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造了盛世王朝-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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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侧院,老管家还觉得心中惊疑,老爷突然要大半寿宴也算情有可原,毕竟年岁所至,也是难得的喜事。
可一向潇洒度日的少爷,往来和老爷常有争执,今日怎得突然兴致相投,都好像很是期待将来的寿宴。
“这算个什么说法。。。。。。?”
疑惑呢喃,老管家只觉得事出古怪,奈何身有重任,也就并未多想,即刻带着文人门客忙碌了起来,书写着明日送往各处的请柬。
而在侧院主室之内,囤积了几十斤美酒的薛奉年满眼兴奋,他的寿礼,必将是那日的重头戏,也一定能让老爹体会到酒中乐趣,不再对他管教严苛。
清早。
一青一素两顶软轿踏出唐家府门,向着凉州城南而去,昏暗的上街齐现唐家父女坐轿,无疑是一道令人惊异的景观。
要是有认识的百姓在旁,肯定有是一番热议,保不齐晚上就成了一阵饭后谈资,勾起了那些对唐小姐牵挂的少年心绪。
可惜,眼下才五更天,一路自唐府而来,哪怕到了商铺极多的南城,沿路也没见几个人影。
如今正是睡梦香甜的时候,哪怕已经处于节气变长的夏日,天色也还未彻底放亮,除了挑夫和脚力这种靠苦力找活路的穷苦人,几乎没人这么早就起身。
在这么早的时辰,唐运德和女儿先后乘轿而来,就是为了面见陈默,与宋雨才一争高下的决心彰显无疑。
只是坐于软轿之上,越是靠近南城酒坊,唐映蓉就越感到压力不小,新盐的争斗即将展开,复杂的身世突然得知,更被赋予了唐家家主的身份,重重事件相继叠加,年仅十七岁的唐映蓉已经足够出众,却也感到了几分吃力。
悄声拿出还未启封的舒心,唐映蓉的脑海里浮现出那道身影,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神色变得坚定了几分。
她要为唐家,也为自己播出一条生路,绝不让人看轻!
等待软轿停在空旷的路旁,父女二人相继下轿,望着女儿决绝的神色,唐运德有种年月不饶人的感慨,同时也有几分心疼。
他的女儿,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可是命运使然,太过优秀就只能独自前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古人之言在此刻令他颇有感触。
若是蓉儿并无这才的惊艳之才,若是蓉儿是男儿身,或许一切都将是另一番局面,可既然事已至此,唐运德也绝不会瞻前顾后。
他确实老了,也不至于连女儿的心气都不如,决定好了父女共同应对,就必不可能动摇,哪怕希望渺茫,也唯有尽力一试!
此行,大概率是难有收获的,无论如何做想,仅凭邺城而来的商贾,根本无力做到扭转乾坤。
历经多年沉浮磨砺,唐运德到底是多了处事的经验,一夜未睡早已看透了结局,只是见到女儿神色坚定,也就不再多言,径直向着紧闭的店门而去。
不需他出口,紧随的老管家已经扣响了邺城酒坊的店门。
“咚咚!咚咚!”
古怪的是,叩门七八下,始终不见有人打开店门,连门内也没有任何脚步声传来,就算时日尚早,店铺里也该有伙计守门入睡才是,绝不至于半天无人应声。
唐运德眉头微皱,莫名地不妙预感涌上心头。
该不会,邺城商贾都是难堪大任之辈,抑或者那位所谓的北王殿下,只是诓骗了蓉儿,根本没有将来分红合作新酒的念头?
顿时,唐运德罕见地爆发出怒意,猛地上前扣响了店门!
第104章 乱了方寸
“咚咚咚!咚咚咚!”
唐运德接连叩响店门,手上的气力越使越重,酒坊的店门始终不见打开,连屋内也没有丝毫动静传出。
很显然,酒坊里并没有人。
停下叩门的动作,唐运德眉头微皱,侧目望向身旁管家,老管家同样不知缘由,连唐映蓉也是一般无二,面面相觑的几人呆立在了原地。
身穿素服的唐运德沉思多时,很是不解地悄声呢喃。
“我听闻邺城酒坊生意兴隆,以为掌柜的和伙计都是尽心尽力之人,今日一见,却是大失所望,偌大的酒坊就这样闭门,连个守店的伙计都没有。”
“按理来说,这种草率大意的态度,根本配不上传闻中的火爆生意,或许也就是邺城新酒品质出众,才能有眼下的兴盛,要是继续这样下去,长此以往,也必将衰落啊。”
“蓉儿,那位北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会任用这些马虎伙计?”
