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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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刘琦又道:“当然,若是能够收拾了张羡那便再好不过,但恐怕很难。”
刘表沉吟半晌,方才道:“那补撰《汉记》和抄录经学书籍之事呢?”
刘琦笑道:“父亲不是说蔡昭姬乃是女流,不可在襄阳学宫与宋仲子同列吗?那不如就在长沙设学宫,并在荆南编撰《汉记》,父亲以为如何?”
“在长沙设立学宫。”刘表只是略作细想,便想明白了个中关键:“张羡身为南阳郡望,又在荆南历任两郡太守,威望甚隆,老夫若在荆南设学宫扬学术,也算是彰显我刘氏名望的手段……”
“父亲英明。”刘表这种一点就透的政治思维,实是令刘琦倍感钦佩。
“不过,吾儿,你有一点漏算了。”刘表捋着须子,笑道:“你适才曾言,以‘耕者有其地’带北境流民去南方屯田开垦,此法虽然可使流民南迁,却吸引不得那些儒门士子,你要在长沙抄录书卷、编《汉记》,没有文人为臂膀,又如何成事?”
“这个……”刘琦皱起了眉。
这倒确实是他疏忽了。
刘表笑道:“为父倒是有一法。”
“愿闻父亲高见。”
“为父想奏疏于长安,请朝中正式下旨予吾荆州编撰《汉记》之责,以天子旨意在荆南立学宫撰《汉记》……若天子旨意一下,则荆楚士人必争相前往,届时吾儿可在当中选取想用之人,随你同往荆南。”
刘琦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
谁言吾父座谈客尔?
座谈客怎么了?
座谈之中便能解决问题!又有什么不妥?瞎了那些人的狗眼!
当年朝廷下旨,要刻熹平石经、编纂《东观汉记》时,天下士人无不为之侧目。
以蔡邕,卢植,马日磾,韩说,杨彪等各家今古的经学流派大家纷纷请缨,主动承担重任,一时间惹的儒林之中风起云涌。
这些海内大儒主动要求承担这两项任务,扬名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这些大儒想要在石经和《汉记》上,传下他们所代表流派的印记,以免为旁人所乘。
如熹平石经和《东观汉记》这种被官方认定的传世经作单独被某一古今流派的经学士人编撰,那变等同于宣高天下士人,编撰者的流派和其派的文学范本乃为天下正宗楷模,其余的统统要靠边站。
毕竟这可是被朝廷官方认定的版本……相当于后世的人教版教材。
眼下刘表父子要补录的《汉记》,亦是如此。
别说刘琦是要在荆南补录《汉记》,他就是跑到无人岛上,这些今古流派的士子也都会死命相随。
“父亲高明。”刘琦诚恳的赞道。
刘表笑道:“不是为父高明,实在是当年朝廷下诏立石经,补《汉记》之时,老夫和你师父元节公亦是为之侧目,我等虽为阉宦所迫不得回京,可当时却也直想奔回雒阳,哪怕是丢了性命不要,也想证此旷世之举……唉,那种心情,哪里是常人会理解的。”
刘琦心道:我确实是理解不了你们这帮神经病。
“只是父亲的奏疏,董卓会同意吗?”
刘表的眼睛眯了起来,声音中透着一丝冷意。
“他一定会同意的,董卓废了太学,就是想断了天下士人之进路,我上谏此奏疏,他恐朝中士人以之为柄,要他在长安补录《汉记》,呵呵,到那时候,天下名儒为各家流派立宗,必不畏死,皆纷纷去了长安,岂不是将长安又变成了又一个雒阳?”
