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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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沉稳如山的林如海听到贾琏的话，刚刚入口的一口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
不顾连续的咳嗽，林如海死死盯着贾琏：“你说什么？”
贾琏于是从拜访宋家在茶楼听到的消息说起，把这段时间调查到的所有信息都一一告诉了林如海。
“如此重要的消息，你为何不报告朝廷？”林如海觉得他快被贾琏气死了。如此大案，贾琏居然知情不报。这是活够了吗？
贾琏苦笑不已：“姑父，我又不是锦衣府指挥使。我若是报告朝廷，说一位九卿大员背叛了朝廷，背叛了国家，为番邦和西夷服务，会有人信吗？”
林如海也是愣住了，是啊。若非是贾琏亲口所说，换一个人，林如海估计都会把他直接打出去。开什么玩笑。
林如海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座位上：“那也不可能干看着啊。总得做点什么。”
贾琏嘿嘿一笑：“我把这件事通过秘密渠道透漏给了锦衣府和中车府，怎么做就看两位圣人的态度了。”
………………………………
第158章：许立逃了
大明宫紫宸殿书房，隆正帝看着面前的苏城惊讶的目瞪口呆。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皇帝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挑战。
苏城苦笑着说：“皇爷，奴婢有几个胆子，敢拿九卿大员开玩笑。
奴婢得知消息后这几天不眠不休，安排了大批人手认真调查。现在已经确认，许贼在永安六年在河南布政使任上开始和倭奴国勾结。隆正元年调任鸿胪寺少卿后正式开始和东倭与西夷掺和。
这些年，朝廷上还不显。军队和我朝商贾受到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嗯，怎么说？”
“活跃在我朝沿海的海盗六成以上是倭奴人，剩下还有两成是和倭奴合作的倭寇。如果不是东海舰队的强势，恐怕这群混蛋都敢深入本土了。”
苏城一边说，眼中都透露出愤恨之色。他是朝中少有的心里有正义感的宦官。又相对年轻些，和天子一起长大，只有三十五六岁，眼界比较开阔。
所以苏城对于敢于伤害郑人利益的事情非常愤慨。
“虽然这些海盗还没有敢于侵犯大郑本土，但是我大郑出海商旅却深受其害。
还有负责护航的海军舰队，因为涉及外邦，又不是战争。海军护航计划军机处都会备份送鸿胪寺，这就被许立这个贼人透漏给了倭人。
导致我东海舰队数次较大损失，简直是罪无可恕。”
隆正帝眼睛眯了起来，熟悉他的苏城知道，这是这位至尊愤怒的信号。
几乎同一时刻，九华宫中，太上皇也听完了骆成恩的汇报。
太上皇比隆正帝要冷静一些，起码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过分愤怒的信号。冷静的听完骆成恩的汇报后，太上皇起身离开了龙首阁，只留下了一句话。
“去大明宫，听皇帝的吩咐去做吧。”
太上皇选择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虽然许立成为鸿胪寺卿是隆正帝的主意，但是把许立一手从一个普通进士提拔为大理寺少卿的却是他。
再说如今毕竟是隆正朝，越过皇帝去处置一位九卿大员毕竟不合适。更何况，太上皇觉得，这方面似乎不用担心隆正帝会手软。
另一边隆正帝听完苏城的报告后，毫不犹豫的决定拿下许立。
“皇爷，锦衣府指挥使骆成恩求见。”紫宸殿门口值守的黄门进来禀告隆正帝骆成恩到了让隆正帝停住了口。
隆正帝对着苏城摆了摆手，看到苏城退下后才说：“叫。”
冷静的听完骆成恩的汇报，大部分都和苏城所说的类似。隆正帝也不打算再废话，直接问：“太上皇有什么旨意？”
骆成恩顿了下，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先去了九华宫这回事瞒不过隆正帝，所以他也很直接的回答：“上皇要我来这，听您的旨意。”
对于太上皇的选择，隆正帝微微有些意外。不过既然骆成恩都这么说了，隆正帝也不再废话。
“好，那么锦衣缇骑立即出动，包围许府，拿人。另外传讯扬州，锁拿许立全族进京。”
皇帝的意思很明确，如此叛国大罪，是要牵连宗族的。只是拿下许立本人和在神京的家人是远远不够的。
骆成恩当然没意见，看到隆正帝没有其他指示，他立刻告辞出来，调集人手开始大举出动。
这边贾琏和林如海也是刚说到看两位圣人的态度，林府的管家林忠就过来向两人汇报。
“老爷，二爷，刚刚外面报告说锦衣缇骑大举出动，封锁了东城永济坊。”
贾琏和林如海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宫里有反应了。
因为许立和朝中大部分人不同，九卿级别的高官，再加上内阁诸阁老，大多都是住在布正坊。只有许立一个人，选择了东城的永济坊。
而永济坊中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各国派到大郑神京的使节。大郑的国宾馆四方馆就位于永济坊。
尽管如此，永济坊中值得锦衣缇骑大举出动的也就只有一个许立了。若是想要动其他人，充其量大理寺派一队人来也就够了。
林如海想明白以后就放下心来，不过嘴里还是念叨着：“便宜这个狗贼了，真应该千刀万剐了他。”
