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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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似乎眼下也只能如此,希望诸葛亮用强将那些人从我住处赶走显然不现实,而暂居在庞统家中,总比和刘备或是他朝夕相对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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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一边萧索景象,城墙两百步内,死尸、残肢、滚木、石块、箭矢,还有一堆堆燃烧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和皮肉焦糊味道,垂死士卒的呻『吟』之声,一切的一切都如地狱修罗屠场一般,地面上、城墙上浸染流淌的鲜血和夕阳映照下的火红晚霞交织在一起,显得越发的诡异。
自韩遂等人领军来助之后,马超终于停止了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强攻,收拢军队缓缓退回连绵的营寨。
一番喊话之后,两百西凉军卒手持锹镐等铁器,小心翼翼的接近那遍布尸体之处,在城上曹军的紧张戒备下,开始就地掩埋那些敌我两军的死尸。
这也实是无奈之举,如今已是夏季,若不及时处理这些尸体,恐怕难免引发瘟疫,打仗归打仗,但无论是马超、韩遂还是钟繇,都是不想见到那非人力可抵抗的灾难,因此这也成了两军约定俗成之事。
一阵阵挖掘之声,在大战之后的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甚为凄凉,两百士卒只顾低头干活,没有人去理会那同样清晰的呻『吟』和哀求声,而城上的曹军亦是见怪不怪。
无论是将死未死之人,还是断臂肢残的生者,等待他们的只有自生自灭,或是自己离开,或是等着下一次战后如已逝的同伴一样被埋进泥土之中。
西凉营寨中军帐内,马超、韩遂、马岱、侯选、程银、李堪、梁兴、庞德等人一一在坐,只听马超朗声道:“众位将军回营后略微整顿兵马,饱餐战饭,今夜天黑后三面继续齐攻,定要一战而下!”
众人闻言,大都慨然应诺,而韩遂却略一沉思,道:“贤侄,我西凉人马连攻三日,均已疲惫,是否当明日再战?”
马超微微皱眉道:“我军已围城十多日,每日强攻,曹军已人困马乏,叔叔所领兵马来助后,又昼夜不停连战三日,长安城总共中不过三、四万军兵,如今其伤亡消耗颇大,比我更疲,若再猛攻一晚,或可破城。此外曹贼必自许昌派救兵而来,若不能速得长安,恐到时更难取之。况且…。。。”顿了一顿,马超面『露』悲愤之『色』,道:“况且我二弟、三弟为救我父,惨死于曹贼那匹夫之手,若我不能救父亲于水火,怎有颜面立于天地之间!今夜我亲率五千亲兵登城,不破长安誓不罢休!”说完虎目圆睁,紧咬钢牙,一拳砸在面前桌案之上。
韩遂闻言,默默点头不语,而庞德听了,拱手道:“将军为一军主帅,怎可亲赴险地,我愿带本部兵马为先锋登城!”
看了看他缠在胸前的用于止血之布,脸上难掩的疲惫神『色』,马超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令明三日来屡次亲征,所部伤亡颇大,实不宜再战,我亲兵万人一直守护中军,精力正盛,今夜我便率之主攻长安!”
马岱见马超言语坚定,摆手劝住了欲再言的庞德道:“孟起若为主攻,我愿带兵辅之,令明需稳守中军,以为接应。”
马超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文约叔叔若兵马疲惫,便为佯攻既可,不知以为如何?”
韩遂哈哈一笑道:“孟起既已决定,我怎能退缩,贤侄尽管放心,我必率军猛攻南门,令曹军彼此不能相顾也。”
一旁梁兴也愤然道:“将军放心,北门便交于我等,曹贼『奸』诈卑劣,乃为国贼,我等西凉男儿皆为豪杰,必定拼死而战!”
