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单骑入荆州开始-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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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黄祖军营,跟随他的张任在一旁不满地道:“这位黄府君当真是一日三变脸,说恼就恼,说急就急,说翻脸就翻脸!连府君的脸子,他都敢给!”
刘琦摇了摇头,道:“这是天生的性格有缺陷,火气大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算是心理问题的一种了……却是也怪不得他。”
魏延在一旁略为忧虑地道:“府君,适才那桥蕤之言,您当真相信?”
刘琦面色一正,道:“面对生死,他应该是没有必要扯这种无关紧要的谎,怕是真的。”
魏延的喉头一动,颇有些心虚地道:“一千骑兵啊,还都是幽州的骑兵……这可如何是好?不好打啊!”
却也不怪魏延紧张,这年头,一千精锐骑兵,几乎目下整个南郡能够调集出来的战马数量了。
刘琦麾下的南蛮营目下有两万四余千人,但军中有资格骑乘战马的,目下仅仅只有三百之数。
一千骑兵,对于公孙瓒而言,或许只是一个其军中一个小小的数字。
但对于南方的军队来说,一千的骑兵……是足可摧毁万人军队的恐怖存在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花肠子袁绍
回到了自己的帅帐内,刘琦让典韦、沙摩柯等人先去安顿士卒与降兵,仅仅是留下了魏延和张任两人在侧,等候桥蕤到来。
不多时,已经重新梳洗并吃过饭食的桥蕤,被带到了刘琦的面前。
经过梳洗之后,桥蕤的样子看起来比刚才瞅着要精神了许多,没有了脸上的污垢,仔细看去,却可发现此人相貌很是俊秀,儒雅非常,面部棱角分明,月眉星眸,竟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缺点就是这个人实在是过于怕死了一些,让他当一名统军之将,着实不甚合格。
刘琦伸手请桥蕤坐下,问他道:“桥将军,适才在帅帐,吾叔父黄君的言辞之中,颇有不当之处,失礼之处,将军切勿挂怀才是。”
桥蕤急忙又从原地站了起来,对刘琦道:“罪将与两位府君原先乃属敌对,本就是不死不休之势,今蒙重生,蕤感激涕零,焉敢再做他想?”
说罢,桥蕤便是对着刘琦长作一揖,执礼甚恭敬。
张任和魏延站在刘琦的左右两边,笑呵呵的彼此对望了一眼,都抿着嘴憋不住乐。
这桥蕤为了活命,倒也是真的拼了,风骨脸面皆是不要。
不过却也难怪,这个天底下,谁又是真正不怕死的呢?
行过礼后,刘琦又对桥蕤进行了一番安抚,待观其情绪渐入佳境后,方问道:“适才所说,关于公孙瓒派来的兵将,是走青徐州之境而至汝南境么?”
“正是!”桥蕤急忙道:“公孙越临行之时,曾派使者会见后将军,并约定时日,按时日算来,其千余骑部目下应是已抵达了徐州境内。”
“徐州境内……”刘琦轻轻的敲打着桌案,低声道:“如此说来,他们应会从沛地进攻豫州了,是么?”
桥蕤道:“以路程而言,正是如此。”
刘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抱着膀子细细的思索了一会,突然道:“公孙越一众是什么时候到徐州的?”
桥蕤眼下是无所不答的:“徐州刺史陶谦派人送来消息,言公孙越一众是五日前到的彭城,并暂时整顿兵势,如无意外,也就是这一两日之间便要起兵来豫州境内了。”
“这一两日之间起兵是么。”刘琦恍然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桥将军相告,若公孙越此番因将军相告而败于我手,那刘琦回头必会报答于将军。”
桥蕤忙道:“不敢,不敢。”
刘琦对帅帐外喊道:“来人。”
“在!”
两名侍卫迈步走入了帅帐内。
“为桥将军准备一个帐篷,请桥将军休息,汝等好生招待,切记不可怠慢。”
“唯!”
