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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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圣祖会在三十三位皇子中最终确定身体不好的太上皇为皇太子并且一直支持他直到永安帝登基。就是因为太上皇的手段啊。
点卯官的回复声把骆成恩从思绪中惊醒。
“回指挥使大人，三卯点毕，千户以上官员只有南镇府司掌刑千户贾琏未到。”
“哦”，骆成恩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了。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南镇府司镇府使赵遵的脸。
赵遵赶紧出列禀报：“启禀指挥使大人，贾琏今早遣人到衙门告假。今日他去了宗人府，完成承爵考封去了。”
骆成恩点了点头，笑着说：“是了，咱们这位贾大人身上还有一等将军的爵位在的。”
而此时，贾琏也骑着马来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是忠顺亲王的地盘，对于这位圣祖皇帝的第六子，太上皇的六弟，贾琏还是有些研究的。
忠顺亲王郑经，曾经是圣祖诸子中最擅战的人物。也是太上皇继位的重要支持者。所以太上登基之后非常重用这位六弟。
忠顺亲王和贾府的恩怨起于洛阳之战。
当年攻打洛阳，圣祖皇帝亲自领兵阻击周朝的援军。而把直接攻击洛阳的指挥权交给了先荣国。
当时忠顺亲王还是郡王，正是荣国麾下的一员大将。
本来，根据荣国公的布置，忠顺亲王统领的部队负责佯攻西门，切断周天子并朝臣从西门逃往长安的路，也减轻圣祖皇帝那边的压力。
没想到当时的忠顺王年轻气盛，私自改变了部署。导致周军从西门突围，险些令战役失败。
如果不是贾代善及时领兵赶到，周军主力包括周天子险些跑出洛阳。
战役结束，贾代善对忠顺王行了军法。但是也答应了忠顺王不会上报天子。
不过两人都忘了，潜伏军中的锦衣府可不会替忠顺王瞒着。
圣祖皇帝听说后大怒，险些废了忠顺王。还是先荣国为他求情，才保住了爵位。
没想到忠顺王反而恨上了贾家。
简直是无妄之灾。
………………………………
第24章：忠顺亲王
“贾将军，王爷请你进去。”
来到宗人府递上名贴不久，一个小吏便迎了出来。
不过他的一句话却立刻让贾琏警觉起来，王爷，在宗人府能用的上王爷二字的应该就只有忠顺亲王，郑经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贾琏朝来人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不是贾琏胆小，只是现在贾家的体量太小了，远远不够权倾朝野的忠顺王玩的。
“臣贾琏见过王爷。”刚刚走进宗人府大堂，贾琏就看到了端坐在堂上的一个四十多岁面色白净的中年人。
如果只是看外表，谁都无法相信他会是大郑宗室，忠顺亲王。
忠顺王看了看面前的贾琏，他本就有龙阳之好，见过的俊男不知有多少。但是长相俊美到这个地步的实在是很少见。
“你先去考封吧，回来我们再说话。”
贾琏并不知道，忠顺王不是不想为难贾琏，而是不敢。隆正帝已经给他打了招呼，贾琏必须承袭爵位。
也就是说，不要说贾琏有这个能力通过考封，就是通不过，忠顺王居然还要给他作弊。
没多少人知道，这位当年的宗室第一猛将，其实早已经是隆正帝的人了。
如今的朝堂局势，虽然仍然掌握在九华宫那位养病的上皇手中，但是已经大致分成了三派。
隆正帝占据天子大义，经过几年的努力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文武官员。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得到皇帝赏识的精英，而且全部身居要职。
隆正帝的亲弟弟，义平亲王郑云得到皇太后田氏支持，间接也就得到了忠于太上皇的大部分文官支持。
第三部分则有些特别。当年圣祖景宁朝，太上皇是圣祖长子，却非嫡子。只因一开始圣祖中宫无所出，圣祖皇帝才立了太上皇为东宫。
偏偏，景宁十八年，已经年过四旬的圣祖孝敬皇后在生下了三名公主后又生下了圣祖第二十子，也就是嫡子郑鸾。
郑鸾长成时，已经是永安朝，太上皇为了显示友爱兄弟之义，将郑鸾册封为义忠亲王。
这第三派就是支持这位圣祖元子，太祖嫡孙的景宁老臣。
至于武勋，因为太祖铁律武勋不得干政，所以军机处一直处于中立状态。或者说，他们忠诚于目前这个帝国真正的主人，九华宫太上皇。
但是忠顺王知道，隆正帝要想在复杂的朝局中突围，真正掌握大权，就必须在武勋中有所突破。
而贾琏就是突破口。
未几，有属官送来了贾琏的考封成绩。
大郑武勋考封一般分为三项，射术，骑术和兵法。
只不过随着神京承平日久，考封早就没有那么严谨了。所以，只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贾琏就完成了考封。
“骑射十五中十一，步射十五中十四，不错嘛，小子，没堕了两代荣国公的威风。”先接过成绩单的是武定侯郭允，宗人府的副宗正。他的父亲初代武定侯郭兴是当年初代保龄侯帐下大将，也算是荣国一脉的将领。
所以想要替贾琏说说话，毕竟，同在宗人府，他很清楚这位大宗正对贾家的态度。
