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造了盛世王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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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却等来了一句轻笑。
“许朝元,你冲撞本王罪责难逃,罚没五月俸银,以儆效尤!”
众人听得一脸懵逼。
连缓缓抬头的许朝元都难以置信,自己冲撞藩王,妥妥地大不敬之罪,居然就只是罚没了俸银。。。。。。?
可当他壮着胆子抬头,看到北王殿下正垂眸微笑,瞬间也就明白了过来,当即感怀做礼,心悦诚服地接受了重大制裁。
“谢殿下恩典!”
突然的谨慎模样很是罕见,虚惊一场的结局也深得人心,众人也连连谢恩,武场一片欢愉。
再度望向前来“找茬”的俊朗殿下,所有人的心中唯有叹服。
这位殿下才德兼备,能为百姓和众将士谋得福祉,又能公私分明胸襟大度,如此英明的藩王,实在是令人敬佩不已。
就在一片喜庆之中,许朝元却是渐渐眼中失落。
望着下属们个个眉开眼笑,言语里商谈着今夜的美酒肉食,他听得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再看见众人手中的大银锭,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此刻的体会尤其深刻。
许朝元尽管满脸郁闷,却是不敢有丝毫异议,他深知殿下大恩,能有如此明主,兄弟们的将来也就有了盼头,邺城百姓必能安居乐业,能有这种梦般的日子,他的心里唯有安慰。
可谁知王勋这憨货却是伤口撒盐,一脸苦逼地凑了过来。
“统领,这事儿你不能怨我,殿下的大事,我又怎么敢走漏风声,你也别眼巴巴看兄弟们了,我也没有俸银。。。。。。”
“这下子,咱们也算扯平了啊。。。。。。”
直来直去的话语听得心烦,许朝元气得老脸发黑,也勉强算是有些同病相怜,没有再多埋怨王勋,只是略一琢磨,却是感到有些古怪。
这货又没得罪殿下,怎会也没有俸银?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北王殿下已经负手慢步而去,懒散的声音缓缓响起,落在众人耳中却是分量十足。
“王勋,今后你就在王府当副将,俸银去账房领。”
乖乖。。。。。。
这货真是走了大运。。。。。。
居然得到了殿下的赏识,成为了王府中人?
那将来,何止是飞黄腾达啊!
众人听得两眼冒绿光,只觉得手里的俸银也不香了,许朝元心头的亲近瞬间消散,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怎么会比不过一个憨货?!
或许,这就是造化吧。。。。。。
遗憾之中,许朝元心头的落寞更为明显,看着王勋屁颠屁颠离去的身影,唯有满眼的羡慕,也为自己仕途的蹉跎感到苦闷。
眼见殿下渐行渐远,王勋和陈默满脸的敬佩,一左一右紧步相随,却是突然见殿下又停了脚步。
“许将军,明日一早到王府候命!”
许朝元顿时满脸惊喜,即刻做礼高声应命,眼中的目光变得无比纯净,不敢再有丝毫托大。
“末将遵命!”
