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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我是蒋干-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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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此天灾未过,却又来人祸!”

    郭凯说着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关,一字一字的道:“家师『性』仁厚、气平和,无贵贱之分,本以其之名望,足可安于城内授学,却感城外百姓子弟往来不便,又少有家资,是故每日不辞劳苦往城外一破旧祠堂授课,且于家贫者分纹不取。那日一早,凯正从师而习,突闻马踢踏地之声轰然而来,随后呼哨、嘶喊、悲叫之声不绝于耳,我与众同窗及恩师闻之心惊,纷纷而出,却见数百步外村北已是烟火燃起,亦有无数村中百姓慌『乱』四走。而后,很快便有众多辫发鲜卑纵马赶至,其等一次又一次挥起手中刀、枪,于是乎一蓬又一蓬大汉百姓的鲜血浸染在雪地之上,我虽看不清其神情,然却能感受到鲜卑之狰狞、百姓之惊恐。当时,我与十数同窗皆震惊于此,呆立无声,片刻后,不知谁人高呼一声‘鲜卑强人来也,快快逃遁’,于是众人惊醒,四散而走,我亦欲行,却突见远处村中雪地上跑来一人,她脚步蹒跚,数次跌倒却又起身奔来,似乎看到我们,于是不断舞动双臂,口中亦喊叫着什么。在她发髻之上,系有一根红绸,雪地之中分外醒目,虽看不清其脸面,但那红绸却是我昔日所赠,正是往日为我们送饭的村中张氏家中小女,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鲜卑贼人正纵马挥刀而近……。。”

    说到这里,郭凯声音忽然哽咽了起来,呼吸也越发粗重,双眼之中血丝涌起,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我见到他这般模样,便已猜到几分,那女孩子想来当是郭凯初恋之人吧,虽然这时代没有我那时候有这样的说法,但人的感情终究是不会有什么差别的,而任何一个人的初恋,想必都是一样的刻骨铭心。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面前之人,若是换做以前,我当然可以说出许多宽解之言,但如今是后汉三国,郭凯能讲出此情已是出乎我所料,因此哪知要如何劝解?

    郭凯终究非是常人,纵然一时心神激『荡』,但很快就逐渐自我控制下来,同时竟然还冲我自失的一笑,但我却从他那越发阴沉,甚至开始有些苍白的脸上,知道他心中必然仍是澎湃难安。

    他伸手拿起酒壶,灌了一口冰冷的酒水,这次我没有阻拦,只听他继续讲述。

    “原本在下与恩师及同窗所在村外,并未使鲜卑人察觉,但经众人叫喊逃散,便已被其等所察,很快则有十数骑鲜卑自村中策马而来,此刻我已惊呆,幸有恩师在侧,一把拉住在下便走,转身的那一瞬,我看到张家小女在刀光下身首异处,鲜血……鲜血喷散……。”郭凯声音微微颤抖,但这次却仅是一顿,然后接着道:“那时在下已是神志恍惚,不辨东西,只是任恩师拉着奔跑,然双足怎比四蹄之马,好在恩师想到那祠堂后有一枯井,便带我到了井边,亦是上天眷顾,那井虽日旧无水,但被地天干,绳索仍未腐朽,我师将我系住顺至井下藏身,其本应同往,却不知为何只在井上盖了些柴草,便转身而走。当时虽为白日,然井深处则一片漆黑,我失神惶恐的蜷身于底,只听得井外马蹄声及叫嚣声一片,后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寂静下来。而我则在那井中又冻又惊,直到日暮之时,才被赶来的父亲及其他人救出,待到外间时已是手足冰冷,而在下一眼便看到恩师躺倒在井旁不远的雪地之上,周边满是早已冻得黑红的血迹,随即便昏厥过去。”

