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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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小郎君菩萨心肠,可这些刁民都坏着呢。”
林玄礼又坐了一会,查了查账目就走了,把另外几个店都看了看,也差不多。回宫去写了一首七言律诗,里面用了两个典故。
乔达摩悉达多出四城门,见到生老病死,从此发菩提心出家修道成佛,想要超度众生。还有一位人主,在城门处见众生疾苦,入世和滚滚浊浪抗争。我也在城门那儿晃了一下,有点难过。
赵佖看到他诗作时十分惊讶,遣词造句依旧古朴平直:“这是什么典故?我怎么不知道?说的是咱们太*祖么?”是我读书少吗?我还有好多时间和好多书。
林玄礼心说他还真比不上。明代会修□□,再过几百年,你就知道这个典故了:“我编的,想当然而。”
赵佖:“你和苏学士学的么。哈哈哈。”
吕希纯,朱光庭就在汴京城中。
另外俩人么……根据物流显示,诏书在投递过程中,您的老师尚未启程,预计将在五个月内到达汴京城。
去见官家时,他再看元祐三年八月、沈括编订完成的《天下郡县图》。
“佶儿,你为了衙前役的事伤感吗?”
林玄礼大惊:“哥哥,御史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的能耐到了这个地步吗?我什么都没说,他们还能告我?”
赵煦把书搁下:“说什么呢,他弹劾的是地方官,强行抓捕在外乡打工的乡民。这百姓有了官凭路引才能离开本乡,这官员倒是发放了不少路引。”
“听说是失土的流民。”当今天下,除了荒山野岭,京城附近没有无主的土地。
“还是得开源节流。这厚待百官,一个官员身兼数个闲职,领取十多份俸禄,他倒是雪月风花了。”赵煦:“等将来,首先把他们的闲职都撸了,我打算修律,令一个官员兼任不得超多三个职务。”
林玄礼点点头:“对,我猜将来不远了。”
赵煦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拖…拖…拖不动这个小胖子,他只好自己欠身,靠近了低声问:“你竟敢找人占算她的寿数?”你怎么知道不远?
林玄礼心说不好,我要牵连小野猪:“她进来饮膳减少,口中味淡口苦,我有这个猜测。司马懿当年看诸葛亮也是这个嘛…说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司马懿说的肯定不是这个我突然忘了!!
赵煦气乐了:“食少事繁!回去抄十遍。”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老爸已经恢复到可以缓慢行走,给我们炒菜的状态啦。没办法,他炒菜最好吃,我次之,其他人全都完蛋。早就想把更新时间恢复到早上八点。《皇帝的死后生活》就有很长时间在早上八点更新,终于赶出来了。是不是很惊喜呢??
【1】《公主之死》这本书写的事儿可气死我了。北魏兰陵长公主在婚姻中遭遇丈夫不忠和家庭暴力,流产致死。这起“殴主伤胎案”,官员们认为驸马打公主不是事儿,最后被太后降维打击。
【2】八答晕锦是宋锦的代表花色,好多八角形排列+八角形里几种团花。
【3】前几章只顾着写女主、宫廷生活,还挺快乐的,没写宋朝民间的苛捐杂税。上一章有读者小可爱说应该做大蛋糕,为百姓做点什么。
但是我既然啃了宋代法律和经济史,就得按考据走。对,种桑树养蚕得额外交税,不管树多大,种了就得交。有钱了还的被抓去当没薪水光加班自己掏钱贴补的政府基层工作人员。这段本来前面就应该写…这是宋朝真实的另一部分。
宋代手工业发达,流民没有依靠,有土地的农民呢,稍微富裕一点,就遇上文中这些破事。
没写进去的是:挖土很难的!不是有铁锹镐头就能干的很快,人力成本远大于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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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佛祖、人主并列
朱光庭来上课的第一句话:“老臣曾经弹劾过郡王。”
林玄礼讶然,有点恼怒:“弹劾我什么事?我没听说。”看起来是被娘娘和六哥拦截了,也是,所有历史都说了,弹劾的奏折不会给被弹劾的人看,只有皇帝能搬出来感动某人。
“只怕贪图口腹,劳民伤财,采派劳役。后来见郡王不喜欢驼峰、熊掌、猴脑、猩唇、象拨、豹胎、犀尾、狮乳、雀舌、驴肝、海鱼这些珍贵之物,只在寻常米面上下功夫,才知道自己误认了郡王心性。希望郡王能始终如一。”
爱吃的人都在追求那些珍奇罕见的美味,一餐吃掉几万钱,把猎取原材料安排给百姓。老饕非要吃点别人都没吃过的东西,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达官显贵,但凡吃点普通人吃的东西,就觉得自降身份,要吃不普通的东西呢,想吃点鸟雀,数百人就被摊派劳役了,得格外捕鸟。更不知道猎熊、捉猴子要死多少猎户。从古到今哪有美食家在糕点大饼炒菜下功夫,郡王现在与众不同。
林玄礼:“……”
啥毛病啊非要吃熊掌猴脑?
