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穿越到晚明-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明制,为防外戚专权,公主的驸马须从平民或低级官吏家庭中选取,而且子弟被选中的人家,近亲中便不能再出仕为官,即使已经做着官的也得退休回家。所以公主的驸马选取,大都是从平民百姓中选。当然,皇子选妃也是如此。
皇室的家规里还有这么一条:公主下嫁后,必须派一位老女官给她,也就是嬷嬷,全权管理公主的大小事务。公主和驸马大婚之夜欢娱一晚,就得离开公主府,公主要想见驸马或者驸马要见公主,必须经过嬷嬷的同意,否则两人是见不了面的。
所以,公主和驸马都对嬷嬷非常尊敬,有时为了欢娱,不得不贿赂嬷嬷,久而久之,这嬷嬷就成了公主府的实际主子。
所以说,明朝的公主其实命运很苦,驸马的选择不由已,宫里的大太监甚至就能左右;婚后跟驸马见面也不由已,更别说两口子办那事了。
曾经发生这样一件事,当今皇上的同胞妹妹永宁公主的婚事,其实就是大太监冯保暗中操作的,下嫁的是一个病秧子叫梁邦瑞,结婚当天,梁邦瑞因为喝醉了酒,嬷嬷和太监不允他圆房,结果他跟嬷嬷和太监就吵了起来,嬷嬷和太监把他一顿好打,不到一个月就一命呜呼了,结果永宁公主到死还是处子之身。
弄清了一撮毛高熊的身份,王兴微微一笑,问赵进朝:“赵公公,这高熊既非公主亲人,也非公主府属官,请问,刚才你说他是公主府的人,这话从何而来啊?”
士子的社会地位很高,赵进朝虽然是公主府的掌事太监,无缘无故的,他也不敢拿士子作法,本来是想用冒犯公主府的大帽子压人,不想眼前这三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尤其眼前这个年轻人,更是咄咄逼人,一下子把他逼到了墙角。
不待他回答,王兴又道:“况且,这高熊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庄严肃穆的佛殿之内,竟敢公然调戏良家妇女,是谁给了他如此大的狗胆?难道就是凭借公主府的威风吗?”
“既非公主府人,又有如此恶行,赵公公进来不问情由,就为其张目,不知道赵公公如此维护,究是何意?”
王兴这话说完,洪承畴和沈浣初对他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这王任之不但才高,而且胆子大,具风骨,能不叫人佩服?
那客嬷嬷在一旁看王兴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端得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令人一见脱然忘俗。而且秉性正直,说出话来,如刀似枪,把赵进朝驳得哑口无言。
客嬷嬷被王兴的神彩气度所迷,不由得星眸闪闪,芳心鹿撞,感觉自己多年已经干涸的心田,好似被注入了一缕清泉,渐渐有了一丝生机。
赵进朝被王兴质问得张口结舌,本想仗着公主府的名头耍耍威风,顺便拍拍梁嬷嬷的马屁,没想到碰到茬子上了。
“好利的一张口!公主銮驾在此,你等还不赶快过来见驾!”
赵进朝正在骑虎难下之际,殿门处一个粗嗓子的女声传来,王兴等人一抬眼,就见一个身材魁梧,面皮发黄,眉间带煞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殿外停了一顶四人抬小轿,四个小太监和一名宫女侍立在旁。
听说公主銮驾到了,王兴、洪承畴、沈浣初、客嬷嬷和洪林等,不敢怠慢,低头出殿,跪到那顶小轿前。
有了举人功名,可以见官不跪,但对于皇室中人,还是必须跪的,否则,就会被人斥为不懂礼法。
“你是何人?竟敢殴打我的儿子?”
王兴跪在地上,刚要向公主请罪,不想一双耦合色绣花鞋出现在自己眼前。王兴气往上撞,立即起身,冷冷地说道:“你又是何人?竟敢代公主受礼?”