那两名侍卫走到桥蕤身边,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桥蕤急忙拱手称谢,然后便遂着那两名侍卫走出去了。
待桥蕤走后,魏延随即请示刘琦:“府君,公孙瓒麾下的骑兵之强,可谓天下闻名,千余骑兵南下,当如何与之相敌?”
刘琦缓缓的从原地站起了身,在帐内来回走了几圈之后,方才停住脚步,突然道:“其实,公孙越的骑兵,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怕,幽州骑兵再是勇猛善战,也终归不过是一支骑兵而已,在平原上的正面对阵,南蛮营确实胜算不大,但只要调整战术,想要收拾这千余骑兵实际不难。”
顿了顿,刘琦突然开口道:“但是公孙越毕竟属于除去我们和二袁之外的又一方势力,再加上徐州的陶谦似也要参战……这场战争的复杂程度,似乎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张任见刘琦面有忧愁,关切道:“府君的意思,是唯恐参入到这场大战的势力过多,我军兵卒捉襟见肘……不够用?”
刘琦点头道:“不错,豫州战场还只是中原大战的一处,这场大战几乎是每日都有一个变数,为了应对各种突发的情况,我军现在需要更多的支持。”
“这……?”张任皱起了眉头。
己方可用的盟友,目下似乎已经全部出兵了吧。
刘琦突然停住了脚步,快步走回到长案道:“文长,给我拿地图来。”
“唯!”
魏延急忙迈步来到帅帐旁的木箱中,拿出了里面的皮图,来到了刘琦的面前,铺到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刘琦仔细的看了一会,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从这里去谯县……只用精锐骑兵去的话,大概需要多久?”
魏延低头仔细地瞧瞧,方道:“快的话,也就两日便到了。”
刘琦缓缓的点了点头,又问道:“袁绍当初送给我们的匈奴马,确定了是不能用吗?”
魏延和张任苦笑着点了点头。
“回府君,此事末将已经让兽医仔细诊治了那些马,确实不能用。”
刘琦长叹口气,看起来他还是小瞧了袁绍。
当初袁绍和刘琦联合,为了表示诚意,便从他的附庸于夫罗那里取来了五匹匈奴马赠送给刘琦,以示诚意。
对于南方的州郡来说,北方战马可谓是黄金中的黄金,珍宝中的珍宝。
对于袁绍的大度,刘琦当时还真是从心里表示感激,袁绍当时所表现出的胸怀之宽广,刘琦是真是打心眼里感到佩服。
回到荆州之后,刘琦派人将五匹匈奴马送到刘表处,对他详细的说明了一下袁绍的慷慨,并请刘表利用这五匹匈奴的种马,看不看能否成立一个小马苑,让匈奴种马杂交南境的母马,用以充斥一下己方的战马数量。
事后,刘琦便赶到了荆州南部去平定张羡。
平南回来之后,刘琦向刘表打听了一下马苑的事情,而刘表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并不直接回复刘琦。
刘琦觉得奇怪,便在出征前让魏延在暗地里打听了一下,结果令他火冒三丈。
那五匹匈奴马虽然健壮,但显然是被人刻意下过药……皆不能生育。
袁绍这人的形象,顺时间便在刘琦的心中蹭蹭往下掉。
太狡猾了,十足的奸诈之徒。
但说来也是,能在汉末立足,成为一方霸主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人是正人君子?
董卓,曹操,袁绍,刘备,孙权,司马懿……
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是好人。
就政治层面来说,真正的好人是不可能上位的,除非他是个傀儡。
本以为袁绍是个心胸开阔的磊落之人,哪曾想是当着表子立牌坊,偏偏还让你说不出什么。
他的这份手段确实要比袁术高明的多。
虽然都不是什么好饼,但袁术确实是比不上他。
刘琦事后向刘表询问,为何不告诉他匈奴马不能生育的事,刘表的回答是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
毕竟,当初刘琦是眉飞色舞,信心满满的将这五匹匈奴马给的刘表,当爹的又如何愿意看到儿子失望自责呢?