刘琦一下子想起上雒之时,那各家士人为了报复董卓,以保存雒阳为借口,拼命上谏的情形了……怕是董卓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如此,那孩儿就去准备南下之事了,若能了结内患,使荆南富庶,成我襄阳后方的府库仓禀,那就是再好不过。”
刘表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荆南之地,自来田产量少,你迁民屯田,未必会有大成。”
刘琦笑道:“这个只怕就未必了,以孩儿之见,南地湿热,粮产不高,不过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稻种,若能有合适的稻种,则荆南田地产量,未必少于南郡。”
第一百八十章 又见阿姐
自尧舜伊始至秦汉,中土的经济与人口重心便都是以黄河为中心,中原人在黄河的上下游南北两岸繁衍生息,发展华夏文明,而荆南和交州因为距离中原较远,远离中枢是为边郡,所以不论是经济还是技术,所以生产力一直较为低下。
但这却并不代表南方的可挖掘性不大。
相反的,在刘琦看来,荆南边郡的潜力极为雄厚。
论及气候,荆南是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这种气候的特点就是温和、四季分明,、量充足、降水集中,再加上战祸少,植被没有遭到破坏,自然环境养生条件优越,极有利农作物生长。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能够适合荆南的农作物。
明代中后期,有‘湖广熟天下足’的谚语,除了因当时两湖的农耕技术已很先进,且有一个很根本的原因,就是有了优良的双季稻种代替了原本的单季稻种。
占城稻。
而占城稻的发源地,相传是由占城国引进的中土,占城国址应在越南境内,现在则是位于中南半岛的林邑国。
刘琦觉得可以试着到南方与林邑国进行一下沟通。
不过这事怕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首先占城稻的原出产地,到底是不是在林邑国,刘琦也说不好。
毕竟宋朝从占城国引进稻种是在近八百年后,占城稻的起源到底是不是在林邑国,刘琦也不敢肯定。
万一占城稻是在这八百年间,从中南半岛的其他地域引进到林邑国的呢?
而且林邑国目下和东汉政府的关系,其实很是尴尬。
就实际来讲,林邑国属于东汉政府的耻辱,是一群叛贼。
五十四年前,日南郡象林县功曹之子区连杀了象林县令,率领当地的占人起事,建立了林邑国,将这片土地从汉朝的统治下独立了出来。
由于林邑国距离汉朝中枢实在太远,可谓是边郡中的海角之地,再加上沿途道路南行,多有瘟障,因而汉朝政府也一直没有对其地再进行收复。
在汉廷中枢眼中,那就是一块不毛之地而已。
但不收复,却不代表着东汉政府会承认林邑国。
再荒蛮,你也是大汉的叛贼无疑!
……
虽然有着诸多的困难,但弄占城稻种的事情,刘琦不会放弃。
无论如何,该做的事情,就要去做。
失败了就算了,但万一成功了呢?
“田地,田地。”
刘表仰头看着屋顶的房梁,默默念道:“老夫身为一方之牧,现如今方知府署中若无田可操持,于治政是何等之艰难,唉!难啊。”
刘琦淡淡一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流民日益增多,南郡却没有足够的田地,好田都已经有主,且大多为宗族把持,咱们不难谁难?
