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男的奋斗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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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楠早已顾不得什么主臣之边直接拉起小皇子的手盖上了小皇子的某个部位:“这里——切割这里!只是为了——”他突然卡壳了。
这个世界里宫中的男人入宫前要不要净身?这个严肃的学术问题在他早晨看见那些抬轿的侍从时就开始思考然而因为线路太过繁忙(忙着查看新环境观察新认识的人yy冰山美人制定攻占计划等等)内存不够是以这个问题虽然早已提出却一直没有响应运行。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上小皇子疑惑而期待的眼神梁嘉楠忽然觉得底气不是那么足了但仍然硬着头皮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只是为了——方便让他们来做有些男人才能干的活儿却又怕他们染指自己的后宫……”他却不想一想既然皇帝是女人的话后宫自然都是男子。男子染指女子的后宫?除非那女皇是百合又或者那男子心中有一座断背山。
“……所以……所以做下这么残忍的事情……”梁嘉楠终于说不下去了便迅转移了话题:“总之女人对男人实在太坏了不但不平等地对待男人而且还在各方面对男人有诸多限制。比方说为什么女人能做官、男人就不可以?女人可以三君四郎为什么男人就不可以三妻四妾?”
未等小皇子答话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从外一把推开。逆光之中看不清来人相貌然而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在阴影在闪出的光芒是如此的熟悉。
“原来殿下在这里教婢子好找。听说殿下今日下学后是往太子那里用了午膳才回来的怎么还不歇午觉呢?”
笑语盈盈向两人走来的女子不是枫姑又是哪个?
梁嘉楠只觉寒毛一竖讪讪地放开了还与小皇子牵在一起的手:“这个……这个……长日漫漫无心睡眠——不其实本来是要伺候殿下歇中觉的但聊天正说到兴头上一时就忘了时间。”
“嗯。”枫姑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小皇子的手牵着就往内室转去。
见她没有再深究梁嘉楠松懈下来。正准备回去修改计划再择日以毕未竞之功时已走到屏风旁的枫姑忽然回过头朝他笑了一笑。
“梁公子若有意仕宦再创一段男儿入朝为国效力的佳话不妨去前朝叶宽叶大人的事迹。”
“叶、叶宽?”
“《华史·循吏列传》中便有前朝叶大人生平记载。梁公子不妨一阅——若是不识得书中文字的话只管来问婢子。”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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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暗流
“修竹。”
“是。”
梁无射指屈成节轻轻敲着桌子:“书读得如何了?”
“娘可要考较女儿一番?”无论面对着谁梁修竹都是一脸温和平煦加上她秀丽的容貌很容易便让人心生好感。
“罢了。”梁无射道:“最近娘事务较往日吃紧大概是抽不出什么时间来的。况且你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听了也头疼。你素来勤奋上进这一点娘是放心的。”
梁修竹微微一笑知道近来事务繁忙的梁无射突然找到自己说话不会只为了询问课业进展兼鼓励定然还有下文。
果然:“修竹皇上将许家小姐擢到太子身边你可明白用意?”
梁修竹点点头轻声道:“太子殿下年岁渐长皇上也当为她考虑了。”
“但平日大臣们见得最多的却是皇长女殿下。”梁无射沉声道:“而民间也多知有昶殿下而不知有太子。”
“昶殿下虽然屡次主持过宫中大宴甚至招待过他国使者但皇上并没有让她越祖代疱。去岁祭祖时太子病成那样皇上还是令太子强撑着行过祖制之礼直待祭礼结束才许休息。”
女儿的聪慧向来是梁无射的骄傲她笑了一笑道:“若是人人都像你看得这般分明皇上也不会烦恼了。”
“娘是说……朝中……”
她虽欲言又止梁无射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颔道:“不错。如今很有那么一批自作聪明的大臣们私下眉来眼去传着皇上有意废嫡另立呢。”
梁修竹轻轻摇头:“若皇上真有意早在太子五岁第一次病那年就会另立了。如今既已让天衣随侍太子身边又让太子去书房圣意不是已经十分明显了么?”
“可不是。不过那些人多半是想着若昶殿下成事的话她们也算有功吧。”
梁修竹沉默片刻道:“历国当年就是因废嫡另立闹得国中不得安宁几乎兵戎相见。前车之鉴宛然皇上应不会重蹈覆辙才是。”
历国与华国中隔了一个宇国并未接壤。当年变乱也只是从宇国人口中与往来国书之中听个大概并没有亲眼见到。然而即便只是听到他人转述的当日情状亦足以让人引以为戒立志终身不复重蹈。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的道理今上应该比谁都懂。
梁无射道:“太子与昶殿下年岁尚幼皇上也正是春秋鼎盛之时现在操心这些尚有些早。这些事情不过见微知著随口说说罢了。”
——但是以梁无射的谨慎又怎会于百忙之中特意抽空来与女儿说这番话?并且说完之后又说无关紧要?
梁修竹却并不奇怪她只是应道:“娘放心女儿不会向外人泄露半个字。”
——不向外人?那是不是说自己人就可以了呢?