长安城外西、北、南三门外灯火通明、喊杀震天,虽然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不断有西凉或是曹军士卒惨叫着自高高的城上摔落,一队队的西凉士卒仍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冒着迎面而来的箭矢,前赴后继的冲近城墙,架起云梯攀向城头。
石块、滚木迎头而落,煮沸的滚油被一锅一锅的泼下,刚刚架起的云梯又被推dao,怒吼声、漫骂声、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头颅被砸得血肉模糊,身体被烫得皮焦肉烂,断臂残肢四落、内脏鲜血飞溅,用刀、用枪、用手、用牙,没有踌躇或疑『惑』,没有怜悯或同情,生命在此时变得无比脆弱,生死都只在瞬息之间。
长安虽不可不谓为坚城,曹军也确是尽力相抗,但三万对三十万的巨大差距却总是存在的,而更为重要的是,马超的速得散关,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其后又马不停蹄如狂风卷落叶一般占了跟本没来得及防备的抚风、咸阳,让钟繇仓促之下未能储备下充足的箭矢等物资,此后在劝降不成之后,马超十多日里的接连强攻,早令长安守军兵器见涸,况且其围三阙一之法,也让曹军死守之心并不坚定。
马超虎目如电,浑身血迹的立于阵前,连续两次亲率军兵强攻均未得手,让他不免心有不甘,望着依旧撕杀惨烈的长安城,正待再引军而上,忽见火光之下的城头,曹军似有混『乱』败退迹象,原本很难立足的西凉军兵,竟一时间冲上去不少。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马超心头大喜,招呼手下军兵便要攻城,却有韩遂手下军司马来报:长安城中突起大火,南门被征西将军手下亲卫自内打开,韩将军已率军攻进城中,请将军速去!
“什么?!父亲的亲兵?!”马超听了满面惊愕,竟一时楞在原地。
身旁庞德听了,大喜道:“如此说来,老将军定在城中,将军应速率兵去迎,此处尽可交于末将!”
此时城南已破的消息显然已传来,西凉军兵齐声高呼:“长安已破!西凉必胜!”更加勇猛的不断登上城头,而城上的曹军则彻底失去了斗志,士气一泻如注,纷纷四散奔逃。
此消彼长之下,马岱很快带兵自城上而下,打开城门,城外大军蜂拥而入。
马超从惊喜中清醒过来,飞身上马,难掩面上喜『色』,将中军交予庞德,手举大枪率五千亲卫铁骑,直奔城南而去。
在意外之下被西凉兵马攻进长安,本就只剩两万出头的曹军,又于溃退之中折损大半,钟繇虽勉强收拢了五六千人马逃至内城,但比起外城的高墙厚壁,内城实是不堪一击,无奈之下也无心力再坚守,当夜便带着弟弟钟进和一干残兵自东门而出,一路逃往渭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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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还人情 荐法正
马超攻占长安,与马腾相见十天之后,我才在庞统府中看到战报,这真是天意难料,谁能想到马腾非但未死,还帮儿子马超一举夺下了长安?
庞统很是感慨的晃着头道:“马寿成可久占西凉,确非侥幸,其眼光之准,胆量之大不得不叫人敬服。”
庞德混进长安趁『乱』开城门之举未有,如今却假予马腾之手而为,实在有些令我哭笑不得,不过却也不能不同意庞士元之言,占得一方的诸侯果真都不是软柿子。
翻了翻眼睛,庞统也不掩饰心中的欢喜,笑呵呵的道:“如此一来,曹『操』必然无暇再犯荆襄、江南,若不亲征也定要派大军迎战西凉兵马,长安乃喉舌之地,落在马家父子手中其必寝食不安也。”
虽说比较起诸葛亮的深沉来说,我很是喜欢他这爽直『性』格,不过与他斗嘴惯了,免不了言语上挤兑他一番,撇了撇嘴道:“现今入川时机已成,士元不去替刘使君谋划,却在这里空欢喜,真是奇怪得很。”
庞统却不在意,盯着我嘿嘿一笑道:“当日周公瑾火烧战船,万事皆全,则只少东风,而今日我主欲取西川,粮草兵马器械已足,却少一物,子翼在竟陵之时曾言料知一、二,却不讲明,只说关注许昌,如今可否透『露』些许?”
