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洪武末年开始-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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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英摸了摸她的腹部,把心中那些别样的小气心思压了压,冲着甄武笑道:“不许反悔,你答应的,你这会儿若是反悔了,锦儿可就没脸活了。”
“你这是何必呢。”甄武叹了口气。
朱玉英察觉到甄武语气中对她的怜惜之意,本就有些不舍的她,忍不住有些情绪上涌,她耸了耸小鼻子道:“夫君待我好,我又怎能自私,一直害夫君受人非议,更何况锦儿与我情同姐妹,总要给她一个归宿。”
说完,朱玉英强自收拾了一下负面情绪,打起精神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甄武看着她。
她脸上浮现一抹不好意思,不过她还是大着胆子俯身到甄武的耳边道:“外面的野花夫君就不要采了,妾身虽不小气,可也不愿哪一日夫君领回来一个陌生女子来。”
甄武哑然失笑。
随后他摇头苦笑。
这个年代倒不用担心感情塌房,也不用担心嫖个娼被全网表示不解。
谁都有需求啊,长得帅又怎么样!
甄武也不例外,于是甄武便不再假惺惺的作态了,只是伸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朱玉英,向她传达了一下此生必不会负她的决心。
朱玉英露出笑意,也紧紧的握住了甄武的手掌。
一会儿后,马毅过来禀报,所有的事物都收拾妥当了,随时可以出发。
甄武回到府中和张玉清等人告别后,便下令出发,等一行人到了城外,汇合了阿哈出和亦失哈两队的人马,一起快马向着辽东而去。
路上,两侧田地里种植的庄稼已经泛出了青嫩的颜色,挺拔树木生长在田地的地头,如同守护庄稼的侍卫,两者配上远方灰蒙的山,仿佛一副参差落差的山水画,格外让人心旷神怡。
可甄武的马车中,此刻却有几分尴尬的气氛。
甄武看着有些羞涩的锦儿,低着头捏着手指,一阵的无语,早知道还不如不听朱玉英的话,在外面骑马多爽快。
至少不用和锦儿坐在马车里,尴尬的想抠出一个三室两厅来。
就在甄武刚刚打算开口说去外面骑马的时候,锦儿抬起头来唤了一声‘大爷’,不过当她看到甄武打算说话,连忙把她想说的话憋了回去,问道:“大爷有什么吩咐吗?”
甄武摇了摇头:“你刚才想说什么?”
锦儿脸色唰的一下就红了,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想问大爷,需不需要我帮大爷捏捏腿。”
额。
这…
甄武把腿伸了出去,搭在了锦儿的紧绷又富有弹性的大腿上。
锦儿初时有些一愣,下一刻又有些羞涩,她伺候甄武和朱玉英这么多年,很少有和甄武这般亲密的举动,羞涩之余心底里一下子涌出一股被甄武认可的喜悦。
这股喜悦直直的冲上她的脑袋,让她脸上抑制不住的洋溢出笑容。
锦儿探出一双玉手轻轻的用心的开始给甄武捏了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很是舒服。
甄武看着眼前这个熟透了的女子,瞧着她乖乖巧巧的,仿佛甄武说什么,她都会照办的样子,突然想到锦儿有着一双又长又细又白的大腿。
他心血来潮,收回放在锦儿大腿上的腿,故意道:“腿在你裙摆上放着不舒坦,要不你束起一些裙摆来。”
四月间,应天府地界天气已经有些热了。
所以锦儿长至脚面的裙摆里,并未再穿长裤,她听到甄武的话有些意外,不过她没多想,弯下柳腰就伸手去卷她的裙摆。
甄武看着。
一双晶莹雪白的大腿,自锦儿的脚踝处,随着裙摆一点一点的消失,逐渐的露了出来。
当锦儿卷至膝盖处后,纠结了一下,又往上稍微挤了一点。
甄武看着掀着裙摆,露着雪白长腿的锦儿,再也忍不住了,他起身就向着马车外走。
锦儿见状,又惶恐又可怜的喊道:“大爷。”
她以为她惹的甄武不喜了。
甄武只好安慰道:“别乱想,那个…腿,晚上再看。”
“现在不行吗?”锦儿弱弱的说道,她不愿意甄武离开,她很享受和甄武独处的时光。
甄武揉了揉眉,这他娘谁顶得住,以前咋儿没发现锦儿也有勾人的一面,他叹了口气道:“我必须得出去透透气了,要不然…可能我另一条腿也会冒出来。”
锦儿不太明白甄武后半句的意思,不过还是不开心的“哦”了一声。
甄武看着锦儿失落的样子,想了想道:“那个,这一路赶路会很急,你少有出行,疲乏了可以望望外面的田地和树木,或者看我也行,我骑马就在不远处,你要保持好体力和状态。”
说完,甄武笑了笑道:“放心,你可以随便乱看,我不会因为你看我两眼,就骂你的。”
……
第343章 …济南府的天
四月的风有点暖。
哪怕是到了晚上,甄武骑在马上也莫名的觉得有些燥热,这燥热和锦儿没有关系,甄武不是毛头小子,出来透口气就把刚才有些涟漪的情绪压的平静无波。
这种燥热单纯的只是天气的缘故。
或者说地界的缘故。
因为若是在北平以及更北的草原上,在这个季节快马奔行,风打在脸上是一种浑身通透的清凉,而那种感觉会让整个人都觉得心情舒畅,也是甄武特别喜欢的一种感觉。
只不过应天府境地是享受不到那种感觉。
等到了晚上时分。
甄武一行人因为一路疾行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刻意选择在驿站或者县城停留,天色黑了后,便直接就地扎营。
临睡之际,甄武想了想还是决定和锦儿分帐而眠。
