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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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感慨,这凤雏之名盖不是吹的,也不知当日诸葛孔明舌战群儒又是何等风光。
待到酒酣,庞统忽道:“俗语道南船北马,北方之兵必不惯江上往来,久处于此便易生疾,不知丞相可有解法?”
我心道:戏肉来了!
曹『操』此时亦为这事烦恼,虽有荆州水军十万却不能尽用,自己北方军卒又不惯水战,况每日耗粮无数,实不容拖。此刻见庞统问,似乎有法,当下谦然道:“不曾有解,望先生教我。”
庞统呵呵一笑,道:“丞相何不将大小船只以铁索相连,上铺厚板或三十或五十一列,如此何惧浪起浪消,且不说士卒往来,便是往来跑马亦有何不可?既士卒不畏风浪,便不易生疾。”
曹『操』闻言,眼中精光闪现,神『色』间大喜过望,起身下座,冲庞统深施一礼道:“先生之计,足可抵数十万兵马,此破东吴不在话下,请先生受吾一拜。”
庞统忙起身相扶,口中连道不敢。我见此景,心中暗骂:“让我当傻子,你在这里献连环计蒙得曹『操』一愣一愣的还拿你当大拿,靠!”
我一时不忿,便道:“先生此计好是好,但若东吴以火攻我,这战船相连,岂不避无可避?”
在场众人皆未想到我会说此话,均是一愣,酒杯举在半空,不上不下,有的纵是想到,也不敢在此时明言,帐中一片寂静。
庞统面『色』微微一变,随后便面带微笑,不语,心道:“这蒋干也并非像督都所说般无才。”
曹『操』也是一愣,似乎想到真受伙攻后之惨况,面容一冷,又见庞统好整以暇,面带微笑略有嘲『色』,瞬间后哈哈大笑,望向我道:“子翼何有此言?竟如此不知天时?!焉不知此秋冬之际,尽为西北风,周瑜小儿若要用火,弃不烧了自己?!”
我实在没想到曹『操』竟会替庞统做答,且望向我那一眼神『色』凌利,话语中又似乎怪我出丑。看着众人『露』出深有同感之眼神,我先是一凛,暗骂自己得了失心症,这个时候曹『操』正志得意满,我说这样的话不是找死么?此刻若非庞统在坐,说不定也像历史上刘馥一般被杀了。
我忙举杯冲庞统道:“干之妄言,先生莫怪,吾自罚一杯。”庞统呵呵一笑,道:“子翼之言虽不周虑,却也是一番好意,统又岂会在意?”
曹『操』瞟了我一眼,似乎说:“看你小子还算识相!”随后哈哈大笑道:“来,来,随我共敬先生一杯。”随着众人的敬酒,大帐中的气氛又恢复如初。又喝了一阵,庞统提出要往江东说服俊杰投靠曹『操』,也不知曹『操』是喝多了,还是出现了周期型智障,竟想也没想就同意了,那一群智囊屁也没放一个,似乎同时大脑短路,或许他们也觉得保命要紧。
我当然不会再说,反而佩服起徐庶来,这家伙到了曹营,一计不出,惜字如金,恐怕不全是因为受骗的原因,其中定是看出在曹『操』这种人手下,祸从口出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我就不信这要是换了刘备,他还这么装哑巴。
众人送走庞统,我便无事,忙赶回所住帐蓬,进而见铭心在帐中来回走动,神『色』焦虑,听得声响,见是我,竟一下冲入我怀中,声音哽咽道:“先生回来了,先生回来了。”
我实不曾想他如此恋主,心中也是激动,轻抚其头说:“吾已回,不曾有事,叫你担心了。”
他必竟还是孩子,又无亲人,与我相处数年早将我当作至亲,此番我遭劫,他不免慌了心神,乍一相见,自然真情流『露』。哭了片刻,铭心似乎觉得不好意思,推开我,止住哭声,脸『色』微红,正要说话,见我投上缠着白布,惊道:“先生受伤了?”
