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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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不太甘心,因此还想多做些试探。
蔡觅从身旁侍婢的手中取过那爵菖蒲,双手递向刘琦面前,糯糯的轻唤:“小女子敬少郎君。”
“多谢阿姐。”
说罢,便见刘琦伸手去接蔡觅手中的酒爵。
在接过酒爵的一刹那,却见蔡觅极为大胆的用自己柔软的无名指和中指,去轻轻摩擦刘琦的手背。
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刘琦的手背传来。
刘琦挑了挑眉,略显讶异的瞅向蔡觅,却见这女人抿着嘴,一双杏眼紧盯着刘琦,似有万千话语想说。
她这是先出手了!
刘琦心中再度感慨……这是真浪。
若是在没穿越到汉朝前,说古代女子做出这样暗中撩汉的举动,刘琦绝对不信。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封建社会要求女人讲究三从四德,婚礼大事要由父母做主等等,对女人行为和规范应该是有很严格的要求。
但穿越到汉朝这几年,刘琦慢慢发现,自己原先有些孤陋寡闻了。
汉朝的女人,特别是望族和贵族出身的女人,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有自主权力的。
汉朝望族的女人生活质量,社会地位,受教育水平和思想水平上,在刘琦看来相对较高,应该是比未来的朝代要高。
首先一点,就是汉朝有女子被封侯的情况。
如刘邦封兄伯妻为阴安侯,奚涓之母为鲁侯,另有中国古代第一女神相许负为雌亭侯。
吕后当政期间,萧何夫人为酂侯,樊哙妻吕媭为临光侯。
汉文帝时,赐诸侯王女邑各二千户。
汉武帝也曾经尊王皇后母臧氏为平原君,这在今后的朝代中几乎成为绝唱。
除了明末的秦良玉,问题还是死后被追封的。
由于在这时代程朱理学没有大行其道,汉朝女子改嫁成风,此改嫁是指夫君不用死她也可以再嫁。汉文帝之母薄姬、汉武帝之母王姬都是再嫁之身,堂而皇之的做国母,无人以为异,而汉相陈平的妻子,嫁给陈平时已经是五婚了。
汉代妇女和丈夫过不下去也可以主动“求去”,即主动解除婚姻关系。朱买臣的妻子因其家贫,在他四十岁时请求离异;外黄富人女已婚,为求贤夫,离婚嫁给张耳。
追寻自主婚姻的女人也大有人在,时有孟光三十不嫁,父母问其故,女曰‘欲得贤如梁伯鸾者’。
孙坚欲娶吴夫人为妻之时,吴家人也不同意,言孙坚“嫌奸轻狡,将拒焉”,夫人却以身相许,并表示“如有不遇,命也”,最终吴氏家族还是遵从了吴氏之愿。
有基于此,蔡觅的行为,倒也不算是独树一帜。
刘琦被蔡觅撩了,扫了她一眼,看到了她眼眸中的渴望,心中开始盘算。
要不要回应一下呢?
