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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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贾伯爷当面，当年老朽还和先荣国见过面，您可……”
“本爵是问，你是哪个？”贾琏实在没有耐心和眼前的老汉磨牙，直接打断了那个老东西的废话。
眼前的老汉住在庄子里，却穿的是绫罗绸缎，全身上下丝毫没有庄稼人的模样。贾琏就知道，应该是乌家一类的人物。
果然，大概是被人奉承惯了，哪怕知道面前之人乃是一等伯爵，真正的实权武勋。老家伙还是面容一冷：“回爵爷的话，老朽是公主府在本庄的管事，代表公主负责庄子上的一切。”
贾琏点了点头，确认过就行了。反正注定是个死人，贾琏没心情和他多话。
“赵果，你是天子亲军，本爵只问你一句话，这地方你进的去还是进不去。”
随着贾琏的话，周围的气氛变得肃杀起来。赵果从辽东来到天津上任不过月余。他在北镇府司的威信还远远比不上贾琏和沈逸。
“我倒要看看，没有府里吩咐，哪个敢擅闯。”老家伙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眼见是作威作福惯了。
赵果知道自己是没有选择了，也不再废话，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反手一刀，那个公主府得管事随即人头落地。
贾琏也懒得再看赵果，打量了一下沈逸就打马进了庄子。一队跟着他从神京而来的钦差卫队随后跟进。
沈逸骑在马上。看着面色青红不定的赵果：“自今日起，你暂时停！职，入诏狱待罪。”
赵果脸上一怔：“卑职身犯何罪？”
“渎职！”沈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等赵果反应过来，四周已经被指挥使衙门的宪卫包围。
“大人，您在看什么？”沈逸找到贾琏时，贾琏正在一处院子里四处看。
“这里就是许立曾经居住之处，命令缇骑仔细搜索。另外，加派人手，就是把神京给我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沈逸一脸为难：“大人，人手不足啊。北镇府司和总部下辖所有缇骑和力士能调动的已经全部调动起来。但是还是有死角。”
贾琏看了沈逸一眼：“持钦差令牌，调动通州大营，立刻行动。
沈兄，这件事必须办好。如果井上新逃出天朝，那你我都是民族的罪人。”
接过贾琏递过来钦差令牌，沈逸躬身一诺，便即离开。他也知道贾琏已经不是锦衣，不可能再实地参与抓捕。
皇爷派他来，是为了帮跟脚还不硬的沈逸扛住上面的压力，不是为了让贾琏帮他查案的。
神京西城，荣宁街荣国府，一个巡城御史和一个宗正寺官员带着一队京营士兵和一队宗正寺差役站在贾家门前。
“钱大人，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进了这里，可就一点回旋余地也没有了。荣国不比别家，没有圣旨和军机敕令，擅动刀兵你我都承担不起啊。”
钱通当然也知道荣国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毕竟当年的贾代善是武将里面少有的文采斐然的人物。和北静诚王乃是两个极端。
但是钱通身后是站着吴家的，钱通本是一个普通的寒门仕子。能够硬是撑到殿试高中，本就是吴家支持。吴家需要他，他没有能力也不打算拒绝。
当然，事是这么回事，话却不能这么说：“苟利社稷，岂能顾惜己身。如今贾家借修建省亲别院的机会公然使用逾制之物，通身为御史，怎能视而不见。”
话自然是要说的大义凛然，但是钱通却知道，真正需要自己做的事不仅仅是查看贾家在修建时是否逾制。
钱通很清楚，不要说省亲别院这种为天家皇妃所建的地方本就说不清楚。
就是荣国府自己的地方用了金丝楠木，估计也就是罚俸了事。当年有这么个规矩，本就是因为太祖皇帝钟情金丝楠木。
后来圣祖即位。虽然不好公然废除太祖法令，但是执行起来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说，就是太祖那会儿，也一定有事。开国的那些顶级勋贵，哪家逾制的事干的少了。镇国公府收藏着周朝天子的一方玺，虽然是私印，但是也是玉玺啊。修国公府的侯晓明，建修国公府时用的石狮子几乎是亲王规格，太祖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只不过到了第二代，富贵乡里面长起的继承人们胆子小了，天家的威严树立起来了。这些逾制的行为才慢慢少了。
所以逾制，只不过是吴家安排的进入荣国府查看的一个借口。只要进去了，问题还是很容易有的。
但是，哪是那么容易的。还没进门，就碰上了难题。无舌带人拦住了钱通等人。
本来做这件事的应该是王熙凤，她是贾琏的正妻，代表的就是贾琏。由她出面，名正言顺。
但是正打算出去的王熙凤被贾母叫走了。没辙，无舌只好自己出面了。
“诸位来我荣国府有何贵干？”做为荣国府的大供奉，无舌也不是没有代表荣国府出面的底气。
按说，如果是寻常御史因为这么点事跑到荣国府门前闹，一个门子就可以把他们打发了。
