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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崛起1639-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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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慧梅狠狠捅了下张鼐!
  张鼐才回过神来,看着李信,讪讪笑着。
  李信摆手笑道:“我没那么小心眼,其实我和李闯根本谈不上不共戴天的死仇,只是对他的作风不大看的惯罢了,这不是太大的问题,将来李闯若是兵败,看在兰芝的份上,怎么也要送他份富贵,安渡余生。”
  “李公子仁义!”
  张鼐感慨道。
  “总司令,有开封消息!”
  这时,黄海匆匆奔了进来。
  “哦?开封攻破了?”
  高桂英先一步,拿到信报,展开看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高桂英大致摸清了李信的秉性,并不忌讳当面谈论李自成,因此也没什么遮遮掩掩,实际上李信是真的不在意,作为一个现代人,李自成是高桂英的前夫,两人关系又不怎么好,完全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吃飞醋是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
  张鼐、慧梅和慧英也把脑袋凑了过去。
  渐渐地,四人面色变了!
  “哎~~”
  高桂英叹了口气道:“黄河大堤被掘开,开封被淹,数十万军民葬身鱼腹,周王、高名衡与陈永福仅带着万余王府扈从与兵马逃离,闯王与罗汝才也损失惨重,辎重粮草大多被大水冲走,无力再追击官军,现领军往襄阳方向退却。”
  张鼐恨恨道:“肯定是朝庭干的好事,只有朝庭才能如此的丧心病狂!”
  “嗯!”
  慧梅猛一点头:“开封被围了那么久,眼看就要守不住了,所以才掘了黄河大堤,淹死了几十万人,这得是多大的孽啊,朝庭简直是不择手段!”
  “不行,我得把此事登报!”
  慧英撒腿就要走。
  “等等!”
  李信拉住她。
  “怎么了?”
  慧英不解道。
  李信道:“现在只是道听途说,黄河大堤到底是谁掘的,还没定论,你若是当真想发,就发一个水淹开封,谁之过!”
  慧英急道:“这不明摆着是朝庭干的么?”
  李信耐心解释道:“不管是不是朝庭掘的,明报的办报守则是什么,客观,真实,你手上有没有证据是朝庭掘的?如果有,你就拿出来!”
  “我……”
  慧英语滞!
  李信又语重心长道:“其实不光是你们,连我都认为是朝庭干的,毕竟李自成完全没有掘黄河大堤的必要,但是办新闻,不能带有主观目地,也不能凭着个人喜好去报道新闻事件,我们只需要把事件列出,是非对错由读者评判,更何况现在又出了个理报,来势汹汹,我们更不能让人抓住辫子,明白吗?”
  理报已经于一个月前发行,集中了东林和复社的精英人物,甚至请出了钱谦益当社长,从一面世,就具备了与明报分庭抗礼的资格。
  不过理报的缺陷也很明显,在情报来源上,远远不如明报广泛,毕竟明报是政府办的报纸,在资源上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又出现的早,是理报的前辈,在读者的心目中有先入为主的概念,但不管怎么说,理报在后面紧紧咬着明报,又因本土化的特点,在乡土新闻和发行上更加便利,丝毫都不能大意。
  慧英便是眉头一皱道:“李公子,要不我和慧梅回扬州吧,不亲自坐镇,总是不安心。”
  李信略一沉吟,便道:“暂时先别走,清军没几天就要来了,现在走,不安全,等打完这一仗,你和慧梅再走也不迟,我教你个法子,包保理报永世翻不了身。”
  “嗯?”
  慧英期待的看向李信。
  李信神秘兮兮,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就看到慧英面色一变,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嗔道:“李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坏?”
  “慧英?”
  慧梅好奇的看了过去。
  慧英瞥了眼李信,古怪道:“回了扬州再说吧,还得安排下,对了张鼐,你是和李公子留在临清,还是回扬州?”
  张鼐为难的看向了李信。
  李信道:“我希望你能留下来,男人不能总围在女人身边,要不这样,等这次打退了图尔格,我先和慧梅义结金兰,然后你俩择个好日子成婚,把正事办了,再各干各的也不为迟。”
  “李公子,多谢了!”