王兴一起身质问,洪承畴、沈浣初和洪林都站了起来,一齐怒视着眼前的那个女人,客嬷嬷却是纹丝不敢动。
“我是公主府的嬷嬷,梁恩女。”那女人走到了跪在地上的王兴等人的前面,她平时在公主府称王称霸惯了,代公主受礼也是常有的事,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没想到会让王兴借机发难。
“原来你就是梁嬷嬷。”王兴说了一句,刚要反唇相讥。不成想一旁惹恼了洪承畴和沈浣初。
“无耻贱婢!我等大好男儿,你胆敢如此无礼?难道欺负书生不会杀人吗?”洪承畴指着梁嬷嬷开骂。
真不愧是未来的大帅,一怒之下,眼里寒光暴射,吓得梁嬷嬷连忙退了两步。
“公主殿下,我等不知公主凤驾到此,多有冲撞,是我等之罪。然公主让一个下贱奴才受我等跪拜之礼,不怕天下读书人口诛笔伐吗?”
沈浣初冲小轿躬身施了一礼,理直气壮地说道。
“嚯,没想到啊,这吃货还真有点胆量!”王兴心道。
第十一章 公主也有憋屈时
第十一章贵为公主也憋屈
寿宁公主朱轩媁,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女儿,郑贵妃所出。
万历帝一生只宠郑贵妃一人,郑贵妃共育有二子一女,皇三子福王朱常洵,皇四子沅怀王朱常治,皇七女就是寿宁公主朱轩媁。
朱翊钧宠爱郑贵妃,也极为喜爱朱常洵。
朱常洵于万历十四年出生,出生未满月,群臣上书请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朱常洛生母王氏是太后宫中的一名宫女,早薨,朱翊钧元配王皇后无所出,朱常洛就是皇长子。
按照祖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朱常洛身为皇长子确应立为太子。
但朱翊钧却想要“立爱”。
他极度不喜朱常洛,又极度喜爱朱常洵,所以执意要立朱常洵,却得到了群臣的一致反对。于是,皇帝和群臣之间开始了长时间对抗。
当时的内阁首辅就是申时行,申时行不想皇帝和群臣弄得关系太僵,就在中间起了一个“和稀泥”的角色,因为他写给皇帝的一封私札泄密,被官集团围攻,无奈之下告职还乡。
从那以后,万历皇帝开始怠政,用消极怠工的方式对抗官集团。直到万历二十九年,迫于压力,万历皇帝才不得不屈服于官集团,立了朱常洛为太子。
朱翊钧非常执拗,虽然不得不立朱常洛,但从此以后,怠政更是变本加厉。
如果说明朝的灭亡始于万历帝的怠政,那么郑贵妃不停地吹枕头风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朱翊钧不但极为喜爱朱常洵,也极为喜爱朱轩媁,一天不见就想得慌,朱轩媁成亲后,朱翊钧令她每五日入宫进见一次,否则就想得不行。
寿宁公主嫁的是安徽籍平民小伙子冉兴让。
按照规矩,两人在新婚之夜才第一次见面。不过,这一面可算一见钟情。这对少年夫妻迅速交缠在一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梁盈女不是善良之辈,驸马每次上门都通行不畅。
起初,驸马仗着是蜜月中人,对梁盈女行点贿赂,便可以得到放行去见公主。蜜月一过,这梁嬷嬷的脸就一日黑过一日,好像驸马每见一次自己老婆,就欠了梁嬷嬷的一笔债一样。
有一天公主很想驸马,就“宣”他来。冉兴让来到公主府,见梁嬷嬷和赵进朝等人正在酣饮赌钱。他没有跟梁嬷嬷请示,直接到公主房里了。
公主跟驸马正在缠绵,忽然,梁嬷嬷直闯进来,彷佛捉奸似的,硬是把冉兴让拎起来,让他收拾整齐了滚出去!又叫公主将衣裳弄弄整齐,不要失了金枝玉叶的形象。
这婆子本来凶悍,又喝了酒,又仗著自己得了管教公主的圣旨,又看不惯年轻人亲亲爱爱,再加上驸马偷偷溜进来没给小费,几处浊火一齐冒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公主看到驸马被欺辱到这个地步,就按捺不住,起来劝解。如果这次退让忍下了气,以后她和驸马的日子还有阳光吗她当然是维护驸马,对梁嬷嬷也明确地表示了不满。
梁嬷嬷是已婚妇人,拿酒盖了脸,什么都说得出口,她说公主见了男人迈不动腿,失了皇家颜面。一通污言秽语,夹七夹八,把公主羞辱得哭着奔回屋内去上吊。众人慌了,赶忙把驸马拉回来,让他好生地陪伴安慰公主。
事情是过去了,可寿宁公主和冉兴让见面却是更加难了,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这对对那事需求正旺的小两口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寿宁公主今天到香山永安寺来上香,其实就是排解一下心中的烦闷。
有这样一段公案在,寿宁公主对梁盈女受辱其实心里是非常畅快的!