略作思虑,刘琦打定主意,且先凉她一次。
当下,便见刘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只是端起酒爵,仰起头一饮而尽。
“多谢阿姐。”刘表将酒爵放回到那侍女所端的托盘上,没有再看蔡觅。
蔡觅心中大感失落。
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他这般年轻有为,却是不屑搭理自己这等大女。
刘琦倒不是故意在蔡觅面前装清高,只是有些事情要循序渐进。
别看是被撩了,但身为穿越来的老司机,刘琦在这方面可算是蔡觅的祖宗级人物。
蔡觅这女人,外表看着妩媚撩人,颇有自主之见,然她骨子里不可能不受外界影响,不可能不急嫁。
毕竟时代的特殊性在这摆着呢。
眼下她虽然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但自己不可一下子就回应,那样未免显得太过急躁。
一则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前期重在保持一个神秘。
二则蔡觅这个人性格高傲,自主性较强,按照蒯越的说法,这种女人的面相上呈现出强雌压雄之势,历史上的刘表就是前车之鉴。
所以多少要装一下逼,让她心中忐忑惦念,有些落差,以后她心里没有逼数,帮着蔡瑁兴风作浪。
换在后世的说法,就是两口子打什么基础,过什么日子。
蔡觅心中失落,敬完酒后,冲着刘琦轻施一礼,便在蔡瑁之妻的引导下,随一众女眷下堂,临行时还悄悄看了刘琦几眼。
接下来,便是补菜的环节,蔡府的侍从们根据适才宾客们向蔡瑁之妻所提出的要求,换菜补菜,另有舞女上了正厅,以铸钟舞蹈为乐。
在场的宾客们,又开始互相敬酒,彼此遥贺。
但适才大部分的人都是祝酒于刘表和蔡瑁,而现在,却又加上了一个刘琦。
很显然,通过适才刘表当众宣布‘宗亲护君’之事,刘琦的身价在所有人的心中,连续蹿上了好几个档次。
很多人都对这位长公子另眼相待,并琢磨着如何与之结交。
唯有蔡瑁心情不佳。
他今日想办的事情没有办到,本就失落,如今看到刘琦反倒是借着这场宴筵声威大涨,心中既感恼火,又感郁闷。
虽然知道愁苦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蔡瑁还是难受。
他接下来在宴筵中少有话谈,亦少笑容。
这个生辰,对于蔡瑁来说,实在终身难忘。
第四十九章 公子的手段
宴席结束后,各级官吏和宗族的族长们纷纷起身告辞。
蔡瑁亲自送客至门口,并安排府中仆役协助各宾客的随从们去套车。
刘表乃是一州刺史,行政最高监察之长,依规矩自然是由他的车撵先于众人而走。
刘表的施轓车套好了之后,他便与众人告别,随后和刘琦一同上了施轓车,在四名骑吏的引导下缓缓而行。
马车转过两条街后,刘琦方才对刘表拱手道:“孩儿尚有些私事,就不和父亲一同回去了。”
刘表半磕着眼睛,有点像是在打盹,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
似乎早就猜到刘琦会中途离车,他慢悠悠地道:“为父能做的事情已是做了,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全看汝自己……不过为父还是提醒你,那蔡家女虽年纪比你大了不少,但形貌颇妖娆,望汝日后勿要于沉迷于女色,懂吗?”
刘琦微微一笑,心道父亲的眼光倒是挺毒,居然猜出自己要去干什么。
看来所谓的清流名士,也不过是表面文章,骨子里还是蛮闷骚的。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父亲放心,孩儿今日之举皆是为了家族着想,并无贪图美色之意,孩儿愿学父亲,一生做个清流雅士。”
刘表满意的点头头,深有老怀大慰之感。
“为父只是略作提醒,去吧……唉,其实仔细想来,倒也是汝帮了为父,今日观那蔡瑁之意,似也是有意借其姐与咱刘氏结亲……可看他的意思,是想将其姐许于为父……”
说到这,刘表长叹口气,道:“若非你我事先商量好了,老夫便成了蔡瑁的姐夫了,何其可笑!”