我笑着坐下说:“不妨,小恙而已。”铭心却不依,非要查看,我便容他察看。
一边坐着任他摆布,一边问他当日情行,我这才知:昨日半夜火起,他及邓桦等人均醒,正要到我处护卫,那驿丞却来,说火大恐难止,请他们帮忙。见他们犹豫,又说正是要分人守卫才人手不足,这里有驿站军卒守卫,且地方熟悉,必不会有事。众人听了,又见有军卒赶来,便信其所言。谁知回来后只见几个士卒已死,我和驿丞均不见踪迹,后虽四下寻找亦无所获,后有巡哨兵马赶来,众人便回到大营,邓桦等人死罪虽免,却也受了四十军棍。
听铭心所言,我更加确信那驿丞便是东吴『奸』细。铭心仔细的查看一番,见我却是仅皮破出血,现在已结痂,便放下心来。我又与他讲了所遇,估算已过中午,便嘱咐他不要『乱』走,举步出帐,去寻徐庶。
徐庶因有官职,为军中参军,因此所居便在中军,戒备亦严。好在我这几日甚出了些风头,待报上姓名,当值军士也不为难。
来到徐庶帐外,也有军士守卫,我上前道:“徐参军可在?请代为通禀,便说蒋干子翼来访。”
却说徐庶正在帐中,正盘算按庞统所受脱身之计该如何行事。却听帐外蒋干来访,心中奇怪:“平日虽与这人无太多接触,但自从这人访江南劝降周瑜后,似乎有了一些难以道明的变化。犹其今次庞统来献连环计,这蒋干表现得似聪明又似糊涂,竟让人看不透,不知他此时前来有何事?”
未等军士通报,帐帘一挑,徐庶已笑着走出,道:“未料子翼前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我也呵呵笑道:“元直莫要如此,干冒然前来,实唐突也。”徐庶上前请我进帐,我却摆手道:“元直若无事,便到我帐中一饮,今日脱险,又微有薄功,丞相赐酒便想到元直了。”这我到没瞎说,曹『操』的确在送走庞统后赐我酒食,说一是为我压惊,二是奖我荐人之功。说来好听,若真对我没有不满,恐怕就不仅是赐酒那么简单了吧。
徐庶实在不解,眼下正要布置脱逃大计,而这蒋干却邀自己喝酒,哪里有这闲时?于是便要推脱。
我微微一笑,捋了捋短须,抬头看天,自言自语道:“这天气虽晴,却也不知一旦东南风起会是怎般莫样。”说着转头看面『色』骤然一变的徐庶道:“听闻元直对这天像甚有见解,何不与干一边小酌,一边解说。”
说完便上前与徐庶把臂而行。徐庶却是心中大骇,不知这蒋干看出了什么,此番找自己又是何意。忐忑中强自稳了稳心神,走着见左右无人,低声问:“子翼之言何意?庶鲁钝。”
我有些阴阴的一笑,道:“元直骇得庞士元三魂出壳,干比元直如何?”徐庶听得此言,面『色』惨白,再难装平常之状,辩白道:“子翼何有此言,吾甚不解。”
我又一笑,放开他臂道:“周瑜先使离间计,又与黄盖演苦肉计,阚泽献诈降书,今日庞统又献连环,他日一把大火,烧得八十三万大军灰飞烟灭,元直既看出端倪,从庞士元处得脱身之计,又何必瞒我?干无他求,但请元直带吾同去。”
说完,我冲他深施一礼,看着他愕然的神『色』,我心中积了数日郁闷之气得出,甚为疏畅,小小的虚容心也满足了一把。
徐庶愣了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子翼可瞒过了无数英杰。”我知他是说我装傻的本事,他却不知此蒋干非彼蒋干,当下一笑不语。
徐庶定下神来,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萧洒。与我边走边谈,道:“子翼既知,何不告丞相?富贵荣华皆可为也。”我知他还有些信不过我,当下道:“此时丞相为彼时曹公否?”
