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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洮河传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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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悲伤不已。耀武看在眼里,嘀咕在心里,真是个怪人,自己都这样了还不依不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情况紧急,容不得再婆婆妈妈,云清脸一沉,盯着气息微弱的人儿,以不容置疑的气势轻声说道:“我救你,就因为你是一条命!耀武,把水给她,让她喝些我们好快点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耀武走过去,把水囊递给了包红玉,包红玉索性闭眼,看都不看耀武一眼一副等死的样子,只是一脸的泪水,耀武感觉很尴尬,转脸看了看师父发去了求救的目光。

    “看球她去,耀武我们走!”云清一边收拾行装,一边冷冷地拔脚就走,耀武却迟疑了,走还是不走,走了这女人可怜啊!如果是坏人来,那她就惨啦!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阿妈。

    “师父,带上她吧!怪孽障(可怜)的?”耀武眼巴巴地对云清说道。

    包红玉惨然一笑,气喘吁吁地说道:“呵呵呵 ,娃娃啊!你应该向你师父学习,所谓刀剑无眼,江湖无情啊!我,你就不要担心了,咔咔咔……”随之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她几乎要晕过去了,但看得出她在强撑着。

    “带她做什么?就看她这幅嘴脸?你不要忘了,在朱家山杀人的是她,在九甸峡杀人的也是她,如今我们救了她,她却这样,这样的人不救也罢,就算她娘老子白养她了!”云清义愤填膺,滔滔不绝,他知道包红玉身体虚弱,激将下也许会晕过去。

    包红玉先是一脸的无所谓,但当她听到“就算她娘老子白养她了”这句话时浑身发抖,嚎啕大哭,把个云清惊得伸手去捂她的嘴,结果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嘴,钻心地疼一下子一阵阵袭来,云清没有动直直地看着她,任凭她死死地咬着,只要她不哭,怎么样都行。

    “放开我!”包红玉支吾咆哮着,泪水更多了,落在了云清的手背上烫烫的,但她真的弄错了,是她咬着云清了。

    “姑奶奶,是你咬着我了。”云清满怀着悲悯之心无奈地说道。

    躺在地上的包红玉松开了嘴伸手就打,被云清躲了过去,再看时她手里却多了一把匕首,云清看的大囧,那匕首是从胸部掏出来的,云清知道自己搜查的不够到位,一时脸臊热不已,一跃而起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包红玉。

    “我绝不会让你侮辱的,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许侮辱我的父母,尤其我亲大!”包红玉挣扎着硬坐了起来,恨恨地看着云清,簌簌落下的眼泪里满是怒火,牙齿咬的咯咯响,云清的激将法看来不起作用了。

    大惊后的云清很是诧异,耀武却看的两眼发光,那匕首分外熟悉,他不由得就凑上前去想看个究竟,吓了包红玉一跳。

    “不要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包红玉气息越来越急促,但仍然盯着要凑上来的耀武,一脸的威严,耀武感觉面对着一只母老虎似地,但他还是念念不忘那匕首,眼神在包红玉的速地来回晃荡着,他恨不得从她手里抢过来问个明白。

    看到耀武的眼神,包红玉也紧张地跟着他,在耀武和匕首间来回看着,想弄个明白,但两个来回她就在不甘心中晕了过去,匕首滑落到了地上,刀把上的宝石一闪,就入了耀武的法眼,耀武奔了过去后从地上一把拿起了匕首,看着自己一次次摩挲后熟悉的那刀把和刃口,他的眼里满含着泪水,但硬是嘴憋了憋没让它们下来。

    “师父,快看,这就是我尕爸带的腰刀!”耀武毕竟是娃娃伢伢子,言语吐露时眼泪也随之而落,撒在草间。

    来人们已经来到了山脚下,离这不到一里路了,似乎看到了他们。

    “哈哈,这下赚啦娃娃,带好腰刀,不要哭,我们走!”