    郭凯有些痴痴的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此劫之后,在下大病数月,险些丧了『性』命,直至次年夏末秋初之时,才逐渐好转,而我亦得知,那日军都城四外十数村落均遭鲜卑劫掠屠戮,少有生者,我所就学之村,仅有我一人得活,其余百姓及逃散同窗,皆亡于鲜卑刀下。此后我自思之下,想那日恩师之所以未曾下到井中,多半是因见鲜卑人已近,为救我『性』命,才舍身而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郭凯说完,开始只是喃喃而语,随后声音逐渐响亮起来,额头上、脖项间的青筋已是膨起,面『色』极为苍白,他紧咬着下唇,甚至唇破血流亦是无所觉,只是面目狰狞,双眼圆睁满是杀气的望着窗外,这时的他,哪有丝毫的儒雅之气,哪有半分的『奸』猾之态?

    我看着他,不禁混身一冷,心中亦是无比沉重,如今想来,谁能说他一心谋取高位,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心中之仇,此生之恨?原本如今的我身处险地,不应轻信他人之言,然而此时此刻,我已经相信郭凯所说的一切,他那发自肺腑的悲伤和恨意,是一个没有亲身经历的人难以拥有的,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出于动物本能的直觉。

    “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我没有太多可以抚慰郭凯的言辞,只是神情肃穆的说出了这句西汉名将陈汤给汉元帝的上疏中所说的话。

    郭凯闻盐,骤然抬头望向我,眼中闪过一道坚毅决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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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消息

    第一百一十七章 消息

    我与郭凯的这顿饭,直吃了一个半时辰还多,待我回到自宅之时,就如张任这般久经沙场的名将,也是不自觉的长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来到书房刚刚坐稳,心中还在揣摩郭凯此人,却见吴尚恭谨的出现在书房门外,小心翼翼的垂手而立,道:“家主,小人有事禀告。”

    按理来说,以吴尚在我府中的身份地位,本无资格直接前来见我,但在我刻意渲染对于饮食的挑剔之后,吴尚这个大厨即便不时受到“责难”,但也有了可以随时见我的权利,隐然成了这宅院中仅次于张任和管家郑洪的第三号人物。

    我见是吴尚,便知定是有了什么要事,否则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前来,不过却没有直接让他进来,只是面无表情的道:“你有何事求见?”

    “回家主,小人昨日偶然想到一道菜品,特来向家主禀明。”吴尚这老小子演戏的水平不低,说这话时虽然依旧表情恭敬,但神『色』间却已有了几分骄傲之『色』,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

    我心中暗笑一下,于是也配合的眉头一扬,面『露』喜『色』的道:“偶,速速进前讲来。”说完,我则冲一旁的张任使了个眼『色』,张任则微微点头,在吴尚进来之时,举步出了书房。

    吴尚闻言而入,随后便开始神采飞扬的讲起他那不知如何杜撰出来的菜肴成分,而手上,则悄悄递来一个蜡封的小纸卷。

    我默然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写:“两鸽,君事已悉,可安,家无恙,吕、吴等将至,以供使,如何还?”

    纸上言辞虽然简单,不过意思我已经明白,这必然是庞德公给我的飞鸽传书了,看来曹『操』想接我家眷来许昌的事已经不用再担心,虽然不知我那干岳丈会用什么手段,但总之这点小事当难不倒他,此外家中一切都好,也令我放下心来,当然我相信嵇云、铭心他们一定万分忧虑,但总归没有什么意外。至于后面所说吕、吴我想应当是吕丰、吴克二人,派他们前来供我调派到也不出我意料之外,不过那个等字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按照纸中所写,恐怕不是我所认识的人,难道是庞老头的手下?最后那“如何还”却问得我暗自苦笑,如今除了见机行事外还能如何?况且在没有得到曹『操』的完全信任之时,想要脱身简直难比登天。

    吴尚仍然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而我则又仔细看了一遍纸上所写,心中便无法抑制的逐渐涌起混杂着激动、欢喜、自信、忧伤、怀念的情绪,望着这张轻如鸿『毛』却在我眼中重有千斤的纸片,实是心『潮』澎湃,直想仰天高呼一声:“老子终于联系上组织了!”