但是无舌知道，这次的钱通不能这么处置。他身后的人恐怕就等着荣国府这么做呢。毕竟，这本就是故意来恶心贾家的。
所以无舌决定先来一波以理服人。
钱通正要说话，旁边宗正寺来的那个提前开口了：“在下宗正寺曲明，此番和钱御史来贵府乃是因为有人检举贵府为迎接贤德贵妃所修的省亲别院有逾制之嫌。
奉宗正寺之命，下官特地前来查看。”
无舌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旁边梗着脖子的钱通问道：“这位大人还算知礼。不过既然是奉了宗正寺的命令，那这位怎么个意思？”
钱通这次丝毫没给曲明机会：“吾乃都察院巡城御史，专门纠核不法，如今听闻如此骇人听闻之事，自然应该少来巡视一番。”
无舌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贾家自然遵命。但是贾家是武勋将门，国勋家族。如今家主乃是一等伯的爵位，想要进入贾府，不能是你一句话就进来吧。还请二位出示圣旨。”
“你”
“我怎么了，御史大人，你既然负责纠核不法，难道不知道，武勋将门之府，无旨意不得擅入吗？”
………………………………
第194章：荣国府的底蕴
王夫人被圈，虽然说的是省亲之前放出来，但是随着消息传进后宫，元春一言不发。王夫人出来的机会已经很小了。
但是二房在荣府地位没有低多少。一来谁都知道，二老爷嫡出的女儿如今是皇爷的宠妃，马上就要归宁省亲。二老爷自己也成了朝廷的四品官。琏二爷不算爵位的话好像也是四品官呢。
不过贾母似乎已经想通了，从她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贾琏的暗示圈了王夫人，就能看出她的心已经不那么偏了。
而且她最近已经在给二房看宅子了。贾母知道，贾琏不会容许二房长时间住在荣府，毕竟，之前的龌龊太多了。
再说贾政已经是四品官，朝堂大员，再进一步就是能够穿上紫袍的存在。也确实不再适合同贾琏同住。
都察院已经有人提出过异议，还是因为贵妃省亲在即才没有发动。毕竟，贵妃省亲必然是要回曾经居住的荣国府的，到时候出身的这一房却不在荣国府了。怎么说都不合适。
但是，一旦省亲结束，二房搬离荣国府就要提上日程了。所以贾母这段时间使人看了好几个荣宁街附近的宅子，就是想要给贾政找一个住处。
午间眯了一觉，正和几个丫鬟打算摸几圈骨牌松快松快的贾母就听说了园子里发生的事情。
贾母敏锐的发现事情不大对，赶紧撤了骨牌，吩咐人把王熙凤叫到荣庆堂来。
本来兴致勃勃打算出去打擂台的王熙凤听说贾母传唤，没法子，只能派人给无舌送了个信，自己来到了荣庆堂。
“老祖宗，给老祖宗请安了。”王熙凤听了贾琏的话，对贾母态度很是不错。将来二房是肯定要滚蛋的，但是贾母却不能随着二房离开。
如果分家逼得荣国太夫人，贾代善的遗孀离开荣国府，这对王熙凤和贾琏来说同样不是什么好事。
贾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宁定一些，没法子，贾家这二十年来，已经很少面对这样的朝堂风雨了。贾母并不清楚，贾家是否具备了这样的能力。
是的，贾母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朝堂之上有人在针对贾家。当年贾代善还在时，贾母听过的，见过的此类手段太多了。她自己亲自应付过的也不少。
但是她老了，享福受用的日子过多了，那股斗志就少了。这一次，只能看贾琏和王熙凤的了。
“凤丫头，外面是怎么回事？”贾母叫起了王熙凤，直接点了主题。
三春如今渐渐大了，最大的迎春已经十七岁，探春也快十岁了，就连最小的惜春，如今也已经七岁。都到了懂事的年纪。
看着王熙凤，三人都有些担心。尤其是探春，她本是赵姨娘所生，但是一直以来一心一意跟着王夫人，跟亲娘和亲兄弟本就不亲。
如今嫡母被圈，赵姨娘反倒得了势。再加上二房离府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宝玉是肯定会留在府里的，环儿则肯定会跟着老爷搬出去。唯独自己这个二房庶女会是个什么结局探春却不清楚。
王熙凤把堂中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淡然一笑说：“老祖宗放心，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贾母正要说话，贾政挑开门帘走了进来。
其实对贾政来说，长年累月的处理公务远远不如待在府里和几个请客谈谈经义来的自在。
今天可算是休沐一日，贾政正和程日兴和卜固修等几个清客相公谈论语，一时间引经摘句说的热闹。就听到下人传信，贾母让他去荣庆堂。
“母亲，唤我来何事？”贾政给贾母请过安后就问起原因。
贾母都被问的一愣，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一丝古怪。
就连最与世无争的二木头都听说了后面园子被迫停工的消息跑到贾母这来听信，贾政居然直到如今丝毫不知。
“可是一直在书房处理公务？”贾母还想着给贾政找点理由。毕竟不能太难看不是。
“那倒没有，今日儿子休沐，本来正在书房和程先生等人聊天谈经。”贾政却是丝毫不给贾母面子，直接说了实话。