    云清扛起晕过去的包红玉,看准方向后入了路东边山坡上一块灌木丛生的高地。

    临到洞口时,来人们拉开了散兵线,以警戒的队形向这边搜了过来,但他们扑了个空。

    此时高地的灌木草丛里,云清和耀武正看着这些人。到了这个可以俯瞰下面洞口的高地,云清把自己的步枪检查了下后轻轻拉上了枪栓让子弹上了膛,也给耀武的弩机上了箭让他拿着,并且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扣扳机,一切按自己的口令行事。他要看看这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咦,赵护法,刚才我明明看到这儿有三个人的,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呢?”一个矮个子提着手枪嘟囔着不解地说着,眼睛却四处观望着,除了草色青青灌木丛生的山坡沟坎,什么也没有。

    “大家再仔细找找,估计他们是从暗道里出来的,我估计是咱们的人,如果是咱们的人一定会出来见咱们的,因为只有咱们的人才知道这洞口通往那边的洮河,大家报上名号喊喊!”一身老板打扮的赵护法赵天甲拄着文明棍立在路边,取下了墨镜一边擦拭一边自信地吩咐道。

    “哎…………岷县人哎,自家人啊出来吧!我们是救兵!”有人双手呈喇叭状朝四面大声喊开了。

    看到底下人喊叫的样子,耀武和云清只想发笑,瓜怂,连喊都这么难听!

    “救救我,救命哪!”有人在附近喊叫,云清和耀武大吃一惊,怎么没发现附近还有人,循声望去,但是却看不到人影,他们看到很多人往路下的坡下灌木丛中奔去。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被扶了上来,虚弱的不成样子了。

    “水,水,快给我水!”那人急切地要着水,云清看清了,那人正是昨晚趁乱逃走的二师兄灵龙。

    云清正待听他喝水后说什么时,突然感到后脖颈处一阵冰凉,知道大事不好了,回首看时,包红玉已经站了起来冷冷执枪对着他,纤细嫩白的手里拿的正是自己后腰里曾经别的盒子炮,此时枪口黑洞洞的,后面的机头也张开着。

    “快,快,告诉总舵,门里出了叛徒啦!”灵龙喝了几口水后,急忙大喊道。

    来人们一惊,云清和包红玉也被吸引了过去,耀武更是饶有兴趣,等他回头看了下云清才发现情况的险恶,他急忙回转,一下子把弩机对准了包红玉,但手抖的不行。这情形看的包红玉一阵心颤,既高兴又担忧,三个人暂时达成了一种恐怖的平衡,坡下人和灵龙的对话此时又传了过来。

    “灵龙,你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赵护法赵天甲恶狠狠地问道。

    “我们前去接收搬运货物,但在桥道堡受到了伏击,一番恶斗后我受了重伤,除了外面看守马匹的,其余进入碉楼的同道都不幸遇难,我拼死才幸而逃脱!”听到灵龙的汇报,云清为灵龙精彩的口才差点听的哑然失笑,看的包红玉一脸的诧异,这个时候这个老男人还笑得出。

    “灵龙啊!挑重要的说!”

    “此前我曾在堡子墙上击落一人,但清扫的人出去时,那个人却神秘失踪了,后来我逃入了密道,遇见了包红玉在其暗河边,她对我很是冷淡,最奇怪的是她妹妹当时竟然失踪了,她们一向可是形影不离的,这点我很奇怪,我忍着内伤,好不容易出了暗道来向你们报告消息。”

    “嗯,你可有你大师兄侯天亮的消息?”

    “侯师兄估计凶多吉少,我快要出暗道口时,听到了里面巨大地爆炸声,我被气浪冲翻在了洞口外,直到我醒来也没见他出来,我爬到路边时一不小心就滚了下去又摔晕了,一时不省人事,刚才听到了你们的喊叫我这才又醒了过来。”

    “那你刚才见着三个人了吗?”