但这种事情,就得一点一点的去改变了,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然容易酿成激变。
适才刘琦对刘表说的在荆南开垦荒田,令耕着有其田……这个所谓的有,也不过是令耕者有可以耕种的土地而已。
刘琦并不想给他们。
这些慌地的所有权,一定还是要掌握在牧府亦或是郡府手中,说白了就是不承认这些荒地会被私有,而是由牧府和郡府统一施行‘租庸调’。
税率完全可以下调,汉代各州郡基本都是三十税一,荆南四十税一的话,也完全没有问题。
因为土地私有,才会出现土地兼并,兼并的年头长了,就出现了有实力和地方政府抗衡的豪强。
但若想打破这种困局,却不能一簇而就。
这个过程很有可能会持续几代人,最少也要有上百年的时间。
全面禁止私人买卖田地,结果就是死!而且死的会和王莽一样惨烈。
针对这种僵局,刘琦觉得应该借鉴他穿越前那个时代的方法。
后世解决双轨式的制度时,有一种方案叫做:
“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制度,中人逐步过渡。”
刘琦能够预见到未来的各州各郡,军阀间彼此会征战不休,
而战乱将会导致空置的土地大幅度激增荒芜。
在一定程度上,这些田地就是无主之地……而收拢流民,重新开垦那些无主荒地,就是身为他这个首脑所要做的事情了。
可即使重新开垦,这些无主荒地却不能在归于开垦者私有,哪怕是降低税赋,也不能这些荒地的买卖权力再次予以齐民黔首。
荒地给了黔首,那早就晚会被并入豪强和世族手中。
那些原本属于世家和豪强的土地,身为政府代表方的刘琦不会去碰,那依旧是你们私有的,想买想卖,你们随意。
但通过从战争回收于政府空置荒田入手,不好意思,是我的,说白了也就是州署和郡署的,官署要如何去“租庸调”这些无主荒地,不好意思,那都是官方的事。
咱老田老办法,新田新规矩。
这个左右互搏的过程或许会很漫长,但至少有了打破了眼下僵局的希望。
所以说,这就是不破不立,若是和平年代,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荒芜土地进行回收。
战争的本质,就是权益、阶层、资源的重新匹配。
人与人,势力与势力,政府与各级阶层之间因为抢占资源而需重新洗牌,这才导致了战争。
大汉的毒疖子已经通过战争逐步展示了出来。
就看人是怎么去把它给挤出来了。
……
刘氏父子俩整整谈了两个时辰,关于荆南,荆北,屯田,荒田归属等事仔细的探讨了一遍。
有些事,父子两人还比较合拍,但有些事,两个人却是各执己见。
政治不同于过家家,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随意定下来的,涉及的层面太多,即使是父子之间,有所争执亦在所难免。
在政治立场上,只要不动刀子,那大伙怎么样吵怎么闹还都是好伙伴。
眼瞅着已至申时,刘琦见和刘表也谈的差不多了,遂起身告辞。
出了书房,有府中伴当手持一份缣帛匆匆赶至刘琦面前。
“少君,这是蔡府派人送来给你的信。”
“蔡府?”刘琦挑了挑眉,疑惑地接了过去。
蔡瑁给自己写书信干什么?
刘琦想错了。
打开那缣帛,当中隐隐的还似有些胭粉香气,
再看那一手入眼的字体,刘琦的嘴角挂起了微笑。
原来不是蔡瑁给自己送来的。
是自家的那位媚姐姐。
……
襄阳南郊,蔡觅的居所。
“昨日就回来了,如何现在才来看我?少郎君的心中怕是没有妾身了。”
蔡觅见了刘琦,心中实是非常欢喜的,但此刻却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对他娇嗔。
岁数多大的女人,都得适当哄哄,这是真理。
刘琦笑着走上前,从背后扶住蔡觅的双肩,将嘴唇放于其耳畔,安慰道:“阿姐误会了,昨日到了襄阳,我便先要应付县内诸君,今日又与严君细谈了一日的政务,却是一刻都没闲着啊。”
蔡觅杏眼微挑,转身看向刘琦,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道:“那少郎君昨夜如何不来?难道谈论政务……连晚上也要谈么?”
刘琦心中暗道你当我不想来吗?
我昨夜埋死人来的你知道么。
刘琦叹息道:“主要我以为阿姐人在云梦泽,哪里晓得你就在襄阳,要不昨夜我焉能不来见阿姐?”
说罢,刘琦笑着单手拦过蔡觅如水蛇般的腰肢,沉声道:“我都想死你这可人儿了。”
蔡觅被刘琦抱着,掩嘴‘咯咯’笑道:“是吗?不见得吧,少郎君在司隶寻回的那位杜妹妹,妾身可是亲眼见着了……唉,真是美丽的紧,年齿还小,却是比你阿姐可人多了。”
刘琦道:“听阿姐言下之意,是嫉妒了?”
