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家为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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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出场的人是叶凌波,这是叶家有意磨砺她,而杨家上场的人正是石步伟。
正是由于这次争斗中叶凌波大放异彩,杨家大长老杨开放起了替家主求娶淑女的念头。
石步伟虽然败于叶凌波之手,连一个小女孩儿都不是对手,却并不意味着他真是一个酒囊饭袋。相反,他自幼时便得以蒙杨府授予上乘心法,修习是在之后便在杨府的安排下行走江湖磨砺自身,又历经十载,武功终于大成,在江湖上博得了“推山手”的名号。
叶凌波天赋异禀,武道天资堪称震古烁今,练武十余载武道修行便几乎迈进宗师之境。如此进境,虽不见得后无来者,却绝对前无古人。推山手之不敌,实在是叶凌波天资悟性过于惊人,非是石步伟不成器。
他的一双大手极其细腻,几乎堪与女子比肩,这是他一双肉掌上的功夫达到返璞归真之境所产生的自然变化,再非昔日的粗糙厚重。
石步伟见到杨慎示意,提步上前,来到拦路青年面前,一言不发,凝聚功力于双掌之上,肉眼可见,一双细皮嫩肉的手掌刹那间散发出如玉般的光泽,平平一掌,当胸朝着青年推了过去。
无论是杨慎还是石步伟,都没有丝毫要问青年姓名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既然这小子敢拦阻国公府娶亲的队伍,不管他是谁,都得打死。若不是为了怕误了迎亲的时辰,石步伟出手,甚至有着杀鸡用牛刀之嫌。
那青年见石步伟向自己走来,早已站正身体,凝神以待,见到向自己胸前推来的一掌,轻蔑一笑:“不过凌波的手下败将而已,焉敢在本人面前献丑”从这句话看来,这青年之所以拦在这里,应该与叶凌波有关,他嘴上叫得倒不生疏,而且显然对石步伟败在叶凌波手上这件事知之甚深。
言罢“铿”的一声,长剑已然出鞘,他并不去理会向着自己胸前打来的一掌,反而长剑斜举,直指石步伟咽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不有。
在旁人眼中,这一剑十分平凡,没有丝毫值得称道之处。但在石步伟眼中,青年这一剑极不寻常。
在青年出剑的刹那,便有一股悲伤的心绪笼罩了他。
他想起来很多年前,西湖之畔,那个与自己挥泪告别的女孩儿。
心中不由得有些悲伤。
“好”虽然心底滋生了一些本不该出现的情绪,但是石步伟仅仅只是恍惚了一瞬,随即大喝出声,将那恼人的情绪排除心底。
虽然这片刻的恍惚导致青年的剑尖已然距离自己的咽喉不足半寸,但是石步伟丝毫慌乱的表情都没有,他将双掌撤回,改推为拍,“砰”的一声拍在剑身上。
剑身与手掌相触,青年只觉一股雄浑的力道从剑柄处传来,推着他不由的连退两步。
抬头望去,只见对方也同样退后了两步,这一下交手,明面上看来,两人乃是平分秋色。
事实也确实如此,石步伟虽然率先出手,却因为心底滋生的悲伤情绪而失了先手,未能出尽全力,而这青年的剑法亦并不以力道雄浑见长,所以从这一次交手可以看出,两人的武道修为乃是半斤八两。纵使有着差距,也极小。
青年虽然之前言语中对石步伟多有轻视,但此时见得对方能够挡下自己这一剑,心中亦不禁多了几分敬重,他抱拳为礼道:“在下成是非,今日与阁下交手,始知阁下并非浪得虚名,刚才却是本人孟浪了。”
却又转而直视杨慎的双眼,不顾他那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面色,道:”鄙人前来,只为请诸位打道回府。叶姑娘天仙化人,窃以为杨公子并非良配。”
第六章 曾经沧海
众人闻听他自称成是非,心中本有几分震惊与敬佩,但是后来又听到他要自己等人打道回府,心中不禁均是勃然大怒。
