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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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适才守关之责,你为何不争?”
刘修听了刘琦的询问,似有些犹豫:“弟弟才疏学浅,恐不堪大任。”
“莫虚言之。”
刘修见刘琦一语点破,表情多少有些扭捏不自然。
刘琦认真地道:“其实你多少也能看出来,这江关之地,说是需要一名镇将仔细看管,但实则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战事,让你二人选一人在此,纯是为了白取军功,可你为何让功劳于你二兄,而不试争?”
刘修沉默了一小会,方才言道:“二兄有志,非我能及,莫如成人之美。”
刘琦笑了:“好一个成人之美,你倒是看的很开么。”
刘修道:“弟只喜经学,不善军旅权谋之道。”
刘琦认真地道:“话虽如此说,但乱世当用重典,亦当用重威,不善之事也许相善,不然何以自渡自救?”
刘修仔细地想了想,遂认真地拜道:“大兄说的是,是弟弟迂腐了。”
刘琦微笑道:“不过难得你有这份谦让之心,今后就跟在为兄身边吧,有什么不会的,不懂得,咱们兄弟一同商议。”
“谨诺。”
……
江关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刘琦顺江之下,返回秭归,然后沿房陵东,直奔上庸而去,全军前往汉中郡。
前往江关夺关隘、救甘宁,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此次出兵的真正目地,是汉中以及依旧在那里与张鲁和张修争夺地盘的贾龙。
汉中郡的地域广大,虽只是一个郡,但就地域广阔而言,几乎都快赶上了整个豫州之境。
此时的上庸,房陵等县已经被贾龙拿下,截止到旬阳以东的地域,已经全部都落在了贾龙手中,而顺着旬关往西,沿沔水西向,便可以直入安阳,然后再沿河向西,就是汉中郡的首府南郑。
而如今,张鲁和张修的兵马皆屯扎在南郑,与屯兵在武陵城的贾龙,陈王刘宠等人东西相望。
而南郑和武陵城之间的西城等地域,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则有些像是双方兵势的缓冲地带。
刘琦的兵马进入汉中郡后,直入武陵城。
贾龙和陈王目下皆在此处,众人相见。
贾龙和严颜自不必说,也算认识了两年时间了,大家彼此互相还算是知根知底,相对熟稔。
但陈王刘宠,刘琦还是第一次见。
按辈分,这个年纪不小,胡子已经花白的老头,可算是他的爷爷辈了。
“刘琦见过大王。”二人见面,刘琦很是周正的向陈王见礼。
刘宠见了刘琦,似颇感亲切,笑呵呵地道:“贤孙儿莫要这般生疏,你我同为宗室,无需执朝堂之礼,还是以族中称谓相称即可。”
刘琦心中暗道我用官场中的职位唤你,也比族中辈分称谓来的舒坦。
可问题是,刘宠已经直言要跟自己攀亲戚,自己若是依旧执意用宦场称谓,未免有些不够给对方面子。
毕竟刘宠现在还属于护君联盟中,比较重要的成员之一。
不方便在这种小事上得罪,而且人家的要求就情理上讲,并没有什么过分的。
“刘琦见过翁翁。”
刘宠笑眯眯地乐道:“好贤孙。”
招呼过后,众人在正厅,各自落座。
刘宠不知为何,一个劲的看着刘琦,似乎总是看不够。
“唉,还是景升侄儿好福气,为我汉家江山生出的贤孙,竟是这般才的俊,反观本王那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唉唉,着实无法可比。”
第三百六十六章 刘琦与陈王
刘琦见陈王刘宠说的很是凄凉,心下既感无奈又感好笑。
陈王刘宠的子嗣在历史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事迹,哪怕就是刘宠本人,也不过是被一语带过,不过他毕竟是出兵对抗董卓,并组建了一支强军的牛人,好歹也算是被笔墨书于史册。
但其被袁术害死之后,关于陈国的刘氏后人,在史书上却基本没有什么记载,足见刘宠后人很是平庸。
如此,刘宠对刘琦倍加推崇,便也算是有理可依了。
“翁翁过赞了,琦实不敢当之。”
刘宠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护君联盟当年出自汝父子之手,如今刘氏江山诸宗族能有一席之地用以勤王,你当居首功,何谈过赞?孤此番本当依景升之言,相助贾君攻略汉中,怎奈临时有大事要办,不得不撤矣……不过如今有你这少年英杰前来,想来这汉中之地,便也可保无忧了。”
说到这,刘宠笑看着贾龙道:“贾君,孤贤孙至此,君可安心乎?”
