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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崛起1639-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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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新甲回了礼之后,拉住刘太监小声问道:“刘公,圣驾还没来到?”
  刘太监向里边一努嘴,低声道:“皇上处分事儿性急,已经在里边等候多时了。”
  “你可知皇上为着何事召见?”
  陈新甲问道。
  刘太监含糊道:“尚不得知,咱家想着横竖不过是为着剿贼御虏的事。”
  陈新甲又问道:“皇上心情如何?”
  刘太监叹了口气:“皇上总是脸色忧愁,不过还好,并无怒容。”
  陈新甲顿觉放心,向刘太监略一拱手,继续向北走去,刘太监向陈新甲长随使个眼色,长随暂留一步,等候吩咐,见着刘太监的和善笑容,心里大概有数了。
  果然,刘太监小声道:“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里边的事儿不必担忧,有什么动静,我会随时派人告你家老爷知道,还有,去年中秋节借你家老爷的四千两银子,总说归还,一直银子不凑手,尚未奉还,昨日舍侄传进话来,说替我在东城又买了一处宅子,已经写下文约,尚缺少一千五百两银子。你回去向陈老爷说一声,再借给我一千五百两,打总归还,是急事儿,可莫忘了。”
  长随连道:“不敢忘,不敢忘。”
  “明日我差人到府上去取。”
  刘太监微微一笑,匆匆而去。
  长随心里暗骂,好一个没卵子的贼阉就匆匆追上了陈新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看着长随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陈新甲似是明白了什么,眼里隐有怒色闪现,随即被一个太监引往武英殿,将长随小厮留在武英门等候。
  崇祯高踞于武英殿的东暖阁中,见陈新甲躬身进来,才放下手中文书,待得陈新甲跪下叩头以后,才忧虑道:“丁启睿升任督师,遗缺尚无人补,朕想了数日,苦于朝中缺少知兵大臣,傅宗龙虽有罪下在狱中,似乎尚可一用,卿以为如何?”
  傅宗龙曾于崇祯十二年任兵部尚书,以不能从谀承意,忤旨下狱,法司判为充军边疆,崇祯不同意,想把傅宗龙处死,因朝中不时有人为傅宗龙喊冤,才关押到现在。
  陈新甲正有营救傅宗龙之意,趁机道:“宗龙有带兵阅历,前蒙陛下识拔,授任本兵,偶团小过,蒙谴下狱,颇知悔罪,今值朝廷急需用人之际,宗龙倘荷圣眷,重被简用,必能竭力尽心,上报皇恩,宗龙为人朴实忠诚,素为同僚所知,亦为陛下所洞鉴。”
  崇祯沉吟半晌,许久才道:“傅宗龙倒是朴实、忠厚,朕以对他的愧疚之心任用他,他应不计前嫌,为朕尽死力才是。”
  陈新甲跪在地上略等片刻,见崇祯没有别事垂问,便叩头辞去。
  崇祯则于武英殿暖阁中下了道手谕,释放傅宗龙即日出狱,等候召见,又因朝臣不停的攻击杨嗣昌,于是下旨为杨嗣昌昭雪,称赞他临戎二载,屡著捷功,尽瘁殒身,勤劳难泯,并命湖广巡抚宋一鹤派员护送杨嗣昌的灵柩回籍,赐祭一坛,命礼部代他拟祭文一道,明日呈阅。


第一五六章 行款之议

  第二天,崇祯在文华殿召见陈新甲和傅宗龙,二人磕头之后,崇祯仔细打量向了傅宗龙,虽然两鬓和胡须白了许多,但精神还很健旺,于是道:“朕前者因你有罪,将你下狱,以示薄惩,今国家多故,将你放出,任陕西、三边总督,这是朕的特恩,你应该知道感激,好生出力剿贼,以补前愆,功成之日,朕不吝重赏。”
  傅宗龙含着热泪说:“风霜雨露,莫非皇恩,臣到军中,誓必鼓励将士,剿灭闯贼,上慰宸衷,下安百姓,甘愿粉身碎骨,不负皇上知遇之恩!”