我就想烤点五花肉,加点洋葱。呜呜呜洋葱!
“公子宋因食指大动而弑君。易牙因烹饪而被信宠。晋代的何曾,日食万钱。晋人王济用玻璃做器具,蒸乳猪用人奶喂大……唐代二张碳烤活驴,给酱油饮,直到烤熟……近世奢靡者,鹌鹑羹用三百之鹌鹑,蟹黄包用河蟹数十篓。饮酒十斗,耗费粮食一石。”朱光庭话锋一转:“但也有好的。贤如伊尹,圣如孔子,也精通烹饪。老臣愿郡王有圣贤之心。”
“学生也情愿如此。”可累死我了。
林玄礼听他讲了一节《中国古代美食源流+奢侈史》,情不自禁的去炒了一份蛋炒饭,其中还有煎过的腊肠,用煎出来的油炒饭,撒葱花。
侍从端锅上桌,给朱先生分了一小碗。
“先生请,我最近很爱吃这个。”
一人一张小桌,距离接近两米,各自吃的干干净净,一厘米都不剩。
林玄礼这碗里还有用腊肠油煎出来的一点锅巴,非常焦香。
朱光庭考虑了一下,看郡王正直好学,虽然插话询问怎么做鹌鹑羹能耗费三百只鹌鹑,但是…还算融洽。“郡王那首七言《观城门悯农》,老臣已经拜读。有一事不明,请教郡王。”
林玄礼心说你咋还不走呢:“岂敢岂敢。”
“郡王在诗中,将自己与佛祖、人主并列,意带怅惘,莫非有参政、济世救民之意。”
林玄礼故作惊讶:“……没有,我就是凑字数的。”
别想跟我玩文字狱,我可以吹官家的枕边风。
朱光庭:“……??”
……
过了两天又出宫玩,看看还能不能遇见那个踢球很好的少年,或者是那个酒铺的漂亮少妇。骑着小马刚到大相国寺处,打算好好逛一逛庙会,看看王繁英能不能找来。
斜刺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拉住了自己的马鞍,转头又喊:“在这里。”
林玄礼捏紧了马鞭:“放手。”
跑过来一个中年人,白白胖胖,长得温和端方,看相貌真是个不错的人。跑到近前,打躬作揖,一个体前屈直接一拱倒地,抬起头满面堆欢:“十一郎,好十一郎,我几番请你,你都推脱不肯来,今日可见是有空了。”
“哦。是驸马都尉啊,我忙得很,我要和朋友游湖去,对你就是没空。”
围观群众绕成一圈,好传八卦的人早都把皇室周边八卦传的沸沸扬扬,京城百里之内都知道遂宁郡王非常讨厌这位驸马都尉。
王诜想,高娘娘都开始嘱咐吕丞相要准备急流勇退了,可见官家要当权,自己再不使劲奉承这位仇人,可就来不及了。“俺不知何时冒犯了十一郎,特意置酒赔罪,您赏下薄面来。”
“没有。”我今天要是不去,至多是无礼。我要是去了,立场也太不坚定。
王诜被噎的差点挂不住面子:“我及时得罪了十一郎?小郎君与我是亲戚,人有见面之情,今日我牵马坠蹬,请你过府饮酒,观赏歌舞蹴鞠,都不成么。十一郎与我之间,哪来无缘无故的深仇大恨呢?我与苏东坡还是好友呢!”