但毕竟她是自己的人,而且自己的幸福生活还得依靠她的通融,所以,寿宁公主怎么也得帮梁盈女找回一点脸面来。
梁盈女被洪承畴指着鼻子骂“无耻贱婢”,又被沈浣初骂“下贱奴才”,一惯横行无忌的她哪受得了这个,跪到轿前哭开了:“公主,他们公然羞辱奴婢,分明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您可要给老奴出气啊。”
朱轩媁在夫妻生活方面不如意,一方面恪于祖制,一方面又顾忌“寡廉鲜耻”的大帽子,这才对梁恩女没有办法。凭这一点,还不能说明她是一个软弱之人,事实上,她得父皇母妃宠爱,在宫中也是无人敢惹的人物,内心是非常傲娇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眼前这几个书生,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梁嬷嬷说得对,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公主,怎么能让下人如此被人欺负?”
朱轩媁思谋已定,透过轿帘缝隙朝外望去。
就见三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轿前,一个面带忠厚,年龄稍长,一个英气勃发,脸上带着不愤之色,当先一人年龄最小,却是十分俊美帅气。
朱轩媁见了这个小伙子,心道:“这书生长得怎么这么好看?驸马跟他相比,简直犹如萤虫之光之对皓月之明。不知此人是谁家公子?”
又想到:“这三人说的话句句在理,难以反驳。可恨梁恩女恃宠而娇,行差踏错,怎么才能挽回些颜面?”
“有了,我这样做,他们如果懂事,应该可以找回些颜面。”当她看到还跪在地上的客嬷嬷,心下有了主意。
“不知者不罪,你等不知本宫到来,本宫赦免你等冲撞之罪。”朱轩媁先说了一句好话。
“谢公主不罪之恩。”王兴三人连忙躬身行礼,倒是再也没有下跪,毕竟有梁恩女放肆无礼行为在先,三人不肯下跪也情有可原。
“至于梁恩女无礼之举,当是无意,本宫回去以后定严加教训,你等就不要再纠缠于此了。”朱轩媁道。
公主都这样说了,王兴三人倒是不好再纠缠此事,只好按下心中不平,躬身应道:“谨遵公主之命”。
“客嬷嬷,跪到前面来。”朱轩媁命道。
客嬷嬷答应一声,上前两步跪到轿前。
“梁嬷嬷,给我掌嘴!”朱轩媁见她跪了过来,冷声命令梁恩女。
“是!”
梁恩女答应一声,得意洋洋地看了王兴等人一眼,挥手往客嬷嬷脸上掴去!
客嬷嬷花容惨变,眼见得一张绝世容颜就要毁于梁恩女长长的指甲之下
第十二章 天下第一美女?
第十二章天下第一美女?
眼见得客嬷嬷绝世容颜就要毁了,王兴断喝一声:“慢!”,疾步而出,架住梁恩女的手腕,身子挡在客嬷嬷身前。
王兴本是现代人的灵魂,对封建威权本来是不十分惧怕,眼见客嬷嬷如花似玉的脸就要毁了,哪里还顾忌其它?
“反了!反了!”梁恩女见王兴公然护住客嬷嬷,气得大叫。
她儿子一撮毛高熊刚才被洪林一巴掌打懵了,又见母亲和公主到来,觉得有了依仗,一直在一旁观看,想看王兴等人的笑话,最好连客嬷嬷也收拾了,自己好再次对她下手。不成想王兴三人一番义正辞严的话逼住了母亲,眼见得公主为母亲出头,他又看到了希望,不成想那个年轻书生竟然架住了母亲的手腕。
高熊一见大喜,觉得出气的机会来了!此时不借公主的势耍耍威风,更待何时?
