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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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摇了摇头,道:“出身不够,拿功业来补,难道你还不明白大司马和我的意思?让他们为两郡都尉,先在南方干出功绩,待日后有了功绩和声望,朝廷若有战事,一朝召入朝中用为大将,岂不是顺其自然,两全其美?你现在让他们入朝当了随从,那在那些士族朝臣的眼中,他们就永远是雒阳刘备府下一家奴,日后连立功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提拔了……因为他么俩已经被你打入了家奴的行列中,雒阳城中诸士,眼光何等毒辣,言辞何等犀利,你这是在断送里你两个兄弟的前程!”
刘琦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的很是中肯,但刘备在这件事上,就是一根筋宁死不从。
刘琦心中暗叹口气。
看来,他们三兄弟确实难以分开。
刘备尚且如此,若是关羽和张飞得知大哥远赴雒阳,将他们留在自己的辖境,怕是会立刻挂印弃官,千里追兄!
甘当家奴,估计也认了。
罢了,想来自己无论如何设计,都和这两位猛士无缘,可惜了自己的一番部署。
刘琦现在多少有点能够体会到曹操想要收关羽而不得的那份挫败感了。
认真地思虑了一会,刘琦最终下定决心。
罢了,虽然不能收下关、张二人,但好歹拿下一个赵云,也算是聊以慰藉。
虽然就历史上的战绩而言,其实刘琦最认可的还是关羽……但很显然,这位历史上的蜀国第一名将,跟自己应该是失之交臂了。
那就改变套路,一则借着这件事跟刘备搞好关系,二则自己也可掺和一下关中的事情。
略微沉吟之后,却听刘琦缓缓开口道:“叔父若是心急,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刘备心中已经做好了和刘琦硬抗到底的准备,不想却听到了刘琦改变了口风,顿时精神一振。
“君侯有何妙计?”
刘琦言道:“太师想要在长安整合兵马,平定关中,今番召叔父前去,必然会起用叔父为将……此番平定关中,倒是一个立功的良机,叔父不妨向朝廷谏言,邀请我派兵遣将,一同兴兵入关中,相助朝廷,到时候我以关,张两位为先锋大将,让他们助朝廷在平定关中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待关中事定之后,请太师以替朝廷戍边为名,将两位强将直接召回雒阳……如此,关张两人就是以功臣之名入雒,那些士族便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刘备没有想到刘琦居然会想到这么一个好方法,当即拍手赞道:“此法甚妙!多谢君侯全我兄弟之情。”
刘琦见刘备答应,便道:“既是叔父应允此法,那我立刻作书,星夜召关张二人从任地来成都,咱们仔细磋商一番之后,叔父在上京,如何?”
“甚好,甚好!”
……
刘备走后,刘琦就命人火速送书信召关羽和张飞来成都。
随后,他又开始细细思量关中这场仗应该怎么打。
想打明白关中这场仗,首先还是需要用熟悉长安以西的地域和势力形势的人。
毫无疑问,对长安以西最为熟悉的人,自己麾下应是莫过于贾诩了。
贾诩听了刘琦的咨询后,很是诧异。
饶是他老谋深算,此刻多少竟也有些不能理解刘琦的举动。
“朝廷要平定关中,君侯想要出兵相助?打下来的城池,皆属于朝廷所有,此战对君侯有何好处,我实不明白。”
“一是人口,二是战马,三是兵源。”刘琦言简意赅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以贾诩的智慧,刘琦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贾诩瞬间就可以明白他的意图。
关中之地连番战乱,如今被李傕,郭汜,段煨等军阀割据着,朝廷向西用兵,必然会触碰到他们的利益,想都不用多想,这些贼子一定会再度反叛。
再加上凉州的马腾,黄巾张白骑恐都不会置身事外,到时候整整个西州又是一番战火纷纷的热闹景象。
届时,关中的人口,势必又将迎来一次大量的南下潮流。
而随着镇西稻和摊丁入亩的实施,过多的人口对于刘琦来说,也完全不是问题。
而同时,与凉州军,叛军,包括黄巾军交战,在辎重、战马、人丁的收益上,一定也会非常巨大。
第七百零七章 刘表教学
揣摩出了刘琦的想法,贾诩开始冷静的对刘琦进行分析。
他拱手言道:“关中诸将虽有强兵,但面对君侯的精兵悍将,倒也是不成气候,只要小心彼之骑兵便可……但君侯这些年来也与西凉铁骑不少交手,经验丰富,应不足多虑……依照贾诩看来,朝廷若是对关中出手,难保凉州的马腾和韩遂不会坐视不管,毕竟一旦关中成了朝廷的瓮中之物,那金城的马韩二人就等于失去了战略纵深,他们唯恐势危,定会出兵干预……这两个人麾下的都是叛军,人数不少,还需慎重。”