在场之人嘴角皆是一阵狂抽，贾母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对这个二儿子的幼稚实在是无奈。
奇怪了，原来觉得这个还不错啊。难道是因为更不着调的大儿子对比的。
“后面园子被仇家盯上了，如今他们使了坏让园子停了工，还打上门来了。你怎么说？”
“仇家，哪个仇家？”贾政终于还是关注到了这个问题。
“大理寺吴家！”这次回答的是王熙凤。也是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仇从何来。
宫中延禧宫和储秀宫的争斗已经是愈演愈烈，因为贾琏在宫中的人脉更广，更深。所以哪怕元春的手腕比不上吴家那位，延禧宫也稳居上风。
不说别的，就看贾琏出入凤藻宫如入自家后院，宫中之人就知道怎么选择。
毕竟，隆正朝的后宫，凤藻宫中那只金凤拥有着无可匹敌的无上尊严。
而且，虽然吴天是大理寺卿，吴妃的弟弟吴耀也早早的中了进士。但是贾琏无疑才是隆正帝更看重的心腹重臣。
吴妃也是看透了自己在宫中的处境，更在对元春暗中出了几次手没占到一点便宜的情况下才把希望寄托到了宫外。
特别是省亲，宫中已经有了比较可信的传言，这次能够回家省亲的宫妃和他们所在的家族都将得到天家的赏赐。越早完成省亲，好处越丰厚。
这便是吴家想要抢在贾家之前，也是吴妃想要借此报复元春的原因。
但是没奈何，吴家在神京是新晋家族，能在布正坊买到一个三进的宅子已经是祖宗保佑。根本不可能在城里找到建设省亲别院的地方。
所以吴家只能是在城外现买地，这一下子就落后了贾家太多。再加上神京园林第一人的山冶子被贾琏提前请走，就更是让吴家雪上加霜。
没奈何，吴家才想出了这种主意。
听到是吴家，贾政有些心虚了。在他看来，吴天是大理寺卿，九卿之一，久经官场的巨头显宦。想要对付吴天，不容易啊。
再说，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听琏儿媳妇儿的意思，好像园子里确实用了逾制的金丝楠木。
王熙凤看透了贾政的想法，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果然是二老爷，不愧是二爷说的“假正经”。
“不劳烦二老爷了，老祖宗，我去看看吧。保证不会扰了老祖宗的清静就是。”
贾母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贾政一眼，也只好说：“好吧，你去吧，不要堕了荣国威名。”
荣府门口，听到无舌的话，来的两个都有些迟疑了。
无舌的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大郑的勋贵很多时候都享受宗室的待遇，尤其是像荣国府这样的国公府邸，不受窥视，不得擅入的规矩是定死的。
如果没有皇帝圣旨或者合理的理由，无论何人，敢不经允许私自进入，甚至哪怕是有私自进入的苗头，荣国府都有权力立时击杀。
钱通一张脸变得涨红，如果认了这个名头，那么荣国亲兵就是立时把他们杀了，那也是白杀。
无舌看都没看钱通，他早就看透了，这个钱通不过是个废物。恐怕这次吴家把他推出来就是预备一旦不成留给贾家的替罪羊。
不过，这个宗正寺的曲明，不是个简单人物啊。这次的游戏，有点意思了。
尽管如此，无舌也毫不在意，堂堂荣国府，只要领头的家主不是废物，那么它的底蕴就足以碾压大多数人。
………………………………
第195章：不算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先生，我们可没有擅入之意。”沉默良久的曲明终于开口了。
他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荣国府中有这么一位，这趟浑水，曲明说什么也不会去趟。
曲明本是神京之中一个小世家的后代，进入宗正寺的他算得上混的不错的。
这次之所以掺和吴家的行动，是因为之前欠过吴家一个人情。如今吴家以这个理由找上门来，曲明不好拒绝。
再说，他也是听说了贾琏不在家，而且是被皇爷派到了通州，才敢登门。
本来是打算让吴家找来的这个御史打头阵。却没想到，这个话说的满的不行，傲娇的不要不要的家伙如此没用。还没见到正主就现了原型，费了半天劲竟然连大门口都没进去。
没辙，总不能白跑一趟，曲明还是决定自己来。反正自己平常在宗正寺，只要抱住大宗正的大腿贾琏也拿自己没法子。
听到曲明开口，无舌正经了些：“那就请二位回去请旨，若圣旨到，贾家自当遵旨。”
“如果是别的事，那自然是如此。但是现在有人举报贵府省亲别院使用逾制的违禁品。这属于我宗正寺该管，这位先生，还请不要自误。”
说完，曲明拿出了宗正寺公文，既然是来找茬，总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只不过曲明一开始并不打算拿出来。
“既然是公务，贾家自然配合。只不过，总不能你们只来查贾家一家吧。”
看到身穿全套伯夫人诰命大妆的王熙凤缓步走出，手边还牵着不满三周岁的贾艾。曲明的眼角不可遏制的抽动起来。
狠啊。贾琏刚刚被派了皇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