随后，林如海就冷静下来，听贾琏开始说秦氏的前因后果。
虽然林如海出面保护了秦氏，林家的暗卫也帮助了黑云一把。林如海更是知道贾琏曾经数次留宿秦氏所在的那个小院。
但是林如海恪守规则，并没有随意调查秦氏。所以也是直到贾琏如今说完，林如海才知道秦氏的身份原来这么复杂。林如海也是为这位内侄的胆大感到惊讶。
“这可是皇室公主，圣祖血脉。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玄真观那位，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有你也是，既然知道了。救下她可以，但是就真的把一位堂堂公主养起来，你就不怕天家报复你。
那位义忠老王爷，到现在都还有很多支持者。更不用说圣祖了。再说这个女人还涉及前朝，如今更是连北斗卫这样的力量都引了出来。你是真不怕死啊。”
贾琏嘿嘿一乐：“姑父，我又有什么办法。本来也没打算掺和这件事，但是既然秦氏成了我的女人，我总不能眼看着她被天家杀了吧。
至于代价，走一步看一步吧。”贾琏并不是很在乎林如海说的代价，只要隆正帝不干涉，贾琏觉得其他人哪怕是九华宫都不会再对秦氏下手。
毕竟秦氏在神京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一直生活在官宦之家，后来更是嫁给了宁国嫡孙。
这样的出镜率只要太上皇想要查，以锦衣府的能量查出秦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之所以没有查。贾琏理解就是不想再追究的意思。
至于其他力量，只要九华宫和大明宫不干预。其余人只管来就是。
林如海和贾琏密谈了一阵，看到外面天色渐暗，正要说就到这。就看到林忠拿来了一封信。
“老爷，这是荣国府送来的。”
林如海还没有觉得有什么，贾琏已经一步窜过来拿走了信。因为贾琏认识，那是黑云和精卫的密信信封。
贾琏打开信，只是看了两眼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琏儿。出了什么事？”林如海很纳闷贾琏的表情。
“许立逃了，整个许府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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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绝好的机会
贾琏话还没说完，林家另一个仆人送来了另一封信，很显然，林如海也收到了相同的消息。
林如海敏锐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琏儿，你立刻回去，抹掉参与这件事的所有痕迹。这事儿太大了。”
贾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许立能够在锦衣府和中车府两大特务机构的有意识的监视下不声不响的搬空整个府邸。然后自己再最终消失，要说没有人通风报信是肯定不可能的。
这一次，毫无疑问是打了皇帝甚至是整个朝廷的脸。以天子的性格，恐怕很快就会有雷霆之威爆发。
到时候如果让天子知道贾琏早就发现了许立有问题却坐视逆贼逃走，愤怒之下的天子恐怕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事。
看到贾琏急急离开，林如海摇了摇头：“阿忠，通知我们的人，帮琏儿一把吧。这件事太大了。他那个黑云刚刚建立，虽然无舌是个好的，但是实力还是弱了些。”
林忠笑呵呵的点点头：“老爷放心，都吩咐下去了。在中车府反应过来之前，一定消灭所有痕迹。
不过老爷也不必太过担忧。黑云虽然建立时间不长，但是有二爷海量的银子做为补给，又从北镇府司带出了不少好手。
黑云的实力不可小视。更何况，相比于黑云，吴城建立的那个精卫可是更加可怕。”
“哦”，林如海知道贾琏问题不大后，也就放下心来。听到林忠的话便问道：“说说看，精卫不是应该是一支私兵吗，有什么可怕的？”
对于林如海这样出身于曾经的勋贵之家。又掌握了实际权力的高官显宦来说，私兵这东西实际上只起个仪仗队的作用。
“呵呵，老爷，您可是小看了二爷。精卫明面上是吴城从二爷德的亲兵里面选出来的精锐力量，做保镖之用。
实际上乃是二爷建立的一支行动组织，规模远比明面上要大，网罗的大多数是江湖人物。他们既可以执行黑云执行不了刺探情报的任务，又可以执行特殊使命，比如说刺杀。”
林如海感觉有些兴趣了，不过还是皱着眉头说：“琏儿到底年轻，行事不缜密。这等大事怎么能够这么轻易被查到呢？”
“老爷，您可是说错了。之所以我能够查到，是因为人家把咱们当一家人，没防着咱们。要不然，才没那么容易呢。”
林如海欣慰的点了点头，既然打算将唯一爱女托付，自然是希望贾琏越出色越好。
不过林如海忽的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事情有些不妙啊，这一次锦衣府犯下这样的大过失，骆成恩势必难以继续担任指挥使。
皇爷很有可能让琏儿重回锦衣府啊。”
听说了消息的隆正帝当场摔了杯子。指着骆成恩就是一通骂：“混账，你是干什么吃的。尽锦衣府不是说对神京的控制无孔不入吗？许立那个奸贼搬空了府邸，数百人就这么消失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骆成恩脸色惨白，站在那一句话都没说。他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皇帝都不可能再允许他继续呆在锦衣府，而且恐怕九华宫都不会替自己出面说情。