刘琦笑道:“无妨,毕竟我不是以占领关中为目地出兵,若事有不济,我大不了撤兵回汉中就是了……这趟北上入关中,文和你与我同往……对于西北这些军阀,你却是要比我了解许多。”
贾诩沉思片刻,道:“君侯要北上协助朝廷取关中,但同时也要关注东方的动向,毕竟陶商已经携带君侯之令,去往徐州,还需时时派人接应,以免出什么状况。”
“这点你放心,荆州那边有荀攸在,我会让他代替我时刻关注东方之事,陶商身负重任,我还要让他帮我办成大事呢。”
贾诩见状点了点头,多余的话便不多说了。
……
刘琦的大婚操办完后,刘表并没有立刻就返回荆州,而是留在了益州,并在本土开始筹措兴学的事情。
对于刘表来说,治学、兴学这种事不仅仅只限于荆州一地,他的梦想,是让大汉朝各州各郡的学术氛围都重新兴旺起来。
如今荆州的学风大盛,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已经不再需要刘表,那么留在益州治学,对于刘表来说,或许是人生中更大的一项挑战。
不过大兴私学,不是朝夕之功,荆州也是经过了四年多的时间才达到今天这样的规模,而益州的荒蛮和落后程度,较于荆州远胜之,特别是当地的夷民极多,就兴学教化的复杂程度而言,还要远胜于荆州多矣。
尽管前方的困难重重,但刘表本人还是非常有干劲的。
虽然蜀中的官学私学一时间不能够大兴,也不是刘琦目下施政的重点,但刘表还有别的事情做。
那就是调教三个从南部蛮夷部落来的少年蛮人。
孟纣遣送儿子孟获来了成都,表面上是将他留在刘琦的身边学习汉人文化,事实上是让儿子在成都当人质,用来获得刘琦的信任和重用。
而八纳洞的铁象王和乌戈国的兀木扶也仿效孟纣,将他们的儿子从南方召来,一并抵押在了成都。
看似很无脑的举动,却让他们在此番的南中大改革中占据了先机,他们三人也确实得到了刘琦的信任与重用。
当然,刘琦是一个对属下很大方的人,对于真心投效自己的人,他不但会给予重要的位置,也一定会给予他们实际的利益。
不过,孟纣等蛮王对于刘琦来说倒是好说,但他那三个儿子,此刻对于刘琦来说倒是有点不好搞。
人质归人质,但名义上,人家是来自己这里学习汉人文化的。
既然来了,那总得学一点吧?不然以后放他们回南中,见了自家族人,问他们在这学到什么……总不能跟族人说在这学扯淡吧?
但问题是,这三个少年应该让谁来教。
若是三个汉人孩子倒是还好说,可偏偏是三个蛮族孩子,而且还都是蛮王的儿子。
这就有点不太好弄了。
就在刘琦犹豫,该把这三个孩子交给谁托管的时候,刘表主动站了出来,告诉刘琦可以把这三个小蛮王教给自己调教就行。
刘琦一开始不同意,虽然是三个孩子,但毕竟是蛮夷,不通王化,刘表怎么可能管得住他们?
但刘表的回答却让刘琦万分惊讶。
“老夫志在兴学,普教于人,若是连三个夷人小子都教化不了,又如何教化万方?”
就这样,孟获,木鹿,兀突骨三个蛮族少年,被刘琦交到了刘表手中。
但刘琦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今日,处理完公务,刘琦便去往他为刘表安排的宅邸。
刘表的宅邸在成都城南的郊区,占地不大,修建的也极为朴素,不过却相对幽静,旁边是一大片竹林,风景优美秀丽,却是一个老年人养生的好地方。
孟获等三个小子目下就跟随刘表住在这里。
刘琦进了院落后,立刻就听见了郎朗的背诵声。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不知……”
背诵大学这篇内文的人,正是铁象王的儿子木鹿。
但显然,小伙子只是死记硬背,对当中的道理弄的并不很清楚,因而背诵的时候磕磕绊绊,背完几句之后就记不起来了。
刘琦站在院外,仔细瞧去,却见木鹿背不下去大概不到三秒钟,一柄戒尺就凌空而下,‘啪’的一声抽打在了他的胳膊山,生生的抽出了一道血淋子。
别说是木鹿了,便是刘琦也不由吓了一大跳。
“疼!”木鹿冲着拿戒尺的刘表大吼了一声。
“就这么一段篇章,让你背了两天了,却还背不下来!好意思喊疼?这一板子便是让你涨涨记性!”刘表怒气冲冲地吼道。
刘琦见状不由看呆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盛怒的刘表。
教学中的刘表,与平日的状态完全不同,犹如一头狮子,双眸中充斥着凶狠的目光,表情冰冷严厉。
木鹿显然有些不服气:“我大爹送我来这,不是天天让你骂让你打的!”
刘表冷声道:“生子不教,犹如害子杀子也,老夫今日打骂于你,是为了让你懂得如何做人,如何为人,如何立于世,怕是你大爹对你都没这么用心……把手伸出来!”
木鹿一听要把手伸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旁边的孟纣和兀突骨的脸色也极度不好看,很显然是被吓到了。
木鹿咬着嘴唇,执拗的伸了手出来。
刘表冷冷言道:“你不伸手,我便让侍卫把你吊起来打!”