原来这家伙是为《西蜀地形图》而来,原本张松献图是在曹『操』破了马超、韩遂之后,马超现在虽也如历史上占了长安,但如今马腾未死,曹『操』的离间之计还能成功么?这实在很令人怀疑,如此一来,两方恐怕是要打持久战了,汉中张鲁受不到曹『操』威胁,便不会图谋西蜀,张松可还会献图?此外未受威胁的刘璋,恐怕也不会傻瓜一样平白请刘备入川吧。
看着皱眉沉思不语的我,庞统深知蜀中地形复杂,道路崎岖险恶,若无详图,实如同多了无数敌军,故而收了笑容,有些心焦的问:“子翼,莫非事有所变?”
微微叹息一声,我半真半假的道:“世事变动,非人所能尽料,我想到了无论马腾生死,西凉与曹『操』之间必有一战,却未料到马家父子竟能得了长安,如此一来,恐成相持局面,原本以曹『操』之能,绝不会失长安,则必可破西凉,而此一来,定『逼』得深知西蜀底细的张鲁谋图刘璋之地,以刘季玉之孱弱,应会求救于刘使君,如此使君便可无忧于川中险峻也。”
听我之言,庞统又是叹息又是点头道:“子翼所思确是长远,若无意外应不出所料,但如今事已生变,又当如何是好?”说完也低头苦思起来。
除非曹『操』不但能夺回长安,还能一举击破西凉,让一切磕磕碰碰的仍如我所知的历史一般发展,否则我这“天机”先生恐怕是没啥好“主意”了。
庞统在一旁边想边喃喃自语:“到成都去造谣言?不妥,刘璋虽昏聩却也不是傻子,没有确实的消息绝不会引主公而去。暗中联合张鲁同取西川?恐主公必不应允。这……。”
许久,庞士元也未谋出一计,不免无奈的告辞离开,想是去找诸葛亮商议去了。
我则独自一人在屋中发楞,心中滋味实是难以描述,这次可不如同刘备娶孙尚香之时,历史已有完全出轨的迹象,最大倚靠眼见便要失去,那感觉便如原本明眼之人逐渐视力减退,将要永远面对黑暗一般,满是惶恐与茫然。而在这不安之中,又不免夹杂着些许的如释重负,无知者无畏!不用在背负所谓“先知”的重担,不用再徘徊彷徨,失去的一刻也意味着枷锁的脱落。失落,也是无法避免的,没有必要否认自己的虚荣,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能窥“天机”的“本事”虽然带来了众多的麻烦,但刘备等人给予我的尊崇与礼敬,也着实满足了我这原本小人物的虚荣之心,但历史若真的转向,一切便皆是过眼云烟,除了找一安全隐秘之所藏身,我还暂时实在没有与那些牛人同在历史舞台上指点江山的勇气。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为自己谋划退路,诸葛亮、庞统两人齐至,不用说我也知他们的来意,诸葛亮虽牛,但也不是神仙,凭空便让蜀道变坦途恐怕也是做梦,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因此卧龙、凤雏再加上我这个“天机”,也不知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彼此客气了几句之后,诸葛孔明摇着羽扇,从容道:“如今马腾已占长安,曹『操』已命曹洪、徐晃为先锋,又自领大军十五万随后而行,如此良机实不容错过,然西蜀地势险峻,非蛮力所能轻得,昨日我与士元几番商讨,虽略有所得,却非良策,此番前来,望得子翼相助也。”
看他也不隐瞒,我却头疼,难道还让我去把张松抓来不成?于是无奈道:“不知孔明与士元所得何策,可否容我一闻?”