  崇祯欣慰说:“很好,你到西安之后,估量何时可以带兵入豫,剿灭闯贼?”
  傅宗龙不确定道:“俟臣到西安,斟酌实情,条奏方略。”
  崇祯眉头皱了皱,不满道:“如今是四月上旬,朕望你驰赴西安,稍事料理,限于两个月之内率兵入豫,与保督杨文岳合力剿闯,切勿在关中逗留过久,贻误戎机。”
  傅宗龙暗暗叫苦,他也是带过兵的,深知两个月之内决难出兵,却怕崇祯震怒,将他重新下狱,只得放胆道:“恐怕士卒也得操练后方好作战。”
  崇祯厉声道:“陕西有现成兵马,各镇兵马,难道平时就不操练么?你不要等李自成在河南站稳脚跟,方才出兵!”
  傅宗龙是知兵的,深知各镇练兵多是有名无实,缺额严重,只是崇祯已现出了不耐之色,不好辩解,只能跪地低着头不说话。
  崇祯以为傅宗龙已被说服,语气稍有和缓,便道:“汝系知兵大臣,朕所素知,目前东虏围困锦州日久,朕不得不将重兵派出关外,是否能早日解锦州之危,尚不得知,河南、湖广、山东、南直隶的局势都很不好,尤以河南、湖广与南直隶为甚,连失名城,亲藩殉国,卿有何善策,为朕纾忧?”
  傅宗龙叩头说:“微臣在狱中也常常为国家深忧,虽有愚见,却不敢说。”
  崇祯道:“苟利于国,不妨对朕直说。”
  傅宗龙道:“目前内剿流贼,外御强虏,两面用兵,实非国家之福,朝中文臣多逞空言高论,不务实效,致有今日内外交困局面,如此下去,再过数年,局势将不堪设想,今日不是无策,惟无人敢对陛下言说。”
  崇祯心中一动,大概猜到了傅宗龙想说什么,连忙说:“卿只管说出,勿庸避讳。”
  傅宗龙又道:“陛下为千古英主,请鉴臣一腔愚忠,臣方敢说出来救国愚见。”
  崇祯挥了挥手:“卿今日已出狱任事,便是朕股肱大臣,倘有善策,朕当虚怀以听,倘若说错,朕亦决不罪汝。”
  傅宗龙又叩了头,低声说:“以臣愚见,对东虏倘能暂时议抚,抚为上策,只有东事稍缓,方可集国家之兵力财力痛剿流贼。”
  崇祯不置可否,仿佛这意见不合他的心意,因陈新甲是议和派,他怀疑是陈新甲暗嘱傅宗龙作此建议,不由向陈新甲望了一眼。沉默片刻,问道:“你怎么说对东虏抚为上策?不妨详陈所见,由朕斟酌。”
  傅宗龙道:“十余年来,内外用兵,国家精疲力竭,苦于支撑,几乎成为不治之症,目今欲同时安内攘外,纵然有诸葛孔明之智,怕也无从措手,故以微臣愚昧之见,不如赶快从关外抽出手来,全力剿贼,俟中原大局戡定,再向东虏大张挞伐不迟。”
  崇祯道:“朕已命洪承畴率大军出关,驰援锦州,目前对东虏行款,示弱于敌,殊非朕衷,你出去后,议抚二字休对人提起。下去吧!”
  傅宗龙叩头退出,崇祯向陈新甲问道:“傅宗龙也建议对东虏以暂抚为上策,他事前同卿商量过么?”
  陈新甲叩头道:“傅宗龙今日才从狱中蒙恩释放,臣并未同他谈及关外之事。”
  崇祯点点头道:“可见凡略明军事者均知两面作战,内外交困,非国家长久之计,目前应趁内事稍歇,催促洪承畴率大军火速出关,驰救锦州,不挫东虏锐气,如何言抚?必须催承畴速解锦州之围!”