这三个蛮族少年崇尚武力,若是换成别人敢这么对待他们,他们仨早就扑上去将对方抹脖子放血了。
但刘琦为刘表配备了百名精锐武勇悍士,保护他的安全……别说是这三个小玩意,就是再来三百个,只要刘表一声令下,也能将他们砍瓜切菜般的剁零碎了。
木鹿咬着嘴唇,望着刘表的眼神凶狠,但最终还是缓缓的将背在伸手的手神了出去。
刘表抬起戒尺,罩着木鹿的手,就是重重的一板拍出。
“啪”的一声脆响,便见木鹿的手掌上瞬时间肿了起来。
而木鹿看向刘表的眼光中,很显然也多了几分恨意。
刘琦见状大惊,急忙冲入了院内。
第七百零八章 蛮人的需求
“见过父亲。”刘琦见刘表对木鹿管的有些狠了,急忙进院劝阻。
刘表想要替自己管一管这三个蛮族少年,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既然已经退休还肯帮助自己解决问题,这一点让刘琦非常的感动。
问题是,刘表完全没有必要对这三个少年施以这般狠手。
毕竟,他们又不是刘琦的儿子,学好学坏跟自己不沾什么关系。
但消息若是传到了南中,让那三个刚刚归顺自己的蛮王知道刘琦虐待自己的孩子,这影响可未免太不好了。
益州的地方政府,多少年来对待蛮人都是与汉人区别对待,这使得很多夷民首领对待汉人政府充满了警觉与提防,他们不信任汉人。
而刘琦如今治理益州,好不容易刚刚与蛮人们打了一个好基础,通过各式各样的手段,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与原先的统治者是不一样的……至少刘琦现在的举动,让蛮人觉得刘琦对他们信任并有一定的尊重。
但这不代表,刘琦在短时间内就可以磨平这个阶级划分,这是数百年来已经形成的,绝非朝夕之功就能改变。
若刘表教汉人孩子,别说是打手板,把手剁了刘琦也管不着,但体罚这三个蛮族王子,肯定有所不妥……
“你怎么来了?”刘表停下了戒尺的动作,皱眉看向刘琦。
在刘表看向刘琦的一刹那,刘琦看到了孟获,木鹿和兀突骨,看向刘表的目光中,骤然生出了几分狠辣之意。
果然……
刘琦轻叹口,道:“父亲,孩儿今日得闲,特意来看看您老人家。”
“哦……为父这里没事,你大可不必总来,为父知道你孝顺,不过你眼下已经是两州之主,是统领十余万大军的一方牧守,要想的事情太多,老夫这里你不必挂怀。”
刘琦心道我若是不往这跑,天知道你要给我惹多大的乱子。
“父亲,这三位王子都是夷民,自幼不通我汉人文化,他们学不好,也在情理之中,还请父亲多多体谅,不要过于苛责他们。”
刘琦这话说的隐晦,但以刘表的政治智商,他觉得对方应该能够听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哪曾想,今日的刘表却是吃错药了,他此刻的想法完全跟刘琦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儿此言差矣!正因为他们不归王化,自幼不通理,这个时候才更应多加鞭策,弥补先前所失,你看看他们,已是总角之年了,却连几篇大学都背不下来!何其悲哉!”
刘琦暗道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悲的。
孟获突然站了出来,颇不服气地道:“我们背不下来这大学,阿翁就说我们可悲,那我想问问阿翁,你们汉人的孩子,就都能背下来了么!”
刘表转头看向他,淡淡道:“也不尽然,不过能通读五经的汉家孩子,则比那些不懂五经的孩子更加明理,前途和成就也不是一般的大。”
孟获又道:“那如果我们是汉人,若是背不下来的话,阿翁也会用戒尺打他么?”
刘表认真地道:“老夫治学,一视同仁!”
兀突骨站出来:“我不信!”
刘表也不多解释:“信不信随你们,不过你们需知晓,老夫传你们的经文,寻常汉人家的孩子想学还根本都学不到,在汉人之中,也是要有一定的家室和门第的孩童才有机会学经,如今这好东西摆在你们眼前,你们却不懂珍惜,试问老夫如何不气?”
很显然,三位蛮族王子并没有将这破经文当成好东西。
他们脸上的表情此刻都是深深的不屑。
刘表见状大怒。
“真是不可教也!你们需知,在我大汉,能成大事者,非得是熟读四书五经不可……”
说罢,刘表指向刘琦,道:“这位镇西将军,自幼秉承家训,苦读经文,终有今日的成就,你们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很容易么?”
说罢,便见刘表看向刘琦,道:“伯瑜,你给他们将大学的第 八 章,背诵一遍,也让他们心中有数,回去自省。”
刘琦:“……”
额……
半晌之后。
“父亲,孩儿……有点记不起来了。”
话还未说完,突听一阵风声,刘表手中的戒尺罩着刘琦的脑门就扔了过来。
“逆子!”
……
半个时辰之后,刘琦无奈的从刘表的府中走了出来。
适才自己背不出大学,刘表差点没冲进屋里拔剑劈了他。
其实想想也是,身为八及之一的刘表,他的后人连篇大学都背不出说,说出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