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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驸马请克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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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养蚕的农户纷纷过来,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人家是夫妻,虽说瞧着那男子不怎么重视瘸子妻子,可是心里可是疼着呢,刚才还抱她过来,你说你非要诅咒人家心头肉,没一剑捅死你就是好的了!”

    “我在钦天监为官时便是清正廉明,从不会诅咒谁,命盘如此,我难道要编造一番?!再说好好的命格,却偏生是个瘸子导致白虎遭擒,临巳午烧身!”

    那些农户唏嘘一阵,“说的神神叨叨的,照你说的,若她是个没有腿疾的,又是个什么命格?”

    那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八卦盘,继续道:“命格中正,五行遇贵人和徳神,凶灾不生,多子多福……甚至有一件闺房事迹流传千年……”

    第23章

    周璟素来不怎么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只是那白胡子老头说“白虎遭擒,绝命之灾……此女活不过十八。”,让他心里一下梗住了。

    若是那昏庸的皇帝真的起了灭周家之心,他绝对会颠覆这个混沌的江山,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刻,她也将成为君臣之间的弃子,想到她染血的身子,周璟觉得整个心像是被绳子狠狠勒着一般……

    他勒着缰绳,纵马奔驰在泥土路上,决计不再走水路。这次走的官道,比水路要宽敞,而且少了某人的调笑,三公主倒是可以安心的睡一会子了。

    待到了月湖,周璟放松了缰绳,他是辅国大将军,父辈也是把热血撒在了西唐的疆土之上,以周氏一家的权贵,保一个公主的天命,又有何难?!

    不过那金枝玉叶委实不重视她自己,虽说温婉清秀,可是也有些过头了,骨架细小,又是月水不调和的,这等就是红颜薄命之相,要好好的娇养着才是。

    到了公主府,甄明玉刚净了脸,正要梳妆,就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甄明玉起身到窗前,看到院子里又进了一批服侍的丫鬟婆子,还有几个上都有名的郎中。

    那些平日里倨傲的郎中,一天要给她诊三次脉,食疗的方子开了一堆,绫罗绸缎、簪花珠钗堆得库房里都放不下了,林雯不由的扯住府里的主簿,问是不是皇上送来的,那主簿却挑挑眉回道是周将军安排的,说公主要放在府里好好的娇养着,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

    甄明玉看着妆镜前满当当的主落玉翠,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家驸马又是刮了哪阵风。

    转眼间就到了科举取士的日子了,乡下一些秀才背着蓝布包袱喜气洋洋的走在上都的街道上,国子监的三百学生摇着描金的折扇,取笑着那些乡下来的秀才。

    前些年西唐战乱,开科取士停了几年,今年算是科举的大年,吏部和礼部出动全部的朝员,来赶制科举的前试。

    因着今年入上都赶考的人太多,所以礼部和吏部加试一轮,不合格的直接落第,只有通过加试的才能参加仲冬时节的尚书省大考。

    到了吏部加试那天,上都的酒家客栈都住的满满当当的,街上的小贩热闹的叫卖着,那些道观和菩萨庙里上香祈福的也格外多。公主府里也忙的热火朝天的,皇帝下了旨,今年加试的是诗话,由驸马和三公主各题一旨,书生作答。

    甄明玉翻了翻手头的诗话,垂首将诗话题在了宣纸上。这次加试关乎书生的命途,甄明玉细细的思量了一番,不至于为难,也不落于俗套,想着若是哪个书生能评的独到,她就把公主府那架紫珊瑚赏赐给他。

    这紫珊瑚放在二品朝员家里不算什么,可是这可是她用了三个月的办案银子买的,想着万一是国子监哪个书生猜出来了,也不至于丢份儿。

    礼官将题目仔细的封在加了红泥章的信封里,迈着疾步匆匆的去了加试的百福殿。

    林雯忙落下帘子,将头饰和公主吉服端了过来。今日要去百福殿观礼,穿公主吉服显得端庄几分。那公主吉服是尚服局赶制出来的,深衣隐领,步摇和簪珥都是黄金为底,发髻旁是桂枝贯白珠,寓意金榜折桂。穿在身上,倒也真真的公主威仪,清秀绝俗。

