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时代之死人香-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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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刀听高旭注意已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角扫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小芸儿,思量着如何保证这个督师孙女的安全。
高旭最后的决定是带着薛一刀的高字营和徐玉扬的乡兵近一千人奔袭屯在舍桥的卞之虎。至于季从孝的近千冲锋营则是留守清营。高旭也留下数十高字营的兵士扮成清兵守在营口。如果明天有小股清兵回营,则是佯迎他们到营内早设的陷井伏击。如遇探到大股清兵回营,那冲锋营则速速退走。但刘良佐的大军没来江阴之前,在江阴境内的就只有卞之虎的三千人马了。所以,在数天之内,不可能有大股清兵回营。
至于像狐皮膏药一般的小芸儿,高旭则是要她呆在营地里。让高旭意外的是,这小芸儿不知在琢磨什么,竟是乖巧地答应了。见小芸儿留在营里,薛一刀又抽出几十个辽东老兵护卫她的安全,再又对她一番语重心长的叮嘱。
临走之时,那小芸儿含着泪花对高旭道:“妾身等着你回来。”
高旭伸手抹去她俏眼里溢出的薄泪,静静地瞧了她一下,道:“如果明天我和薛大哥都没回来,你马上离开。然后,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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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火烧芦苇滩
高旭和薛一刀领着四百多高字营人马,跟着徐玉扬为首的五百舍桥乡兵翻山越岭地抄着三官殿到舍桥的近路。……/
高旭看着徐玉扬焦灼地在山林间穿梭着,他强忍着如潮般的悲痛,死命地捏着刀柄,指尖都不由自主地颤动着,高旭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个徐玉扬是个性中情人啊。对于他这种激愤欲狂的状态,高旭有种说不出的担心。这种激愤必须有鲜血浇灭。
快到舍桥的时候,高旭拉着像脱彊的野马一般的徐玉扬,道:“徐大哥,我们必须休息一会儿,恢复一下体力。”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急行军,所有人都是强弩之末了,不恢复一下体力,根本无法上第十五章火烧芦苇滩阵杀敌。但是舍桥已近在眼前,徐玉扬焦心妻儿的安危,疯狂地推开高旭,道:“别拦我,我不累,我不休息。”
说罢,徐玉扬又是领头跑去,那些气喘如牛的舍桥乡兵也不顾劳累,跟着徐玉扬向家乡狂奔。这些舍桥乡兵都已巅狂了,都已失控了。
高旭苦笑一下,只得与薛一刀领着四百人马跟上去。
到了舍桥村,高旭站在高…岗上看着月色下已成一片焦土的村落。那卞之虎的三千人马就扎营在焦土之上。在村口的道地上,已成为一片死山血海,被清兵杀戮的老弱妇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时间虽然已近凌晨,但清兵营地里仍然传出女人的哭喊声以及清兵的淫笑,看来有一小撮清兵通宵在杀戮**。
那以徐玉扬为首的五百乡兵见了家园被毁,亲人尽屠,人人心中泣血,根本不按高旭的计划行事,而是不顾一切地杀向清营。高旭暗暗叫苦,还没有逼近清兵的营地,他们早早地暴露了行迹,失去了偷袭的突然性。
虽说哀兵必胜,但失去理智的哀兵胜得了么?第十五章火烧芦苇滩
一路上,高旭向徐玉扬不断地说着要冷静,到了舍桥万万不可冲动。先让薛一刀扮成清兵摸近清兵营地,清除清兵的岗哨,摸清营地的虚实之后,再让大队人马一声不响杀进清营。杀他个措手不及。可是,这徐玉扬如此冲动,如些失控,让高旭大叫糟糕。
当徐玉扬领着五百乡兵杀声震天而又歇斯底里地杀向清营时,营地里那一小撮本在**的清兵听到喊杀声顿时提起裤头就跑。但让高旭诧异的是,除了那一小撮清兵闻声而逃,以及那绑押在营中央的村妇们喜悦的喊声外,清营里却没有出现混乱的场面。难道那些清兵睡得那么死么?但是以徐玉扬这五百人齐声喊杀的动静就算是一头猪也吵醒了。
高旭与薛一刀对视一眼,俩人的神色俱是大震。
莫非这是一座空营?