刘琦出征前,遂将那五匹匈奴马要了回来。
却见刘琦沉默半晌,突然道:“文长,那五匹匈奴马,和南马可有不同?”
魏延不知道刘琦为何突然要这么问,遂道:“北方边郡的战马在南方极为罕见,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这种边塞的战马,在这里很多见吗?”
魏延笑道:“几乎是看不到的,别说是北地边塞战马了,就是南方战马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刘琦恍然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了,你去请太史子义来,我要请他帮我办一件事。”
第二百五十六章 谯县有一大豪强
魏延不明白,刘琦为什么要派自己去找太史慈。
难道太史慈前来,就能想办法对付了公孙越的骑兵或是为己方争取到什么盟友吗?
太史慈单人独马的来江夏郡替刘繇求救援军,他自己尚还需要己方的帮忙救人呢,他能把公孙越怎么样?
不过,既然是刘府君发话了,魏延自然也不能不从,他领命去召太史慈来。
而刘琦则是趴在桌案上,仔细的盯着皮图上的那些县城,
他来回扫视着各县的地利位置,用手指在自己所在的安县和沛郡瞧县之地来比量着横线,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少时,太史慈便被魏延领到了刘琦的面前。
“末吏太史慈,见过府君。”
刘琦缓缓的将头从地图上抬了起来,望了望眼前的太史慈,笑着对他挥了挥手,道:“子义,快来坐。”
太史慈受到了刘琦的招呼,颇有些犹豫。
刘琦身为一方郡守,两千石的高官,居然让自己与他同案而坐……这着实是让太史慈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他并非莽汉,做事之前,都习惯三思而行。
眼下的情况,会不会是刘府君故意在跟自己客气呢?
自己若是不识好歹,当真去坐,恐有失礼……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坐啊!”刘琦用力的招呼他道:“难道还让某作长揖请你不成?”
这一声招呼,说的是斩钉截铁,其语气中隐隐有些急促,太史慈一下子算是听明白了。
不是故意客气!
“唯!”太史慈心下大喜过望,也不矫情,急忙回应。
刘琦转头看向张任和魏延二人,道:“你们也一同坐吧,大家都是自己人,商量正事的时候不必那么客气。”
魏延和张任对刘琦非常了解,知道刘琦跟自己人行事素来没有架子,待人很是随和,
二人也不拘束,分别坐在了长案边的一左一右。
如此,放置着地图的长案之边,就围绕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围绕着中间的一副皮图,犹如打麻将一般。
见三人已经坐定,刘琦转头看向张任,道:“且将适才桥蕤所言之事,向子义讲述一遍,不要有所隐瞒。”
“诺。”
张任得令,便将适才公孙越停驻徐州,并即将兵入豫州的事情,向太史慈大概叙述了一遍。
太史慈听完之后,眉头深皱,面色略显凝重。
但很快,其脸色又随即舒缓开来。
待张任向他叙述完后,太史慈遂对刘琦拱手道:“府君召慈来,可是想问末吏当如何破幽州骑兵之事?”
刘琦只是反问道:“听闻子义为了避祸,曾在辽东待了四年?”
“是。”
“不知子义在辽东以何为生?”
太史慈丝毫没有避讳,道:“不瞒府君,边郡多战,屡有鲜卑叩边,慈在辽东,以私士的身份为当地大族所驱驰。”
太史慈这话说的颇有技巧,他虽然坦诚的承认了自己在辽东避祸之时,确实是在给当地的望族当私将打工,但具体是给哪一家大族打工,太史慈却没有明说。
刘琦没有针对此事追问,又道:“子义避难时既是为辽东大族所驱驰,那在边郡的时候可曾见过公孙瓒麾下的精骑?”