    自到许昌以来,不,应该是自从与嵇云等人分别之后,我便一直生活在孤立无援的环境之中,无论是和张任、陆雪逃亡,还是与曹植同往河间,还是直到身在许昌,虽然表面上我竭力的保持着沉稳与镇定,好似一切都无所畏惧,甚至在张任这个眼前最为信任的人面前,也很少流『露』出不安的情绪,但是,那对家人亲友的思念;那对渺茫前途的无力;那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以及那身处险境却要孤身面对的无奈,几乎无时不刻的在冲击着我,压迫着我,而我偏偏还不得不去装那“大头蒜”,强自顶起那狗屁“天机”的名号,有时在夜深人静之时,我甚至感觉到一阵阵的呼吸困难,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被压垮,精神就要被压得分裂开来。

    而现在,虽然不过只是一张粗糙纸片上写着的二十二个字,虽然我仍然身在曹营少有近援,但我却感到天地瞬间开阔了起来,一切都不再是被动无奈,我的身后,已有了庞德公、庞统,甚至诸葛孔明这样的智者;还有吕丰、吴克,甚至赵云这样的武者;有天下第一地下势力的“绅谊道”;更有无比敬我、爱我的家人朋友,自从被扔到这个时代,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最恐惧什么?死亡么?是的,我惧怕死亡,但我更畏惧孤独!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心情逐渐好转之后,我的思维竟也随之迅捷、清晰起来,信心更是为之膨胀,我突然想到,短期内若要脱身而去,虽然看起来难比登天,但实际上却也不是丝毫没有可能,最为主要的应如何离开许昌,只要不是与大军同行,即便有上千曹军,以“绅谊道”的能力,也不是没有可能让我逃脱,而且刘备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也会派出人马接应,甚至为我发动一场对曹『操』的战争也不足为奇。当然,这并非是我太过疯狂或是痴心妄想,以刘老板对于智谋型人材的渴求,即便我在西蜀整日游山玩水,不出一计,也不愿我待在曹营。此外若要想得再大胆一些,东吴周瑜没准也会助上一臂之力吧,不过,为了稳妥起见,除非万不得已,我绝不会主动去联络周公瑾。

    就在我沉思之时,忽听吴尚满面笑容的道:“家主以为小人所说如何?”

    我抬起头楞了一下,才知他已说完了那『乱』七八糟的菜肴,于是含糊的夸奖了两句,随后眼光又扫在那张纸上,打算将其毁尸灭迹,忽然却看到最前面的两个字“两鸽”,于是用手指点了一下,问道:“此为何意?”

    吴尚随即表情有些无奈,低声道:“少主,老主人那里原本应有两鸽送信,但凡要事均是如此,然属下却仅见一只,此等情形原也曾出,或许乃是鸽子『迷』失之故,若要确知,尚需问讯老主人那边才可。”

    信鸽『迷』途?这到并不奇怪,虽然经过我这非专家的建议,庞德公在驯养信鸽方面有了些进步,但终究难以达到后世的水平,何况就算是一千年后,信鸽『迷』途也不是怪事,何况这时代环保实在好的过头,鹰、秃鹫等鸽子的天敌简直是嚣张无比,就连许昌、江陵等大城市都时常见到它们在空中挑衅,更不要说少有人烟的野外了。

    我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不过却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信鸽无论是『迷』途还是被天敌叼走,虽然损失不小,但也还可以忍受,不过万一所夹信笺被人拾去,岂不很是危险,而且就算没有落在外人手中,可一旦那接信鸽之人背叛了组织,消息泄『露』出去,又怎生了得?虽然我看庞德公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但以蜡封信,而且内容很是隐晦,但毕竟不是万全之策,我可以不理会其他鸽子传信是否会出现泄密问题,但我与庞老头之间,却绝对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看来需要弄个密电码之类的东西出来了。”我心中暗道。