    待到了百福殿,那些秀才都已经抚在案桌上奋笔疾书了。

    因着是加试,周璟便没有去观礼,甄明玉满心欢喜的看着西唐的秀才,那些郡主以及其他来观礼的公主和千金小姐却十分的颓落。

    一个个的凑过来,问甄明玉为何周将军未曾来?可是哪里又起了战乱?甄明玉耐心的回了几句,一张帕子擦了擦汗,周大将军这个时节还指不定在御道上被哪家千金给绊住脚了,哪还能有机会来观礼。

    待加试完毕后,公主和千金小姐就去了安仁殿跟皇后请安去了,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这次也下了些功夫,还专门办了宫女拔河,那些郡主、小姐也十分捧场。

    原本,这加试的题目是三公主出的,出于礼貌也该问问公主题目的内容,可是一个个却只是再给宫女拔河加油鼓劲,装作没看到三公主似的。毕竟周大将军不来,她们也没心情跟个不受宠的公主套近乎。

    不过好在朔方节度使的夫人于宛白也来了,于宛白性子温柔娴静,又加上和三公主交好,便笑着走过来,握着三公主的手,温柔的说着灵州的事。

    待钟声响起,万千秀才出了重元门,青。楼画阁,棱户珠帘,各种雕画的马车在长街上奔走,街道上的姑娘们穿的金翠耀目,罗绮飘香。倒像是举办了一场万国夜宴似的。

    在柳陌花衢,巧笑阵阵中,周璟骑着马入了重元门。

    今日汾王府被挤的水泄不通,那些朝臣知道是周璟出的诗话,便墙头草的来到汾王府祝贺,有些带着女儿来的,那些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不住的给周大将军暗送秋波。

    不过周将军却心烦的望着门外,一眼都没瞧那些盈盈秋波。

    他周家一门权贵,十六岁身入疆场,拼杀了足足十年,一步步加官进爵,如今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国大将军,众人都道生子当如周家三郎,可是他却有种浮华散尽,与佳人共白首的念头。

    想到白首,想到月下共举杯,周璟脑中就浮现出那清秀温婉的俏脸,他唇角一抿,一股冷意油然而生,他不可能和这个女人共白首。

    的确,他从未对别的女人生出这般情绪,哪怕她还身有残疾,他本来就是游走花丛的薄情郎,八成自己也只是昏了头,迷恋那一丁点儿的清秀芳香,如今佳人无意,也省了他费心思。再说吐蕃那边蠢蠢欲动,西突厥也开始屯兵买马,他还要细细的筹谋一番战事,至于那段婚姻,且摆在面儿上便是了,自己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

    待会完客,周璟却觉得挂牵着什么,便骑马进了重元门。

    如今百福殿的加试已经结束,礼官忙着封卷,周璟便双脚搭在案桌上,一转眼看到了地上的一张宣纸。

    上面是歪歪斜斜的字体,这没水准的字,他一眼就看出是谁写的,当日他教她写字,她总是喜欢在结尾处上挑一笔,显得不伦不类的。

    周璟看着上面的诗话,不落俗套,很新颖却不至于为难了谁去,这等诗话的水准倒是不差于弘文馆那些博士官,他想到那金枝玉叶琢磨诗话的模样,不由的扬唇一笑。

    他垂首扫了一眼末尾的诗话,“万事伤心对官弦,一身含泪向春烟。黄金用尽教歌舞,留与他人乐少年。”

    这诗话里的题眼,一读便知,可是里面推敲出来的酸楚却不一般,周璟捏着那张宣纸,心里却猛地一沉。

    白虎遭擒,绝命之灾……此女活不过十八。

    他大步出了重元门,往安仁殿走去,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一个小太监说三公主回府了。

    他便勒马追了出去,待到了上都外城,看到护龙河旁边那个穿着公主吉服的女子,在遍植杨柳,人群巧笑的繁华中,一张粉莹莹的唇,微微叹了一口气。

    周璟下马,大步走到了护龙河,垂首看着三公主的发心。

    甄明玉手里捏着一只小小的平安符,看着远处那喧嚣热闹的人群,淡淡道:“林雯你瞧,西唐一片歌舞升平,只有我,在这世上孤零零的……”

    她微微叹息一声,正要转身那栗子糕,却看到周璟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她忙收起了情绪,笑道:“驸马可是忙完了?”