一来是出发时在马车上被锦儿勾动的那点心思已经淡了,另一点则也有些顾忌旁人的言论。
他总不能离了朱玉英第一天晚上就急吼吼的和锦儿睡在一起吧。
让别人瞧见,还以为他惦记朱玉英的侍女好久了。
虽然说这事朱玉英点头了,他和锦儿也是迟早的事情,但问题的重点是他之前根本就没有惦记锦儿,这让人冤枉一遭,多屈的慌。
所以甄武一扭头从锦儿的帐篷前大步离去了。
睡觉而已。
谁不会一个人睡。
甄武有些傲娇,然而看到这一幕的柳志却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这让他身旁的马毅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马毅笑了一会儿后,才努力的憋住笑意,拍着柳志的肩膀,假意安慰道:“你也别着急,毕竟就算你再着急,你也替不了伱妹子,谁让咱大爷不好男人这一口。”
“去去去。”柳志大囧的撵走马毅。
而此刻,锦儿在帐篷中也听到了甄武远去的脚步声,她看着早早精心铺好的褥子以及准备好的洗脚水和擦脚布,失落的叹了口气。
她嫂嫂这时走了进来安慰锦儿。
“别着急,兴许是大爷赶路乏了,之后的日子还长,总有机会的。”
锦儿闷闷的点了点头。
她也在心中找了无数的理由,可她期盼良久的事情,眼睁睁的瞧见了希望,可偏偏还不能真实得到,总归是有些失了分寸。
柳张氏叹了口气,上前揽住锦儿的胳膊道:“这么多年你都等了,难不成还差着几日的功夫?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妹子,你要晓得不管是大爷还是谁,天下的男子都喜欢乖巧和开朗的,你若是总苦着一张脸,便是大爷来了心思,也得坏了兴致,这可不行。”
锦儿听到这番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冲着柳张氏甜甜的展颜一笑道:“我晓得了,嫂嫂。”
这一刻,锦儿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往日办事平稳有序,不出纰漏的柳锦儿。
她知道她的身份比不上朱玉英,在甄武心中的地位更是比不上朱玉英,而她依然选择了这条路,心中早就做好了不做太多的奢求的准备。
她只是一个侍女,总是需要紧守着侍女本分的,她最多可以从乖巧和听话上面下下功夫,好惹得甄武在闲暇时刻,也能够惦念起她几次,那她就知足了。
柳张氏见锦儿恢复了过来,想了想,叮嘱道:“之前一直没和你说过,今儿趁有时间,嫂嫂要和你念叨念叨了,这次你能跟着大爷出来,幸赖郡主成全,所以你可千万莫要失了头脑,你需帮殿下看着些大爷的。”
“尤其如今大爷成了国公,指不定有多少狂蜂浪蝶惦记大爷呢,这些全都需你帮郡主打发掉,万万不可早早的怀了身子,给了别的女子机会,要不然回去后咱爹娘也得恼你,当然我也晓得你若怀了身子,未来就有了指望,甚至老夫人和郡主都会给你提提排位,对你和咱家来说都是好事,而且这机会也确实难得,所以这些日子我也仔细琢磨过,倒也想了个法子,你听听看,使不使得。”
柳张氏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以后可多向大爷打听着些归期,临近归期时,你多多缠着些大爷,若是回去时,你刚巧在路上怀了身子,那可真就是两全其美了。”
锦儿一边听着一边点着脑袋,她从小就在朱玉英身边,自然也知道朱玉英的心意和想法,所以对柳张氏叮嘱的帮朱玉英驱赶狂蜂浪蝶,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听到后面,她却有些恍惚了。
她对于提升排位这些没多大触动,倒是想到有机会可以和甄武拥有一个孩子,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柳张氏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一会儿就又说到不知道朱玉英什么时候会加封为公主,到那时她们也能跟着水涨船高,锦儿则大部分只是嗯啊的回音一两个音节。
可这照样没影响到柳张氏的谈性。
随着时间流逝,夜逐渐的深了。
而甄武此时早已抱着被褥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并不清楚锦儿和柳张氏的那些心思,也不关心,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在属于自己身份的框架里活着,谁都有属于自己的心思。
他即便知道,最多也只会感叹一句,这年代的感情和婚姻,对于锦儿这样的人来说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公平。
但这种事情是没办法的。
男尊女卑的时代中,就连朱玉英这个女主人都无法和甄武要求男女公平,更何况是锦儿。
锦儿和甄武之间,注定了锦儿需要小心翼翼的多多付出。
……
自这晚起,第二日甄武他们一行人因为有了前一天的磨合,赶路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在这种情况下,甄武也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把所有的心思全部用在了接下来的行程上面。
他这次需要路过济南,因为曹小满在济南任职以及石冷也在济南建立了个商会的缘故,所以甄武是打算一路疾行到济南再稍作一两日的休整,他则可以顺道见一见曹小满和石冷。