高旭马上抬起手,阻止高字营随着乡兵们杀进村,而是转移到另一处潜伏下来,以静制动,先察看情况再说。
徐玉扬领着五百乡兵杀进营地时,才发现这清营正如高旭意料的那样,是座空营。徐玉扬情知不妙,但缚在营地中的近百名村妇不能不救,她们其中都是这些乡兵的妻子。徐玉扬一阵风地冲向那些女子,高声叫道:“菊儿,菊儿。”
菊儿是徐玉扬的妻子。但在这些受尽清兵凌辱的女子当中没有菊儿的身影。
找到妻子的乡兵们双双抱头痛哭,而没找到妻子的乡兵又到村头寻找妻儿老少的尸身。
而伏在村外的高旭却是越看越心惊。自己竟是大大地低估那个卞之虎。他占了卞之虎的老营,挖着陷井守株待兔,而这个卞之虎却是算到他要来袭营一般,竟是虚营以待。而且乡兵们已经进入空营中呼妻寻儿的将近一柱香时间,周围还没有动静。如果卞之虎以虚营相诱,那么在村外必然设有伏兵,那为何伏兵迟迟不见动静?难道清兵早就离开了舍桥?
一旁地薛一刀推推高旭,指指村外沿河处的一片芦苇滩,低声道:“那里有惊鸟飞起,那卞之虎必定伏在那里。”
高旭随后望去,果然感觉那芦苇滩大不寻常,高旭道:“既然乡兵都进村了,为何那卞之虎还没有动静?”
薛一刀的一个独眼闪着冰冷的光,道:“那卞之虎的目标肯定不是乡兵,而是我们。既然我们不动,他也不动。”
高旭恍然道:“对了,在桥头的数百清兵大都是我们杀了。而我们都是光头,戴着白巾,那些逃跑的清兵肯定看出我们不是本村人。而徐大哥已是撞破了他的空城计,但他还是伏而不击,看来我们高字营白巾军这盘大菜没上,他不会下筷啊。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我们不出现,那徐大哥这些乡兵就不会有危险了。“
薛一刀摇摇头,道:“徐玉扬这五百乡兵的激怒虽然一鼓作气,但二而竭,三而衰。他们犹如毡板上的鱼肉,在卞之虎三千人马的包围下,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而且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只要那卞之虎在天明后确定我们不在附近,他就像一口把这些乡兵吃了。如此境地,只有徐玉扬这些乡兵马上离开村里,尚有一线生机。”
高旭也是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丢下自己亲人的遗体逃命的。”
高旭看着那村外西边处的芦苇滩,感觉了一下凌晨的风向,突然道:“现在起的是东风,不如放一把火,把芦苇滩烧个精光,让那头老虎变成烤猪?”
薛一刀独眼一亮,道:“不错,我带着数十人趁黑摸过去,也带上几袋火药助。待大火起后,大人再领着人马杀过来。”
高旭点点头,看着薛一刀背着火药领着人去放火。没过多久,那芦苇果然火起,火借风势,烧得更是欢畅。那些藏身在芦苇中的清兵仓惶四逃。大部分在烈火浓烟中窒息身亡,少数清兵幸运地从另一侧逃出,却又遭到随后赶来的高旭的四百高字营人马的蓄势截杀。村里以徐玉扬为首的乡兵闻到动静也赶来助阵。到了天亮时分,藏在芦苇滩中的清兵几乎死伤殆尽。
乡兵们捉住数十个清兵的活口,只是疯狂地肆意屠戮着,以泄那家破人亡的仇恨。那徐玉扬双眼痴然地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呼着自己妻子菊儿的名字。薛一刀领着人打扫着战场,寻找着那卞之虎的尸体。
而高旭却望着发白的东方,松了一口气,这个夜终于过去了。
一会儿,薛一刀走到高旭面前,神色凝重地道:“没有找到卞之虎的尸体。”
高旭听罢一愣,然后似乎受到某种感应一般望向前方,却见前方的山林里传来一阵马嘶声,接着从林子里箭一般冲出一支人马来。
不论是高旭不是薛一刀,他们都不知道卞之虎的五千前锋营里有二千铁骑。
看着那一千铁骑所向披靡一般的冲锋过来,乡兵们面色大变。
高旭也是悚然而起,除了薛一刀为首的三百多关宁老兵,其余的数百舍桥乡兵不过是乌合之众,而且乡兵们赶了一个晚上的夜路,再加上刚刚泄尽了胸中的愤恨,体力正处在**之后的松懈期,人人疲惫得只想倒地大睡,哪有力气应付得了这一千蓄势而来的铁骑的冲杀?