刘琦闻言抿起了嘴唇。
历史上确实是你娶了蔡家女,可就没听说过你觉得此事有一丁点可笑……
相反的,倒是这场黄昏恋把你给整的晕头转向,让人家治的服服帖帖的。
“父亲,那孩儿先告辞了。”
“去吧,早些回来,为父在府中等你,还有要事与汝相商。”
“诺。”
刘表吩咐车外的骑吏让了一匹马给刘琦,又嘱咐他戴好随身的佩剑,以防有什么事。
刘琦骑了马,调转马头便再度前往蔡氏的府邸。
但他并没有直入蔡府,而是在一条偏街矗马静静的等待。
参加宴席的宾客,已经三三两两的乘车离去了,适才还是欢庆热闹的蔡舍门前,此刻竟变的格外冷清。
刘琦事前已经打听过了,知晓蔡觅平日里居于云梦泽的别宅。
但看今日的天色,她应该是不会离开襄阳了,不过想来其也不会居住于蔡瑁府。
蔡氏一族在南郡家大业大,她在襄阳必然也有居舍。
蔡觅是女眷,纵然要离去也要等宾客们全都走后再最走,也不至于和宾客抢道。
这是礼数亦是规矩。
待所有宾客的马车走后,不多时,便见一辆軿车由蔡瑁府邸的方向缓缓向着刘琦之所在行来。
軿车多有帷幔,是供女子乘坐的。
适才堂上并无女宾客,刘琦估计这就是蔡觅乘坐的车了。
刘琦的嘴角露起一丝笑容,他眯起眼睛,测算距离,待车撵靠近后,便缓缓地打马而出,在街角与蔡觅的軿车‘偶然相遇’。
牵引軿车的仆役急忙拉住马头,喝止马车驻步,堪堪停住了軿车,却也险些没和刘琦的马撞上,算是避免了一场轻微的交通事故。
軿车骤停,对车内之人的影响自然很大,便见蔡觅撩开车帘,疑惑地问道:“是何人挡车?”
刘琦轻轻的一拉马缰,将马儿停在原地,然后伸手抚摸马颈,安抚受惊的马匹。
然后,他装作疑惑之相的抬起头,奇道:“蔡氏阿姐?”
后世的时候,刘琦听说过一种极为中二的撩妹方法,便是故意撞车!
某些俊男美女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力,竟然在大街上故意去追尾心仪对象的车尾,造成交通事故,借机搭讪。
这方法在刘琦看来很逗比。
而且若真是要操作,那事先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
首先你得确定你的车买了足够的第三方责任险才能赔的起对面的豪车,别只买三十万,最后赔人家一百万,撩妹不成反倾家荡产。
第二是撞车的力度一定要掌握好……撞车的目地不过是要跟车主搭讪,轻轻的剐蹭一下,造点小事故就好,别傻乎乎的把油门踩到底,用一百迈的速度往死里硬碰!
真要是把车主撞死了,那就人财两空了。
当然,刘琦不打算用这么中二的方式去搭讪,他只是很自然的让自己的马和蔡觅的軿车在拐角处相遇,制造一个巧遇就可以了。
“这么晚了,阿姐欲往何处?”刘琦安抚好马匹之后,礼貌的向着蔡觅询问。
蔡觅回以微笑,道:“适才饮酒之舍为家弟之宅,非小女子居舍,我居弟弟与弟妹的府邸不便,自回襄阳南郊之外的居舍便是了。”
刘琦抬头看了看天色,关心道:“此刻天色已黑,若让阿姐一人回家,多有不妥,莫如刘琦护阿姐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蔡瑁也派了几个家中府中仆从跟着蔡觅回去,襄阳乃是治所,周边治安不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但刘琦主动提出送她,这对于蔡觅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蔡觅适才在酒宴中撩他,刘琦没有丝毫异动,依旧谦逊沉稳,弄的蔡觅心中好生失望,现在还有点没缓过来。
哪曾想峰回路转,竟然与这位少郎君以这般的巧遇来个后续……
蔡觅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的,适才还略显淡漠的脸上,又再度浮现出了妩媚的光彩。
她冲着刘琦浅浅一笑,糯声道:“那就有劳少郎君相陪了。”
这‘少郎君’三个字,她特意咬字极重,颇有些销魂蚀骨之感,听的人骨头发软。
刘琦心中暗道: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祸害。
当下,刘琦便转马与蔡觅的马车同行,护送她回去。
这一路上,蔡觅軿车的帘子就没落下来过,他的俏脸一直露在马车的窗口,跟刘琦不停地找话说。
“少郎君来南郡前,却在何处高就?”
刘琦淡淡一笑,道:“琦中平五年在山阳郡举孝廉,后连任巨野县少府、代县尉、县尉。”
县尉之职,秩俸四百石至二百石,掌县军事,举孝廉后若不进京为郎官,大多能坐到此位,不甚稀奇。
不过物以稀为贵,以山阳郡的纳税男丁算,一年才只能出一个孝廉。
蔡觅的脸上露出赞赏之色:“少郎君的年纪这般轻,便可秩俸数百石,假以时日,入京上雒,想来也非难事……如何却……来了南郡?”
