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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帝师是个坑-第7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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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初鸣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次将信件塞在了怀里,站起身道:“罢了罢了,年纪大了,最是不喜离别,不喜这不告而别,伤心,亦是伤神,去歇息片刻,有事再寻老夫就是。”

    大半辈子悬壶济世的老大夫,脸上满是失落之色。

    有儿有女,也有孙儿。

    可不知为何,就是喜欢那丑徒弟,笨手笨脚,明明是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却在他面前屁都不敢大声放上一个。

    躺在床榻上也睡不踏实,陈初鸣翻来覆去的折着饼儿。

    实在是睡不着,陈初鸣又坐起身,拆开了信件,结果这一看,老脸是变颜变色,一会皱眉,一会笑,一会大骂,一会又说什么早些回来。

    这还没看完,伙计跑来了,前堂出了点事。

    来到前堂,去而复返的柳芽儿低着脑袋站在角落,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带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哥,倒不是飞扬跋扈,好说好商量。

    “怎地了?”

    陈初鸣皱眉走了过去,大胖子商贾赶紧施了一礼:“您老定是咱京中的名医陈老吧?”

    “是老夫。”陈初鸣看向角落,柳芽儿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脸上满是惶恐。

    “鄙人王桂申,这是犬子…永儿,还不快施礼。”

    叫做王永的公子哥赶紧施礼:“学生王永,见过陈老。”

    但凡在京中混的,就没人不知道这草木堂是千骑营的“战略合作伙伴”,别说商贾,就是朝臣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叨扰陈老了,北市的一处酿酒作坊,我王家有些份子,也是给白家掌管着的,柳芽儿这姑娘呢,是个好女子,犬子钟意的很,本是说好寻个良辰吉日娶到我王家,只是刚刚,这女娃说这工不做了,要来草木堂,您看这事…”

    陈初鸣面色极为古怪,看了眼很是恭敬的公子哥,皱眉道:“既是要娶到家中,为何还要让她做工?”

    “诶呦,您老千万别误会,这女娃倔的很,白白给她工钱,无需做工,可她不听啊,总是要做些工,说都说不动,不愿白白拿了钱财,也是令我父子二人无可奈何,刚刚她要离开,说的不清不楚就跑来了,这不,追来想着问问是个什么缘由。”

    柳芽儿明明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却和个孩子似的,也不抬头,气鼓鼓的说道:“少东家不好,我不想嫁入王家做什么姬妾,多谢王老爷好意。”

    原本还极为礼貌的王永顿时大骂道:“莫要不识好歹,本公子看上你了,是你的福分,你…”

    “住口!”

    王桂申面色突变:“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再胡言乱语,打断你狗腿!”

    “爹。”王永低声道:“这小娘皮摆明了扯虎皮做大旗,哪里会和草木堂扯上关系。”

    王桂申没吭声,看向皱着眉头的陈初鸣:“陈老您看这事,若是这女娃与您与草木堂无关系,人,我能否带走?”

    一个老师傅看不过去了,插口道:“你难不成是外地来的商贾,京中可没这规矩,上工,给了工钱就是,哪来的人带走一说,你那酿酒作坊,莫不是私下写了什么刁难百姓的文书?”



    第1676章 林家夫人

    

“没有没有,万万没有。”

    一听这话,王桂申连连摆手:“哪敢啊,这不是犯天条吗,不敢,不敢的啊,这位老先生有所不知,我酿酒作坊中,多是南郊庄子的百姓,不少都是柳芽儿的同乡,她若是走了,不知多少人要辞了工,还有家中这犬子,实在是对这女娃念念不忘…”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太监,八个宫中禁卫,一拉缰绳,骏马停在了草木堂外。

    太监翻身下马,高喊道:“林骸林将军的家眷,可在此处?”

    一群人面面相觑,只有陈初鸣与几个老师傅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了出去。

    陈初鸣施了一礼:“这位公公,林将军并无家眷,不知您是?”