  陈新甲道:“陛下所见极是,倘能使锦州解围,纵然行款,话也好说,臣所虑者,迁延日久,劳师糜饷,锦州不能解围,反受挫折,行款更不容易,况国家人力物力有限,今后朝廷再想向关外调集那么多人马,那么多粮饷,不可得矣。”
  崇祯叹了口气:“朕也是颇为此忧,眼下料理关外军事,比豫、楚,两淮还要紧迫。”
  “皇上,确是十分紧迫,不过连同宁远吴三桂在内的八个总兵官率领的十三万人马已经出关,洪承畴也驻足关门,一矣部署好关门防御,就向围困锦州之敌进逼。”
  陈新甲附合。
  崇祯想了想,便道:“对闯、献如何进剿,卿下去与博宗龙仔细商议,务必要他今夜出京,而对扬州李信,须催促孙传庭与史可法,朕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遵旨!”
  陈新甲叩头退下。
  崇祯孤零零的坐在文华殿内,想着关内关外战局的靡烂,竟全无把握,再想着李信扼漕运咽喉,更是心里说不出的慌乱,不禁再叹了口气。
  “难!难!这大局……唉,洪承畴,洪承畴,你可莫要让朕失望啊!”
  四月上旬,正是春荒最为严重的时候,尤以李自成受影响最大,虽然破洛阳抄了全城富户的家,得到了大批金银财宝和粮食,但人马日众,还得放赈灾民,粮食消耗很快。
  而中原普遍灾荒严重,金银又不能变现为粮食,驻地附近数县的老百姓已经把地里的豌豆荚吃光了,稍嫩的豌豆秧也吃了,只能靠山中野菜过活,吃光了榆钱、芦根和野藤的紫花,再吃各种能下咽的树叶和嫩草,有人剥吃榆树皮,有人出外逃荒,老弱病残纷纷倒毙路边。
  看着那惨象,健妇营的女兵们漫山遍野的搜找尸体,将之一一掩埋,慧梅莫名想到了淮扬之行,第一次是高邮,第二次是扬州,留给她深刻印象的不仅仅是富庶,还有安宁,两座城虽然由李信先后攻下,却没有留下战火肆虐的痕迹,她不由与李自成作起了对比。
  明明攻下了洛阳,却如蝗虫般洗劫一番,就席卷向了另一个目标,以前李自成尚能以洛阳乃四战之地,难以据守为由解释攻打开封的必要性,但慧梅的淮扬之行开拓了眼界,见过了世面,她已经不信了。
  李信能以弱势之兵踞守扬州,为何李自成拥兵十余万却守不住洛阳?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最不愿对面的答案:流寇作风,这也是李信不止一次对李自成的评价,否则没办法解释李自成起兵十来年了还四处流窜的现实。
  要知道,革左五营好歹还占据英霍山区作为根据地,而李自成手下的人马散而复聚,聚而复散,死了一批又一批,这十来年间,中原陕西的靡乱固然有天灾不断,官府横征暴敛的因素在里面,但李自成的流窜也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慧梅越来越觉得,李信那割据南阳,养精蓄锐的建议无比正确,可是从目前来看,李自成攻打南阳的目地并不是为了占据,而是洗劫一番,补充军需,为第二次攻打开封做准备。
  “慧梅,怎么了?”
  张鼐见着慧梅的脸色不大好,关心的问道。
  慧梅幽幽叹了口气:“我想慧英了。”
  因李信没有蛮横的强留慧英,而是用火药配方给高一功下了台阶,张鼐对李信已经没有芥蒂了,这时笑道:“想必慧英正在为李公子训练健妇营吧,只是可惜了双喜。”
  “强扭的瓜不甜,慧英心里没有双喜,两个人相处的越久,只会越痛苦!”
  慧英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张鼐,李公子总说我们身上有大事发生,还一再提醒你去找他,甚至最后让我们留下不要回去了,免得横祸缠身,一次两次,我能当他是危言耸听,可他每次都这么说,再看他的为人,也不象是那种胡言乱语的人,偏偏他又不肯多说,哎呀,我每次想到,心里面就毛毛的。”
  张鼐沉吟片刻,才道:“可能是想我们为他效力,才故意吓唬我们吧?”
  慧梅不确定道:“李公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你快想想,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张鼐挠着后脑壳,豁达的笑道:“想那么多做甚,等攻下了开封,我们就成亲,你再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谁也分不开我们。”
  “尽做美梦!”