刘琦很是随意地道:“相比于前途,弟弟更看重父子之情,昔日南郡多乱,严君又年迈,上任刺史恐多有曲折,刘琦身为人子,弃官随父来此,正是人子之所应为之也。”
蔡觅颇是好奇地道:“少郎君舍了前程,来这前途未明之荆州,就不后悔?……我看你日后难有进雒阳之时了。”
刘琦心中暗道,废话!我当然不后悔了。
雒阳那地方,现在是京师,但几年之后便形容摆设,天下将以各镇牧守为中心,汉家朝堂所立的京师之地,再无任何实际意义。
特别眼下,那里很熔炉没什么区别。
但这是刘琦之后日后汉朝的发展趋势,蔡觅则根本不懂。
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并不关心国事,虽然知晓董卓如今在雒阳乱政,但以她的见识,绝对是想象不到西凉军会何等的凶残荼毒雒阳。
毕竟她是望族出身,又是女流,那等残酷的场景,她从没见过。
在蔡觅的心中,不论是何进还是董卓执政,跟雒阳是不是天下第一城完全没有关系,那里就是大汉的中枢,能有机会去雒阳面见天子的人,前程肯定是比在地方为官远大。
刘琦回答蔡觅道:“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吾若连事亲于危难之时都做不到,还谈何事君?”
蔡觅闻言,不由沉默了。
少时,她看向骑在马上刘琦,眼眸中的异彩比之适才在酒宴上更为浓烈。
这位少郎君,真是越来越让人感觉欲罢不能了。
第五十章 环环相扣
汉朝自孝武帝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孝治天下,自“天人三问”伊始,至今已有三百三十一个年头,‘孝’字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汉人心中,大多人从幼童开始,对儒家思想的尊崇便已根深蒂固。
蔡觅在看男子的时候,除了发展自然也会留心其品性。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女人都想找个靠得住的男人,找到内心深处的安全感。现代女人如此,古代女子亦如此。
然汉朝女人在人身方面虽然不受约束,但在社会上能够掌控的资源有限,大部分女人的衣食都要依赖家族或是夫婿。
人,社会资源掌控的越少,潜意识中的安全感就会越低。
而具有优良品性的夫婿就是最能填补这不安的最佳良剂。
其实,这也是举孝廉的真正初衷。
品行很重要。
刘琦今日身穿华服,俊逸风雅,且在酒席中受到了刘表和蒯越的肯定,为众人所仰,又间接坐实了会盟的主将身份,因此他给蔡觅的第一印象,是既有外型又有发展的潜力股。
这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没有这第一印象做支撑,想把这女人拿捏住,日后就需额外花不少时间。
随后,当蔡觅撩拨他时,他执礼甚恭,稳如泰山,这展现的是儒雅气质。
后再‘偶遇’时,他提出护送蔡觅返其居舍,这展现的是侠义之风。
而现在,刘琦又说了一些自己来荆州的前因后果,将自己为了父亲,宁肯抛弃前程的往事诩诩道来……
这在展现‘孝’之品行的同时,也体现了责任和担当,令蔡觅安全感十足。
老司机的连招,岂是古代女人所能挡之?
现在蔡觅看向刘琦的目光中,便多添了几分别样的光彩。
不再是先前的那种渴望,深层次间更多的则是倾慕。
“不想少郎君竟这般至孝,大有古之先贤之风,小女子深感敬佩。”
“阿姐过赞了,都是为人子者分属之事。”
蔡觅隔着车帘,看着骑乘白马,儒雅俊逸的刘琦,幽幽的长叹口气。
刘琦奇道:“阿姐为何这般叹息?”
蔡觅的语气颇幽怨:“无事,只是见少郎君年纪轻轻,明礼节知荣辱,前程远大不可限量,蔡觅以少郎君而自观,感年华老去,空自蹉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