  张鼐陡然激动起来。
  慧梅却是心情有些复杂,当初被抢回来的时候,曾一度有过自暴自弃的想法,特别是堕了胎之后,更是对李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并对张鼐有些厌烦,好在李信足够理智,与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再有慧英的劝说,张鼐的孜孜不倦追求,才让她又重新开始接纳起了张鼐。
  ‘罢了,罢了!’
  慧梅暗暗叹了口气,也许张鼐不是最能走入她心里的男人,却绝对是可以相伴一生的良伴!


第二零六章 满洲兵至

  清军南下的速度奇快无比,沿途明军不仅不敢阻载,反而远远避开,虽然有首辅周延儒担任督师,但周延儒本就是庸碌之辈,胆小怕事,而且自陈新甲被杀之后,朝庭人心浮动,没人愿意给崇祯卖命。
  再加上之前朱仙镇不战而溃,崇祯并没有拿出严厉的处置手段,对丁启睿是褫职候代,杨文岳是褫职候勘,候勘是等候问罪的意思,而对引发溃败的左良玉,只下旨切责,希望固守襄阳,整兵再战,以补前愆。
  左良玉明明是罪孽祸首,结果只是下旨切责,这让人看到了朝庭的虚弱,各地总兵有样学样,阳奉阴违,互相推娓,保存实力,朝庭几乎失去了对总兵的控制。
  五日之后,清军已经兵临黄河北岸,五万人马,列队以待,一艘艘征集的船只在集中过来,隐约的,可以看到黄河南岸那影影绰绰的荡寇军营寨。
  早在抵达临清之初,李信就把大部分的军队驻扎在了城外。
  临清的地形比较特殊,受运河、马浃河与黄河限制,构成了一个向南开口的三角形,在它的北部是黄河,过了河便是河北。
  图尔格领着部下,站在高处观察着对面的情形,沿着城池,已经挖掘出了一条长长的壕沟,把临清团团护住,壕沟后方,可见一处处的阵地,以炮兵为主,步卒护翼,士卒的神情看不到,但就他而言,完全没看出有任何章法。
  闲散瑚通格从旁道:“大人,流贼不是有水军么,为何没见着?”
  清代把未授官职,带在身边效力的满洲人称作闲散。
  护军校务珠克图哈的一笑:“此事不难猜测,黄河浅窄,流贼若以水军阻我大军渡河,我军可以在河边架起大炮轰他娘的,他有几个胆子敢过来。”
  “嗯~~”
  图尔格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黄河在中下游,只有里许不到的宽度,而清军此次南下,带了几百门红夷大炮,沿着河岸排开,来多少船,都轰的粉身碎骨。
  荡寇军真要派水军阻止自己一方渡河,除了找死,没有第二个选择。
  “传令,全军于天黑之前务必渡河!”
  图尔格猛一挥手。
  “喳!”
  有亲兵快步而去。
  临清城头,一众兵将也好奇的打量着渡河而来的清军。
  “这鞑子怎么都戴着斗笠啊,好象关外不常下雨吧?”
  慧梅仔细看着,不解道。
  李信笑道:“这不叫斗笠,叫顶戴花翎,主要和满洲人剃头有关,我们汉人是蓄发的,男人头上有发髻,头的后面高出一截,包了头巾更高,所以官帽不管方圆,都是前低后高的形状,而满洲人除了一小根形似金钱鼠尾的辫子,头上是光的,所以帽子也是个倒扣的锅型。”
  正说着,远处的几名满洲兵摘下了帽子,露出光突突的脑袋,好象是擦了把汗。
  张鼐不由道:“李公子,你说这满洲人和尚不是和尚,道士不是道士,剃了光头,偏生又留根辫子,是啥意思啊。”
  慧英咧嘴笑道:“好抓呗,张鼐你想啊,如果人在前面跑,你探手就抓住了他的辫子,不比抓衣领来的利索?”