蔡觅轻叹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打紧,姐姐心中也知晓,少郎君不足双十就已是两千石之官,今后定是要成大事的……这后宅之中,又焉能少了女眷?别说是你,便是那些寒门的分支子弟,哪个出了远门,不带个把妾室回乡,便显不出风采……”
说罢,她用素手握拳,一锤刘琦的胸口,嗲道:“妾身若是妒忌?日后不给自己气死才怪。”
刘琦伸手攥住了蔡觅的手,低声道:“府中女眷再多……但姐姐,可是只有一个的。”
蔡觅闻言‘噗嗤’一乐,嗔道:“巧言哄我是吗?”
“哪里是哄,是真心话。”
蔡觅也知刘琦是哄她,但还是开心,笑道:“罢了,其实少郎君说的没错……在阿姐眼里,你既是我的夫,也是我的弟,弟弟为家中添了眷口,当姐姐的,也应该乐!”
刘琦闻言深感欣慰:“阿姐这么疼我,我得好好奖励你一下才是。”
说罢,便见他突然一伸手,拦住蔡觅的臀腿,用力向上一抬,将她整个横向的抱于怀中,迈步走向内室。
蔡觅被刘琦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给惊着了,她搂着刘琦的脖子,脸红嗔道:“属狗的!天还没黑呢!”
刘琦微笑道:“不曾试过白日宣淫,今日就和阿姐尝个新鲜。”
蔡觅既羞且恼,道:“大白天的,让人知晓了不好……快放阿姐下来。”
刘琦只是往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那便够了,管它什么好不好……难道你不想我?”
“哪个会想你这小浪子……”
“不想?那得罚你……你怎么给人家当姐姐的?”
……
蔡觅的婢女端着蜜桔,走到房门口,方要将果品送入……
谁曾想,房间的内室中,却隐隐传来了旖旎之声。
那婢女一惊,手中的果品差点就落在地上。
她满面羞红的从房门口退开,向后速走。
但走了几步,那婢女又停下,扭头羞怯的向着蔡觅的门前望去。
她犹豫了下,遂又转身回去,羞臊的轻轻将门缝带上,方才小步撤开了。
刘琦和蔡觅下午入了内室,这一进去便是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也不见起身。
第一百八十一章 如何收拾那一王三牧?
蔡觅闺房中。
刘琦正赤膊趴在床榻上,眼皮微磕,而蔡觅则是骑在他后背,葱玉般的手指将他后腰的皮肉捏起,从后背一点一点的向上擀揪着,待捏到后颈处时,再稍微用力,向上一揪,就发出一声细微的皮肉回弹之声。
“嗯嗯……”刘琦舒服的哼哼了一声,很是惬意。
蔡觅又重新开始从下往上为他背部擀皮,笑道:“不想少郎君居然颇喜这般揉捏。”
刘琦感慨道:“阿姐的手法却是好,待我从长沙回来,授你松骨推拿之道,以后在家中,便不怕劳累困乏了。”
蔡觅替刘琦擀皮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她秀眉微挑,向前俯身,语气颇显急躁:“少郎君还要走?”
“是的,我要去荆南总监长沙学宫,并移南郡之民在荆南屯田……估计得在那边待上几个月。”
蔡觅的语气变的很是失落:“少郎君这才回南郡多久,便又要去荆南,却是让姐姐独自一个人守这空房……还有你新纳的那位杜妹妹,又被你扔在这了,没名没分的,让我们两个女人如何自处?”
刘琦回手拍了拍蔡觅白皙的大腿,让她从自己背上下来。
随后,他翻身坐了起来,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想走,只是眼下诸州时局将乱,我此番上雒得罪了袁术,若是不去荆州稳固后方,翌日与袁术战端一起,南郡腹背受敌,岂不危险?”
“腹背受敌?”
蔡觅平日接触的政事较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