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造了盛世王朝-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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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轻声之言响起,军士裴方看得心中放松下来,同时对这位传闻中的太傅敬佩不已,为这份严苛清正的气度感到动容。
再度做礼,发自内心的崇敬浮现眼眸,即便身为武夫,他依旧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国之太傅礼数有加,不敢有丝毫造次。
“启禀太傅,卑职的军命已然完成,今夜暂住京都军驿,若太傅有书信回禀,卑职自当静候。”
面对这般恭敬态度,姜太渊的苍老面容里露出感激微笑,语气听不出丝毫端倪。
“有劳了。”
“今夜为时已晚,老夫年老力衰,无力再写书信,待到明日一早,自有人送来回信,多谢裴伍长。”
一番客套之言,哪怕只是随口之语,也是令人如沐春风,身为小小的伍长,裴方亲身体会了儒道宗师的风度,惊得诚惶诚恐。
连连回礼数语,方才先行告辞,行走在朴素的太傅里,远道而来的裴方只觉得身在梦中,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而在旁无他人的书房里。
细细通读着学生胡维宣的亲笔书信,看过些许问候言辞,姜太渊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随着书信继续通读下去,眼中更是涌现了惊怒之色!
甚至于,那份眼中的惊怒,还在不断的凝重!
护卫返回书房门前,只觉得屋中压抑无比,悄声凝望而去,竟是望见姜太渊脸色阴沉,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自从担任护卫,他罕见恩师有这般神情。
惊疑之下,心中预感书信中必有大事,做礼正准备问询,却是听闻低沉无比的苍老声音缓缓传来,直击心神!
“速速备轿,老夫即刻要进宫面圣!”
深夜面圣?!
究竟是何种的怒火,竟会让当朝太傅不惜失礼闯宫?
护卫闻声愕然,心中剧震,万万没想到恩师居然震怒到了如此地步,今夜必将引起不小的动荡!
凉州到底出了何事。。。。。。?
。。。。。。
皇城。
灯火通明的殿宇坐落无数,琉璃在星夜中依然散发着淡淡光芒,雕楼殿宇,楼台映阁鳞次栉比,宛如天上宫阙。
子时过半。
整个京都都沉浸于梦乡,皇城却依旧璀璨惊人,就好像京都的明珠,不愧为皇权的中心所在,寻常人此生无缘得见真容,只是偶有望见天际的光芒,隔窗惊叹而已。
而在外墙皇城围绕的皇宫,愈发地华美惊人,却是多数沉寂于夜色里,没有白日的光彩四溢,唯有天枢殿仍然亮着灯火,沁满烛油的灯台排列整齐,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这样的夜晚。
大玄天子秦霄身着金色常服,神色严肃地伏案批阅着奏折,身旁另一桌上堆满了奏折和军报,均已批阅完毕,世人皆言当今天子以霸道治国,却从无人敢评议天子荒政。
身旁唯有太监总管常礼静候,时不时地添油掌灯,颔首悄声而动,动作轻柔无比。
眼看,今日的批阅将要完成。
就在拿起最后一份军报翻阅的时候,全程神色无异的皇帝陛下却是眉头微皱,突然目光一滞。
邺城斩敌千人。。。。。。!
第188章 太傅请罪
“近日吐蕃流骑进犯,于凉州境内邺城发生血战,具体战况不明,只知邺城斩敌千人,大胜!”
。。。。。。
足足盯了几息,皇帝陛下的眼眸中精芒闪动,一种不可思议的色彩隐隐浮现,又有几分惊疑和震动酝酿其中。
斩敌千人。。。。。。
这种战果,对于一位御驾亲征的霸主而言,根本无足道哉,当年北征匈奴,幽州一战力克十三万铁骑,时至今日还被臣民提及,也就是从那一战起,青帝秦霄霸名震动列国,无人再敢进犯。
区区千人的战果,本不该让皇帝陛下这般在意,放在往日,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多高,就好像看到了小儿嬉戏一般。
今日,却是大为不同!