高旭抬头看了一下发白的东方上空,太阳快出来了,但他能看到么?
原以为黎明到来了,黑夜就会过去。
但在这个明末乱世,黑夜甚至长得淹没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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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沼泽陷马蹄
自从高旭回到明末的这段日子里,不止一次地设想着眼前的这一幕,那就是如何面对满清的八旗铁骑。……/如今这卞之虎的二千骑兵还只是汉旗绿营,不是那浑身透着噬血味的八旗铁骑。但二千骑兵从山脚向河滩的不过数里路的冲锋所带来的压力仍然让他发悚。
舍桥乡兵刚刚趁着高旭的火攻,杀了大批清兵,心中的仇恨已是发泄了,这人的锐气也消磨了。任徐玉扬如何阻止,仍然有乡兵转头就跑。最终是薛一刀毒狠,他脸上的一条刀疤,一只独眼,一片狞狰之色,一刀把一个逃离的乡兵砍翻在地,怒道:“不战而逃者,死!”
薛一刀外表吓人,性情冷酷,这第十六章沼泽陷马蹄些乡兵看他的面相就有点怕他的冷血无情,这时薛一刀像恶狼一般,倒是镇住了场面的混乱。徐玉扬随即大声道:“逃也是死,战也是死。是个孬种的尽管逃,是个爷们就跟他们拼了,别让我们的妻儿死不瞑目啊!”
在场的所有人之中,最冷静应是薛一刀,以及他的三百关宁老兵。包括薛一刀在内的这三百多老兵尽管人人身上非残即伤,但他们身经百战,也参加过明军在辽东战场上的应对满清八旗兵的野战。如果面对是八旗铁骑的话,薛一刀心里还有点虚,但这不过是南明四镇之一刘良佐麾下的骑兵,其战力自然与精于骑射的八旗兵相差一大截。卞之虎这二千骑兵骇骇乡兵倒是可以,但要骇到薛一刀这众从辽东流落而来的从战场上百战余生的亡命之徒,那还不够格。
薛一刀杀人立威压住场面后,看了一眼高旭。只见他神色虽然有点发悚的样子,但还能保持着一份镇定。初次面对数千骑兵排山倒海般的冲击,还能保持住这份镇定,这点足够让薛一刀欣赏了。不过,第十六章沼泽陷马蹄薛一刀也不指望高旭来组织队列来抵挡骑兵的冲击,对于指挥具体的战斗来说,知道这高千总与自己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薛一刀经过的战斗可算得上比高旭走的桥还多。
薛一刀喝令高字营的兵士们列队,举起火绳枪,进药上弹,准备开始射击。满清的八旗兵虽然以骑箭制胜,但是新附的汉旗军大都还保留着明军的大量诸如火绳枪之类的火器。虽然高旭的辎重营在常州宗知府在招募下仓促成立,只有一些大刀长枪之类的兵器,但自从夺了三官殿的清营之后,高字营也就装备了火绳枪这些热兵器。薛一刀为首的三百多关宁老兵大都是用惯了火绳枪,又都是历经了沙场铁血的洗礼,所以面对一千骑兵远远地从山脚冲锋而来,他们人人面不改色,而不是那些舍桥乡兵这般惶然失措,在薛一刀的喝令下开始列队迎击。
高旭抬起望了一下发白的东方,闭上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然后睁开眼,看到江中隔着芦苇滩有一处沙洲,灵机一动,对薛一刀急道:“退,马上退到那个沙洲中去!”
