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明世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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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意加入东宫牵头成立的商会,接受皇庄布业的调动,各自出一些人手和地方,组建一个大规模的织布厂出来,而管理则是采用股份制度,谁出力多,说话就能更大声。
东宫那边会提供技术支持,虽然提前说好了不会动用政治权力来搞不合理竞争,但会为商户那边提供第一手的市场动向。
除此之外,新建的织布厂也要跟着皇家织布厂的步调来,招收一些在低价冲击下,同样无法保持“男耕女织”平衡的家庭妇女进厂子,待遇按照东宫规定的来。
虽然商户的其他人都不怎么乐意给打工仔们那么好的待遇,但在皇庄派出的宦官刘保脸色之下,还是点头了。
反正商户前几个月的支出有东宫兜底,亏了算不到他们头上,赚了那就是好事。
“殿下何必给那些低贱的商人脸面?能组建个商户和他们一起做生意,已然是仁德之举了!”
马冲对此并不太明白,更不知道朱见济把飞梭这种技术分享出去有什么深意。
在商户刚刚建起来的时候,底下人肯定不敢动心眼,可日子一久,他们只会把太子的施舍当作应该的事情。
“小事而已,孤也不能真看着人破产。”
老百姓需要扶持,因为“百业农为先”,朱见济作为后来人,有一种天然的使命,去帮助这时候的底层人民活得好一些。
但国家的发展不能只有农业增长,工商业也需要。
不然农庄模式推广到全国大部分地区,也只能算是发展良好的农业国。
朱见济希望有一天,能有人喊出“工商皆本”这四个字,自然要为这种思想缔造一个合适的社会环境。
可朱见济并不想让资本这头猛兽直接出闸。
因为后果太严重了,
朱见济前世今生,都对失控的资本感到担忧。
第九十八章 :太子的小日常
“飞梭的技术太一般了,那些人被逼急了,总会找到法子把它弄出来,还不如孤先出手,给他们立个规矩。”
朱见济放下手里的文件,喝上了睡前必备的羊奶。
马冲立刻给他递上擦嘴的丝绸。
等着小太子自己擦干净了嘴巴,马冲顺手就把丝绸给扔了。
朱见济对此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作为帝国统治者,皇家的厕纸都是蜀中进贡来的上等丝绸。
朱见济起初不是很喜欢,还让人去研发一下卫生纸,结果后面被有过四川任职经验的臣子告知,蜀中已经形成了对口的产业,轻易改掉这奢侈的毛病,会造成相关人员失业。
所以他只能勉强放纵自己。
只希望纺织业大扩张以后,当地人能找到新的生产道路,进而把这种奢靡姿态改掉。
丝绸很值钱的!
之后,朱见济上了床预备睡觉。
他这段日子没其他的烦心事,除了照常传来的某地又灾荒的消息,需要朝廷赈济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衡州府那边,轩輗朱骧等人在灾情得以控制,不再泛滥后,就对着当地的官场开始了大杀特杀,拿着某些不配为人的官员人头去安抚老百姓。
其实他们也懂,衡州府大灾的泛滥除了当地的官员,整个湖广也有不小的牵扯。
可轩輗只能在这一州一府施行雷霆,出了范围就不行了。
一旦把有关人员全都牵扯过来,那事情就大了。
不仅轩輗背不住,
皇帝都背不住。
所以在湖广掌权者和轩輗的共同默契下,前者帮后者杀恶狗,再于省部中推出几位顶雷的,后者注意着力度,不让水泼到那些人身上。
“我对不住衡州府的百姓”
快要沦落成物资堆积处的府衙之中,轩輗突然叹气。
林聪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这位副都御史为何会在尘埃几乎落定的时候说这种话。
明明现在的衡州府民间对朝廷和他的歌颂之声不绝于耳,哪里来的“对不住”?
只有朱骧这个负责追查的指挥使明白了轩輗的心事,也跟着叹气。
他只恨自己带来的人手太少了,皇帝也没有给他抓捕一高官官这种极大的权力,不能除恶务尽。
只剩下清流党中的林聪一头雾水。
他回去后,还打算写一封奏疏,请求皇帝不要在衡州府大开杀戒,赦免一些罪责轻微的官员,以免杀的人心惶惶。
如果不是因为跟着轩輗一块赈灾,亲眼见证了他的辛苦,林聪还会指责一下他的手段过于暴力。
那滚滚而落的人头,让林聪感到很不舒服。
而轩輗并不是很在乎这位京官的感觉。
反正他在清流中的官声一直不是很好。
因为轩輗是这个时期有名的廉吏,每到一处就喜欢搞整风运动,脾气还犟的要死,谁来说情都不肯听,喝高了还一点风度都没有,喜欢骂脏话。
任职南京期间,负责粮储之事,成功让高谷下来赈灾的时候,有了充裕的物资进行调度。
当时有人评价,南京这么大的地方,称得上清廉的就轩輗跟已经退休的魏骥两个人。
于是这样的奇葩就让官老爷们恨得牙痒痒。
但轩輗的骄傲已经在他的为官过程中尽数体现了,也不屑于跟那些人为伍。
这次衡州府大灾,皇帝特批给了他方便之权,还有锦衣卫支持,当然毫不留情,听说还有意帮太子恢复祖宗成法,搞个剥皮萱草出来。
当地官吏闻之色变,还出现了弃官逃跑的现象。
朱骧把这些人的名单发去京城,朱见济自然认可了他们“高尚”的情操,禁止了有关人员的家庭成员,三代不得入仕,并且让锦衣卫去他们家查抄赃款。
赈灾和血洗完成后,由于官员没有得到及时补充,能者多劳的轩輗又被迫留了一段时间,以太祖时期定下的“三途并用”原则,提拔了一些有作为的能吏,清理出被侵占的公田和无主私田,辅助太子派来的皇庄指导员搞经济恢复。
好在轩輗在民生方面也有不少成就,不但帮京城来的人因地制宜的建了个庄子,还从周边收来稻种,安排今年最后一次的生产。
衡州府百姓得到了补充,灾荒带来的噩梦终于缓缓褪去。
只有朱骧还在红着眼睛抓捕罪官以及他的家人。
在这种大灾祸之前,只处理当事人是不行的,为了平民心,必须得搞连坐!