    护龙河里的水泛着星光,浅浅的倒映在他的眼底,他的五官显得益发的冷峻挺立,那双素来懒洋洋的眸子里竟是一派认真。“微臣破了这诗话,公主可是要赏赐微臣?”他将手上的捏的褶皱的宣纸仍在水里。

    甄明玉心里一惊,这九头昆仑兽不在汾王府照料宾客,怎么就来了这荒无人烟的护龙河,还拿了自己给秀才们出的诗话,真的是妖风阵阵,树静而不止啊。

    半生无娇宠的三公主只能紧紧捏着帕子,脸上故作镇静道:“府里的东西都是驸马给的,那紫珊瑚,驸马怕是也看不中,本宫实在不知该给驸马些什么。不过驸马也不是秀才,便是猜出来也不作……”

    话还未说完,一张薄唇就贴了过来,一双微粗糙的大手直接将她抱起抵在护龙桥的阑干上,唇舌相抵,气息交缠,饶是推拒饶是道理,全都拆解入腹……

    远处的小贩叫卖着,众人沉醉在欢笑中,科考完的秀才举着酒坛子放歌,而僻静的护龙桥上,一个娇滴滴的温软公主却被一个猛将抵在桥阑干上,狠狠的抵吻着。

    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甄明玉脑袋白了一片,身子却被那男人温柔的抱起,“你不会孤零零,你有我。全世界都走了,我还在,我永远都在!”

    第24章

    林雯擦着桌上的水迹,看了看坐在桌旁的甄明玉,其实她觉得自家小主子最近有些怪,尤其是从护龙河回来后。

    周大将军似乎一改往日懒洋洋的薄轻模样,整日下朝回来就领着自家小主子游湖赏花的,那个亲昵劲儿简直……不过三公主倒是整日袖里塞本女戒,动不动就给周大将军念上几句。

    不过,也没什么用,周将军从礼部回来,便直接进了公主府,一向不怎么在府宅用晚膳的大将军,竟破天荒的非要跟三公主一起用饭,先是皱眉批评她吃饭太少后,便抬起筷子给公主殿下夹菜,手指还顺道捏了捏她的脸颊。

    林雯手里的抹布一顿,可是一个下人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心急如焚的看到三公主被将军抱起,吃饭还吃到内室的床榻上去了。

    林雯想过去,却见周璟冷着脸直接让她们守在了门外,林雯捏着抹布,心里担忧三公主会受欺负…

    “驸马,本宫听说,上都田里多生野麦,父皇让驸马查看,驸马还是早些去。”被驸马圈外怀里,发心是男人温热的呼吸,甄明玉觉得有些别扭,她试图挪挪身子,却被那男人圈的更紧了。

    周璟薄唇微微一扬,“公主可是连与为夫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甄明玉被他圈在怀里,也无力推开他,便微微侧侧头,离那温热的鼻息远些,她费力掏出女戒,耐着性子道:“本宫最近频道翻阅此书,男儿要重事业,识天下经纶,不能混迹女色。不是本宫没功夫与驸马吃饭,而是驸马不该这个时辰留在公主府……”

    周璟一听便知道金枝玉叶这是用道理压人呢,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上,“上次的方法叫临渊羡鱼,只是喘不上气,今儿个咱们换个新鲜的,公主且躺平。”

    甄明玉听到他又浪荡的提起那日护龙桥上的事,不由得羞嚇窘迫起来。

    那日他把自己抵在那桥栏杆上,也不顾来往的人群,还放肆的吞吐吸纳她的气,让她整个脑袋都空白了一片,最后竟然还无力的趴在了他的肩上……

    甄明玉素来是个恪守礼教的女子,其他的公主有时也和小太监乱闹,可是她却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和一个男人接触。