    “管事暂且先回,干岳丈大人已谴人前来,多则一月,少则十日必至许昌,还要请管事为之接洽,此外府中那三人,想来也需寻个办法解决掉才好。”我淡淡的道,所指三人自是曹『操』派了耳目了。

    吴尚躬了躬身,恭敬的道:“少主尽可安心,来人之事属下必会安排妥当,只是那三人不知少主打算如何处置,是要赶出即可,还是彻底解决?还请少主示下。”

    “恩……,无论是赶出府去,或是彻底解决,那三人不能以同一法处置,要有所差别,不令人起疑才好,至于生死则不需计较,想来若是有人断了手脚,恐怕也同样不太适合留在府中而用吧。”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语气森然,面『色』阴冷的道。

    吴尚第一次见我这般语气神『色』,未曾想到平日总是面带微笑的我,竟会如此冷酷,稍一诧异之后,忙低下头,不敢再与我目光相对,慎言道:“属下遵命。”浑身上下越发恭敬小心起来。

    作为一个首领,尤其是地下组织的首领,除了自身的智慧实力外,无上的威严和适当的莫测高深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一点我很早就清楚,不过那时身无险事,自然懒得搞这些玄虚,更不愿劳心劳力,因此才拒绝,但如今为了回复自由之身,为了保住『性』命与家人团聚,我不得不开始逐渐施展手段,虽然我原本只是个小主管,基本上和职员无异,但好歹也指挥过几个人,再说看了那么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而且“天机”先生这个令人头疼的称号已在莫测高深这方面让我有了基础,其余的不妨逐渐培养练习,毕竟像戴笠、苗人凤这些人,也不是生来就有那样的“恐怖”吧,至于今天,则就是我立威的开始!

    在打发走了这个豫州管事之后,我便开始考虑设计个什么样的密码联络方式为好,起初先是想到了用汉语拼音,这种以英文字母为个体的拼写方式,恐怕在这个时代,就算三个诸葛孔明研究一辈子也弄不懂,不过难也就难在这里,无论是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还是汉语拼音的发音、组合、声调都需要经过专门培训才能掌握,而我现在显然不可能抓人来学。那摩尔斯密电码方式如何?这也是绝对没有外人能看明白的东西,可难道我先要教庞德公他们这些公元二百一十二年的古人学英语?我还没那么疯狂和sb。要不用五笔字型?我想完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有病么?先不说能不能弄出那代码库来,光是简化字和这时代的字写法就不一样吧?!

    我坐在自己制作的靠背椅上,手拿着笔在书桌上画来画去,看得一旁的张任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在见了那些英文字母和一堆符号代码后,晚上会不会做恶梦。

    经过将近一个时辰的苦思,我灵光一闪的想到一个曾在电影中见到的方法,随后连骂自己迟钝,这法子虽然不见得完全真实,但放在后汉三国时代,应当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有效吧,剩下那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危险『性』,则是除非这时代又来了一个被老天爷扔来的倒霉家伙。

    阿拉伯数字“0、1、2、3、4、5、6、7、8、9”就是中文的“零、壹、贰、叁、肆……”,教这个应当比教英文字母容易多了,而且又不用学加减法,然后用阿拉伯数字表示我要表达的消息,这样从一开始,就能难倒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这还是我的保守估计。然后以《孙子兵法十三篇》为破解本,以数对字,譬如:1155||11337||2100||3250||57||11251,其中1155就是《孙子兵法十三篇》第十一篇第五十五个字“我”,“”为篇章和字之间的分隔符,“||”为字与字之间的分隔符,按此类推,此段数字就为:“我甚善,君如何?”

    至于我为什么要选《孙子兵法》,是因为这书一来古老,知名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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