一直看着刘宠和刘琦这一对爷孙对话的贾龙,见刘宠突然呼唤他,连忙笑道:“攻略汉中之事,龙本就是独木难支,而大王又即将率兵归去,龙心中深感惶恐,今幸得刘府君前来相助,如此龙夺取南郑的把握,则是又大了几分。”
刘琦满面平静的看向贾龙,赞道:“贾龙攻略汉中半年有余,如今已经尽得汉中东部诸县,可谓劳苦功高,刘琦来此,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
贾龙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刘琦又转头看向严颜,对他道:“严司马,刘某人此番前来,还有一事想要向你谢罪。”
严颜自然明白刘琦说的是什么事。
他长叹口气,道:“兄长之事,某已知晓,以我兄长之秉性,江关失守必然是悲痛欲绝,但兄长趋附刘焉,这结局也是必然之内……此番攻打江关,想来府君也是看了末吏的薄面不曾相害兄长……严某在这里代兄长相谢于府君。”
刘琦淡淡一笑,道:“严司马不必如此,有些事情,刘某也只能是略尽绵力,至于成事与否,却也不好多言了。”
刘宠在一旁插嘴:“严司马,令兄兵败失关,依照刘君郎的秉性,怕是未必放过你们严家,昔日他不动手,乃是因为江关之地在令兄手中,他不敢轻动……如今江关已失,怕是刘君郎这新账旧账,都要在旦夕之间跟你严家算清了。”
严颜闻言,似面有忧色,愁苦道:“若家门出事,却是都怨在我一人身上,与人无尤。”
众人闻言,皆不由暗自叹息。
不过事情就是摆在这里,无论旁人如何相劝,也不可能改变事实的真相。
失掉了江关的严镛,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护身筹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法改变。
就在众人都有些替严颜惋惜的时候,却听刘琦说道:“眼下刘焉病重,精神远不如全盛之时,严公若想保全亲人,便非得牵扯刘焉的全部精力不可。”
这话着实令在场中人感到诧异,众人皆纷纷侧目凝视着他。
却听刘琦道:“强攻汉中,让刘焉失地陷城,引起蜀中震动,刘焉自然不敢再随意的去屠戮蜀中诸豪。”
严颜似乎从迷茫中醒悟了过来,他急忙一拱手,道:“府君,末吏严颜愿为先锋,驱兵再攻南郑。”
刘琦笑道:“严公勿急,攻克南郑只在旦夕之间,不过还需谨慎筹谋方可。”
说到这,却见刘琦抓头看向刘宠,目光之中涵义颇深。
刘宠自然是明白刘琦眼眸中的涵义。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事他无法当面名言,只能是轻轻的咳嗽一声,略作感慨。
……
众人集议之后,刘宠单独将刘琦招呼到自己所居住的别院,来到一处无人之所,对刘琦进行解释。
“贤孙儿,非你阿爷不肯在此助你成事,只是长安那边有大事可做,一旦事成则董卓老贼便可束手,天子得救,这岂非盖世之功?若是在汉中这面迁延日久,则怕是耽误了大事,故而……故而,阿爷只能先行北上,不能留在这里助你成事,你切莫怨恨翁翁才是。”
刘宠一会一个‘阿爷’一会一个‘翁翁’,好似他真是刘琦的亲祖父一样,弄的刘琦心中颇有些尴尬。
“翁翁,敢问你此番北上,究竟是联合了谁人?又当以何策图谋董卓?不知可否相告?”