吐蕃铁骑战力不俗,比起匈奴也相差无几,又占有高原地利,习惯了凉州方圆作战的疲惫,普通的大玄军士根本难以匹敌,说是以一挡十有些夸大,战胜三四倍的兵力却是很有可能。
千骑进犯,若想尽数斩首,起码也得拥有五千以上的精兵方可做到!
这种战果,与破落的邺城放在一起,怎么看都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一个边远的穷困北荒小城,会有多达五千的精兵么?
说破天大,邺城有几百守军就已经很惊人了,却是以这种巨大的战力差距,硬生生屠灭了千余铁骑,就算有痊愈的秦风坐镇,也绝无可能。
身为人父,秦霄对那个几乎快要遗忘的幼子还是极为了解的,深知其绝不可能做到这种惊人之事。
显而易见,此战必有蹊跷!
悄声望着殿下沉思不语,眉宇间竟罕见地露出几分诧异,太监总管心里也是惊得不轻,斟酌了几息,却是未敢表露出任何异状。
反倒是皇帝陛下愈发狐疑,沉声注目而来。
“常礼。”
“朕有一问,数百军士如何才能斩杀吐蕃千骑?”
太监总管闻声一愣,就好像听到了某种笑话,却依旧神色平和,脸上露出恭敬的笑意答话。
“启禀陛下,老奴从未听闻如此之事。”
“若论行军打仗以少敌多,几位统帅或有高论,以数百寻常军士面对千骑,战力人数皆落下风,战胜实在太过艰难,若想尽数斩杀,恐非常人能为。”
恐常人能为么。。。。。。
听闻着总管太监的恭敬言语,秦霄点头不语,神色严肃了几分,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个曾经疯癫的幼子,一阵心烦意乱。
即便静坐不语,皇帝陛下浑身依旧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威势,让本就沉寂的天枢殿压力倍增,连呼吸都好像有些困难。
感受着无比压抑的氛围,常礼颔首静立再未出声,紧随陛下数十年,他从未敢有任何马虎,喜怒无常的天子心事,容不得猜测。
气氛逐渐压抑无比,无人能看清陛下面容中隐藏的情绪,寻常人若是在此,早已惊得两腿发软。
就在这种死一般的沉寂中,殿门外竟是响起了通报声!
“启禀陛下,太傅姜太渊求见!”
这声通报响起,皇帝陛下缓缓抬头,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沉声向着门外发出了天子之令。
“宣!”
一报一令不过瞬息,静立一旁的太监总管常礼心中却是波澜起伏,有种大事将要发生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由得愈发谨慎了起来。
太傅姜太渊是当今陛下最为信任的几人之一,早在数年之前,就拥有了随时进宫的特权,却是罕有深夜求见的先例。
何况,眼下已经过了子时!
身为天下文宗,姜太渊所言所行皆合礼数,大玄文人奉为当代半圣,却是在今日不顾礼节地深夜闯宫面圣,实在令人震动难平啊。
心中盘算之际,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白发苍苍的姜太渊大步而入,身着青衫长袍,手提朴素布袋,前行数十步,走过两侧金色烛台,立于雕龙御案前丈余处,双手做礼而拜。
“臣,姜太渊,参见陛下!”