好在朱见济心善,见不得那血腥场面,所以也没让朱骧把人都压到京城处决。
“青哥儿,这几天的太阳落的越来越快了。”
在朱见济下午跟爹妈散步之时,景泰帝忽然说道。
旁边抱着大肥猫的杭皇后也念叨起来,“也是,近来转凉,青哥儿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能像去年那样生病了。”
朱见济摸摸头,意识到秋冬换季,让父母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比如说自己去年差点毁掉他们全家的那场大病。
“放心,儿子还想着长命百岁呢!”朱见济笑道,让爹妈别想太多了。
要生病早就生了,他开挂的人生怎么被天气转凉给击败?
“不过父皇母后也要如此,不然儿子就得来操心你们了。”
夏秋之交时,景泰帝因为操劳过度而生了场病,吓得朱见济还以为历史惯性来了,自己得提前登基,差点饿瘦了一斤。
好在景泰帝只躺了几天就恢复了健康,继续给儿子当定海神针。
只是在那次生病后,被儿子老婆和老娘轮番念叨的景泰帝也反思了一下,不再天天做操,而是着人给自己定了时间表,隔几天再去和美人贴贴。
他需要补充弹药了。
“虽说如此,青哥儿也要给自己休息休息了。”
“钱粮差不多备好,军中资源也遣去了边关,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无需你再去天天盯着。”
“军器局那边又脏又乱,天天跑去那边干什么?”景泰帝嫌弃的说道。
当然是做大事!
那可是燧发枪啊!
朱见济心里嘀咕。
中国的火器制作在此时是绝对的领先世界,甚至和燧发枪类似的武器,也能在前人著作中找出来。
毕竟距离唐末火药始用于战争,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了,技术必然是成熟的。
再加上太宗皇帝在位时,曾经修著永乐大典,记载了前代无数的智慧结晶,给了朱见济和负责研发新武器的工匠们不少灵感。
摸着那厚实的能砸死人的大典,朱见济不止一次得哀叹它后世的悲惨命运,并且在心底发誓一定不能让华夏民族的宝典如原历史那般失传。
在大典提供资料,匠人的努力以及小太子时不时给出的金点子的共同作用下,燧发枪这个结构并不算太复杂的火枪研发终于取得了收获。
起码所需的零件是弄出来了,目前的问题是如何组装和顺利发射。
已经自暴自弃,在小太子关切的目光下全身心投入工部工作的李贤为此做梦都在发笑
鬼知道他这几个月怎么过的。
官服都快被太子殿下的关心给盯出洞了。
起初的不情愿也在领导的重视态度下发生转变,确信了这种新火枪对朝廷的益处,还有制造成功后自己能获得的回报。
于是李贤更加主动加班,差点就要住在军器局了。
他虽然不懂火器制造,但很能调度军器局的各种事务,为匠人提供最好的待遇,避免有着急性子的人没日没夜的研究,最后为国捐躯。
李贤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燧发枪的妙处,浸淫多年的老匠户怎么可能看不出。
某些走火入魔的都快抱着图纸喊老婆了。
第九十九章 :大军开拔
“反正若一切顺利,那蒙古就不成问题了。”
“到时候父皇得听下我的主意,大方一点给人封爵赏赐呢!”
景泰帝差点就翻白眼了,“为父什么时候拆过你的台?”
“臭小子,胖了几斤,说话都不客气了!”
“喵喵喵!”