你都没见过你姑姑啊,你在这儿生什么气。
林玄礼幽幽冷笑:“东坡居士交的朋友很多,良莠不齐。放手!再不放手我打你了。”
“你打吧,只当是姑父我负荆请罪。”
然后……因为当街殴打姑父,被太皇太后申斥,扣光了三个月的俸禄,换掉了狄谏这个老师。
林玄礼气的七窍生烟:“直娘贼!我和王诜老贼势不两立!”
气的晚饭大吃一只羊腿。
宅了两天,被先生们疾言厉色的劝谏一圈。
开始群发信息:娘娘我好穷,哥哥我好穷,姐姐我好穷。
俸禄不算什么,也就是蛋糕店一个月的流水,但是很气。
赵煦也没有多余的钱财:“好了好了,别撒娇了。我也不能因此赏赐你,礼法上说不通,你也没那么缺钱。”
林玄礼赖在他肩膀上:“我心里难过。”
“你打了人,你心里还难过。那被你打的人高兴么?”
林玄礼卖惨:“哥哥,我没钱买柴火烧火了。”
赵煦笑道:“你把弹劾你的奏折拿回去烧火,够支应半个月的。”开玩笑,奏折都要备份储存。
刘清菁笑道:“官家~有钱监新制的钱牌——抵二百文,给十一郎拿一盒去玩么。”
她是真没想到,郡王真敢当街一脚把王诜踹的跌断了尾巴骨,又追上去踹断了一根肋骨。
也不知道是郡王太悍勇,还是王诜太不禁打。
……
高太皇太后对向太后:“哀家年老力衰,赵佶对哀家的态度都变了。以前怎敢这样不敬,听说他还到处去诉苦。”
向太后在他撒娇打滚哭穷之后,还给了两个金币,合起来一两重,能换十贯钱当零花。赔笑道:“小孩子脾气罢了,他喜欢他姐姐,就讨厌王诜,自己都说了要杀鸡儆猴。打了这个驸马,吓唬别的驸马。左右这个王驸马是没有公主心疼他的。”
高娘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唉。”
……
韩缜终于在过年前,回到京城,去叩谢天恩,老泪纵横了一番,收拾收拾选一个良辰吉日,开始打足精神给遂宁郡王上课。
都知道一个年方十岁的郡王不需要学什么,他学什么也用不上。
这就是给新旧两党一个博弈场,一个辩论的地方,说的话不是给郡王听的,是说给官家听的!普天下都知道,这是官家有意启用新党,又给郡王一个卖好的机会——将来等太皇太后归天之后,官家下令天下求贤,郡王最受宠爱,出来举荐自己的两位老师,官家就重用咱们,把暮气一扫而空。这样一来,既显得柔和不驳了太皇太后的立场,又能让郡王落一个举荐贤良的美名。
来上的第一课,须发皆白的老头背了一张古琴,徒步走的气喘吁吁。
林玄礼朝气蓬勃的迎到自己的小院门口:“韩先生,久仰。”
韩缜把古琴取下来递给旁边的女官,痛哭着拜倒在地:“戴罪之身,竟能重睹天颜,全凭郡王提携之恩,罪臣永世难忘。”
官家再给个机会吧!
林玄礼没拿到剧本,也没和他心灵相通,懵逼的扶人起身,韩缜还装不起来,被身高力壮的小胖子硬托起来:“先生哭错人了,是六哥指你做我的老师。”
韩缜哭拜在地:“罪臣竟不知是官家天恩,死罪,死罪,多蒙郡王开示,方认得真佛。”
客气了长达一炷香的时间,进门落座。
林玄礼单刀直入:“先生教我什么?”