  “扑哧~~”
  慧梅捧腹大笑。
  高桂英也哭笑不得道:“慧英,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慧英撇嘴道:“这难道不是事实,你看那辫子,多好抓啊,将来俘虏了鞑子,连绳子都不用,直接把辫子系着就可以了。”
  “嗯?”
  张鼐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几个人辫子系一块儿,谁能跑得掉。”
  慧梅嘀咕道:“俘虏鞑子有什么用啊,鞑子那么坏,早杀早干净。”
  李信摆摆手道:“鞑子还是有用的,可以押回海州开矿,海州地底有水晶矿脉,就叫鞑子去挖,死多少人都不可惜,不过鞑子军纪极严,恐怕打死容易,俘虏难,行了,今日鞑子不会来攻,咱们也别去撩拨他,明日再收拾他。”
  ……
  在火炮时代,内河航运没有任何的安全性可言,几百米宽的水面,完全是炮靶子,李信把水军后撤,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除非是如长江、珠江这类径流大,水面宽的大江大河。
  清军在黄河北岸架上简易炮台,掩护着一船船的士兵往南岸渡送,一队队清军押着沿途征集的老百姓,把一堆堆物资甚至火炮推到岸上,岸边人嘶马鸣,乱嘈嘈一团,夜间,则黑灯瞎火,不给荡寇军以任何偷袭的机会,营寨秩序井然,或许是与明军交战的次数太多,清军的每一个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心态。
  不知不觉中,天光放亮,两军的阵地上,相继升起了丝丝缕缕的淡青色炊烟,在饭后不久,清军战中,三声炮响,一队队人马拉出了营寨。
  总体来说,清军各营的区别还是非常鲜明的,两万外蒙扈从,几乎都是草原骑兵的装束,也看不出什么队形,汉军八旗以刀盾兵和炮兵为主,蒙古八骑稍精锐些,以骑兵为主,最为精锐的,还是满洲八旗。
  荡寇军将士的目光,也大多投向满洲八旗,约有万人,因图尔格是镶白旗固山额真,满洲兵也是以镶白旗为主,原先镶白旗旗主是多尔衮,正白旗旗主是多铎,皇太极使手段将正白和镶白旗混编,以多尔衮作正白旗主,多铎作镶白旗主。
  虽然镶白旗名列下五旗,但在努尔哈赤时代,正白镶白两旗,分别是正黄与镶黄,哪怕皇太极多次削弱这两旗的实力,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三兄弟的实力仍排第二,合计有98个牛录,仅次于拥有117个牛录的皇太极与豪格父子,位列第三的则是代善和济尔哈朗,拥有96个牛录,这次随图尔格出征的,约有三十个牛录。
  清军的战术战法,承袭了明军的特点,有楯战车在前,起挡箭和挡子弹作用,绵甲兵是步兵,红摆牙喇与白摆牙喇以骑兵为主,其中后者是主力精锐,前者的等级稍高于披甲人。
  同时,每牛录还配备各型火炮二十门,枪五十枝左右。
  张鼐渐渐现出了凝重之色,转头道:“满洲兵光从列队与气势来看,就非同凡俗,当初李公子一再提醒闯王,满洲才是大敌,今日见之,才知果然没有夸大啊,可笑闯军上上下下,都不把满洲人当回事,如果真要遇见了,是要吃大亏的。”
  “嗯!”
  慧梅点了点头:“真没想到,满洲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劲,对了,李公子,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满洲人吧,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细的?”
  李信淡淡道:“如果是红娘和周夫人,就不会问我这种问题,别分心,东虏不比明军,后退者皆斩,今日必然是一场苦战,对面有人来了!”


第二零七章 驱赶老百姓

  一名汉官从阵中驰出,远远就挥着手道:“别开炮,别开炮,本官传大清国皇上口谕!”
  “娘的!”
  张鼐气愤道:“好好的汉人,投了鞑子,认贼作父,真不知道他死了之后哪来的面目去见他的爹娘。”
  李信摆了摆手,并不吱声。
  那名汉官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在进入火炮射程之后,发现荡寇军并未开炮,胆子不禁大了起来,驾的一声,又把马速催快了少许,于阵前七十步左右勒马停下,放声唤道:“荡寇军首领李信可在?”