太史慈回道:“见过太多次了,边郡多战,慈身为地方望族的私将,屡屡战于边境,而公孙伯珪手下的骑兵,亦是经常叩边杀异族军民以为功绩,四年下来,某甚至还因为边战,结实了几名幽州骑将,关系颇为熟稔。”
刘琦用手在地图上画圈:“子义既是颇识幽州骑兵,那依你观之,我南蛮营军士若是与幽州骑兵相抗,可有几分胜算?”
太史慈沉吟片刻,方才拱手言道:“回府君话,南蛮营士兵若是在平原上与公孙越交锋,根本就毫无胜算,这跟人数的多少无关,实乃是幽州骑兵实是悍勇,平原交锋,若是让其冲进了我方军阵,步卒的阵势顷刻便乱,而且幽州战马高大雄烈,普通人的血肉之躯根本就无从阻拦,南蛮营一旦被敌骑首尾分割,便如同俎上鱼肉,败则必然。”
刘琦长吁口气,道:“那依照子义之见,以我南军的兵马,若是要战北地骑兵,需用何战法方有胜算?”
太史慈道:“南方少战马,且单论马匹的体型与耐力而言,与北方亦是相差悬殊,无从可比,这是天然的劣势,挽救不得,南人若是想用骑兵与北方的骑兵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那便是死在旦夕了。”
“那又该如何?”
“南军若是想胜北方骑兵……就慈这些年在辽东的见识,只有一个方法可行。”
“什么方法?”
“府君必须要搜集大量的弩机,成立一支精锐的弩军,方能与北地骑兵相抗衡。”
太史慈说的话没错,在冷兵器时代,想要克制冲击力如同坦克般近乎于无敌的骑兵……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有强大的弓弩军作为支撑,
相比于弓兵,弩兵对于骑兵的克制更为明显。
一个人,弓术若是要有大成,非得是有一定的天赋和刻苦的训练,在经过一番千锤百炼之后,才能塑造出一名强大的长弓射手。
这是需要花时间培养的!
但弩兵不一样。
想要使好弩,并不需要特别繁琐的训练。
只要不是纯粹的傻蛋,在知晓了弩的使用方法和窍门之后,再经过一些实操,即使这个人没有什么根基,也一样可以把弩使用的得心应手。
但前提的,你得有弩,而且得是好弩!
这个时代的弩不少,但真正经过校准的好弩却非常少,那些粗制滥造的小弩,几十部的距离都能射歪了,拿到战场上根本毫无作用,完全是白给。
可这个时代的生产力落后,打造兵械没有正轨流水化作业,好弩的制造,全凭能工巧匠的两只手进行手工的高难度作业……
可生存在这个连吃饭活命都成问题的年代,又到哪去找那么多的能工巧匠去制作那么多的好弩呢?
太史慈的建议虽然很好,但对于目下的刘琦来说,有些难以达成。
要组建一支强军,最少要用千八百人吧?如今对刘琦来说,千八百人倒是好说,但问题是,他没有门路去弄来千八百张好弩!
说了等于没说,
见刘琦不接话,太史慈不由笑了。
“府君的难处,末吏明白,末吏也知道想要组建强弩之军,绝非朝夕之功,末吏之所以今天对府君提起此事,是要让府君知道,府君一定要想办法建立弩营,无论早晚皆可,若无弩营为辅,荆州南军恐永远受制于北方战马的铁蹄之下,无法展足。”
刘琦感激的笑了笑,道:“子义之言甚是,刘琦记住了。”
魏延在一旁道:“太史君之言虽是高论,但却不解决眼下的问题。”
太史慈道:“眼下若要挡住公孙越的攻势,倒也不难,只需在淮汝之地,寻一工势坚固的城池或是大寨驻扎,以为壁垒,公孙越的骑兵,自然没有用武之地。”
刘琦却道:“子义,实话实说,一味的防守非我的本性,其实我适才想出了一个计策,只是未得合适之人去替我实施,今召子义前来,便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