纵然身为太傅,姜太渊依旧以人臣之礼相见,不敢以帝师自居,所言所行皆合臣子礼节,就好像从未有过这位学生。
古人言:天地君亲师。
君王面前,向来没有师生之礼的优先之说,哪怕是曾经授业之时,太傅面见帝王,也需先行拜见,而后才由帝王行学生之礼,方可进行每日的授业功课,此为帝王文道。
望着曾经的恩师立于眼前做礼,秦霄神色如常,帝王的威势凌驾于一切之上,只是眼中多出了一丝平和,言语里也更亲近了几分。
“太傅无需多礼,赐座。”
淡漠一语,已是满朝文臣欣羡不已的待遇。
可惜,今日的姜太渊却是感觉不到半点慰藉,也顾不得在心头感激这份特殊的皇恩,凝重的神色愈发明显,甚至就连做礼的双手也未放下。
见此异状,端坐的皇帝陛下眼眸微微闪动,难得地含笑注目而去。
“太傅,究竟有何事,令您这般严阵以待?如今天枢殿再无他人,无论何事,太傅何不落座详谈。”
“朕,定会洗耳恭听。”
闻声,姜太渊做礼的动作仍旧不为所动,眉眼间的凝重已经无比明显,发红的双目似乎满载着坚决!
如此神情浮现,哪怕是皇帝陛下,也感到心头惊疑,笑意不减,目光却是严肃了许多。
听闻着君臣对话,静立的常礼心头逐渐产生了震动。
以姜太渊的阅历和心境,能做出这种不合乎常理的事,其中必定有着不得了的真相,深夜进宫必有大事发生!
就在静候之下,姜太渊终于再度开口,声音严正无比!
“启禀陛下,老臣此来,只为向陛下请罪!”
请罪。。。。。。?
话音刚落,肃穆无比的气氛竟是消散了不少,皇帝陛下的眼里放松许多,就好像听到了一大笑话。
身为儒道大家,姜太渊向来严以律己,称得上世人的典范,这样的大儒若是有罪,天下间又有几人无罪呢?
轻抚寸须,大玄天子笑着望向了曾经的授业恩师,好奇地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小布袋。
“好,既然太傅是来请罪,朕倒是要听听看。”
谁知这带着几分调笑的话语刚落,姜太渊就沉声应答,躬身而拜,严正之声响彻了天枢殿!
“禀陛下,臣有欺君之罪!”
瞬间,大玄天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第189章 新盐曝光皇帝震动
欺君之罪?!
惊闻姜太渊之言,皇帝陛下眼眸微皱,留在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甚至渐渐消散了大半,盯了几息面前老人,才沉声相问而去。
“姜太傅,君前无戏言,依大玄律,欺君之罪当斩首。”
天子之言缓缓响起,听起来未有任何的情绪波澜,依旧令人感到心惊胆战,惊人的威势悄声蔓延四周,连烛火都好像开始摇曳晃动!
面对如此态势,普天之下罕有人能坦然处之,无论王侯将相,还是封疆大吏,在当朝陛下的眼前,从未有任何的底气。
一旦敢于在御前承认欺君之罪,位极人臣也难逃死罪!
这种惊人的威压,仿佛自上苍降下,瞬间惊得人心中动荡,莫大的压力蔓延全身,就好像浑身失去了知觉,连张嘴应声都难以做到!
姜太渊听得真真切切,也明白话语中的隐晦劝解之意。
奈何情势所迫!
这位白发苍苍的大儒,只得硬着头皮做礼出声,语气坚决无比,竟是在此刻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荒唐感!
“禀陛下,老臣罪犯欺君,此事确无差错,还请陛下降罪!”
嘶。。。。。。
旁观静听的太监总管常礼心头骇然万分,惊得目露震动!
文人请罪面圣,此事自古有之,历朝历代总能找出些许文人,或是为了忠君爱国之志以死相谏,或是为了名留青史的个人私欲,缘由五花八门,套路相差无几,却大多都是在面对昏君之时的所为。
但凡文人以死罪面圣,必是意味着当朝陛下是个昏君。。。。。。
眼下姜太渊深夜进宫,自认欺君之罪,该不会也是为了这种缘由,言有所指吧?
惊人的念头刚刚浮现,常礼就在心头打消了大半,当今陛下文治武功空前,绝对不会是所谓的昏君,姜太渊学识渊博德行高洁,更不可能做出碰瓷的蠢事。
那到底是什么缘由呢?