所以,他立即上前,就要去打王兴,嘴里还骂着:“不知死活的小子,让你尝尝高爷爷的厉害!”
他刚冲到王兴跟前,洪林一伸手抓住他肩井穴,令他不能动弹分毫。
王兴挨了骂,怒极,也不顾什么读书人的斯了,一掌掴在高熊脸上,骂道:“长得难看不是你的错,还他妈出来恶心人!丢一边去!”
洪林闻言,手上一使劲,高熊的身子“呜”地一声飞出丈远,“啪嗒”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保护公主!”赵进朝大喝一声,护卫拔刀出鞘,把王兴等人围在圈中。
客嬷嬷见王兴不顾自身安危,三番两次回护自己,心下十分感动,她颤声道:“公子,快请退下。不要为我得罪公主。”
王兴冲她一瞪眼:“说什么废话!站我后边去!我倒要看看,贵为大明朝的公主是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被王兴一顿喝斥,客嬷嬷不但不生气,反觉心里一甜,知道他是真心回护自己,终于有个男人肯为自己遮风挡雨了。想到此,她把心一横,心说:“有什么呀,大不紧陪他一起死就是了!”
她听话地站到他身后,眼睛里没有了胆怯和慌乱,倒多了几分决绝。
朱轩媁见状大怒,冷声说道:“她是我侄子的乳娘,我代侄子管教管教她,怎么就是伤天害理了?”
王兴抗声道:“客嬷嬷被梁恩女的丑八怪儿子调戏,所有冲突都是因此而起。公主殿下不责罚犯错的恶奴,反而责打无辜良善,说什么代侄管教,分明是为恶奴撑腰壮胆!公主殿下自说自话,掩耳盗铃,拿我们当瞎子、傻子,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瞎子吗?公主如果执意为此,王兴宁肯血溅当场,也不会让公主藐视公理!”
洪承畴和沈浣初一听此言,也挺身向前,激愤地说道:“公主殿下如果不怕被天下人笑话,尽可现在就诛了我们三人!”
朱轩媁被逼到了墙角,这下真难办了。心说:“这三个书呆子,给我个台阶下不行啊?有必要为一个奴婢出头?先以冲撞公主銮驾罪名拿下他们,过后再悄悄放了他们,怎么也得把眼前的尴尬局面应付过去再说。”
刚想下令叫护卫拿下三人,猛然想起一事,问王兴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姓王名兴字任之,苏州府长洲县人氏。公主要想报复,王兴接着就是!”王兴傲然答道。
王兴也是真急了,心说,这个社会还有他妈的公理正义吗?她要真敢报复,老子反他娘的!管他站没站稳脚跟呢!
没想到朱轩媁听了王兴的话,怒道:“怪不得如此狂妄,原来你就是王兴王任之!你等着,我治不了你,有人治得了你!走,回府!”
随着她一声令下,公主府的大队人马纷纷撤走了,一撮毛高熊也被两个瘦子下人抬着,灰溜溜地走了。
见人都走了,王兴等人长出一口气,心说:“寿宁公主也不算不讲理,要是耍起刁蛮来,自己还真是麻烦!听她话中之意,似乎认识自己,不会吧?自己跟她没有半点牵涉啊?”
此时,客嬷嬷给王兴、洪承畴、沈浣初三人重新施了一礼,道:“奴家客印月,多谢三位相公搭救之恩!”
客印月?王兴一呆,难道这就是在后世多为诟病的天启帝朱由校的乳母?魏忠贤的宫中“对食”客巴巴?还有史料称她是当时天下第一美女,也有说她是天下第一荡妇,天启皇帝朱由校即位后,客氏与魏忠贤互相勾结,逐渐把持宫中和朝庭大权,据说,当时号称“五虎”之首的崔呈秀就是她的情夫。
眼前的客印月形容惨淡,除了美这一条可以对得上号以外,和传说中的阴险、毒辣、淫荡一点也挂不上钩啊?
客印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