直到再无人声,许朝元才缓缓起身。
哪怕此刻下属们都前来道贺,他的神色却是十分平静,呆滞凝望武场大门,心里的波澜难以平静。
五百两。。。。。。。
难怪只是带来了五百两,原来一切早都在预计当中,除去他和王勋,剩余军士一百人,五月俸银相加,不多不少正是这个数目。
若说巧合也未免太过精准。
或许,还未来到武场,这位殿下就已经看到了一切,这种掌控一切的能力和自信,实在是世所罕见。
更令人胆寒的是,若无方才冷落的敲打,许朝元未必能认清所有,或许将来还会有些狂傲之气。
仅是初见,这位年轻的藩王就将人心看得这般透彻,又有着掌控一切的眼力,简直好像个历尽沧桑的老人,世间的一切都难逃那双星眸。
这位殿下,实在是高深莫测。
邺城的将来,必定不同凡响。。。。。。
第14章 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清晨。
初春的寒意尚在,邺城笼罩在稀薄夜色当中,空气里都透着一股冰凉,民众们还熟睡在梦乡之中。
北王府后院,此刻却是人影攒动。
早已起身的秦风习练着武艺,长剑在手中翻飞,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袭白衣胜过冬雪,远观犹如画卷。
也不知习练了多久,记忆中的剑招反复数遍,秦风的单衣被汗水打湿,身体却是已经习惯了一切,丝毫不觉疲惫。
王勋恭敬立于一旁,与仆人静候着殿下练武,眼里满是敬佩。
而在侧院门前。
门房家丁正奉命领着许朝元大步前来,许朝元衣着虽是破旧,却也干干净净,显然经过精心准备,不敢有丝毫的失礼。
大汉踏进院门,见到殿下潇洒俊逸的剑法,忍不住看呆在了原地。
那剑法攻守兼备,集各家之长,招式简单实用却不失俊逸,定是寻访了无数名师,而后苦练方能有此成效。。。。。。
如此英武之人,绝不会是纸上谈兵的庸才,也不知殿下今日有何吩咐,又会对邺城军防有何见解。
许朝元心中感慨,忍不住期待浮现。
直到秦风剑法习练完毕,才立于原地抱拳做礼。
“末将许朝元,参见殿下!”
秦风闻声侧目,轻笑着将剑交于王勋,随即落座于小院石凳,招呼出声。
“许将军无用多礼,落座详谈。”
亲切的话语令人好感倍增,本就崇敬的心情在此刻又浓几分,许朝元早已叹服,今又见殿下礼贤下士,仍以将军相称,心中唯有感怀。
立刻上前做礼谢恩,心神振奋地陪坐一旁。
只见殿下从丫鬟手中接过面巾,儒雅地擦拭着双手,举止间贵气十足,平和的话语缓缓传出,令人如沐春风。
“许将军,本王命你前来,只为邺城军务,依你所见,我邺城军士如何才能战胜蛮夷散骑?”
许朝元闻言脸色严肃,起身做礼,语气严肃无比。
“禀殿下,末将以为,关键就在于骑兵身上。”
“我大玄军士多自中原,历来善于陆战,奋勇冲锋无所畏惧,可惜善骑射者不多,军马又价值不菲,蛮夷流寇仗着军马之威,屠戮百姓,数名军士埋骨他乡。。。。。。末将与众军士据守邺城,也是无奈之举。”
“若能有军马,再经由善骑射者指点苦练,末将自信,大玄军士面对蛮夷铁骑也有一战之力,奈何此事难如登天,只能嘴上空谈。。。。。。”
许朝元面色凝重,语气间有几分自嘲意味,曾经的失败涌上心头,血仇历历在目,眼中的敌恨分外明显。
简短一言,将军力的差距说得清清楚楚,也将这位大汉的驱夷憾事尽数道来,秦风神色严肃,也有几分切身之感。
邺城军士甲兵破旧,能坚守城池定然历经血战,远比寻常军士付出千百倍之多,而蛮夷仗着军马之威,肆无忌惮侵扰周边,其中的可恨和可悲谁能忘却。
邺城地处特殊,数十里外就是吐蕃和突厥,这两国都是游牧民族,自幼善骑射,战力彪悍又不讲道义,犹如豺狼集群。
铁骑本就是威力极大,满覆铠甲的骑兵冲杀起来,于战场之中驰骋纵横,岂是寻常军士能挡,一骑可抵十卒,而骑兵成阵冲杀,更是犹如山崩海啸,席卷而来的漫天杀意吞噬一切,铁蹄齐鸣足以摧毁多数人的战意,威势叠加数倍,百骑胜过千军。
许朝元之语并无差错,对于骑兵的认知很是清楚,敌我的悬殊也说得无比真实,可惜却是出了偏颇。
身后静立的王勋却是被这话挑起了心头火气,很是忿忿不平地赞同应声。
“殿下,许统领说得都是实情,那些蛮夷只会乱冲,也就仗着军马欺辱我等,若咱们也有军马,百骑对战,定能战胜来敌!”