    灵龙闻听一脸的茫然,摇头表示不知,赵护法有些兴趣索然,这个灵龙说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都是些猜测,说话得有证据才行。

    “你的意思说,这一切都是由内奸造成的?”提手枪的矮个子感兴趣地问道。

    “我们那么严密的计划,怎么会弄成如今这个样子呢?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捣鬼放水!”灵龙咬牙切齿地说道。

    “依你之见,会是谁呢?”听到他这样说,赵天甲若有所思地问道。

    “包氏姐妹!”

    不但赵天甲和矮个子大吃一惊,云清、耀武和包红玉闻听后均大吃一惊,三个人面面相觑,包红玉一脸的愤慨,脸色由黄变红,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更虚弱了,云清一脸的得意和坏笑,耀武则一脸的不解,这个凶恶的母老虎啥时候成我们的内应了?三个人中可苦了包红玉了。

    “护法啊!看来刚才不是咱们的人,莫非真的如灵龙所说,这次是包红玉姐妹趁机勾结景古人想独吞圣物,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有人说这姐妹俩早就心怀二心,甚至有线报说她们利用大师兄侯天亮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入门的动机极度不纯,掌门也嘱咐我们护法特别要注意的,但我看不一定,我看她们做事还是很用心的嘛!”赵天甲踱着方步,来到路边,望着南边的盆地缓缓地说道,他知道事情变得不简单起来了,需要自己充分考虑。

    包红玉听的入了神心里一阵感动,感动之余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发现自己的手腕不能动了,云清绕到身后已经点了她的穴位夺了她的枪,她又被轻轻地放到了地上,心里一急又晕了过去。

    云清的动作快的仿佛鬼手一般,看的端着弩机正微微颤抖的耀武一阵咋舌,呀,师父不是陕西上来的,是河南、河北上来的,还会变戏法,嗯,我一定要学会它。

    “赵护法!赵护法!总舵急信!”有人在坡下喊道。
………………………………

第五十三章 打劫信使



    沉思中的赵天甲被骑马而来的信使的疾呼惊醒,看了下灵龙和一些人惊愕的眼神,他有些不悦地对下马后风尘仆仆的信使说道:“什么内容,念!”

    来人很精干,是一位20岁左右的年轻人,他迟疑地看了一下周围惊愕的人,谦恭地说道:“总舵飞鸽传书,非要您亲阅,小的不敢!”

    “好吧!拿过来,我看看!”

    接过来人手里递过来的一支翠绿小竹管,有些烦躁的赵天甲用力一拧拔下了统着的一头,从中抽出了一个长约半寸的小纸卷,打开看了起来。

    看到蝇头小楷写就的内容,他大吃一惊:赵护法天甲,据可靠消息,我无极门第一执行侯天亮在九甸峡已经为本门尽忠,此次失败,疑有内奸作乱,才使行动功亏一篑。今酌令你代理本门临洮地区一切事宜,注意革除内奸,务必得到圣物并配合鲁司令在该地一切行动,不得有误!无极门总舵敕令。信中一条特别批注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圣物寻找方面需特别关注寻找包氏姐妹,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不留后患。

    赵天甲的脑子飞速地运转了起来,想着想着,脑门上的汗珠子就下来了,看的灵龙和矮子几个随从有些错愕。看来真的出了内奸了,总舵的指示把目标直接指向了包氏姐妹,这内奸必须要除去,圣物也要得到,二者如何平衡,况且还要配合临洮的工作,一切都几乎没有头绪,手头也只有零星的信息,他一下子感觉压力山大,不由得用手擦着汗水,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囧样让云清看得一清二楚。

    拿枪的矮子名叫求正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了,两人关系也不错,看到赵天甲擦汗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很严重,他小心地问道:“护法,怎么啦?”。