唐映蓉被问得目露困惑,斟酌了几息,也没有想通其中的缘由。
“爹,北王殿下不是等闲之辈,手下不该有这种表现才是,女儿也不知为何,这酒坊里竟无人值守。”
“或许,是我们来得有些早了。”
下人都这般失职,根本没有生意人的基本常识,当主子的能强到哪去,到了这种份上,女儿还在说着北王的好话,实在令人无言以对。
异样的情绪在心头悄然滋生,唐运德感到几分心烦意乱,要不是心境沉稳,也见过不少风浪,他或许就在此刻破防了。
这种隐隐的愤怒和无奈,倒也算不上是自乱阵脚,只是觉得有点酸,以及夹带着隐晦的悔恨。
他的女儿自幼聪敏过人,后来经商表现出的手段和眼界,力压一州商贾,称得上是惊艳世人的商界才女,却是突然对北王这般推崇,甚至推崇的有点失去了理智。
以唐运德的经验来看,女儿表现出这种失常,或许是罕见地看走眼,或许是一时失去了冷静的判断。
无论哪种缘由使得女儿失常,总归都不是一件好事,唐家本该远离权贵,若非是家族处境危机,也不至于和握有新盐新酒的北王有所牵扯。
如今看来,这一步棋似乎是走错了。
隐隐感到一丝后悔,唐运德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回府,待到今夜再来一探究竟,想必这酒坊的伙计如何懒惰,也不至于晚起早睡。”
语气很是平和,其中的失望却瞒不过唐映蓉,她只觉得此事蹊跷,北王的手下不该如此,本着宽慰的意图点头应声。
“爹,不如我们再等候片刻,说不定稍后就有伙计前来开门了,这邺城酒坊生意极好,想来也不会太迟开门才是。”
“以过往来看,北王手下不会有这种懒惰之人。”
一再的坚持看得唐运德目露无奈。
女儿终究还是乱了方寸,明明事实就在眼前,还一味地相信那位大玄朝的藩王,实在是有些令人动怒。
大玄朝的藩王又如何?
说到底,大玄朝也不过是一群乱臣贼子建立而来的新朝,今日的荣耀洗刷不了曾经的叛逆,犯上作乱的奸贼之后,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唐运德罕见地目露愠色,准备向着女儿提点出声。
恰在此刻,长街的那头传来阵阵马蹄声。
“哒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了无人长街,伴随着车轱辘的转动清晰传来,声音并不是很密集,在寂静的此刻却是无比的清楚。
一干人闻声望去,只见马车六七辆依次驶来,领头的青年样貌清秀,有几分文人的儒雅气度。
见到这人,唐映蓉诧异地轻呼出声。
“陈掌柜?”
“爹,此人就是邺城酒坊的掌柜,名为陈默!”
肯定的话语一经出口,唐运德投去的目光里浮现疑惑,不由得对如此年轻的掌柜产生了兴趣,除去该有的好奇,更多的则是诧异。
他也听说邺城酒坊的掌柜年轻,只是没想到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而且还在这么早的时辰亲自押送马车,倒还真是罕见。
细细望去,只见那几辆马车皆装有木箱,铺垫的麦草清楚可见,想来是较为珍贵的货物,再看木箱捆绑扎实,马匹精神抖擞,不由得给人留下极好的印象。
这领头的青年,是个做事稳妥的人啊。
唐运德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不少细节,印象很是不错,刚才先入为主的猜测也消散了几分。
当他在打量车队的同时,领头前行的陈默也远远注视而来。
天还未彻底放亮,店门前居然就站着一群人,还有两顶轿子,买酒也不用这般着急吧?
陈默原本还有些哭笑不得,直到看见人群中静立的唐家大小姐,瞬间就明白了这些人绝不是为了买酒,心头严肃了几分。
近前做礼,向着唐映蓉问候出声。
“唐小姐,不知清早前来有何事?”
不卑不亢的气度引人注意,唐映蓉还未应声,唐运德就已经踏前一步,闻着醉人酒香心有震动,对于陈默离店的缘由有所明悟,即刻沉声接话出言。
“天色未亮,陈掌柜就亲自押送货物,这般勤勉实在令人敬佩。”
突然站出来的中年人面容不怒自威,慈眉善目的笑容里透出几分富贵,却是与宋雨才的嚣张大为不同,只让人感到亲切和尊敬。
望着有些熟悉的面容,陈默不敢大意,即刻做礼自谦,言行举止毫无错漏,他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邺城商贾,而是代表着北王殿下,绝不能有任何的失礼之处。
“阁下过誉了。。。。。。”
望着陈默略显疑惑的面容,唐映蓉眼色十足地微笑解释,顺便道明了来意。
“陈掌柜,这位是家父,我们冒昧打搅,只因有大事想商,前几日小女子已经去往邺城,拜见了北王殿下,今带有殿下亲笔书信一封。”
话音刚落,陈默惊得眼里一愣,身后一群邺城人也是惊得不轻。
唐小姐的父亲,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前商会会长唐运德啊,那可是传闻中的大佬级人物,毫不夸张的说,但凡经商之人,都将老会长视作偶像。
如今,这位老会长竟然对自己这群人如此礼遇?
难以想象。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啊。
莫说其余伙计,就连领头的陈默,在先前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商贾,那点家产放在凉州城,号都排不上,怎敢妄想让商会会长清早等候。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拜北王殿下所赐的!