诸葛亮点点头道:“我欲谴使分赴南徐、成都、长安联讨曹『操』,惟独不邀张鲁,如此一来,张鲁必慌『乱』,曹『操』或要与汉中为盟,我则广传助刘璋取汉中之言,『逼』张鲁先攻西川,以刘季玉之孱弱,必难挡之,到时则事有可为也,然此计一来所需时日太久,二来牵连甚广,变数极多,实难把握。”
虽说此计只为『逼』刘璋主动送上门来,请刘备入蜀,但曹『操』耳目同样灵通,肯定会从中阻挠,其中最为关键的便是刘璋,但此人一向孱弱,胸无大志,反被曹『操』、张鲁拉过去的可能也不是没有,若要那样,不但马腾那里吃紧,刘备恐怕除了强行入川外便无他法了,这实在是有些冒险,也难怪诸葛亮犹豫,他如此谨慎之人,万不得已决不会走这步棋的。
我挠了挠头,虽然也有点想法,但却有些踌躇,沉『吟』良久,直到庞统连连瞪我之时,才道:“我知蜀中有一大才,姓法名正字孝直,乃是雍州抚风之人,常有奇计,现在成都却不受刘季玉重用,又被同僚所诽,见刘璋只图享乐,昏聩无知,暗中早有不满,其又与别驾张松、孟达等人为好友,孔明不妨引以为用也。”与张松比起来,法正应该更倾向于刘备,毕竟张松是先去许昌见的曹『操』,受到讥讽一气而走后才想起的刘备,因此若从法孝直身上下手,应该会更顺利一些。
诸葛亮闻言,手中羽扇微微一顿,眼光一闪,只是点头,庞统却呵呵笑道:“便知子翼有藏私也,若真如所言,入川一事则可成也。”
他们都是浑身上下拔根『毛』便是计谋的出类拔萃之人,因此有我提供了这极为重要的情报,无论是弄来地图还是得刘璋而邀都应该简单不少。
恢复了常态的诸葛孔明微微一笑,道:“子翼一言,可值西蜀半壁也,如今只盼马寿成可久与曹军僵持,令我等可从容谋事也。”
被第一军师如此夸奖,我也不免有些脸红,忙摆手道:“孔明过誉,愧不敢领。”
庞统却假做埋怨道:“子翼胸中所知,若不相催便不多说,昨日若有此言,我与师兄也不至通宵未眠,苦思对策了。”
我却懒得与他在这上面纠缠,反正此后说不准哪天我就隐居去了,现在就当还你老板一点人情吧,于是接着诸葛亮之言,转移话题道:“我观马腾若稳守再进,应可令曹『操』难以脱身,然其有丧子之痛,被围之仇,恐怕一心只知急进,难免日后受损。”
诸葛亮也点头,道:“子翼之言不错,亮昨已谴使者前去长安,欲婉转相告也。”
同一时间,雍州渭南城破,西凉军旗『插』于城头之上,曹洪、徐晃带着两万多残兵,直退往潼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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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江陵校军场
曹『操』率曹仁、夏侯渊、许褚、张郃、荀彧、荀攸、程昱及十五万大军到得潼关,见到的却是钟繇、曹洪、徐晃三个败军之将和几万残兵。钟繇也就罢了,事起突然仓促之间丢了长安也尚有情可原,但曹洪、徐晃曾得面授计议,不知稳守,却还贸然出战,让马超一举击败得了渭南,实是罪不可恕,再加上又闻曹纯病死,心中怒火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若非众人求情,险些便斩了莽撞的曹洪。
将钟繇调至洛阳,让其负责运送辎重粮草,留五万人马与曹仁,升其为安西将军,总督诸将稳守潼关,曹『操』则自带十三万大军,直奔渭南。
闻得曹『操』亲征而来,与其仇深似海的马超请箭伤未愈的父亲马腾坐镇长安,在韩遂等人的辅助下领军二十万出渭南城与曹『操』对峙,随后倚仗着自身的勇武和西凉铁骑及数万长标军(西凉军不擅弓矢,但长于投掷类似现今标枪的长矛,百步之内上万长标投出,在野战之时,声势和威力都极为惊人),竟然连战连胜,一时间打得曹『操』抬不起头来,只得连连后退。
建安十五年(210年)六月中旬,我看着手上的战报苦笑,马超竟果真于数日前一战中再次大败曹『操』,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