慈这大仙之名,稍微愣了一下才道:“左仙长乃得道高人,赐早闻大名,昔日孙策视天下方士为妖,曾手持利刃,欲自身后弑左仙长,然几番前行,却难近其后三尺之距,后叹而止步,于此可见仙长确有非常之道。又闻其明五经,通观星之术,是故郭凯所言应非妄语,况且其又起重誓,想来于此当无虚言也。”
我听了张任这番话,看了一眼他郑重的神『色』,不由暗自苦笑,意识到自己问他这问题,实在是有些犯傻,和一个满脑子坚信神鬼之说,坚定的封建『迷』信主义者说这些,自然得不出其他的结论。
郭凯的事,目前看来也只好如此,虽然我依旧对此人有所怀疑,但也只有在日后多加留意了。
用手指点了一下放在书桌上的那几页纸,我甚为严肃的对张任道:“我虽不愿为曹『操』所谋,然鲜卑之事非一方一域之情,此乃我大汉与外族之争,民族大义在前,干自当尽心竭力,还望君兴与我同为参详。”
张任闻言,目光坚毅的拱手道:“赐为大汉子民,亦知轻重,家主但有所命,赐必无所拒。”
我点了点头,笑了下道:“如此甚好,君兴且与干同观此笺。”
书桌上的这几页纸,乃是我吩咐吴尚汇集来的鲜卑族资料,虽然其仅为豫州一地管事,但因身处曹『操』势力中心,平素也有为冀、幽二州传递普通情报的职责,因此手头即便没有最新的消息,但以往的积累,也勉强可以供我参考了。
“轲比能能以昔日步度根帐下小部族之首领,而为如今鲜卑三部之内势力最为强者,确有其过人之处,且其曾受步度根之重信,却仍自据一方,亦见其人颇有野心也。”我最先选出有关轲比能一部的资料,边看边道。
张任在一旁点头道:“其以归附之汉人,教作兵器铠楯,颇学文字,可见甚知不足,而又勒御部众,拟则中国,出入弋猎,建立旌麾,以鼓节为进退,亦是略通用兵之法,日后若由此人一统鲜卑,绝非我大汉之福也。”
我笑了一下,心道:“在你张大将军眼中,轲比能那点用兵的本事,自然算不得什么。至于轲比能一统鲜卑,在历史上最后确是如此,不过如今有我在,却要让鲜卑继续『乱』下去才好,只要鲜卑不统一,自然威胁就小。”
“哼!此人到也真是有趣,其为步度根杀扶罗韩,却饶扶罗韩之子泄归泥不死,且还留于帐下,日后必为其大患,不过却是可为我所用之人。”我阴阴的道。
张任略微沉『吟』,道:“轲比能此举虽是不合常理,然或许乃是其欲以此显己大度之气,此人既能有如今势力,想来必会对那泄归泥甚为警惕,家主若要诱为己用,恐甚难也,况且此处写泄归泥『性』情孱弱,无有主见,对轲比能言听计从,直如忠犬,如此之人,若用则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
我也看到了纸上所写关于泄归泥的评价,不由微微一笑,对张任道:“君兴可曾闻‘咬人之犬不吠’一语?”
我这话其实带有几分玩笑的意思,想他一个一千多年前的人,怎么可能听说过“咬人的狗不叫”这种话?
不过张任还真是颇为认真的想了想,才很是严肃的摇头道:“赐惭愧,所闻不足,不知家主所言之句。”
我见他这般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险些喷笑出声来,强自忍耐才压了下去,随后道:“君兴何出此言,此不过井市俗语,不知亦不为过,不过想来当晓越王勾践之事乎?”
张任恍然,不过有些难以置信的道:“莫非家主觉那泄归泥,正为昔日勾践之行否?!”
我笑着点头,却不多说,历史上,这个泄归泥日后的确在步度根的诱使下,叛离了轲比能,而且还带走了不少部众,大大削弱了轲比能的实力,因此这个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此外更为重要的是,他无论是在轲比能麾下,还在步度根帐前,从来未曾侵犯过汉境,更对日后的曹魏表现得极为友善,甚至后来还归附曹魏,被封为王。而此次轲比能所派的使团中,正有此人在列,既如此,我当然不会介意暗中与他交往一番。
吴尚送来的这些资料,我与张任观看、分析了将近二个时辰,直到日暮西山之时,却得出了一个令我甚难接受的结论,那便是步度根及素利、弥加两部如今的处境比表面看上去的更为不妙,虽然我希望这个结论是错的,但以我多年做财务分析的基础,再加上张任这蜀中名将的补遗,现实已真真切切的摆在了眼前。
从人口到占地;从马匹到粮草;从青壮到『妇』孺;从统帅谋略到士兵战力,步度根和素利、弥加两方的综合实力已与轲比能相差了不少,而且他们两部虽有联盟之名,却无联盟之实,而且还多有摩擦,以这样的形势,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轲比能各个击破,说起来比孙、刘之盟不知逊『色』了多少。虽然孙、刘两家之间也曾大打出手,但纵观三国时期,毕竟还是和多于争,即便东吴出兵配合西蜀伐曹的次数并不太多,但也很少拖过后腿,而这,也正体现出了鲜卑人在大局观上的差距。
其实我当然并不是真的替步度根和素利、弥加着想,只是眼下只有鲜卑继续混战下去,才对大汉最为有利,因此看来此次三部来朝,让步度根与素利两部意识到危机,并且真正结盟才是最为紧要之事。不过令我最为郁闷的是,原本按照历史,如今这个时期的轲比能虽有优势,但并未这么明显,而且应该直到曹魏青龙元年(公元233)年后,轲比能才几乎一统鲜卑,可如今照这形势发展下去,恐怕不出五年,就会出现他一家独大的局面,之后用不了三年,鲜卑就很可能统一,难道这是由于我带来的蝴蝶效应所至?还是原本历史就记载有误,而在这几年中,又发生了什么改变鲜卑各部实力对比之事?