刘琦并不是想使坏,他只想真真切切的去帮助刘宠,毕竟陈王刘宠目下是护君联盟当中的实力担当,在大汉一众诸侯王中属于比较特殊的武装性存在。
像是他这样乘着乱世聚敛强军的诸侯王,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刘琦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
陈王刘宠显然并没有理解刘琦的好意,笑道:“侄孙儿,非孤不肯说于你听,只是事关重大,不可走漏风声……不过我在长安城中,目下可是有合适的内应,其人可托大事,贤侄儿放心便是。”
刘琦事先已经听刘表说起了一些关于陈王刘宠和京中之人的联合,遂问道:“翁翁口中所言者,莫不是司徒王允乎?”
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是将刘宠给惊诧的够呛。
他诧异的四下看了看,然后咬牙道:“贤孙儿且禁声!莫让旁人听了去。”
果然没错,太原王氏的重要人物,却是终于开始行动了。
刘琦略微沉了沉心神,问道:“翁翁,那王允莫不是有连环计或美人计,可诛董卓?”
虽然来之前,刘琦在刘表那里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再对刘宠询问了一次。
毕竟在刘琦的概念里,也只有这样的计策,才是除掉董卓最为直接、也是最为果决办法。
不想,却见刘宠脸色微沉,不满地道:“什么美人计?这等下作之法,哪是孤能用的出来的?贤孙儿切莫胡言乱语。”
听了刘宠果断的否认了自己的情况,刘琦的心略微向下一沉。
王允没有使用连环计或是美人计,那如果刘琦所料不错的话,他和刘宠所协订的,应该是类似于刺杀亦或是出其不意的以兵势将董卓击溃……
但在没有阴谋作为前提下,他们真的能够打赢董卓吗?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刘琦总觉得事情的成功率并不是那么高。
这个天底下最勇猛善战和人数最多的军队,目下都掌握在董卓手里,不用阴的,他们当真能够打赢董卓么?
“翁翁,孙儿有一点浅薄之见,不知翁翁可愿听否?”
刘宠慢悠悠地转头看向刘琦,笑道:“贤孙儿有何要说的?”
“翁翁和王司徒今日为国除贼,乃匡君辅国之举,实为兴汉第一大事,孙儿定当支持……只是董卓虽是西北虎狼,但实是心思缜密,老奸巨猾之人,翁翁若要谋之,还需慎之又慎才是,特别是关乎刀兵,决不可轻易为之,当需筹谋再三而定。”
刘宠没有想到刘琦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语重心长之言,心中竟是颇感欣慰。
他伸手拍了拍刘琦的肩膀,以示亲昵。
“孙儿放心,孙儿之言,孤自当牢记于心……贤孙儿年纪轻轻,竟就有这般沉稳气度和深谋远虑,着实是让孤欣慰,景升贤侄果有虎子也。”
顿了顿,却听刘宠道:“贤孙儿,且不说这么多了,且带孤去瞧一瞧你麾下的精锐将士,也让孤看看这两年来,纵横南境的荆楚强军,是为何等的军容之盛?”
刘琦见刘宠的兴致似颇高涨,遂道:“既翁翁有意,那琦便献丑于翁翁面前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刘宠见到了黄忠
刘琦的兵马屯扎在上庸县西南,并分两营,依次排列相互呼应,用以为犄角之势。
刘宠的军队是以强弩长弓闻名于世,故而刘琦则特意带着刘宠的兵将来安置己方弓弩兵的地字营,请陈王观摩。
陈王亲临荆州军营,军中的主要将官自然谁也不敢怠慢。
各部屯长皆招呼手下的兵士前来刘琦面前,在校场上排列成了阵势,并按照负责操练的曲军侯的指挥,开始在校场中操练起来。
长戟兵执戟练习突刺,掷地有声,势如熊虎,另有骑兵速如疾风,在场间来回奔走,往来纵横。
另由荆州军弓弩军的队率,勒令士卒在场间安插靶子,并令弓弩军分成数队,轮流箭射,以显示弓术之精。
刘宠一边看一边赞叹道:“果然是威武之师,南境强军,名不虚传也。”
一边嘀咕,刘宠一边打马四下观瞧,不过很显然,他对于荆州军其他的兵种并不是很感兴趣,唯独对刘琦麾下的弓弩兵,似颇多兴趣,驻马在旁边观瞧。
也难怪,刘宠麾下的士卒便是以弓弩营见长,皆善精射,其本人更是一个武痴,不过相比与其他的手段,刘宠对弓弩之道,似乎是格外的偏爱。
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在场间仔细观看良久,方道:“贤孙儿,你麾下的这些精卒,似乎颇缺弩器啊?如何大部分都用长弓?”