秦风并未介意憨货的耿直插话,只是淡淡反问。
“若邺城也有军马,众将士策马迎敌,真的就能战胜蛮夷?”
两人正被国恨血仇所染,仅此一问,立刻就要做礼应声,可话到嘴边,却是不自觉地闷在了唇边。
几息之后,王勋方才一脸不服地嘟囔出声。
“若我等有军马,操练数月,未必不如蛮夷。。。。。。。”
秦风并未应声,只是看向沉默的许朝元道:“许将军,你也如此认为?”
许朝元陷入了凝重,脸有愧色地抱拳应声。
“禀殿下,蛮夷虽未教化,行事毫无人之常礼,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所为人神共愤,却是极为擅长骑射,末将。。。。。。自叹不如。”
这一语说出,王勋也低下了头颅。
眼见两人认知清楚,秦风方才继续出言,将两人偏颇的眼界引领回来。
“许将军,吐蕃突厥皆善骑射,此乃天生长处,只因他们生来就是游牧之国,而我大玄民众世代农耕,自然不善此道。”
“若硬以骑兵向对,绝非明智之举,先不提军马之资,眼下的胜负勿用多言,师夷长技以制夷固然高明,却需时日。”
“眼下之策,理应将目光放于制衡军马,发挥我大玄民众巧思妙技,以己之长克敌之短,此方为上策,若能制衡军马,铁骑有何惧哉?”
唰!
两人悄声对视,眼中的恍然之色齐齐迸出。
以己之长克敌之短。。。。。。
对啊。
若能如此行事,方才算得上军机良策,也合乎用兵之道!
许朝元心中隐约有所明悟,惊叹于殿下的独到高见,一言过后愈发钦佩,殿下那份清醒的认知,令他自愧不如,而这番话语,更犹如醍醐灌顶,彻底惊醒没仇恨蒙蔽的心神。
可短短几息间,许朝元对于如何具体克制骑兵,仍然未有头绪,只得谦逊请教。
“殿下,恕末将驽钝,不知您有何高见?”
秦风缓缓招手,玉儿心领神会,向着小院书房而去,片刻后就将一张图纸双手奉上,图纸置于石桌,沉声之言震动两将。
“这,便是克敌之法。”
许朝元严肃注目,粗略一撇之下,只见纸上绘着新式兵器,看得他眼中惊艳无比,当场惊得起身而立。
第15章 骑兵克星
纸面浮现一柄长刀,刀柄似枪杆直挺,刀身浑厚厚重,依图样来看,不仅模样新奇,也远长于寻常刀剑。
图下还有小字备注。
双手带,通体铁铸,共长七尺有余,柄长四尺,刀长三尺。
许朝元和王勋看得眼中火热,身为军将,他们对于兵器的重视远超一切,如今亲眼目睹这新式武器,难免好奇万分。
不等秦风说明,王勋就急不可耐地做礼问询。
“殿下,此物是何兵器,又如何克制骑兵?”
秦风神色严肃看向两人。
“这刀名为双手带,顾名思义,需以双手相持方能使用,刀长七尺力重非凡,下扫马腿上砍骑兵,若以此刀对战骑兵,胜算几何?”
两人闻声目露惊疑,悄声对视更显喜色。
这刀虽然奇异,确是实用无比,一寸长一寸强,蛮夷就仗着军马之利手持狭长弯刀作战,寻常军士根本无法近身,若有了此刀,不仅可以限制军马,也能占尽优势砍杀骑兵,真是奇思妙想!
奇兵。。。。。。
奇兵啊!
许朝元满眼震动,立即起身做礼。
“殿下高明,若我等能有此神兵,那便不在受制于兵器,曾经的劣势大减,再次面对蛮夷铁骑,未必不能一战!”