    “你看看吧!”赵天甲把密信递了过去,求正好想接又不敢接,看了看信使又看了看赵天甲讪讪地笑着,有些不知所措。

    “叫你看看你就看,看我做什么!”赵天甲有些恼怒地说道,求正好知道此时的赵天甲很烦躁,再不接可能要挨骂了,他没再看信使,就把信拿了过来,一看后跳了起来,愤愤地破口大骂开了:“他阿爷的嗉子,真的有内奸啊!这两个臭**,如果老子发现了她们一定要把她们的头给揪下来!这些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这一番叫骂引得周围不明就里的同伙们一阵脖子乱转,齐齐瞄向了他。

    “行了,先到这儿,弟兄们注意了,我们进暗道先探查一番,然后回去再做打算。”看到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赵天甲制止住求正好后挥手朝同来的人说道。

    一行人在赵天甲和求正好的带领下迟疑地进了洞口,朝洮河那边搜索而去,怀疑和内奸的消息让这些人人人自危,深怕有事情落到自己身上。

    年轻的信使看到赵天甲一行人进了暗道,拉着青马下了坡,准备回官堡复命。下了一处陡坡,拐过一处坎,就是平地了,到了平地的他低头踩了马镫正要借鞍上马,猛听得有人在侧面喊道:“无量天尊!施主且慢,这是要到哪里去?”

    他只得单脚落了马镫,抬头看时发现一位胡须飘飘的清瘦道士已经站在马前单手施礼,眼睛炯炯有神地正看着自己,莫非同道中人?他定睛一看感觉又不像,一时起了疑心。

    “请问道长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贫道擅长相面之术,今日路过此地,见先生匆匆而来又急忙而去,感觉先生有血光之灾啊!”

    “呵呵呵,道长说笑呢?大天白日哪里来的血光之灾?还请道长让开道路行个方便。”他把手伸向了腰后,那里是十响的盒子炮。

    “哎,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先生可能公事繁忙,但你一定要听贫道一句劝,千万不可大意,这样吧我替你把把手相,看看能否破解这血光之灾!”道士言语间已经欺身迫近,握住了年轻人的手腕,信使努力挣扎但巨大的疼痛伴随着阵阵麻辣的感觉一股脑袭来,他不由自主地被拉了过去,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子顿时顺着蜡黄的脸流了下来,盒子炮已经被轻轻抽出离了己身。

    到了路边的树林里,云清开始审问坐着的信使,信使吓得不轻,但就是不说。云清对准后背穴道一个用力,信使歪着嘴就轻声呵呵地连续笑开了,开始时还能勉强支撑,但时间长了笑的口水直流,口目交错,就是停不下来,睡又睡不倒,坐又坐不住,十分地痛苦。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云清冲后背分手各一点,年轻的信使立马停住了动作,一下子仰面瘫倒在地,直流眼泪。

    “说吧!不说的话还有比这更痛苦的,听我的话,你可以免遭血光之灾的!”云清冷冷地说道。

    云清很快知道了这个村子里有无极门设有的联络点,也知道了无极门最近活动的情况,更知道了官堡分坛的情况,末了他对包氏姐妹的事情非常感兴趣,问信使时发现信使也知道不多,只是说她们不是本地人到岷县已经好几年了,似乎是某位大人物介绍来的,这之后就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云清只得作罢。

    解下了信使的裤腰带,把信使绑了起来后,云清到坡下的小河边割了些细条绵柳抱了上来,很快揉绞成了一条很长的柳绳,用一头绑着手腕处,把堵了嘴挎着裤子的信使拉得离地悬空六尺,吊在了路旁一颗近百年的歪脖子胡杨树上,他实在怕狼把这家伙给吃了。

    把马拴在树旁,云清从上面背下包红玉,和耀武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那信使眼睁睁地看见了包红玉被云清背着下了坡,胆子很大地往村子方向远远走去,他似乎明白了一切,原来真有内奸,而且还是受伤的。

    云清往村子方向走了一会,在信使看不到的地方折转,上了东面的大山,那里才是他真正要去的地方。他觉得该先找个地方先歇歇脚,让耀武和包红玉休整一番再作打算,尤其包红玉,这个女子虽然透着一股子匪气但确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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