杨慎更是胸中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呵呵”的两声,怒极反而笑出声来。
这人是得了失心疯了,就凭他独自一人,三言两语,竟然就想让他杨慎放弃唾手可得的美艳娇娘,打道回府
他凭借的是什么,难道是他那只能与推山手相当的武功吗似石步伟这等人物,他杨家拿出数十人可谓绰绰有余。还是觉得他杨慎好糊弄认为只要凭他“悲情剑”几句话就能够使得他杨慎醒觉自身着实配不上叶凌波从而只能黯然离去简直不知死活
他理都不理成是非,反而冲着身旁离自己极近的一位中年妇人与一个青年男子道:“有劳两位出手,与石步伟一起,拿下这个狂徒。”
这两人男子叫花升天,女子叫唐胜男,他们出身与石步伟一般,都是杨家在忠心家仆的子女中挑取,从小授予高深内家心法,待得成年后送入江湖历练,武道有成之后回返杨府,杨府便不再将他们视之为仆役,而是以家将之礼对待他们,他们的父母也因为他们而会被杨家取消仆籍。这些人有感杨府恩德,往往对杨家忠心不二。
此时得到杨慎的吩咐,他们立即应道:”是。”随即走出迎亲队伍,来到成是非身前,一言不发,双双向成是非动起手来。
花升天手中提着一把大砍刀,劈头盖脸的朝着成是非砍去,打法十分疯狂,似乎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一般。
唐胜男的打法却也他截然不同,她使一柄细剑,一手剑法宛若春风化雨,绵绵密密,水泼不进,极尽阴柔缠绕之能事。
他们出手的同时,石步伟也同时出手了。他飞身而起,犹如苍鹰搏兔,一双肉掌对准成是非的脑袋重重拍击而下。
这三人均为当世第一流的武功高手,单独一人的武艺亦未必在成是非之下,三人联手之下,仅仅几招,成是非便已左支右绌,抵挡不住。
他虽然天赋奇才,但是到底年轻,还无法在这个年纪便胜过三人这等杨家精心培养的高手。
眼见得已然不敌,成是非长啸一声,身形突然急速闪动几下,竟然就这样脱出了三人的包围圈。
只是看他微微气喘,甚至身体都隐隐不稳的模样,这种脱身的身法明显还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完全掌握的,用出来只怕代价极大,最少也会大耗功力。
他注目向寒着脸死死盯着自己的杨慎,长剑遥遥指着对方,长喝道:“杨慎,可敢与我一战若你胜,某家立即就走若你败了,你便打道回府,再也不得提及与叶小姐的婚事“
他言辞慷慨,磊落豪迈,纵然是来与迎亲队伍捣乱的,众人也很难深恨之。
当然,杨慎除外。单挑这家伙当他杨慎傻了吗虽然他前身习武也算勤勉,但是一来自己年仅十六岁,比世间成名已久的六大年轻高手均要年幼一些,二来他的天资也确实无法与他们相比,故而武功至今也只达到江湖上的二流水准,远远无法与成是非相比。
且不说他自身丝毫没有以卵击石,自取其辱的想法。纵然他想,这场婚姻干联重大,身为杨氏家主,他亦绝不可意气用事。
至于他避战可能导致的脸面无光,更有可能被世人传以怯懦,脸面这东西,平日里虽然重要,但当丢的时候,杨慎也可以丢的毫无心理压力。
当然,虽然与赢取叶凌波这美娇娘相比,丢点脸确实不算什么,但是面对成是非的咄咄逼人,他心中自然极不痛快。若是目光可以杀人,成是非早已被他盯死了数百次,痛恨又不屑的道:“汝不过一介匹夫,有何资格与本国公相提并论。”
继而他大喝一声:“并肩齐上,給我宰了这王八蛋”
心中恼怒之下,兼之心急前往叶府迎亲,他已然连国公的风度也顾不得了。
石步伟三人对视一眼,应了一声“是”,便朝着成是非行去。
虽然他们佩服他敢于孤身阻拦国公府的勇气,对这敢爱敢恨,慷慨豪迈的男儿并无恶感,但是身为杨府家将,受家主所命,职责所在,不得不去将他击毙于掌下。
成是非见此,无奈一声叹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杨慎,好好待凌波,若有朝一日,你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天涯海角,必取汝狗命”