    天天跑宫外传旨的,哪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太监连忙给陈初鸣扶了起来,很客气:“您定是陈老,咱家也是与吏部的人去了书院打探许久,这才知晓林将军近些时日都在这草木堂中居住。”

    陈初鸣不解的问道:“林将军已是离了京,不知道公公…”

    “来寻林将军家眷,既林将军家眷不在京中,在何处,咱家可得快些派人寻过去。”

    “老夫的意思非是说林将军家眷不在京中,而是这世间已无…”

    说了一半,陈初鸣好奇的问道:“公公寻林将军的家眷,是因何事?”

    “恩赏,宫中恩赏,朝廷吏部的封赏。”

    陈初鸣恍然大悟,刚要再开口,却突然回头看了眼角落里低着脑袋的柳芽儿。

    “还请公公入内稍待片刻。”

    “好。”

    禁卫守在门口,太监跟着陈初鸣走了进去,一看是宫中来的条件,众人连忙退到墙壁旁,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柳芽儿也是如此。

    陈初鸣却来到柳芽儿的面前,轻声问道:“老夫问你,草木堂这伙计,不,老夫那徒儿,也就是你口中的丑大哥,你二人,可私定终生了?”

    柳芽儿俏面发红,连连摇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陈初鸣微微一笑:“若是老夫为我那徒儿做了主,你可愿嫁给老夫这徒儿?”

    柳芽儿终于抬起了头,颇为错愕。

    陈初鸣道:“你只说,愿,还是不愿。”

    “可丑大哥,他…他还未说过…”

    “老夫只问你,愿,还是不愿。”

    柳芽儿使劲一咬嘴唇,轻声道:“愿意,丑大哥人好,力气也大,他说他农活干的可好了。”

    “成。”

    陈初鸣哈哈一笑,回头冲着太监说道:“此女,柳芽儿,便是林骸林子善未过门的妻子,也是林骸唯一家眷。”

    王家父子面色大变,大脑一片空白,没搞明白咋回事,但是有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既是未过门的妻子,也可。”

    太监说完后,冲着一脑袋问号的柳芽儿露出了讨好的笑容:“这位姑娘,还望接了教令。”

    柳芽儿等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困惑。

    陈初鸣抚须一笑:“跪下接令便是。”

    柳芽儿浑浑噩噩的跪下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监从怀中拿出了太子教令,展开后,刚要朗声念旨意,突然一拍额头,笑着说道:“这旨意,吏部官员过了目,好多话咱家都不懂其意,那咱家就长话短说,可好?”

    要么说太监这行业不好干,得有眼力价,见到柳芽儿的模样就知道即便念了也听不懂,这才有此一问。

    柳芽儿还是一副搞不清楚情况的模样,陈初鸣点了点头:“那便劳烦公公了。”

    “哪里话,陈老客气了,柳姑娘,太子殿下说,您这夫婿是咱大昌朝难得的猛将,铁骨铮铮的好汉子,边军练了捉狼军,将那凉戎贼子打的屁滚尿流,到了东海,又领了一路大军,杀穿了瀛岛,可林将军却从来不居功,朝廷欠,欠的多啊,诶呦,这一点,殿下佩服,咱当奴婢的,更是佩服,要么说是楚府家将,楚大统领的左膀右…”

    “噗通”一声,大胖子商贾王桂申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他那儿子更是不堪,直接晕了过去,裤裆都湿了。

    “谁…谁…谁的左膀右臂?”

    王桂申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满身的肥肉止不住的颤抖着。

    太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明所以的说道:“自然是我大昌朝千骑营大统领楚大人了,怎地,你与大统领他老人家相熟?”