不料，这番话惹毛了本就心情不佳的忠顺王：“哼，身手不错有什么用，带兵主要还是要动脑子的。当年景宁六公十四侯，论功夫，贾代善当居榜首。可如今还不是死成了一堆臭肉。”
忠顺王的话让堂中为之一静。第二代荣国公贾代善，是大郑军中堪比军神李靖的一代神将。军中的威望和战功超过了开国功臣，景宁朝二十二年，六次北征，收复整个草原。打穿河西走廊，收回趁着周末乱世再度***化的西域。又亲征雪域高原，把那片从未服从过中央王朝的疆域彻底征服。
最后，更是在反击俄罗斯的战争中战死。
两代荣国公皆为国战死，是圣祖皇帝亲自下旨褒奖的第一国勋家族。而这样一位几乎可称完人的统帅，竟然被皇族侮辱了。
在场的武勋瞬时躁动起来，
贾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荣国先祖自太祖顺德十八年奉旨出征，二十三年不避生死，为大郑披肝沥胆。将军马革裹尸，本就是平生所愿。
总好过某些人战场抗命，为先祖所救却无耻的恩将仇报。如此卑鄙无耻，就是活下来也不过是个人渣罢了。王爷，您说是吧。”
听到贾琏的嘲讽，忠顺王瞬间大怒。不过很快注意到身边一部分在宗人府供职的武勋的态度后，他清醒了过来。
贾代善虽然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但是他的名字仍然能让每一个大郑的军人肃然起敬。自己刚刚是有些飘了。
而且本朝吸取前周轻视武勋和纵容宗室的教训。对宗室的控制可以说是历代最严，当皇子时尚好。一旦成了旁支，恐怕混吃等死是唯一的出路。
忠顺王本人就是如此，景宁朝，他这个六皇子曾经数次领兵征战。论战功和能力，在圣祖朝诸将中，除了贾代善和北静诚王，他自问不逊色于任何人。
即使是这样，永安朝一到，他还不是立刻被解除了军职，送到了宗人府。
如果不是他尽心尽力为隆正帝出力，恐怕这大宗正一职，他都做不上。
所以，真要闹到御前，恐怕自己真的不一定能占便宜。
想到这，忠顺王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他挥了挥手说：“罢了，本王不和你说这些，皇爷还在宫里等着，你去谢恩吧。”
贾琏平静的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知道，现在的他还拿忠顺王没什么办法，但是，莫欺少年穷啊。
贾琏带着属于他的紫金狮子爵服离开了宗人府，把衣服和承爵恩旨以及一品将军印交给青儿带回，而自己则穿着麒麟服去了皇城。
终于要面圣了。
………………………………
第25章：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隆正帝的过程并没有什么要大书特书的地方。贾琏进宫的时间，正是早朝刚刚结束，隆正帝回到大明宫紫宸殿开始理政的时候。
贾琏现在的位份还上不了这么高的台盘。所以连见都没见，只让贾琏在门外磕了个头就离开了。
贾琏自己理解这种做法，所以并没有多想什么。别说自己来得不巧，就是隆正帝没事的时候来，以贾家的体量和贾琏的身份，隆正帝不见也很正常。
贾琏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不久，等隆正帝处理完了紧要公务打发走了内阁几位大臣之后，一个不起眼的太监走进了紫宸殿书房。
在外人看来，隆正朝宫廷的内宦中，除了服侍在太上皇身边的宫里太监们的老祖宗，九华宫总管太监梁建以及皇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沐泽恩以外，就要数负责隆正帝生活起居的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和负责沟通内庭与外朝的大明宫总管太监戴权二人为尊了。
但是其实只有很少数人才知道，隆正帝手里有一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情报机构，中车府。
而中车府的总管，苏城，恐怕才是隆正身边最信任的太监。
只不过，苏城平常过分低调，知道他的人实在不多。
看到进来的苏城，隆正帝一张冷峻的脸难得的笑了笑。在隆正帝看来，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只是大了几岁的太监恐怕是极少数的不需要防备的人。
也正是因为有他在，才让隆正帝在波诡云谲的朝堂斗争中有一个放心的大后方。
“怎么样？朕没有见他，贾琏什么反应。可有怨望之意。”
苏城回忆了一下贾琏当时的表情，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没有，贾将军似乎对皇爷不见他有所准备，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常的样子。脸上都是对皇爷的感激之色。”
隆正帝听到苏城的话噗嗤一声乐了：“难得你有心情给人说好话，还真不容易。朕听说那个贾琏开的东来顺成了神京中最火的酒楼，可以说日进斗金，他是不是给你银子了。”
如果是一般的太监，哪怕是戴权和夏守忠，听到隆正帝这番话都会吓得跪地求饶。
隆正帝继位以来，对于外朝因为掌控力度不够和九华宫的掣肘调整的不多。但是内庭之中，除了九华宫和慈宁宫外，其余地方的太监基本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隆正帝狠起来是真狠。