  慧梅俏面一红,横了眼张鼐,其实她也不认为会有什么重大变故发生,毕竟跟了李闯十来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只是出于女性的直觉才有所不安,她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变故,除非李自成强纳自己为妾,这可能么?
  就算自己不要脸,李自成还要脸呢!
  想不通,她的心也放宽了下来。


第一五七章 炮成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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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虽然也受春荒困扰,但地处于淮扬腹地,隔着江又是富庶的江南,情况要比李自成好了千百倍都不止,唯一构成压力的,并不是军粮不足,而是李信要求的不教扬州三州八县饿死一人。
  李信正翻阅着各处汇集的报告,突然黄海来报:“总司令,第一批F001117和F002093型野战炮已经由高邮运过来了,要不要现在去看一看?”
  “哦?”
  李信大喜,这几个月来他按兵不动,就等着拿破仑炮出炉啊。
  拿破仑炮有两款,分别为12磅野战炮和6磅野战炮,李信也仿造出了这两款,不过他的编号不再是传统编号,而是按照二战时德军对火炮的编号,以F标志为野战炮,分别命名为001117和002093型,其中前三个数字是正常编号,后三位数对应着口径。
  这个命名方法,让人很不适应,当时人为火炮命名,要么是神威炮,要么是大将军炮,怎么威风怎么叫,从来不考虑规律的问题,可这是李信亲自命的名啊,没办法,只能适应。
  “快去看看!”
  李信立刻站了起来,又道:“再多通知些人,一起去见识一下!”
  “得令!”
  黄海施礼退出。
  不片刻,数百人浩浩荡荡出城,除了一众好奇的文武,还有红娘子,高桂英母女,慧英,周菡母女与彩衣彩裳。
  红娘子与李信正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之时,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陪在李信身边,她不是大家闺秀出身,不会如寻常女人般,与相公相敬如宾,故意表现出一定的疏远,也没什么妻尚贤不尚色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深爱着李信,应当向李信奉献出全副身心。
  在床榻上,经历过最初的羞涩之后,她渐渐地主动取悦李信,珍惜每一刻的缠绵时光,她要留住枕边人,恰好李信是现代人,并不会因红娘子的主动看不起她,反而有一种鱼水交融的感觉,也让红娘子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这就是自己的妻子啊,是一辈子要守护珍爱的女人!
  当然了,红娘子也不是不通情理,时常会把李信赶去高桂英那边过夜,高桂英也心存感激,与红娘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一行人马缓缓向着校场行进,彩衣彩裳坐着乌篷车子,虽然在阳光的直射下,车内闷如蒸笼,可是她们的皮肤还不能直接被初夏的阳光照射,否则会被灼伤,而过于明媚的阳光,也会让她们头晕目眩,甚至中暑晕厥,不过哪怕前胸后背都湿透了,一缕缕秀发也贴在了脸颊上,心情却是无比舒畅,就仿佛笼中的金丝雀,终于飞入了外面的广阔天地。
  “彩裳,快看那边,有条大黄狗,嘻嘻,夹着尾巴跑,还回头看呢!”
  透过掀开的一小扇窗户,彩衣开心的娇笑起来。
  彩裳也凑过脑袋,新奇的看着车外的一切,却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鼻子一酸,几大滴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滑落下来。
  彩衣的心里也是莫名的酸酸涩涩,哽咽道:“彩裳,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遇上李公子是我们的福份,我们终究会象正常人一样,行走在阳光之下,也会如正常的女子,侍奉李公子一辈子。”
  “嗯~~”
  彩裳含着泪点了点头,随即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哎呀,我们的好日子才开始,不应该哭啊,来,小美人儿,给姐姐笑一个!”
  “不知羞,什么姐姐,你还没我大呢!”
  “谁说的?”
  彩衣傲然挺了挺胸。
  “你要死啊,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彩裳啐了句,伸手向彩衣抓了过去,二女打闹了片刻,均是气喘吁吁,才又把脑袋贴向了窗户,窗棱下的两张娇艳面孔,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和对美好未来的期待。
  校场并不远,很快的,李信等人就赶到了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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