    王桂申二话不说,爬起来就跪,跪在了同样满面呆滞的柳芽儿面前,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嘴巴子,扇自己。

    “诶呦,姑奶奶,姑奶奶啊姑奶奶,小人有眼无珠,吃了猪油蒙了心,还望姑奶奶高抬贵手,放我王家一命,您…您…酿酒作坊的份子,我王家拱手相让,这就滚出京城,还望姑奶奶…”

    “够了!”陈初鸣满面不耐烦的说道:“莫要多嘴多舌,待柳芽儿接了教令。”

    老太监大致搞明白怎么一回事了,看了眼王桂申,如同看一具尸体,然后又满面堆笑的看着还是晕晕乎乎的柳芽儿。

    “总之啊,如今天子不在京中,可这封赏不能不提,太子殿下说,这诰命夫人肯定是要有的,七品诰命,您也别急,天子回来,这封赏还是要做定论的,太子殿下特意让咱家说清楚,非是只给个七品,而是宫中有规矩,待陛下回来了,怎地也要六品的。”

    “我?”柳芽儿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我是诰命夫人吗?”

    陈初鸣笑道:“你是林骸未过门的妻子,便是诰命夫人。”

    “他叫林骸?”

    “是。”

    “楚大人的家将?”

    “是。”

    柳芽儿又咬住了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弱弱的说道:“他要是将军,那我就配不上他了,我不做他未过门的妻子了,高攀不上的,我…我也不在这里做工了。”

    柳芽儿突然站起身:“公公寻错人了。”

    说完后,这姑娘撒腿就要跑。

    “慢着!”

    陈初鸣一把拉住了柳芽儿,拿出了袖中的书信:“你认字吗?”

    柳芽儿羞红了脸:“不认,所以才配不上他。”

    “不认,那老夫念给你听。”

    柳芽儿低着头,看着地面,不开口,脸庞还是红红的。

    陈初鸣朗声道:“陈老头…额,不念这些,直说关于你的事,林将军说,少爷,也就是楚大人离京征讨高句丽,他岂有不追随之理,本就是孤魂野鬼一个,京中原本无甚可留念的,只求我陈初鸣一件事,那便是关于一个姑娘,叫做柳芽儿,笑起来,眼睛和月牙儿似的姑娘,是庄子的庄户,上要照顾老娘,下要照顾弟弟,命苦得很,是个好人,他却深知配不上这好姑娘,迟迟不敢言说,如今走了,反倒是割舍不下,想来,是看不上他这丑鬼的,要我草木堂平日里多打听打听,若是有人欺辱了这姑娘,寻礼部尚书邱万山,寻千骑营统领江月生,寻京兆府府尹马睿,也可寻柱国将军府秦二公子,都与他交情颇好,寻了人,定要为柳芽儿出头,他林骸若是有朝一日战死在了外面,朝廷抚恤下来了,无论多少,也无论是何封赏,半数,交于草木堂,半数,交于这柳芽儿姑娘,若是柳芽儿姑娘嫁了人,莫要让他夫家知晓,莫要让人嚼她舌根子,也莫要让她知晓事情原委,好姑娘,好好的过着日子就成。”

    陈初鸣收起了信件,看向满面惊容的柳芽儿,笑着说道:“老夫再问你,林骸林子善,可配得上你?”

    柳芽儿喃喃道:“他叫林骸,字,子善,对吗?”

    “不错。”

    “他是大将军?”

    “不错。”

    “好。”柳芽儿又低了头,只不过这次,不是看着地面,而是看向王桂申,突然,气势突变。

    左手掐着腰,柳眉倒竖,右手指着王桂申,娇斥开口!

    “我叫柳芽儿,我是林家未过门的媳妇儿,我还是诰命夫人,七品的,王东家,我可不怕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抹了作坊的营余,少给了乡亲们工钱,快将作坊账本送来,我要揭发你!”

    “揭发?”老太监眉头一皱。

    见到太监这模样,柳芽儿又是脸色一红,弱弱问道:“我…我不可吗?”

    “林夫人何来此言,为何要揭发。”老太监一回头,冲着外面的禁卫喊道:“进来,将这二人拿下!”