    当沈贵妃还得宠时,父皇还时不时的抬手摸摸她的头,可是母妃失宠后,便再也没有与男子接触过。

    所以,那日在护龙桥畔,他孟浪的将她抵在身下时,脑子突然就嗡的一声,像是纯白的布一下印上了什么似的。

    待回到公主府后,她足足翻看了七八遍女德女训。知道那男人是最讨厌讲道理的,她就故意讲各种道理,可是周大将军却权当成了歌谣听了。

    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们是夫妻,做夫君的亲亲自家小娇妻也没什么好别扭脸红的。

    说完,还益发比以往更为孟浪亲昵起来,有事没事的就来公主府,还骑马带她各种游山玩水,一向不受重视的三公主一时间也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从昨日开始,这男人动不动就抱着她,软榻上、水榭、假山旁放肆的吻着她,每次还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好像真的捡到什么宝似的。

    她甚至把那玩弄身有残疾女子的话,说的更为直白,狠狠的戳到他心尖,可是那九头的昆仑兽依旧横行无忌,若非她黑了脸,指不定昨日就把她压在身下法办了。

    甄明玉伸手写着字,脑子里却一片混乱,猫儿见了荤腥,不吃到可是不算完,他日日来公主府,那些事保不齐真就……

    正要叹气,男人修长的手将她握住的笔抽了出去,径直将她抱起压在了软榻上……

    正亲的孟浪,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小厮弯腰候在门口小声道:“将军,党项和羌带兵侵了丰州,皇上宣您入宫商议要事!”

    周瑾听后又吻了吻小东西的眉心,这才起身理了理衣裳,步履轻松的出了公主府。

    林雯早就着急的要命,见周将军出了府,忙小步跑进来正殿,看到三公主嘴唇红肿肿的,不由的一阵心疼。

    甄明玉擦了擦唇,靠在软榻上淡淡道:“雯儿,前些日子黄门侍郎那封信在哪?本宫应了他便是。”

    其实,甄明玉觉得在宫里不受宠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成了民间百事通,便是放在民间八十年,她照样能过的如鱼得水,嫁给权臣后,照样能顶着笑笑生的名字给一众妻妾解床第之忧。

    虽说公主府每月的份银被父皇削减了不少,可是每月靠着自己的本事,倒也能支撑整个府邸的开支用度,如今便是自己一人出去,也能活的潇潇洒洒。

    林雯听到是黄门侍郎那封信,不由的白了脸色,“公主,那黄门侍郎可是放浪的很,您帮他岂不是让他能爬墙?”

    甄明玉坐在妆镜前,看到脖间那些红色的吻痕,微微叹一口气道:“我若不帮黄门侍郎爬墙,我八成就被人爬床了……他手下有千里良驹,本宫也能保住这残弱之躯。”

    秀才们的加试过去了,但是还要准备尚书省的大科,那些乡下的秀才依旧在破庙里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书。倒是那些国子监的书生们,一个个的借着观浮屠之相,聚在了光顺门。

    一边看浮屠之相,一边品评女子的环肥燕瘦,不时的传来一堆男子调笑的孟浪声。

    甄明玉虽然抗拒自家驸马的揩油调戏,但是却也真真见识了不少的东西。他是个会玩儿的男人,玩得开也玩的新鲜,他带她见识了许多新奇的东西,也吃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小食,若非他,她真不知道上都竟有这么多好玩的。

    虽说这次父皇允许国子监的三百门生和百官一起在光顺门赏浮屠,可是私下却是为了大风拔木那个不怎么吉祥的天象。

    周璟带着金枝玉叶来光顺门,也是看看宁王那派的动静,宁王是最擅长用天象来生事的。若是宁王用大风拔木来煽动百官,他今日也断断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带着金枝玉叶逛完了潘楼,把侍卫留给甄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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