梁无射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又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梁修竹送着母亲出了院门回身时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侧耳听了一阵屋后仍带着枯黄色的竹林在春风的吹拂下出的飒飒声响。
忽然她右手握拳在摊平的左手上一敲:“哎呀明日就是初一可以接小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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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铺陈白玉为阶。
这间陈设华美精致的宫舍正是姜承昶的所居的宁泉宫。
但此刻宫殿的主人却没有坐在正位上而是斜坐于下。
坐在上位的却是一名男子。单看外表他年约三十许皮肤极白极细一点不见松驰的迹象眉目与姜承昶有两三分相像昭示了他们的血缘关系。只是他五官不若姜承昶那般英气而是偏于阴柔。
他长相尚属清秀然而双眼却太过浑浊早已不复昔年的清澈写满太多算计。加上他脸上常带的那几分骄横之意并不会让人有太多想要亲近的念头。
不过这些他并不在乎。
只见他笑容满面地对姜承昶说道:“阿昶下月宇国使者来访着太子出迎之事你可听说了?”
姜承昶道:“此事乃母皇亲命昶岂有不知?”
“往年他国来使可都是你前去迎接的如今怎么——”男子意味深长地顿了一顿:“舅舅也为你不值啊。”
原来这男子是皇帝姜旭泽的弟弟姜仰泽。论辈份姜承昶自然得唤他一声舅舅。
看他目有所示姜承昶挑眉一笑英气尽现傲然尽显:“有什么值不值的?太子殿下既然大好了我这做姐姐的担了多年的担子正好可以交回原主正是求之不得呢。”
“哦?”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嘲讽姜仰泽微微有些失望却没有露出端倪:“只怕太子大病初愈难以支持呢。依舅舅看这重任还是得由阿昶你才挑得起来。”
“是么?承蒙舅舅赏识抬爱昶在此谢过。”
“呵呵说到这个‘昶’字难道你还看不出皇姐对你的期许么?只是皇姐事务繁忙有些事情你不提醒说不定她就不记得了。”
“多谢舅舅提点昶相信母皇自有定夺。”
姜仰泽见她并不十分热络也不愿自己一头热地贴上去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送完客人回转来时不出意料地纪允然已从隔壁偏房走到了正厅中。
“允然你看怎样?”
“殿下已有定夺又何必再问?”
姜承昶方才礼节性的笑容已尽数褪却此刻浮现在她脸上的是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她笑着上前拍了拍纪允然的肩:“不错我已经有打算了。不过还是想听听你怎么看。”
纪允然垂下双眸淡淡道:“何必再问呢?那人向来如此话虽说得动听实际却不见什么动作。不过若说他只是想在殿下身上押宝的话又未免太过殷勤。”
姜承昶起先还在点头听到后面不觉又是一笑:“允然你未免多心了。他那性子野心有余谋智不足。况且他一个男子家所想的无非是想借机捞些好处罢了。不说他他那女儿你不也日日见着么?觉得怎样?”
“虽然看来只是平平不过庸碌之辈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妥。”纪允然沉吟道。
姜承昶却是毫不在意:“那就慢慢看着吧。以他父女二人即便不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说到此处姜承昶扬眉一笑:“不过他有一句话倒说对了。
“单是为着我名字中这个‘昶’字我也不能退却!该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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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被调戏了
天光透进窗棂将屋中器具镀上一层蒙蒙的灰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锦榻之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蒙地盯着帐幔看了一会儿眸中神色逐渐转为精明。似乎是觉得保持了一夜的姿势让身体有些不适她轻轻翻了个身带起一阵被褥悉簌的轻微响动。
因她常年生病偶尔会在夜中作故而照顾她的女官最是警醒。当下捕捉到这细微的声响便立即趋步往前将声音压得极低地唤道:“殿下?”
姜承景此时已醒得眸光炯炯听到她声音中所包含的担忧与试探心中升起一股带着辛酸的好笑说道:“明姑姑我要起身了。”略顿一顿又低声加了一句:“我已大好了你就别总是担心了。”
宫中每一位皇女皇子身边都有一位教养宫女皆从官宦人家择选出来知书答礼品貌端方。从皇女皇子年幼时便开始照顾他们是以往往与这些天家子孙之间有一种亦亲亦友的感觉彼此说话时多半也无甚避讳尊称相处时亲密无间。
决明正是姜承景的女官她十九岁入宫迄今为止陪在太子身边已有十二年。虽然女官也可成亲并在宫外置业但这些年来姜承景体弱多病决明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她身上是以至今仍是小姑独处。
姜承景今年虽只得十四岁但常年病痛的折磨加上自己特殊的身份让她较同龄的孩子更为早熟对于来自他人的关怀也甚为珍惜。当下看到决明不赞同的眼神又说道:“父君不是说过么这病只要过了十二岁就会渐渐好转如今我已有半年多未曾咯血了肯定是已经断根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明姑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虽如此看多了她病时惨痛模样的决明如何能真正放得下心来?只怕连姜承景自己也不是十分相信。但她也知道姜承景是在宽她的心便顺着话头道:“但愿如此——殿下再稍稍躺一会儿我去熏笼里将殿下的衣服拿来。”
打理完仪容姜承景坐到几边对着一案的粥食面点却迟迟没有动箸。
“殿下可是今日样式不合您口味?”一旁侍立的宫女问道。
“不。”姜承景摇摇头:“怎么不见天衣?”