心中激动,陈默难免有几分紧张,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身后有北王殿下,就不会像曾经那般卑微。
既然对方带着殿下书信前来,他也不敢托大,即刻交代一番众人,又命伙计立即卸下门板,伸手相请唐家父女。
“唐会长,唐小姐,请进店中详谈。”
礼节周到的举动毫无差错,连个下人都谈吐得体,似乎北王确有几分不俗之处。。。。。。
点头做礼,唐运德迈步而入,先前的印象略有改观,唐映蓉碎步相随,信心愈发坚定,父女二人的心中对此行生出了期待。
第105章 试探后的惊讶
陈默前行带路,唐家父女依次而入,穿过大开的店门进入后堂,简单的陈设一眼望尽,平常的桌椅,屋里还有最为常见的条屏。
一切都像极了普通商贾店铺的模样,简单又不失礼节。
唐家父女皆是凉州商界的风头人物,对于这种布置再熟悉不过,生意人为了方便接待个别客人,总会在内堂设有茶室,以便表现出优待而展开生意商谈。
一般而言,内堂茶室多陈设华美,或价值不菲,从而让来客感到商家身价不菲,也令客人有种被尊重的优越感,好在商谈中占有一定的优势。
而眼前的茶室,只是普普通通的陈设,就像普通寒酸商铺那般,若是外人在场,绝不相信声名四起的邺城酒坊内堂,竟是这般的简单。
陈默命人点上烛火,再奉上了茶水,先请两位贵客落座,方才坐于主座,哪怕心中紧张,也未表露出怯场。
毕竟是当朝藩王的人,也见过了些场面,起码的气度比起曾经提升了不少。
就算面对商界巨头,他也努力地维持着该有的体面,不敢给殿下抹黑,他很清楚,能让唐家父女清早前来,只因殿下手握的新盐和新酒。
此刻的言行,已不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整个邺城商界,乃至于殿下,绝不能被人看轻。
“唐会长,唐小姐,小店只有粗茶,还请勿要嫌隙。”
沉稳的话语缓缓响起,唐运德和唐映蓉心里都有几分欣赏。
“请。”
各自出于礼节轻泯了一口茶水,神色里看不出任何异常,淡然自若的神色,就好像从未介意普通的茶水。
唐运德缓缓放下茶盏,打量着对坐的清秀掌柜,眼里带着平和的笑意。
“陈掌柜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气度实在难得,五更天不到便亲自去押送新酒,这份勤勉更是罕见,已然胜过了凉州城内的九成商贾,老夫钦佩。”
平静的话语分量十足。
就算只是场面的夸赞,陈默也不敢托大,当即拱手道谢,面容里有几分惶恐,同时带着几分隐隐浮现的自豪。
“唐会长过誉了。我不过是个小城商人,哪里有什么气度,能有今日的光景,都是靠着北王殿下的提携。”
“眼下酒坊每日来客众多,不得不早早做好准备,以应对热情的凉州城百姓,实乃分内之事,不敢担勤勉二字。”
“我等邺城商人,无时无刻不惦念殿下的恩德,怎敢有丝毫的懒惫之心,唐会长实在言重了,若说气度,小人自不敢于会长相提并论。”
一番言辞说得几乎滴水不漏,唐运德却是听得眼里一愣。
原来酒坊无人,竟然是为了早早为开门做准备?
他身为前商会会长,自然对这种事很是了解,但凡开店的商人,涉及吃穿用度之类的买卖,大多都得早起晚睡,这是理应的。
只是没想到,这邺城酒坊的生意竟会如此火爆,连掌柜的都得五更不到起身备酒,而且还是这般的任劳任怨,但从这份尽心尽力的态度来看,陈默是个人才。
望着神色沉稳的青年人,唐运德有几分欣赏,也有几分汗颜,他差点儿就将这种人才视作了懒惰之人,妄言误会的作为,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理智。
就算情势危急,身为前辈这般草率评议后辈,甚至迁怒于后辈的主子,总归是不大光彩的一件事,有些小肚鸡肠的嫌疑。
干咳掩饰着心头的尴尬,唐运德微笑点头,接着话头再度问声。
“陈掌柜确实难得,只是不知,新盐在凉州城的一切调度,你可否做主?”
这话问得很是直接,倒也在情理之中,既然对方前来,必是为了新盐和新酒,而殿下早就将一切交由陈默打理,自然能够立即应答。
陈默坦然应声道:“要是只说调度。。。。。。自然可以,唐会长既然对新盐有兴趣,晚辈也深感荣幸,不过此事您若想插手,必须经由殿下同意。”
干脆的应话颇有几分大气,唐运德的心里更多了几分欣赏。
这陈默年纪轻轻,做事十分细致,关键时候又不会婆婆妈妈,可谓是心有猛虎细若蔷薇,这种人经商,就是天生的苗子。
而他身后的北王,似乎也确实不同凡响,能放手极大的权利给下人,令陈默可以做到就地制宜,其掌控力和魄力都不是常人能及。
起码在凉州地界,若是论起胆气,年轻一辈中,除了女儿之外,恐怕再无人能及啊。
阅人无数的老会长眨眼就看出了很多门道,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留痕迹,三言两语间就将真相揭开,可谓是厉害到了相当程度。
看似简简单单的闲聊开场,实则就是无声的较量和揣摩,商场如战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