听到某个敏感词的大猫也叫了两声,把帝后都逗的发笑。
朱见济尴尬的想去薅猫毛,让它认识下大明储君的脸面是不能随便蹭的。
结果那猫早就预料到这胖子的举动,挣扎着从杭皇后怀里下来,抖着浑身肥肉跑去一边藏起来了。
朱见济看着这猫浑圆天成的背影,藏到花丛里都难以掩饰,总算生出了一些减肥的想法。
十月份中旬,一切准备妥当。
方瑛被拜为大将,北上宣府统领这次出征事务。
可惜的是,即便在太子和直属上司的密切关注下,燧发枪终究没能在大军开拔之前弄出来。
因为在研发后期,大部分的匠人都去为军队配置火铳去了,毕竟这是大明军工厂最熟悉,制作起来也最顺手的火器。
比起还是个模型的燧发枪,老版火铳制作起来更有效率。
对此,朱见济也不逼匠人,因为打仗的确是当前最需要保障的事情。
就连他自己都产生了战前焦虑行为,每天都要翻翻物资报表,确保自己没有落下什么。
开春之后的主动出击,是验证朱见济这个前世键客行动成果的最好方法。
他需要取得一个良好的战果,才能为以后的路子走出最自信的步伐。
在京城的天气正式转凉,并且跳水式下滑后,大军包括东宫的三百猛男,聚集在了京城郊外,接受皇帝和百官最后的检阅。
这是一个在正统朝之前很常见的场面。
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曾经在包围孙家事件中发挥出巨大威慑力的猛男团。
百官们看看队伍中最强壮最有精气神,而且队列最赏心悦目的六率,又看向统领训练他们的东宫率长。
朱仪骄傲的站在小太子身边。
虽然操练方法是太子定的,可这些人的确是朱仪亲手带出来的兵。
他很高兴能在这种场合下,得到他人赞许的目光。
景泰帝作为皇帝,亲自勉励了带队的将领几句。
其实像这种事情,他完全不需要做到这般程度,景泰帝提出出城送行的时候,也让官员念叨了几句。
但没办法,
这事儿是太子提议的,东宫六率都跟着出去了,以皇家的慈父孝子水平,景泰帝不可能不帮儿子把体面做好。
“那你日后的仪仗怎么办?要不要操练一支新的率队?”
花费一点时间结束了体面活动,景泰帝又担心起了儿子的日常。
他当然清楚朱见济又多能跑,还动不动去郊外的皇庄视察。
没有足够的安保队伍,太子爷的威风和安危怎么办?
“要不直接让宋兴去你那边听用吧,你带着禁卫走。”
景泰帝知道宋兴这个禁卫军长官跟太子走的有些近,算是踩着正常君主的红线跳舞了,但他本人一点都不着急。
他的青哥儿这么好,怎么可能做坏事?
而且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宋兴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时不时的告病请假,已经是负担不起巡视整个紫禁城的工作了,应该要适当给他减轻一些工作压力,主职可以交给副官。
“好,我听父皇的!”
朱见济点点头。
他也没多大动力去训练新一批的六率了。
因为他攒下来的钱很多都转成了战争资本,剩下的顶多再养一两百个猛男。
可这么些人当成卫队,又有些少了,干脆依好爸爸的意见,调动禁卫军来东宫,省点开支。
反正在六率组建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只希望大同宣府那边的事务顺利展开,不要让小太子赔了本。
朱见济把马车的帘子拉了拉,让外面的冷风别吹进来。
“我要去惩奸除恶!”
“这是你说好的!”
徐永宁在东宫里继续驴打滚,嚎的柳承庆和张懋都躲着他走。
自打徐永宁从南京回来后,他就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思索。
为什么他在北京和南京遇到的人和事会有那么大的不同。
直隶地带的官僚们还算收敛,每当皇权出场,总会缩到一边给自己冷静一下。
所以当出要建皇庄的消息一出,侵占了那边土地的权贵们自动退出,一点波澜都不给太子掀起来。
结果当徐永宁试着和南京勋贵们聊聊附近田土归属时,后者一点都不带怕的,反而会得意洋洋的跟他分享侵占土地的经验。
特别是谢家这种官宦家族,不仅私吞公田,还隐藏人口,让东南方的税收也慢慢缩减。
徐永宁就问他们不担心东窗事发?
对方哈哈一笑,摆手不语,但神情却透出一种“你果然年轻”的意味。
皇帝都不在南京了,还有谁能管?
轩輗的确是个清廉有为的能吏,可他年纪大了,又能做多久?
官员是会被调任的!
碰上厉害的他们就熬,等人走了,照样的潇洒。
这种话让徐永宁非常震惊,然后尝试着去大街上“扶危济困”。
想要从他手里拿好处的权贵们都让着徐永宁,当街被他抓住了,直接主动退去,暂避锋芒。
这显然是在验证之前的对话内容
惹不起你,咱就躲着你!
你能在南京待长时间?
于是徐永宁冷静了下来,掏出裤裆里的小本本思索。
他遇到了难题,小本本上的东西却无法给他解答。
然后徐永宁就懒得待了。
离开那天他叔徐承宗还依依不舍的拉着大侄子的手,暗示他一定要在太子面前多提提自己。
魏国公会永远的跟皇家走!
徐永宁当然应了,见到朱见济后除了转达南京老派勋臣的需求,以及商人们对玻璃的渴望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种涉及三观的事情,朱见济也不好多说,只是认真跟小伙伴分析了一下什么叫做社会环境的影响
直隶,或者说徐永宁最熟悉的北京城周边,这是天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