许天衣皇都许家的独女半月之前被选擢为太子的侍读。姜承景与她两人性情意外地相合。相处几日后两人便开始同案同食甚至连早膳许天衣也要特特从自己院中来到太子这边用。
早已见惯她二人亲厚的决明闻言答道:“殿下今日是十五。”
姜承景失笑道:“我说怎么不见她原来竟已是十五了么?怎地走之前也不向我打个招呼?”
“许小姐起得起见殿下您仍歇着便说反正只是去一天当晚就回来也无需再来什么依依不舍惺惺作别的便走了。”
听着决明用她独有的和缓语调说着许天衣才会说的话语姜承景脸上笑意更深:“这天衣!无论什么话到了她口中总要翻一番模样!”
想起素日这许家小姐的言论决明也露出了微笑:“殿下说得不错——不过若殿下再不动箸待许小姐回来后知道殿下竟然吃冷食想来就不只是说话而已了。”
“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可都降着我了亏我还是太子呢!”姜承景依言拿起调羹口中抱怨着脸上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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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宽者琼郡人也。少而聪敏及长苦读不辍废寝忘食。每有乡里嘲其不以家务为事妄念魔障。彼皆概然答曰:‘吾虽须眉天性所致必不惭让巾帼也!’是以声名渐闻乡闾凡琼郡人氏无不知其名也。承天十三年琼郡推选士子郡长久闻其名欲举之。有人劝曰:‘一男子耳!’郡长笑曰:‘安知必不如女子乎?’遂成行。如皇都。夷帝入宏林馆奇之三校三试宽从容应答文采流丽字句警醒。帝遂笑言:‘奇男子!必为吾朝一栋梁也!’不日诏书至拜宽为奉常侍丞……后累迁至……终宽一生……古今未见如此奇男子也!特此志之。”
梁嘉楠快翻过后面那些赞美之辞正百无聊赖间忽见半夏进来说道:“公子令牌拿到了但只有今日日落之前有用。请公子早些回来莫误了时辰。”
“哟我还没走呢你就念着我回来啦?”半个月下来梁嘉楠与这专门侍候自己的宫女已极为熟稔。
而半夏听到他的调笑也没再像起初那样惊愕只翻了个白眼说道:“公子这般轻浮日后哪家的女儿敢聘你?”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不但就还要将她们都打包放到我家后院去呢。”梁嘉楠嘻皮笑脸地说着一把抄过令牌:“谢了我这就去了。”还顺便在她手上摸了一把。
半夏只当他年纪尚小又曾听过他往日挑皮捣蛋的名头也不觉得他举止突兀奇怪。况且若说要教训他劝他收敛一些这些事自有他的长辈在轮不到自己管。是以只说了一句“又调皮了”便不再追究。
吃到豆腐的梁嘉楠心满意足地往宫外走去。
绕回廊过宫墙穿花圃走宫道。
验过令牌梁嘉楠刚踏出宫门便一眼看到对面环带河畔一人盈盈而立赫然正是久违的梁修竹。
他笑嘻嘻地跑了过去真心实意地喊了一声:“姐!”
梁修竹摸摸他的头:“几日不见又打回原形了。那天的老成果然是装出来的。”话虽如此她笑得却比谁都温柔。
梁嘉楠正琢磨着要不要扑到她怀里再蹭蹭油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小楠你单看见你家姐姐却把我这姐姐给忘了?”
循声看去只见梁修竹身后转出一个人来。她原本侧立在阴影处只露出半个轮廓这下一旦全身展现出来梁嘉楠只觉眼前一亮——这一亮却不是因为看见了美人而是因为对方缀满明珠美玉的腰带和有别于其他女子简利的式、在马尾上打了许多辫子并串上珠子。这些装饰在晨光下一照珠华灿烂明花花地耀花了人眼。可却仍是掩不住她本身的风采。
这打扮华丽的女子正是太子身边的侍读许天衣。梁嘉楠与她在宫中也见过不少次了。当下定了定神喊了一声:“许家姐姐。”
许天衣穿着一袭裁剪精致合身的宝蓝色袍子愈衬得她身形高挑肤色胜雪。她亦是个美人与皇长女姜承昶不相上下的英气俊朗却恰是梁嘉楠不感冒的那一类型是以梁嘉楠不怎么关注她。对她的印象仅止于“长得很中性很帅爱好打扮华丽的人”。
听到梁嘉楠喊自己许天衣当下眯眼一笑形状优美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往天你可没这么可爱喔~~”
……这——这姑娘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样子?往日她见到自己虽然也是带着笑的可笑得没这么——没这么邪恶。
来不及等他多想便见许天衣弯下腰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