言罢纵身一跃,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出身平凡,虽然少年时期曾有奇遇,习得一身高明的武艺,但是低微的出身却是横亘在他与叶凌波间最大的障碍。若是他也有杨慎的家室,以他的人品武功,未尝没有与杨慎一争之力,甚至赢面居多。
今日前来,本是欲以言语相激,逼迫杨慎与其单打独斗,再将其好生羞辱一番,让那人羞愤之下,再无颜前往叶府,最好是灰溜溜的滚回国公府邸。
哪知杨慎此人,皮厚心黑,可谓不要脸之至,竟以三人围攻与他,如此一来,他除了落荒而逃之外,实无其他办法。
随着成是非的离去,三人亦随之止步,那人临走时大逆不道却又悲伤无奈的话语仍然于四周回荡,立场有别,三人固然不会因此便心向成是非,却也难免有些同情。
杨慎固然因为成是非临走时的那番话而怒不可遏,可看到周围人们脸上那带着些微感慨和同情的面色,却也难免有些无奈。
他奶奶的,明明是这小子觊觎我的未婚妻,想要在今天成婚之时搅黄了我的婚礼,怎么弄到最后,反而他成了值得同情的一方,竟博得了众人的许多好感。而他杨慎自己,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却被弄得自身像是变成了自己前世最为厌恶的那种带着家丁强抢良家小娘子,仗势欺人的混蛋恶霸
虽然心里有些愤怒和无奈,但是他与叶凌波婚礼毕竟大于一切,路还是得继续走。
而这一次,并没有在遇见什么意外。很快,众人便来到了叶府之外。
第七章 迎亲
叶家门口,已然有着许多人在那等着。
其中多为叶家子弟,叶家源远流长,传承过千年,家族开枝散叶,嫡系子弟众多,叶凌波的嫡亲兄弟便有五个之多,旁系弟兄也有许多,包括叶家中与叶凌波同辈的重要年轻一辈,此时都在这里迎接杨慎的到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与叶凌波的兄弟相交莫逆的年轻人,以及昔日叶凌波尊奉师尊之命,外出行走江湖时结识的江湖侠女,都在这里充当娘家人。
见到新郎官,众人满面带笑的与杨慎行礼。
杨慎的心中十分激动,终于到了正式迎娶叶凌波的时刻经历了成是非的捣乱,他希望能够平安的将叶凌波带回府中。
在叶家人的带领下,他领着迎亲队伍踏入了叶府。
叶府之中早已备好了酒菜,用来让前来迎亲的杨府众人填一下肚子,算是犒劳他们,杨慎则是被介入了叶府正堂,见到了叶氏家主叶惊涛。
叶惊涛人到中年,面目英俊,脸上带着常年手握生杀大权而养成的威严气势,眼睛炯然有神,精华内蕴,一看及知乃是修为高深的内家高人,见到杨慎,他面带微笑,说道:“贤婿来此的途中遇见的事,老夫已然知晓,委屈你了。成是非胆大包天,老夫会派人至江湖中,去给他一点教训”
杨慎缓缓摇头:“能娶凌波为妻,乃是杨慎一辈子的福气。这一点小事不算什么。”
叶惊涛闻听此言,心里很是满意,他望着杨慎,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贤婿,小女虽然在外间薄有声名,但是一直以来,因为她天赋超群,所以老夫对其寄予厚望,一直对她严加管教,她从小并没有过过几天自由快活的时光。此番嫁你为妻,希望你能善待她。若然她在你家受了委屈,无论你杨家有着何等实力,老夫定然不与你干休明白吗“
说到最后几句话,已然是声色俱厉。
杨慎能说什么老丈人要嫁女儿了,有点舍不得,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吼自己几句,他也只有唯唯若若,连声应是。
杨慎这低眉顺目的模样,明显令老丈人很是满意,叶惊涛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出去了。
杨慎走出房门时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将老丈人应付过去了。
此时此刻,杨家迎亲的乐队依然走起了催妆乐。