想明白了这些，骆成恩摘下头上的官帽，跪地请罪：“臣无能，累皇爷声名受损，臣之罪也。
臣无颜再执掌锦衣府，请皇爷另择贤能。”
隆正帝闻言，一双龙目瞬间瞪的溜圆：“骆成恩，你是在威胁朕？”
骆成恩吓了一跳，这才想到貌似刚刚的话有胁迫天子之嫌，想到如今这位天子的威势，骆成恩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臣绝不敢怀此大逆之心。方才所言，皆是臣肺腑之言。这一年多，臣深感年迈无力，无法应付锦衣府繁杂的事务。
如今更因为臣之无能，造成如此弥天之祸，使朝廷颜面受损，有亏陛下圣德。若使陛下选有德之人掌锦衣之位，擒得许贼，则臣纵于山野之间亦……”
骆成恩还没说完，听他这一大段听的火气更盛的隆正帝啪的一下把手中的茶杯砸在骆成恩身前的地板上。
“你还敢说……”
“陛下，臣妾求见。”紫宸殿门外，响起了宋皇后的声音。
骆成恩分明看到刚刚还暴怒无比的天子瞬间冷静了许多，不由得很是佩服凤藻宫主人的手段。能够制得住天子，皇后的手段何其了得。
“臣骆成恩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千秋。”骆成恩诚心诚意的给皇后请安。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皇后能够救下自己。
宋皇后看着面前的男人，淡淡一笑：“骆指挥使不必多礼，国朝出了这样的大事，我这个居于深宫的妇人都听说了，骆指挥使失职之责是免不了的。”
骆成恩刚打算说话，宋皇后继续说：“但是也得承认这事不能全怪骆大人，依本宫看，主要还是怪贼人太狡猾。”
骆成恩听到宋皇后的话大喜，急忙看向隆正帝。
看到骆成恩的眼神，隆正帝叹了口气：“既然皇后替你求情，朕就给你个恩典。回去后上一道辞官的折子，等旨意吧。”
“臣谢皇爷隆恩。”骆成恩大喜过望，他是真的怕隆正帝不管不顾的弄死他，他也知道，这一次犯的，确实够得上死罪。
看到骆成恩走了，隆正帝皱着眉头看向宋皇后：“皇后怎么突然来给骆某人求情了？”
宋皇后抿嘴一笑：“皇爷，毕竟骆家两代人都为天家效力。骆成恩这些年在锦衣府指挥使任上也不无功劳，真的为此事弄死他，也不合适吧。
再说，骆成恩毕竟是父皇一手提拔，总要考虑父皇的颜面。所以臣妾斗胆，就跑到了紫宸殿。”
隆正帝哈哈大笑：“皇后来的正是时候，否则那个骆成恩不晓事，朕没有台阶下的时候说不得只能杀了他。
不过，这样也好，朕早就想要换掉骆成恩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许立这狗贼倒是给了朕一个绝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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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一脸严肃的问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隆正帝看着宋皇后：“如果骆成恩去位，这指挥使之位让谁干呢？必须找一个让父皇和我都能接受的人选。”
宋皇后笑了：“皇爷您是当局者迷啊，骆成恩来这之前必然去过九华宫，父皇既然没有出面保他就是把机会让给了您。
至于父皇对锦衣府的影响力，又岂是区区一个指挥使可以抵消的。您完全不必担心。更何况，您以为您手上有中车府，父皇手上就没有这样的机构了吗？
当年景宁夺嫡何等惨烈，父皇能够脱颖而出，会没有一点手段吗？”
隆正帝看着侃侃而谈的皇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皇后，这不像你说话的风格啊？”
宋皇后脸上一红，扭捏了一会儿才说道：“刚刚母后身边的沐英送来了母后的信，不过臣妾看这应该是父皇的意思。”
说完，宋皇后就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隆正帝。
接过宋皇后手中的纸，隆正帝就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田太后的亲笔。
“既然如此，朕知道了。”隆正帝似乎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贾琏回到荣禧堂时已经夜深。他并没有去见无舌和吴城。既然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两人，就相信无舌和吴城会把事情做好。
本打算直接在书房休息的贾琏看到梁若微的房间还亮着灯，便临时改变主意去了梁若微房间。
对于梁若微，贾琏一开始的态度是复杂的。当初他请隆正帝派一名女医生来照顾贾敏，本是想求一名老供奉出手。
没想到隆正帝给他派了这么个性子冷淡的小姑娘。当时还颇为不满意，毕竟那很可能是需要去救命的，一个小姑娘医术能有多好？
可是偏偏这个小姑娘就给了贾琏一个下马威。只是随手写了一副药方，两剂药就治好了贾琏的感冒。
这才让贾琏对她有了兴趣，然后两人才一步步走到了一起。
直到后来，贾琏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套路。梁若微，根本就是隆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