徐庶看我一眼,随后笑而摇头。我便也笑道:“还望元直在丞相面前美言。”
徐庶再次愣了一愣,道:“莫非子翼亦知庞士元教吾之计?”我既然『露』了一大手,便不再留那一小手,微微笑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指了指西北方不语。
徐庶长叹一声,道:“庶服了子翼已,但请放心,吾必不独行。”我施礼道:“多谢元直。”
望着徐庶离开的身影,我心道:“终于可以躲过这大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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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次日,曹军大营中遍传西凉马腾、韩隧起兵反曹,待传至曹『操』耳中,曹神『色』甚忧。一路南来,最为隐忧的便是这马家父子,先不说西凉骑兵之骠悍,只是那号称西北第一虎将的锦马超便让人心颤,如今眼看江东可平却生此事,着实让他懊恼。
满帐之中文武皆不作声,谁都看出眼前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若要前去守散关,定是一件没什么油水的差使。于是都一个个做了缩头乌龟。曹『操』也想到此点,实在不好分配手下这些旧将。
这时徐庶上前,愿带兵马前去,曹『操』一听大喜,想这家伙虽智谋出众,但却一计不出,带在身边实如同废物,他如今肯去,自是不白费钱粮。于是调三千军马让其驱使,又谴投降自己,没什么根基的黄巾贼头臧霸为先锋,前往散关。
这下众人皆欢喜,分分上前曰:“以元直之才,必无危已。”只是倒霉了臧霸,可谁让他出身为贼呢。徐庶借机向曹『操』要我同往,曹『操』立允,巴不得我早走,于是中午时分,我便与徐庶及两千后军离开了这危险的大火炉。这其中我还谋了点私利,让徐庶调了邓桦那一伙军足同行。
离得曹营,我自欣喜,沿路之上与徐庶交谈甚欢。
我抹了把汗,暗中叫苦,若非我这几天猛补了些知识,又东拉西扯的搪塞,间或还弄点现代知识唬他一下,还真不知能不能保住这文士的头弦。
现在天『色』将黑,徐庶下令扎下营盘,我这才趁他忙碌缓了缓神。
“先生,请用茶。”铭心道。
我点点头,对他说:“你且去探望邓桦一干军士,他们刚受杖刑,又与吾赶路,恐难坚持,另去讨些伤『药』,让他们等更换。”铭心虽不知我为何如此关照他们,但也不多问,径自去了。
如今我到比在曹『操』大营中自在,众军士见主帅亦对我恭敬亲热,自也不敢轻慢,因此我才敢让铭心去取伤『药』。
独自在帐中饮茶,顺手拿起一卷孙子兵法,这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稀少,只能读书解闷,若要抽得空闲,我一定弄副扑克或麻将出来。一会儿铭心回来,我问起邓桦等人伤势,铭心神『色』轻松道:“先生放心,他们虽受刑,却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行刑军卒甚有照顾,不曾伤到筋骨。”
我听了,这才放下心来。铭心不解道:“先生刚为丞相立了大功,因何要去西北荒地?且既去,又为何带上邓桦一干同行?”
我心道:功再大也没命重要。微微一笑道:“此乃天机,不可轻泄,汝随后便知。”说完做神秘状,继续看书。铭心甚为不解的挠挠头,先生最近似乎有些与往不同,至于何处不同却说不出来。
天『色』大黑后,忽听帐外有人道:“子翼可在?”我一听,是徐庶的声音,便起身出帐,开玩笑道:“无将军令,干焉敢不在?徐”
庶『性』侠义,毫不介意,也笑道:“子翼若要离去,庶怎敢阻?”说完,我与他相视而笑。其时我还是很喜欢徐庶的『性』格的,虽沉稳却不失胆『色』,多智却不死板,而且极讲义气,要不然怎会年轻时以侠而杀人呢。
“庶与子翼之识晚,深以为憾,帐中置下酒食,望能秉烛而谈。”
我虽有些胆怯和他交谈,但实在没有理由,知好硬着头皮答应,道:“元直盛情,干焉能拒?”