我的老师们互相之间应该协调一下任教项目,然后我抓把瓜子看你们互相打的脑袋哗哗冒血,再被弹劾一次。
韩缜横过古琴,原创·自弹·自唱:“锁离愁,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熏。绣帏人念远,暗垂珠泪,泣送征轮。长亭长在眼,更重重、远水孤云。但望极楼高,尽日目断王孙……”
他用了一整堂课的时间,强调了一个重点‘老臣爱官家,官家康康我’。
林玄礼都烦了:“我自是忠君爱君,六哥之可爱,你们都不懂。但先生只教我这些,恐怕在官家眼里,也难当大用。我有一个打算。想请四位先生,给我讲讲究竟为何党争。相公们都知道百姓难以负担重税盘剥,也知道差役法伤民,就没有两全之策吗?”
韩缜浑身一震,心说这哪里是郡王能问出来的话,这一定是官家耐不住性子,打算让我们先探讨出一个章程来。含着眼泪答应了。
林玄礼:'他又哭什么?迎风流泪吗?'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打算借此抄作业了?他们探讨出来一个结果,我整理一下给六哥,连著名权都给他,我要光禄寺。'
'或许我总有一天也能用上。六哥要是总这样,晚上睡皇后,白天睡刘清菁,还要忙朝政,顿顿烤腰子都补不回来。这样不行的!'
赵煦在听说这件事后:“哈哈哈哈哈,佶儿自以为能劝架吗?”
孟皇后不知道该怎么搭腔,附和时应该一起取笑十一郎,还是说朝臣们不省心,只好请他早些休息。
赵煦:真无聊。
还没等这场大家认为‘台前是郡王幕后是官家’,实际上‘台上是郡王、官家在观众席’的辩论会开始。
又被高娘娘召见去。
林玄礼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短褐:“姐姐稍等,容我更衣。”
“哎呦”保母给他找庄重一点的大红圆领袍,拿玉带扣和丝绦来配,低声抱怨:“我就说小郎君的主意一定会触怒娘娘,您就是不听劝。这那一党的党人好,那一党的党人不好,是娘娘说的算。您只顾着和官家亲,官家说什么是什么。”
林玄礼:“嬷嬷别担心,没事,我就说我好奇他们互相写文章攻击、互相弹劾,到底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怎样能对国家有好处。”
“哎呦我的十一郎,您觉得这是您该好奇、是您能干的事么?娘娘现在还纵容你呢,你这事儿解释的对,可是娘娘要是心里膈应,又都是把柄可抓。你又是出言不逊,又是违背礼教,又是从事商贾下流之事,又是带王繁英进宫私会。她老人家要是不让你出宫,你还出的去么?你还有一桩大事呢,现在还没开府,就在外面置办私产!可知道,按照大宋律,尚未分家的子孙,置办私产别墅,是要受罚的。”
林玄礼心里一紧,这厚土生春糕如果被收归国有,合理合法,然后就得被这些不会经营还贪污的沙比给我弄关门了。
打点起十分精神,在心里筹措用词和解释,在保母举着粉扑拍过来时没挣扎。
面上敷粉,唇上涂朱,幞头上插了镶了白玉花的金簪——这年头流行的男子装扮。
高娘娘已经有些眼花,举着水晶镜片打量他,隐约有点模糊,看着他白胖红润。依旧是不苟言笑:“知道哀家唤你前来,所为何事么?”
林玄礼自动带入‘和竞争对手举行联合宣传、并且没知会大老板的作死人员、被霸总召见到总裁室’心态,规规矩矩的下拜,站起来道:“佶儿知道。娘娘,容我解释。”
看大老板点了点头,斟酌着解释道:“前后几位先生,都说我不算是天姿聪慧,也算不上专心好学。我自知没什么学识,也不用有什么学识,就憨吃憨玩,哥哥沐休时陪他玩,咱们都很开心。可是眼看近来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
“哦?”这话你敢当着哀家眼前说?
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