到底是驰骋沙场的老将,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所在。
秦风心有赞赏,却是看着桌上图纸面露惋惜,许朝元是一名将才,邺城守军也战力不俗,可惜他所知晓的最佳兵器唯有这双手带而已。
若是说起最强骑兵克星,必属大唐陌刀!
可惜,大唐陌刀年代久远,经历历史变迁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那神乎其技的工艺已然失传,前世的秦风根本无缘得知,就算是被两人如此赞誉的双手带,也不过是陌刀后代演化得来,威力和工艺大不如前。
带着一丝遗憾,秦风颇有感慨地看向壮汉。
“许将军,自从矿盐开采以来,本王就料想到了迟早会与蛮夷接战,如今虽未到来,却是为时不远,眼下来看,这双手带是最好的克敌之法,还望你能尽心打造。”
“至于开采矿盐之事,守军就不用再去了,本王自会命陈默自行招揽劳力。”
许朝元很是赞同地沉声点头。
“殿下所言甚是,如今即将入夏,边境冰雪早已消融,依往年惯例来看,突厥安顿牛羊迁徙完毕,比有小股骑兵流窜掠夺。”
“您能未雨绸缪,末将深感敬佩。”
两人你来我往,短短几言听得王勋眼中放光,也难得地灵机一动,借着机会称赞出声。
“殿下高明!”
“蛮夷劣性难改,如今邺城又有新盐,这可是人人都稀罕的宝贝东西,那群蛮子往日就看得极其重要,他们将来必会进犯,这就是怀璧其罪的道理!”
“殿下尽管放心,既然有了克敌之法,我等必会全力打造双手带,将来定要一血前耻!”
一番话说得是有头有尾。
许朝元怔怔注目,眼珠子都瞪圆了不少,他只觉得王勋这个憨货有些陌生,以这货曾经的愣头青作风,得罪了人都不自知,眼下居然能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还能说得有模有样。。。。。。
这简直就有些不可思议!
世人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个人的变化,往往与接触的身边人有莫大的关联。
只是,王勋的变化也未免太快了,快得让人猝不及防,莫不是殿下太过英武,所以才能化腐朽为神奇。。。。。。?
惊异之余,许朝元才勉强定住心神,面带愧色地同样抱拳表态。
“殿下大才,我等定不负所托,倾力打造双手带,一血前耻,为曾经阵亡的英魂和百姓讨回血债!”
外族铁骑嚣张多年,邺城又处于荒凉边塞,对于大玄朝而言犹如鸡肋,向来都不予以重视,无论军需粮饷都是敷衍待之,能坚守到如今几乎是个奇迹。
曾经的血泪历历在目,许朝元的心中怒火数年难平,国恨死仇犹如刀绞,令人无数日夜反复,如今希望乍现,怎能不为之激动。
只是细看着新奇的夸张大刀,许朝元的脸上不免浮现出一丝犹豫。
“殿下,请恕末将多嘴,这双手带从未见闻,看外观也是凌厉非凡,就是此物实在不小,若打造一柄此刀,恐要不少生铁。。。。。。”
穷困的窘色乍现眉眼,王勋也听得一脸凝重,似乎心有同感。
不等许朝元把话说完,秦风就笑着轻轻摆手。
“此事不难,稍后你们离去,于王府账房支取银钱便可,至于铁料用度,若有困难可向陈默问询,想来他不会借口推脱。”
此言一出。
许朝元和王勋齐齐面露喜色,立即做礼道谢。
“多谢殿下!末将替所有兄弟与邺城百姓,谢过殿下!”
秦风淡然一笑。
“邺城乃是本王封地,打造兵器和一切用度皆由本王调配,此事理所应当。”
说着,秦风缓缓起身,神色严肃了几分。
“许朝元,本王命你购得军马,再设立烽台,于南北河道山峦十里一台,邺城将士轮流值守,若有敌情来犯,即刻点燃烽火通报,单烟为百人众,双烟超百人,若有骑兵,则燃有色狼烟!”
许朝元严肃抱拳声如洪钟。
“末将遵命!”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