  李信给黄海打了个眼色。
  黄海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哼,本官不与你罗嗦!”
  那汉官哼了声,便道:“传皇上口喻,朕知李信原杞县秀才,被县令构陷入狱,朕听说此事,也是气愤的紧,明国皇帝昏馈,奸臣当道,逼民造反,而朕素以宽厚待人,唯才是用,李公子是个明白人……”
  李信听着那喋喋不休,心头烦厌,向左右伸手道:“拿枪来!”
  二瓤递了把枪。
  李信瞪着那汉官片刻,抬手便射!
  “砰!”
  那汉官脑门绽出一朵血花,从马上栽了下去。
  “好,总司令威武!”
  “总司令枪法如神!”
  荡寇军中,顿时爆出了阵阵欢呼。
  “找死!”
  图尔格则是气的大骂:“既然顽冥不灵,就别怪老子了,上!”
  身边有亲兵旗帜一挥。
  按照预定计划,是全军压上,一举打垮荡寇军,其中又以外蒙扈从为先锋,直接冲阵,图尔格根本不信那壕沟能挡住蒙古铁蹄的冲击。
  护军校务珠克图却是从旁道:“大人,荡寇军曾使用一种木箱雷炸沉过明军不少条战舰,故卑职以为,他也许会预先埋设地雷,不如让那些老百姓在前面趟雷,确定没有再以大军冲击也不为迟。”
  明朝从戚继光开始,就逐渐把自古以来常用的铁蒺藜替换为了地雷,而清军对火器的运用不下于明军,对地雷自然不陌生。
  图尔格迟疑道:“若真有雷,趟死了谁来了当先登,传令,先用火炮轰!”
  “喳!”
  有亲兵向汉军八旗下了命令。
  不片刻,隆隆炮声大作,一枚枚黝黑的炮弹,打向了两军之间的空地上。
  荡寇军的确埋了地雷,足足埋了上千颗,最外侧是几颗拉索雷,里面的雷引信朝下埋,每一颗的距离不超过三尺,经充分实验可确保被踩中或者炮击不爆,却能够被爆作传导的震动引爆。
  三名战士蹲在挖出的深坑里,上面覆以厚木板,再往上,则是厚达两寸的完整草皮,不是特别注意很难发觉,战士仅靠着木板边侧的一丝丝缝隙艰难的呼吸,紧紧攒着手里长达五丈的结实引线,担负着引爆的重任。
  另在稀疏的野树中,有一颗直径约一尺多粗的树很特别,它的根部被挖空,可以藏一个人,地面以上,两尺以下的树干也被从里面掏空,可以勉强塞进一颗头颅,这时,就有一对黑漆漆的眼睛透过树干的两个了望孔在观察着清军,等待大部队过来,拉响信号雷。
  一阵密切的炮击之后,地面坑洼不平,但实心弹毕竟不是爆破弹,很难在地面留下明显的爆破坑,深埋于地底的雷并未受到影响。
  “居然没埋雷?”
  身边有惊讶声传来。
  图尔格也很不理解,换了他,肯定会在两军阵前,及早埋设地雷,想了想,才挥手道:“叫老百姓先上,仔细把路探一探!”
  一群群衣衫褴褛的老百姓被驱赶出阵,足足有数千人,哭叫震天,以男性与老年人为主,还有些能走路的孩子,每人手上塞着根木棒,要求走一路,探一路,队伍的后面,紧跟着汉军八旗的长枪兵与弓箭手,甚至有的红缨枪,都顶着老百姓的后背。
  “该死,竟然拿老百姓探路!”
  高桂英气的破口大骂。
  李信摆摆手道:“骂没用,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做好准备便是!”
  慧梅急道:“李公子,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李信反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该把清军放入阵,然后我军全军溃败?”
  张鼐道:“不是有地雷么,等老百姓走过去,直接炸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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