不过苏城不是太在乎，不要说他没有收贾琏什么贵重东西，他都没有在贾琏面前露面。
就是收了，苏城也知道自家这位主子爷不会说什么。
有的时候他都替隆正帝感到委屈。当年景宁朝和永安朝，才是真正的把内宦的命视若草芥。
圣祖皇帝在位二十八年，宫中数千宦官几乎换了一茬。圣祖每次有哪个看不入眼的宦官，就会趁着宫中有宫妃或者其他贵人去世，下旨殉葬。最多的一次，圣祖宠妃宁贵妃病逝，圣祖直接把伺候她的八十八名宦官和六十五名宫女全部生殉。
到了永安朝，太上皇大概是为了自己积福。废除了活人殉葬。
但是对于宫中的太监，太上皇同样不怎么在乎。永安四年，因为宫中出了一个通敌的监军太监，太上皇大索六宫，一口气杀了两百多人。就是一个例子。
到了自家皇爷这，皇爷看中生命。继位四年多，除了实在罪无可赦，便是太监和宫女也没有枉杀一人，有罪只是杖责。
偏偏就是这样，圣祖皇帝和太上皇都留下了仁君的名头，隆正帝就被人骂做残暴。也是有趣。
不过苏城同样知道，皇爷并不在乎这一点。当年还在潜邸时，朝中几乎没有人支持皇爷，倒是当时的义平郡王和义忠郡王呼声很高。
皇爷毫不在乎。只是一心为朝廷办事，他就曾经说过：“一心为国，不谋己身，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幸好，太上皇是圣明的，他给大郑选了一个最好的主人。
“你在想什么？”皇帝的声音从玉阶之上传来，苏城一个激灵，该死的，居然走神了。
苏城赶紧跪地请罪。
隆正帝对这个自己从小的伴当很有耐心，他只是问道：“你很少在御前失礼，刚刚在想什么？”
苏城自然不可能把之前的事情说一遍。他只是说道：“奴婢只是好奇，皇爷为什么会对贾家这个少年如此看中。贾家的气运已经在先荣国身上用光了，这个贾琏还能比得上当年的荣国公不成？”
隆正帝微微一笑：“那可没准，你看着吧，这小子将来朕有大用。你好好看着他，他的消息你要随时报告给朕。”
苏城又想了想，问道：“皇爷把他放到南镇府司，可是想要他去帮一帮扬州的林大人。”
隆正帝点了点头：“没错，林爱卿在扬州为朕出力，树敌太多。扬州情况复杂，中车府不宜轻动，以免暴露。
这一次，正好就让贾琏去闯一闯。林爱卿是贾琏的姑父，先荣国公的嫡女就嫁到了扬州有这层关系，贾琏会出力的。”
苏城看到皇帝没了其他吩咐，便点头退下了。他知道，接下来就是他的任务了，在江南安排一场戏，让南镇府司派人下江南。
同一时刻，扬州，盐院衙门。
现任的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消瘦的脸颊上面满满的都是怒火。
虽然为了皇帝，他做了些过分的事情。但是林如海自问自己还是有底线的。
但是这群混蛋简直是太过分了。完全没有底线，竟然对盐院衙门的后宅动手。自己的妻子和刚刚周岁的嫡子也成了他们下手的对象。简直是岂有此理。
若非身边还有几个当年岳父赐下的高手保护，大哥儿几乎就这么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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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腰缠十万贯，骑鹤入金陵
贾琏走出皇宫，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时间还早，如果现在去锦衣府报到应该也来得及。
不过贾琏并没有去，而是去了金兴胡同，陈梦雷那里。
这段日子，贾琏在贾家内外的压力下能稳得住阵脚没有乱，稳稳当当的控制局势到了今天，背后，没有少了陈梦雷的帮助。
远的不说，没有陈梦雷的几次暗中插手，让隆正帝了解了贾琏。隆正帝绝对不会想到要用贾琏。
而如果没有锦衣府的职务，贾琏这个一等将军恐怕也只能是一个混吃等死的闲散勋贵罢了。
大郑开国近百年，和平时代，勋贵能够做的事情很少。军方的职务本就远比文官少，还要有大部分分润给新参军不久的非勋贵武官。
毕竟，你总不能让一个伯爵甚至是侯爵去担任伍长，十长等低级军官，去担任只能管十几个，几十个人的低级武官。
就算军机处愿意安排，那些勋贵也不可能去答应。
那么剩下的能够安排的职位，相对于近百年来庞大的武勋集团规模来说，真是太少了。
所以，就看谁能引起天子和军机处的重视了。
贾琏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有一个可以依靠的长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是指活的，毕竟，贾琏不得不承认，贾代善虽然已经阵亡二十余年，但其实只要贾家不作死，他的名字仍然能庇护贾家安稳五十年。
可惜啊贾家两府这一家子，个个都是作死的好手。不变不行啊。
贾琏一边走一边寻思着，没有多久就到了陈梦雷的府邸。
贾琏跳下马，把缰绳扔给一边的青儿，说：“你找个地方一边呆着，别呆在外公家门口，这里不是荣国府，门口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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