    禁卫直接冲了进来,太监冲着柳芽儿施了一礼:“您是楚家家将的夫人,莫要揭发,咱家得教教您,要是还有下次,在京兆府外、千骑营衙署外、大理寺外、宫外,您随时言语一声,自会有人为您抓人,懂了吧。”

    柳芽儿笑的甜甜的,猛点着头,答非所问:“我等他一辈子。”



    第1677章 走便想

    

太子其实也不能随便下旨意,只有监国的太子才有这个权利。

    天子下的旨意,叫做圣旨。

    太后、皇后下旨,叫做懿旨。

    太子下的,叫教令。

    王爷下的,叫府令。

    庄家下的,叫开腚。

    很多太监都出了宫,拿着教令,去寻小伙伴们的亲族。

    像去了草木堂的太监,运气还算比较好的,陈初鸣不是直系亲属,柳芽儿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差事办的妥妥当当。

    但是某些老登,他不但见过世面,素质还奇差无比。

    “封,封你娘个蛋封,让昌喻这小儿来本王面前主动说!”

    吴王府中,昌承恪的口水喷了太监一脸。

    过来下教令的太监反而跪地上了,昌承恪掐着腰破口大骂。

    “本王一生所学,一身的本事,一身的武艺,知道吗,宫中知道吗?”

    太监连连点头,府中的下人也连连点头,知道,太知道了,一生所学,足足叫了快十日了呢。

    “本王的本事,都教授轶儿了,结果这混账东西,跑啦,又跑啦,本王那么多子女,都是些什么货色,不是名士就是大家,不是才子就是才女,统统都是废物,唯独轶儿,继承了本王一身本事一身武艺的轶儿,又被拐跑啦,青阳也给本王带走了,哎呀,轶儿轶儿轶儿轶儿呀…为父的心,痛啊!”

    跪在地上的老太监算是服了。

    你儿子跑了,和咱家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太子教令写的是虚职,具体封赏还要等天子回来,这么激动干什么?

    破口大骂的昌承恪眼睛都红了,越骂越来气:“还有那姓陶的,混账,混账东西,竟敢用绳子捆本王…”

    太监面色剧变,脱口说道:“有人竟敢对王爷您行凶,何人不知死活?”

    “去你娘的。”昌承恪一脚给太监踹翻,又骂上了:“这才是我昌承恪的好儿媳,没胆色,那能是轶儿看上的女子吗,能是本王看上的好儿媳吗,你这没卵子的阉货知道个屁!”

    爬起来的太监想哭了,他觉得眼前站的这逼玩意能活到现在,也就是因为姓昌吧。

    有闹的,也骂的,也有安安静静说着话的。

    淑妃出宫了,带着太监和禁卫,亲自拿着礼品,见了仇宝玉的老娘,一口一个老姐姐,眼瞅着就要组建一个花开富贵的群了。

    仇宝玉天天咋咋呼呼的,结果低调的不像话,出千赢了曹琥五十贯后,在北市买了个小院子,将老娘接了进去。

    按道理来说,淑妃不用亲自过来,也不是太子说的,而是她自己要出宫。

    淑妃刚得知楚擎带着人要去高句丽,去帮黄老四和太上皇,心里疼的够呛,知道太监去下教令后,说什么也要亲自出宫感谢这些人的亲族。

    街坊邻居一看又是禁卫又是太监的,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淑妃亲自出宫了,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的邻居竟然有个将军,千骑营大统领手下的将军。

    之前大家见到穿着便装的仇宝玉的时候,还嘀咕呢,这外地来的小子,不像什么好人呐,也没听说有个正经的工上,三天两头见不到人影。

    街坊邻居与有荣焉,一个穿着荆钗布裙的妇人被围了起来,是周围邻居的主心骨,颇有几分妇女主任的风采。

    一群老娘们又是拿鸡蛋又是拿鲜果的,非要让这妇人当代表,一会送到仇宝玉老娘的院子里。

    妇人也是高兴坏了,连说自己做梦都没想到,还成了将军的邻居。

    淑妃出来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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