“哎~”我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没想到会遇上这样棘手之事,难道当初曹老大早已知道了一二?所以才会动意招三部来朝,所以才会让我负责此事?
想到此处,我不禁冒了一身冷汗,靠!倘若如此,曹『操』实在是太过可怕,真不愧为一代『奸』雄,好在我一向比较低调,也从没太详细说过如何应对鲜卑之事,否则怕已是漏了冒牌“天机”的麻脚,不过如今看来,也只能硬起头皮上了,至于结果如何,则应了那猪哥说过的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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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初考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初考
夜近三更之时,府中仆从多已安睡,唯有书房中还亮着微弱的烛光,鲜卑三部的事虽然棘手,不过尚有时间筹划,曹丕曾言不出两月三部使者将至,那保守一些的话,即便还有一个月,也足够了,而我自昨日得到庞德公的传书之后,在欣喜之余,却发现自己心中对于身在鱼复的家人亲友分外思念起来,虽然从前也会不时想起,但却不想如今这般,稍有闲暇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与他们一起的那些日子。
“哎~”我微微叹了口气,说起亲友,我不免又自责起来,被莫名其妙的扔到后汉三国已经快五年了,无论是生活习惯、举止、言行、处事,还是思维方式,都已逐渐习惯,而且也感觉到自己开始慢慢融入了这个时代,虽然从生存的角度看,这并非是一件坏事,但我却不时感到一阵阵『迷』茫、恐慌,因为我发现,我对于自己原来世界的亲人、朋友的思念已经渐渐淡化,曾经在午夜梦回之时,我甚至以为那些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当清醒之后,我便不禁冷汗淋漓,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难道,我竟是这么一个无情之人么?所以我『迷』茫,『迷』茫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所以我恐慌,恐慌于有朝一日,会彻底忘记原本的一切,这个世界很疯狂!
“家主,吴管事已来。”张任打断了我的思绪,忽然道。
我有些失神的“恩”了一声,随后才想起今晚吴尚会带“绅谊道”豫州佐事杨综前来见我,于是忙收拾起心情,点了点头道:“有请。”
我的府邸后院有一扇脚门,杨综应是从此处而入,这是我所知道的,至于他如何能避开曹『操』派来的那三个耳目,或是其他人,则不在我的关心范围之内,总之以吴尚的能力,自会办得滴水不漏。
昏黄的烛光之下,吴尚垂首恭敬的走了进来,而我的视线,则完全落在了那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人身上。
一袭暗灰『色』的长服,个子不高,身材略微偏瘦却腰身笔直,发髻以最普通的样式扎起,瓜子脸,肤『色』虽白却不娇细,一双并不大的双眼炯然有神,却无有跳脱轻浮之『色』,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得甚为坚毅,他的脚步很轻,却也很稳,透出一股与其年龄不符的沉稳气度。
我暗自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年轻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属下见过少主。”吴尚微微躬身,恭敬的道。
我略微颔首,道:“有劳管事也。”
“属下不敢。”吴尚说了两个字,随后往一旁微退了小步。
书房中的气氛很肃穆。
“属下豫州佐事杨综见过少主。”年轻人亦是微微躬身拱手,却没有低头,目光望向我,声音有些嘶哑的道,他说的字数虽比吴尚要多,但却反而给人一种极其简洁干脆的感觉。
一旁的吴尚没有微微一动,似乎有些紧张。
我平静的与杨综对视着,目光沉静而平和,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三秒,或许是五秒,杨综移开了目光,头微微垂了一点。
我淡然一笑,于是道:“佐事不必多理。”心中则知道,自己已经让这个『性』情坚毅且有些高傲的年轻人微有折服,虽然我没有威严之势,更没有什么王者之气,但平日所见所处之人,不是曹『操』、刘备这样的一方枭雄,便是诸葛孔明、庞统、周瑜这样的绝世智者,还有贾诩、庞德公这样的老狐狸,更有司马懿这样的大敌,因此早已练就得深沉内敛、目光深邃,要知眼乃心灵之窗,倘若总是心有所感,目有所现,恐怕早就大祸临头了,所以对付起杨综来,实是没有败下阵来的理由。
“佐事可知今夜唤你前来所为何事?”我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
“属下不知。”杨综道。
“此府中有三名曹『操』所谴耳目,如今不可留也,佐事觉该如何而为?”我问。
杨综则道:“不知此三人品『性』如何?”
我闻言望了一眼吴尚,示意他来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