薛一刀看了一眼沙洲,又回头看着卞之虎两千转瞬即至的铁骑,这个时候列队迎击还来不及,如果一退的话,那可是自乱阵脚的自杀行动。而且江中的沙洲不过是一处绝地,退到那里也是无济于事。暗想这个高千总真是瞎指挥。
高旭见薛一刀不以为然,又急道:“这河滩与沙洲之间隔着芦苇滩,而芦苇滩下面都是淤泥,不利于战马冲锋!”
闰六月的气候炎热,河里水位下降,原本大半浸在水流里的芦苇根露出更多。芦苇虽然被火烧了,但芦苇滩下面的淤泥最深处的地方有一人多高。而且芦苇滩的表层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但无法承受一个人再加上一匹奔驰的战马。如果那些骑兵冲进芦苇滩,必定陷入其中。
薛一刀豁然醒悟,由不得对这个高千总刮目相看。他虽然在战场上临战经验不足,但胜在他的心思灵活以及应急时的随机应变。刚才的一把火,这时的以退为守之计,莫不如此。薛一刀马上依着高旭之令指挥着高字营兵士向沙洲后撤,徐玉扬也听到了高旭的话,也领着舍桥乡兵后退。
众人仓促地退到沙洲上。薛一刀又重新列阵迎击。高旭看着在他眼里无比简陋的火绳枪,心中连连叹气。对于具体的战斗,有了薛一刀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兵在,高旭就不打算以外行指挥内行,由着薛一刀吆喝着兵士排列射击阵型。
火枪的三段击轮射,对于穿越者来说,这已是常识了。高旭也不例外。高旭也知道那种三段击轮射必须经过大量的训练才能形成持续的火力。而现在形势如此紧急,二千清军铁骑转瞬即至,哪里时间搞什么三段击,以高旭的想法,这些兵士最多一窝蜂来一阵火枪排…射,然后抽着腰刀拼命。
但让高旭又惊又喜的是,这薛一刀把四百高字营士兵分成三队,前队准备射击,后两队装弹,打算形成不间断的轮射。看在高旭的眼里,不由对这薛一刀刮目相看,想不到他竟然知道火枪三段击。其实,在明末时期,已经有这种将部队分成三队进行“三班倒”射击的战法。而薛一刀出身辽东,历经沙场,知晓这种火枪三段击轮射也不奇怪。
卞之虎远远地看着从河滩上自乱阵脚地仓惶退到沙洲上的近千白巾军和舍桥乡兵,心中不由暗道了一声自寻绝路。为了给自己的小舅子报仇,他领着人马到舍桥兴师问罪,那知扑个空。于是,他佯作回师,杀了个漂亮的回马枪,屠了村。但他发现村里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这舍桥村的青壮呢?还有那支不明来历的白巾军呢?
很显然,卞之虎杀了这些老弱妇孺不解恨。于是,卞之虎在化为焦土的舍桥村里设空营,绑押着近百名受尽折磨的村妇在营中借以刺激回归的乡兵。再安排一千人马伏在舍桥村外的芦苇滩中,像高旭占了他大营一般守株待兔,等着白巾军和舍桥乡兵自投罗网。而他自己领着二千铁骑驻扎在离舍桥数里外的一个村庄,杀掠之后通宵淫乐。
但卞之虎等到的不是好消息,反而是他安排在芦苇滩当中的一千伏兵被高旭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他大怒之下,领着二千铁骑杀了过来,发誓要把这支白巾军以及舍桥乡兵杀得一个不剩。
已烧成一片灰烬的芦苇滩上,烧焦了的清兵尸体横七竖八。卞之虎看在眼里,怒不可遏,当他纵马跃上的芦苇滩时,卞之虎只觉战马的四蹄一沉,有一种踏空了的感觉,顿时暗叫不妙。这战马踏足芦苇滩,便陷入淤泥之中,一时动弹不得。而身后的骑兵因为追随太紧,勒马不及,一时间,数百骑兵一股儿的陷入芦苇滩之中。那灰烬之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