所以,他们一行人一路上不作耽搁,直奔济南而去。
而就在甄武他们距离济南越来越近的时候,济南城中,曹小满正在家中单独招待一位朋友。
这位朋友是济南府前几个月刚刚上任的知府姚青。
此刻两人已经喝的有点高了,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而从姚青在曹小满家里的行为举止上,以及曹小满对他亲近的态度上来看,姚青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曹小满家喝酒,他们俩人的关系也定然是比较要好的。
也许是因为姚青与曹小满都是顺天府人士的缘故,也许是姚青和曹小满来济南上任时间相仿的原因,亦或者还有其他的因素,反正自姚青上任以来,与他相处最好的同僚,便是与他不在一个系统下的曹小满。
而曹小满也是很乐意和姚青相处,因为姚青刚刚上任的时候便碰到了一个案子,府衙里的一个差人在酒楼想要强吃霸王餐没有如愿,结果差人直接寻了个借口,把酒楼的老板给抓进了大狱。
姚青经过暗中调查,得知此事真相后勃然大怒,不仅当即把酒楼老板释放了,还重重打了那名差人二十棍杀威棒,以示惩戒。
本来那名差人还狡辩,说什么吃饭不给钱只是为了查案。
但是在姚青疾声厉语下,又甩证据,又讲事实,最终把那名差人驳的无话可说。
当姚青处理完这件事后,还以为会得到府衙中各部门的赞赏和认可,可没想到那名差人正巧是府衙通判的小舅子,而通判在济南府根深蒂固,一怒之下,上下打点,联合旁人反而把姚青架空了。
曹小满曾问过姚青,后悔吗,但姚青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一句话:“我的官,是给万民当的,为万民立声应当应分,又怎会后悔,至于因此受到排挤,自己只恨力薄,不能把这些蛀虫一网打尽,又岂能因此忘了正义。”
正是因为姚青的这句话,曹小满自此高看了姚青几眼,并且愿意与姚青这个被济南府上下排挤嫌弃的人进行来往。
这时,姚青醉醺醺的吐槽道:“说起来咱俩这官当的真憋屈,不大的一个济南城中,你上有都司的各位军爷,我也有布政司的各位大爷,你说有也就算了,偏偏喜欢对我的府衙指手画脚,要不然凭他一个小小的通判,安敢如此欺我,我一个手段下去,定叫他服服帖帖,你信不信。”
曹小满看着姚青喝多了,便笑着应和道:“信,我自然是相信姚兄的能力。”
姚青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然后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曹小满的身边,同情的拍了拍曹小满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自是相信我的,因为我们同病相怜啊,你说你向来也不与都司的各位上司来往,常常独来独往的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今儿你别在瞒我,实话和我说,是不是在军中也备受排挤?要不然你怎敢和我来往,要知道布政司和都司向来同气连枝,你和我来往,他们岂能不给你小鞋穿?”
曹小满摇了摇头,轻轻了念叨了一句:“咱们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他上任以来虽然从没有对旁人说他认识赵国公什么的,而且一直也刻意保持低调,但是别人也许不清楚他有什么关系,军方都司能不知道?他还真不信军中有人敢刁难他。
他只是一直恪守着甄武对他的教导,上任后尽心办他的差事,闲暇时候学一些军中的章程,对那些礼尚往来的攀交关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而已。
“装。”
姚青指着曹小满道:“你接着装。”
“这我有什么好装的,确实没受排挤,总不能硬要冤枉旁人。”曹小满说道。
“那也只是现在没有受到排挤而已,以后定然会的,你与我常常来往,早就得罪了他们,非同则异,你又怎能置身事外。”姚青摇着脑袋,醉醺醺的说道。
曹小满苦笑一声,没好气道:“这哪里谈得上得罪。”
“怎么谈不上,我问你,你是不是怕得罪他们,你实话说与我,你若是怕了,往后我再也不登你曹家大门。”姚青仿佛提起这事愈发的激动了起来。
“这有什么怕不怕的,若只是因为我与你来往,他们便认为我得罪了他们,那得罪就得罪吧,你来我家,无需顾忌这个。”曹小满随意的说着,根本没把这事往心里放,然后他瞧着姚青好像真的喝多了,便又开口吩咐外面侍候的人送些醒酒汤来。
姚青此刻还在不依不饶。
“这么说你是不怕?”
“应该可以这么认为。”
“那我问你,你可敢动他们吗?”
曹小满再次无语苦笑。
“无缘无故的,我动他们作甚,只为了证明我不怕得罪他们?未免太幼稚了些。”曹小满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搀着姚青重新坐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
姚青刚刚坐下,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他一改刚才醉醺醺的语气,变的微沉道:“那如果他们贪赃枉法呢?”
曹小满一顿。
下一刻,曹小满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姚青的对面,他眼神微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