刘琦长叹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严君和我乃是于初平元年前往荆州,至今不过两载,一统十郡、大举兵事,也不过仅有年余,我父子抵达荆州之前,郡署暗弱不能成事,武库之中几无可用弩器,又如何能组建强弩之营?是故多以弓兵为主。”
刘宠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贤孙儿,你麾下的这些弓兵猛士,箭术似颇为不俗啊,孤大概看了几轮,这些士卒轮番上阵,仓促而射,却多有射中靶心者,而且至今吾一人脱靶,要做到这点,平时怕是少不得要多下苦功了。”
刘琦额首承认:“什么都瞒不过翁翁,也多亏了我荆州有精通此道的能人,方能练出这么一支强弓之军,琦也在其中受益颇多。”
刘宠闻言,精神顿时一震,问道:“贤孙儿也善射?”
刘琦微笑道:“不敢言善,只略懂而已。”
刘宠哈哈大笑,遂翻身下马:“取弓来,待某与贤孙儿比试比试!”
刘琦翻身下拉,诧然道:“刘琦如何敢与翁翁比试?”
“嗨!你我同为宗室,又为祖孙之辈,何必过多扭捏,游戏之道而已,莫要当真。”
刘琦见刘宠这般说了,面露微笑,道:“既如此,那刘琦便在翁翁面前献丑。”
二人前往弓棚,各选良弓并配备翎箭,然后让众人为两人设立了两处箭靶,开始进行比试。
弓术乃是六艺之道,身为宗族子弟,自当勤学,但能不能练到专精,这就需要看天赋和时运了。
刘宠喜爱此道,故常年练箭,其弓术造诣在宗亲之中,几了位列首屈,刘琦的年纪不过是他的三分之一,在刘宠看来,此子虽然颇为长进,是刘氏宗亲后辈中的佼佼者,但若是要跟自己这等练弓练了数十年的老手比,怕是还要差上一大截。
当下,便见刘宠与刘琦分别执弓,站于靶外五十步,然后一同抬手,对准对面的靶子,双双松手递箭而出。
随着‘噗’‘噗’两声响,却见两支利箭皆入靶心。
刘宠自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诧,他看向刘琦,赞叹道:“贤孙儿,好俊的身手。”
“翁翁过赞,只是一时偶然而已。”
“哈哈,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偶然?再来!”
说罢,便见刘宠再度弯弓搭箭,而刘琦亦是如此。
两个人同时拔出箭支再次放箭连射,五箭之后,又皆是命中靶心。
这一下子,刘宠算是彻底看出刘琦的实力了。
他感慨地扑了扑手,道:“贤孙儿,若是换成十年前,孤尚眼不花、体力充沛之时,孤自认为贤孙儿非我敌手,但如今孤年岁大了,难与你们这些年轻人争锋……唉,着实是赢不得你们这些英武后辈了……老了!着实是不中用了。”
刘琦放心手中的长弓,认真道:“翁翁摆明了是让着刘琦,故意这般说的。”
刘琦心中明白,像是刘宠这般的人物,既有王位,同时麾下又有强兵,又自筹武力过人,自然是不好承认自己的箭术水平跟一个小辈一字平肩,毕竟自己比他多练了几十年箭,就算是二人此番比成平手,传出去也不甚好听。
是故,他便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