与徐庶来到他的帐中,只见只有正中一桌上摆满酒菜,未分主客,且不曾有人服伺。见我神『色』,徐庶笑着说:“今日不分主客,亦无外人,仅吾与子翼,自斟自食,为朋友耳。”
我于是也笑了,道:“如此甚好,无有拘束,正好畅谈。”当下便不再客气,与徐庶各坐一侧,彼此敬酒吃菜。
酒过三盏,徐庶替我满上,随后声音略低道:“庶有一事不解,望子翼教我。”我心道:就知道你有事,不然怎会就你我二人?
“元直尽可道来。”
徐庶眼中神『色』有些『迷』惘,道:“以子翼之能,料苦肉、连环,庶不见怪,惟有知我向庞士元讨计,且知其详,吾实为苦思不得其解。”
我暗自苦笑,这有何难,罗大大的书里写着呢。但我怎能这么说,当下只好神侃,道:“此事说难也易。”
“何有此言?”
既然打算开甩,我便摆足架势,捋着胡须微眯双眼,满脸深隧笑道:“有言曰旁观者清,程昱、苟攸之类,才智可在元直之下?”
徐庶肯言答:“非在吾之下,甚或强于庶。”
我一笑,接着说:“但其均身在局中,亦未曾想或不知元直与庞士元之谊,干却略知一二,吾见元直听庞士元投曹,又献连环计,以元直对其之熟,非但不惊,尚不上前攀谈,便觉不解,因此席中故揭其计之短,暗自留心,见元直与庞士元面『色』均微变,便料元直定已看出连环之计。而宴后寻元直不见,私下问军足,道似往江边去了,吾才想必是去寻庞士元,而以元直之智,必知他只想速离,既如此元直总不会找他闲聊吧。
说道这里,我喝了口酒,看徐庶表情。
徐庶面『色』微变,随后笑道:不想子翼竟知吾与士元交厚。”这时代信息极不发达,连军国大事都不及时,更不要说这类“花边新闻”了。
我也一笑,接着道:“至于这脱壳之计么,干仅是胆大而算。”
其实徐庶更在乎的是这点,以他之才智尚且想不出,随求教于庞统,但好歹人家是凤雏啊,也就算了。谁知这平素不闻一见的蒋干都强过自己,就实在有些接受不了了。
他面『色』一正道:“但请子翼赐教。”
我一愣,隐约也把握到他的心态,呵呵笑道:“元直何必如此,来,干敬元直一杯,吾必知无不言。”
徐庶似乎也发现自己太严肃了,笑着举杯而饮。放下酒杯,我道:“这脱身之计纵有千般,但若要元直用来不让曹某心疑,唯有用其心中之思。”
我顿了下,见徐庶甚为专注,笑道:“想元直到曹营不出一计,不献一策,丞相必想元直仍恋刘使君,今番眼见刘孙在破,丞相或有让元直与刘使君相较之心。倘元直此时能主动为其谋一难事,丞相定然欣喜,以为元直已从,必会应允。而眼前征南大事见成,刘璋无谋,张鲁之辈嬴弱,唯西凉马腾可惟心腹之患,若能平之则天下可定。然丞相之兵尽在此处,主动檄讨已是不能,但若马腾来犯,丞相岂又能不心忧?”
我停住口,自斟而饮,说到这里已不必再讲。虽面上微笑,但却出了一身汗,绞尽脑汁编了这一番话,说来简单,但若细细想来,其中之难不是常人可为,倘真是如此,实令人乍舌。但仓促之间我能想到这许多已然不易,谁又料到徐庶有此一问,反正事实我就是知道庞统之计,这般解释,信不信都随便。
果然徐庶面『色』数变,独自沉思低头不语。我也不理他,自己吃着喝着,好好补补损失的脑细胞。
我正与一兔腿搏斗,埋怨厨子烤的不烂,徐庶突然抬头,起身便向我深施一礼,道:“子翼之智,非庶可及,比卧龙凤雏亦不相让,先之庶轻慢,望子翼莫怪。”
慌忙使劲咽下口中的兔肉,顾不上嘴手上满是油腻,也还礼道:“元直切莫如此,你我相知,干怎会相怪,且干之资自知,元直过誉了。”
拿我比孔明、庞统?拍马我也比不上啊。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