难以琢磨的事态发展远超预料,久居皇宫数十年的常礼也目露震动,惊疑余光撇去,见到陛下脸色阴沉,已然惊得心中凝重不已。
秦霄紧紧注目了许久,以一种淡漠的语气沉声发话,似乎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定罪!
“好。。。。。。!”
“姜太傅,既然你自认罪犯欺君,便如实道来,究竟是欺瞒了朕何事。”
淡漠之声响起,天枢殿的气氛几乎到了冰点。
常礼低着的头颅不敢再抬,神色复杂到了极点,心里不禁暗自叹息,已然不忍再去多看,实在难以明白,为何突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当朝太傅竟要自认莫名的欺君之罪。
感受着突然肃穆的气氛,姜太渊却是神色不改,唯有一脸严肃,同时将手中布袋平摊,沉声道明了一切!
“禀陛下。”
“臣当日奉命去往邺城查明北王行凶之事,不只是查清了此事的真相,还发现了北王所制的新盐,新盐品质超绝售价极低,他日推行开来,必能一改百姓缺盐现状,此事本为利国利民的旷世福祉,却是因老臣苦衷,一时隐瞒下来。。。。。。”
“罪犯欺君无从辩驳,还请陛下降罪!”
新盐。。。。。。?
从未听过的新鲜说辞,让皇帝陛下怒色暂定,眼眸中浮现异色,望着姜太渊拖在手里的布袋,总算明白了是何用意。
自认罪责也就罢了,居然还自带罪证。
所谓的什么新盐,居然扬言品质超绝,将来推行,甚至能成为旷世福祉,这种玄乎不已的说辞,秦霄绝不相信。
何况这新盐的出处,也让他很是不满,心中的质疑就更多了几分。
又是邺城。。。。。。
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大玄陛下秦霄冷眸而望,沉声下令。
“将此物呈上来。”
常礼闻声即刻碎步上前,接过布袋,躬身上前交付而出。
待到布袋落于手中。
感受着明显的分量,秦霄轻轻掂量了几下,随手缓缓打开,心里还在琢磨着姜太渊的深意,并未将所谓的证物放在眼里,不过是走个流程拖延时间罢了。
所谓的新盐,出自边境小城,又能有怎么样的品质,难不成还能比得过皇宫贡盐?
哪怕真的如姜太渊所言。
这新盐很是了得,必定造价极高,绝不可能是百姓能够用得起的,推行于天下更是痴人说梦啊。
这个大儒,到底葫芦里买得什么药?
大玄天子一边心头盘算,一边漫不经心的打开布袋,盯着姜太渊几息过去,却是没见有任何异色,心头的猜疑愈发浓厚起来。
就在他感到难以理解的同时,一种抓人耳朵的声音轻轻响起在手中。
“唰。。。。。。”
那声音极为细微,根本不像是寻常盐快能发出的闷响,甚至连皇宫所用的盐也不可能有,听起来并不像是印象中的食盐,倒像是沙。
莫非,姜太渊在玩什么把戏?
戏弄当朝天子可是罪加一等,这位大儒理当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种种惊疑涌上心头,皇帝陛下还没来得及将注意力放在所谓的新盐上,却是发觉一旁的常礼两眼发直注目而来,早就被那细微的响动所惊。
呆滞的目光里,震动极为明显,甚至已经忘记了多年的谨慎和礼数,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嗯。。。。。。?
惊讶于常礼的异色,大玄天子秦霄下意识地低头而望,眼里的疑惑极为明显。
可当他亲自望去,同样惊得眼眸颤动!
面前的桌案上,根本没有民间常见的大盐块,也没有宫中贡盐那样的拇指盐球,而是一堆白色的沙!
白花花的细沙,正从布袋口流淌而出!
只是一眼,贵为九五之尊的大玄天子秦霄也惊得眼眸颤动,难以置信地盯着桌上白沙,彻底颠覆了他的想象和所有猜测!
拥有万里江山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细腻的食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