当然,叶凌波若是这时候才开始化妆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吉时肯定得被耽搁,她的妆容在花轿到达之前便早早画好了。
叶凌波被自己的大嫂牵着手,缓缓地向着花轿走着。
她也有点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是对于嫁给平日里毫无声名的杨慎感到一点不甘还是明显没有做好嫁人的准备却无法亦不能反抗的无奈亦或者还有着一点将要嫁为人妇的羞涩
她其实明白,自己更多的是将要离开叶府这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日后无法天天再与爹爹与娘亲这世间唯一关心她的的亲人相见的不舍。
虽然自古以来,豪门贵族内部大多没有什么亲情可言,愈是富贵显赫的家族这一现象便愈是明显,叶家并没有例外。
她生而神异,天生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灵觉,人们对它的善恶念头她很轻易便能感觉出来,更兼心智远超一般人,早在童年之时便凭借敏锐之极的洞察力看穿了这个家族中人冷血冰冷的真面目,故而即便是亲兄弟与亲姐妹,她与他们间的感情也极淡。更不用说叔伯婶婶等常规意义上的亲人。
然而,正是因为能够轻易间洞悉世情,她才会因为要离开爹爹和娘亲而感到万分不舍。
这个家族中,只有爹爹与娘亲是真心疼她。
娘亲的爱体现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一句关切的问候,一个温暖的眼神,都会令她感到温馨。
父亲虽然对她极为严厉,平日里总是不遗余力的的督促他熟读诗书,精研武学,素来严峻的面容上更是从不表露任何关怀之色。
但是能够体察人心的她却能够感受到,父爱深沉如山,他对自己的关心并不亚于母亲,只是从不表露而已。
从此之后,她便是杨家之妇,再非叶家人。
这时,灵觉敏锐之极的的她感觉到在花轿旁有一道炙热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中的含义很是丰富,好奇、怜惜和浓烈的占有欲。
她明白,这眼神中的热度快要把她给灼伤的家伙多半便是前来迎娶自己的杨慎。
那带有浓重占有欲的眼神让她很想亲手把这家伙给打成猪头。
这一小段路程在叶凌波复杂的心绪下很快便走完了,她终于还是上了杨家的花轿。
见到叶凌波上了花轿,杨慎长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终于是能够顺利的将美人抱归杨家。
穿越之前,他曾读过许多小说,许多女主角往往便是在即将被恶霸迎娶的关键时刻勇于反抗,或亲自悔婚逃之夭夭,或是被突然出现的男主角及世外高人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那恶霸失了美娇娘不说,还颜面扫地,从此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适才被成是非拦了一次迎亲队伍,使得他杨慎大好男儿几乎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唯恐再出现一点意外。
或许是上天感念杨慎娶一次媳妇着实不容易,顺了他的愿望,在归返杨府的途中,再没发生意外。
杨府门口,新娘子在侍女叶彩的扶持下下了花轿,行走在华丽的地毯上,跨过了安放在地上的马鞍,此意为“平安”。
杨慎等在马鞍之后,手中牵着一根同心结,同心结的另一端在被他的侍女杨莲拿在手里。
杨莲之于杨慎,便如叶彩之于叶凌波一般,也是从小照顾他长大。
待得叶凌波跨过马鞍之后,杨莲便将同心结的另一端递到叶凌波手中。
叶凌波接过之后,因为头上还戴着红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